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忆书小说 > 其他类型 >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小说结局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小说结局

丝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洗手做汤羹叶潇声跟皇帝讨了一道圣旨,亲自来顺天府宣旨。事先已约定不可对外透露此案事关龙骁军,那么结案了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讨个圣旨来对案件做个了结。首先,嘉奖顺天府上下恪尽职守,为民除害,尽职尽忠。再者,原先误抓的渔夫并非真凶,应当释放,但因其当街持刀乱砍,所幸没有伤到人。应让顺天府尹好好劝诫,倘若有悔改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便可放人离开。那渔夫已经莫名其妙地在大牢里被关了几天,自然是悔不当初,连连认错,立马就回家去了。顺天府此次没有出多少力,却得了不少嘉奖,陈柴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地夸赞叶潇声。“叶将军真的是能打胜仗,又能坐堂判案,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圣旨是叶潇声请来的,陈柴自然是知道人情的,让手下挑了几样好东西,亲自送到将...

主角:叶潇声江秋情   更新:2025-01-09 14:3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潇声江秋情的其他类型小说《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丝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洗手做汤羹叶潇声跟皇帝讨了一道圣旨,亲自来顺天府宣旨。事先已约定不可对外透露此案事关龙骁军,那么结案了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讨个圣旨来对案件做个了结。首先,嘉奖顺天府上下恪尽职守,为民除害,尽职尽忠。再者,原先误抓的渔夫并非真凶,应当释放,但因其当街持刀乱砍,所幸没有伤到人。应让顺天府尹好好劝诫,倘若有悔改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便可放人离开。那渔夫已经莫名其妙地在大牢里被关了几天,自然是悔不当初,连连认错,立马就回家去了。顺天府此次没有出多少力,却得了不少嘉奖,陈柴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地夸赞叶潇声。“叶将军真的是能打胜仗,又能坐堂判案,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圣旨是叶潇声请来的,陈柴自然是知道人情的,让手下挑了几样好东西,亲自送到将...

《误把悍妇当娇妻叶潇声江秋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洗手做汤羹
叶潇声跟皇帝讨了一道圣旨,亲自来顺天府宣旨。
事先已约定不可对外透露此案事关龙骁军,那么结案了也不能说出实情,只能讨个圣旨来对案件做个了结。
首先,嘉奖顺天府上下恪尽职守,为民除害,尽职尽忠。
再者,原先误抓的渔夫并非真凶,应当释放,但因其当街持刀乱砍,所幸没有伤到人。
应让顺天府尹好好劝诫,倘若有悔改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便可放人离开。
那渔夫已经莫名其妙地在大牢里被关了几天,自然是悔不当初,连连认错,立马就回家去了。
顺天府此次没有出多少力,却得了不少嘉奖,陈柴心里乐开了花,一个劲地夸赞叶潇声。
“叶将军真的是能打胜仗,又能坐堂判案,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
圣旨是叶潇声请来的,陈柴自然是知道人情的,让手下挑了几样好东西,亲自送到将军府去。
叶潇声还在外面没回府,礼物是江秋情代收的。
陈柴见了江秋情又把叶潇声的马屁拍了几遍,“夫人呐,叶将军真的是年轻有为啊,上得了战场,坐得了公堂,连娶的夫人都比别人家的貌美啊!”
江秋情只能客套地应付几句。
“哪里哪里!”
“应该应该!”
“说笑说笑!”
等到叶潇声回来时,前厅已经被陈柴送的礼物堆了半间房子,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是何物?”叶潇声不解地问。
江秋情解释说:“这是陈大人送将军的,说是将军年轻有为,让他一个老人家自愧不如,让将军以后多提拔提拔。”
叶潇声闻言一愣,送礼送得这样明显的,陈柴真的是清新脱俗第一人!
“将军,陈大人还说你破了大案,顺天府都有赏赐,陛下可有赏你些什么?”江秋情突发奇想地问了一句。
叶潇声四下看了看,终于穿透陈柴重重叠叠的礼物,看到了桌子上烧糊发黑焦透的饭菜。
“有!陛下说赏我个厨子。”叶潇声对着外面喊了一声,“上来吧!”
一个厨子打扮的老头走到了江秋情和叶潇声面前。
江秋情楞着看了一眼厨子,又看了一眼叶潇声。
叶潇声走到饭桌前,指着上面的饭菜说道:“我们府里的伙食实在是太差了,这菜都烧糊了,这位可是陛下的御厨,夫人今日可以尝尝他的手艺。”
说罢,叶潇声叫那御厨把饭桌上的菜全部撤下去倒掉,重新做一桌饭菜上来。
江秋情双手忽然紧握,一时间不知道是更想打厨子,还是更想打叶潇声。
但是理智告诉她,御厨打不得,叶潇声更打不得!
干脆甩了甩手帕,“妾身身体不适,就先退下了。”
叶潇声还沉浸在喜得御厨的欢喜之中,回头才发现江秋情已经走远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究竟是为何。
缺月在后面恨铁不成钢,“哎呀将军,刚刚那桌菜是夫人要给你庆功,亲自给你做的,你这么能都倒了呢?”
“什么?夫人做的?”
“夫人脚伤刚好,听说你立了功,才亲自下厨给你做饭,饭菜是难看了些,但是也不至于一口没尝就全倒掉了呀!”
“这……我……”平时惯会言说的叶潇声,此时也被自己整无语了。
成亲三年来,这是江秋情做的第一顿饭,因为他叶潇声破了案。
而这顿饭,被他自己一声令下,全部去喂了后厨的猪,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去把猪宰了。
日暮消逝,已近黄昏。
落日余晖与白雪相容,正是人间好景色。
叶潇声将重新做好的饭菜摆在江秋情院子里的亭子里,赏日暮,盼月光,怡然快哉。
江秋情从房中出来,就看到叶潇声忙活着给饭菜摆正位置,许是审美不够,摆出来个奇形怪状,自己还颇为满意。
叶潇声转头正对上江秋情疑惑的表情,顿感尴尬。
“夫人身体可好些了?”叶潇声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到江秋情身上,“你脚伤刚好,不要老是走动,今天还是在你院子里用晚饭。”
江秋情坐到桌子前,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想起了自己烧的那桌被倒掉的饭菜。
“御厨就是手艺好,将军你说是不是?”
叶潇声正在给江秋情系披风的手一顿,究竟该说是,还是说不是?
“我……”见他回答不上来,江秋情莞尔一笑。
陈柴送来礼物后,缺月软磨硬泡地跟她说,“将军立了功,连陈大人都送了这么多礼,夫人何不表示一下心意呢?”
表示什么心意?
他当真是破了案吗?
顶多就是送走秦淮一个小喽啰,接下来,还有他叶潇声头疼的呢!
也罢,他头疼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给他弥补一下愧疚之情又如何?
她也是一时兴起,才决定洗手做汤羹,自知手艺不精,没指望叶潇声的夸赞。
哪知他一口没尝,竟然全部倒了。
也好!也好!他不吃还省得她做了。
“妾身也不为难将军了,既然将军觉得御厨好,那以后都由御厨来做饭吧。”
叶潇声盛了一碗汤,放在江秋情面前,“御厨做得再好,也只是饭菜,到底缺了点心意。”
“心意?”
江秋情嗤笑一声,叹了口气,又假装惋惜地说道:“心意再好,这会都去后厨喂了猪了,也不知道烧糊的饭菜,那猪吃不吃得惯?”
回想起刚刚在厨房做饭,缺月一步步指导着她切肉烧菜。
她从没想到做一顿饭要费那么多功夫,好几次要撂下菜刀不干了,是缺月劝她耐心地做完。
江秋情倒是不觉得那些烧糊的菜有多少心意,她也知道那些东西连自己都吃不下去。
如果叶潇声能吃下去,她还要佩服他的勇气。
可惜叶潇声显然没有勇气!
他直接倒掉了!倒掉了她强忍着不耐烦,劳心劳力地做了几个时辰的饭菜!
若是醉香阁要杀的人,敢如此消耗她耐心和精力,她肯定恨不得把那个人的肉一片片刮下来。
但是叶潇声不行,她不能杀他,甚至不能显露出她的愤怒狠辣。
只是看叶潇声始终拉不下面子来向她赔礼道歉,忍不住要含酸他几句。
叶潇声见江秋情始终不动筷,不吃一口桌上的饭菜,心里明白此事是翻不了篇了。
只能咬咬牙,面子不要也罢,说到底也是他白白辜负了别人的心意。
“是我错了,不该倒了夫人亲手做的饭菜,这厢给夫人赔礼了。”
叶潇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向江秋情深深一鞠躬。
江秋情见状笑出了声,“我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将军又何必当真呢?”
江秋情虽然生气,但是她还要维持贤良淑德的人设,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怎么会不原谅自己的夫君呢?
即便心里把臭骂他一顿,恨得牙痒痒,也要连忙扶他起身。
叶潇声这会又头脑通透了,“夫人的心意,怎可当作玩笑?”
江秋情笑咧着嘴,手帕捂在嘴边,在叶潇声面前,她总是笑得含蓄又柔情似水。
“好了,不开玩笑了,妾身今日有正事跟将军说。”
“夫人请讲!”
江秋情端正坐下,一脸认真的模样,“三日后是我爹爹的五十大寿,依礼我该回府祝寿,将军可要跟我一同回去?”
江秋情的父亲江应礼原本只是一个小官员,因为把女儿嫁给叶潇声才讨得吏部尚书一职。
老父亲每日下了朝就跑去听曲,日子过得舒适又潇洒,到处去蹭热闹。
好不容易有个寿宴,就广邀各路亲朋好友前来吃宴,宴席筹备可不简单,小到饭菜,大要宾客,都要上心,可把江应礼给忙坏了。
江秋情的母亲去世后,江应礼也没有再续弦,江府没有主事的女主人。
几位姨太太也都各自躲清闲,不愿意管事,江应礼的大寿只能他亲自操办。
叶潇声作为女婿,岳父大人的寿宴自然是没有不去的道理的。
“三日后,我与夫人一起去给岳父大人祝寿,应该准备些贺礼带过去才好,依夫人看,送些什么比较合适?”
江秋情端起面前的那碗汤,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送个厨子!”
“……”
叶潇声刚夹起的一块肉蓦然掉了下去。
看来这事是翻不了篇了。

徒手掰断绣花针
江应礼和叶潇声一同回到前厅,此时菜已经上齐,正好可以开宴。
叶潇声跟江秋情与几位姨娘坐在一桌,姨娘们向来对江秋情热情得很,三四张嘴一直不停地跟她说话。
几个女人遇到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
江秋情光顾着跟姨娘们说话,一口菜都没吃上。
说了许久,好不容易可以歇下来喝口汤,余光瞥见了坐在身旁的叶潇声,才发觉他也一口都没吃。
“将军,你怎么也不吃?”
叶潇声抬眼看了看江秋情,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心里却想着江秋情闺房里的那堵不合时宜的墙。
“我不吃,听你们说话听饱了。”
江秋情低声说道:“堂堂将军,怎么也对我们女子的谈话感兴趣,不觉得无聊么?”
叶潇声冷眼看过去,他觉得无聊又怎样,她那厢跟别人聊得热火朝天,何曾管过他在旁边坐着冷板凳?
二姨娘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低头说悄悄话,忍不住要打趣,“我们秋情啊,就是命好,能得叶将军如此疼爱。”
三姨娘也紧接着开口:“是啊是啊,叶将军可是军功显赫的大将军,都说武将不够体贴,我看呐,那是他们不如叶将军粗中有细。”
四姨娘哈哈地笑出了声,“我们秋情也很不错啊,小时候单手就能把绣花针掰断,跟叶将军绝配!”
言罢,二姨娘和三姨娘齐刷刷看向四姨娘。
这话是能当着姑爷的面说的吗?
江秋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心里不安地转头看向叶潇声,只见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了筷子,往自己的碗里夹菜,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四姨娘才发觉自己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呸呸呸”了几句,说道:“吃菜!吃菜!”
……
江应礼兴致高涨,挨桌敬酒,酒过三巡,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
二姨娘趁着他还有些许清醒,连忙上去提醒他:“老爷,时间不早了,该散了。”
宾客散了也需要主人挨个道别,要是江应礼醉得不省人事,这个活儿可就落到了剩余江府最大的二姨娘头上。
二姨娘不愿代劳,只能趁着江应礼还没醉死过去,赶紧把事情办完好回房睡觉。
“天色不早了,各位贵宾们咱们改日接着喝!喝!”
说完又一杯酒下肚。
江秋情看着父亲一贯如此,也没法说什么。
起身与姨娘们道别,然后又来到江应礼面前,劝他以后少喝点酒,但也知道他是不会听劝的,就和叶潇声一起回将军府了。
回府路上,江秋情时不时地抬眼偷偷瞥一眼前面叶潇声,他兀自无言地骑马,一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
也不知道四姨娘说的那句话他听见了没有。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即便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却也从未当面暴露过自己强悍的一面。
如今四姨娘说出幼年的事情,只怕还要找理由搪塞过去。
回府之后,江秋情见叶潇声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就打算直接回房沐浴更衣,洗去沾了一身的酒气。
他既充耳不闻,她自然不会主动提起。
未曾想江秋情刚迈出两步,叶潇声就忽然从后面拉住她,问道“夫人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江秋情心里一惊,“什么?”
“比如……”叶潇声缓缓开口,“那根被单手掰断的绣花针?”
江秋情苦笑,原来他一路上不言不语,是打算回府之后再来算账呢。
“将军,那……那是四姨娘随口乱说的,不可当真!”
叶潇声看着江秋情,似笑非笑,“哦?随口乱说?那她为何别的不说,偏要说绣花针?我倒是不知道夫人还有这么大的手劲?”
江秋情心中大喊不妙,那时她跟着师父学武已经初见成效,手劲比其他人大得多。
恰巧被江应礼看到她绣得一团糟的刺绣,老父亲心一横,把几个姨娘全部叫来。
“你们今天教她好好地绣花,务必给我绣出一副像样的出来,绣不出来今晚就不要吃饭了!”
江府的嫡大小姐不会刺绣,传出来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齐上阵,你一言我一语。
这个说针要这样拿,那个说线要这样穿,那个又说针脚要这样扎下去……
江秋情被父亲劈头盖脸说了一顿本就心烦,几个姨娘又七嘴八舌地在她耳朵吵吵嚷嚷,更是烦上加烦。
不知不觉中,她的拇指和食指暗暗使劲,夹在指间的绣花针应声折断,吓坏了旁边几位姨娘。
从此之后,江府再也无人教她刺绣。
平日里她绝不做针线活,在江府时,有姨娘们替她做,嫁入将军府之后,有缺月代劳,根本不必她费心去穿针引线。
叶潇声知道她不擅女工,更知道她偷偷习武的手拿不了轻巧的绣花针,但今日既然撞上,怎能放过当面质问的机会!
江秋情尽力维持脸上的淡定,心里想着该如何应对这不怀好意的盘问。
“将军,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针用久了,本就容易折断呢?”
叶潇声“哦”了一声,凝视着江秋情。
他倒要看看,这张巧嘴,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还没等到答案,门房来报,说有客来访。
此时天色已晚,一般不会有人深夜登门,既是现在来的,必然是有急事。
思索之间,门房已经领着客人前来。
那客人脚步急促,脸上仍挂着赶路所留下的汗水,想必是急事无疑了。
“下官见过叶将军,见过叶夫人。”
叶潇声认得此人,城门校尉邵均,刚刚还在江应礼的寿宴上见过,只不过平日里没有往来,并不熟悉。
未等叶潇声开口,那人就急急忙忙地说:“刚刚宴席上人多,不便开口,本想宴席散了之后再找叶将军相谈,未曾料叶将军的马快,早已回府了,下官只能匆匆赶来,深夜登府叨扰了。”
说完,又做了揖。
江秋情瞧着这个人好生有趣,深夜造访必有急事,可这人唠唠叨叨说了一堆客套话,半点不提正事。
叶潇声抬手示意校尉,不必再拘礼了,“所为何事?”
邵均看了看一旁的江秋情,这种情形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当着江秋情的面讲。
江秋情了然,识趣地走开了。
邵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殊不知江秋情正感谢他来得及时,不然不知还要被叶潇声盘问到几时。
“将军,您日前是不是派人盯着城西外渔村的一位姑娘?”
叶潇声愕然,他的确让崔备看着徐碧水。
那夜来挑唆徐青山偷盗图纸的黑衣人还未找到,此人居心叵测,不可不防。
他还特意吩咐崔备要隐蔽行事,怎么会那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假刺杀,真命案
掌柜眼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把整个铺子的玉石全挑剔了一个遍,再挑下去,以后他就不用做生意了。
“叶将军,叶夫人,要不你们到别家去看看?”
世界上没有一块完美无瑕的玉,就算有,也入不了将军和夫人的法眼啊。
叶潇声和江秋情依旧心不在焉,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心虚地走了出去。
眼看着叶潇声和江秋情踏出了店门,掌柜的才松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瘫在椅子上。
叶潇声出来后往左边看了几眼,然后跟江秋情说:“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唤车夫把马车赶来。”
江秋情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城西的街道比较窄,这里大部分都是生意人,因为太过于嘈杂,有钱的达官显贵们不会住在这里。
只有那些捕鱼者偏好在此定居,因为城外五里就有一片鱼塘,他们在那里捕鱼后拉回城里卖,既省时又能保证鱼的新鲜。
捕鱼者天还没亮就推着推车,推车上面放一个大木桶,木桶里装水,再把捕来的鱼放在木桶里,运回城里。
生意好的时候,不到晌午就能卖完了。
江秋情眼看着不远处一身粗布短衣的渔夫,推着一只大桶从城门而入,一路向前。
那渔夫带着斗笠,低着头,看不清脸色,露出来的两条臂膀倒是黝黑又结实,整日辛勤劳作锻炼出来明显的肌肉。
江秋情站在玉石铺门口,冬日的寒冷让她不得不把身上的披风拢了拢,手上的暖炉里的碳火此时已经烧尽,只剩些余温。
寒风夹着雪花迎面吹来,风沙迷眼,让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恍惚间,只闻到一股巨大的鱼腥味,好似有人打开了装鱼的木桶,鱼腥味化成水波顷刻间喷涌而来。
犹如碧波之上,千万条鱼儿扑动着耀眼的鱼鳞,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却忽然间身体像是被鱼翅刮到般疼痛。
江秋情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向自己砍过来,情急之下把手里的暖手炉掷出去。
那烧成灰烬的碳火从炉中飞撒而出,均匀地落到对方的脸上。
街上突然有暴徒行刺,路人早已乱成一团,四处逃遁,江秋情掩入人群中,那渔夫却精准地朝她袭来。
她只能凭借着脚步的轻盈灵活地躲闪,并没有出手还击,反而束手束脚,故意将身体前倾,给对方动手的机会。
叶潇声此时正在不远处,看着江秋情略显慌乱地逃命。
他已经吩咐了那渔夫,切不可伤到江秋情,所以即便江秋情的身体近在眼前,那渔夫也收着掌力,打到她的身侧。
街上的人群越来越荒乱,没有章法地乱走,江秋情也跟着乱躲,躲着躲着,她隐入了大木桶的后面。
不知道是谁被谁不小心地推倒,接着又把前面的人推倒,很快,一大群人如同风吹麦浪般,一一倒下。
巨大的推力最后落在了那只大木桶上,大木桶从推车上滚落了下来,瞬间裂成两瓣。
一股血腥味代替了此前的鱼腥味,鲜红色的液体迅速涌出,一大片红色沾满了白色的雪地,分外刺眼。
红色当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形,四肢尚可分辨,面容可怖,待要上前看仔细些时,才发现那人的眼眶空空荡荡,早就已经死透了。
有人突然大喊起来,“死人啦!死人啦!”
紧接着又有叫喊声响起,“无眼尸!是无眼尸!”
“快逃命啊,是魔头!”
“他是魔头!他就是魔头,快跑啊!”
那无眼尸是藏在大木桶里的,而众人所见,那大木桶正是渔夫从城外推进来的,此时渔夫又正提刀在当街行凶。
那可不正是杀人挖眼的魔头无疑了么?
渔夫见状也怔住了,手里提着的刀瞬间滑落下去,刀光隐入雪地,忽然间周遭黯然无光。
他并不知道木桶里什么时候藏了一具无眼尸,他只是听从命令,假装行刺而已,不料此刻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那无眼尸和鲜血赫然陈列在眼前,他百口莫辩,无助地向远处望去。
江秋情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脸上突然间多了惊恐万分的神情,还十分自然地摔了一跤。
“将军!将军!快救救我啊将军!”
叶潇声闻声飞快地赶来,此时的局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地的残局里,他还是先扶起了摔倒在地的夫人。
江秋情挽着叶潇声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脸上依旧是害怕的神情。
叶潇声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内心十分懊恼,怎么会想出了这样一个试探的馊主意?
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夫人,没事吧?”
江秋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带着委屈的语气娇滴滴地回答道:“好像脚扭到了,很疼!”
事情闹得太大,顺天府的人已经来到了现场,殿前司副使崔备听闻叶潇声在场,也带领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渔夫怔立在原地,脚边还有一把刀,地上是无眼尸,旁边站着的是叶潇声和江秋情。
江秋情一脸劫后余惊,叶潇声脸色又臭又黑。
明眼人光看这场面都能猜得出来案件的经过。
于是,渔夫被当成杀人魔头抓获归案。
追拿多年的魔头竟然今日自己送上门来,来没有反抗,轻松抓拿,顺天府尹很是高兴。
叶潇声功勋在身,顺天府尹不敢无礼,只当他是陪着夫人出来逛街,偶遇了杀人魔头,夫人还被吓倒的倒霉催。
惯会人情世故的府尹只得上前去问候一番。
“下官来迟了,让叶将军和叶夫人受惊了,叶夫人脸色不好,似乎被吓得不轻啊,下官有马车,先送将军和夫人回去吧!”
叶潇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江秋情,承了顺天府尹的人情。
“那就有劳陈大人先把我夫人送回府。”
江秋情一听,故作紧张,“将军,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么?”
叶潇声心虚地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渔夫,转头对顺天府尹说:“此事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跟着大人一起彻查此案。”
说罢,给了崔备一个眼神,“你们帮着陈大人把这尸体运回去,我要亲自去验尸。”
崔备立刻唤人来,把那尸体连着木桶推车一并运到顺天府去。
顺天府尹陈柴听见叶潇声要跟自己查案子,也不好拒绝,只是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到手的功劳要分多少出去。

龙纹印记
江秋情被陈柴的马车送回将军府时,脸上的惊恐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早上出门时还是洁净的衣裙,现在已经沾满污渍,鱼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
刚回到府中,缺月便闻到了味道,又没有看到叶潇声一起回来,便猜到是出门遇到了危险,瞬间急得眼红了。
把江秋情的外衣解了下来,一遍一遍地检查江秋情身上有没有伤。
江秋情看着小丫鬟都担心得快哭出来了,倒是笑了出声。
“你有这检查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烧水准备沐浴,没闻见我身上都沾了臭味吗?”
缺月一听才反应过来,是应该先备水给夫人沐浴才对,可又还是不放心。
“夫人,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江秋情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我就是脚有些扭到了,不是要紧的伤,你先去备好水,然后去请大夫来给我看看。”
缺月闻言立马就出去烧水,准备完水后,又伺候着江秋情沐浴,然后出门去找大夫。
打发走了缺月,江秋情立马换好衣服,从房间里的密道消失无踪。
另外一边,叶潇声在顺天府和陈柴一起验尸。
尽管陈柴之前也遇过命案验过尸体,但是亲眼看到无眼尸时还是内心一惊,现如今验尸还是忍不住要犯恶心。
可叶潇声在他面前,虽然脸色一如既往地臭,但是却验得极其仔细,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死者的每寸血肉。
陈柴即便是再恶心,也只能强忍着了,他不想在叶潇声面前丢了顺天府的脸。
叶潇声之前在打仗的时候,跟着军医学了些手段,年老的军医告诉他,人的身体是会说话的,每个身体部位都能看出一个人经历,死人也一样。
叶潇声医术只学了些皮毛,他对和死人的身体对话更感兴趣,渐渐地他学会了验尸。
有一次,他从一个死亡士兵的身上验出了敌军所使用的毒药,提前准备好解药,才不至于整军死于敌人的药粉攻击。
尸体没有眼睛,面容也难以分辨,很难知道死者的身份,便只能从他身上找线索。
叶潇声把尸体翻了过去,手上带着手套,两根手指在尸体的背部摸索,摸到后腰时,手指停了下来。
叶潇声俯身下去,仔细看了后腰那细如毛发的纹路,竟然是一个龙爪花纹。
用极小的铁丝做成一个龙爪,用火烧到通红,然后烙到后腰上,再用药水擦拭几天,烧红的皮肤便会恢复无常,只留下一个黄豆大小的龙爪印记。
他听皇帝说过,龙爪印记是龙骁军特有的标志。
死的竟然是龙骁军的人!
叶潇声有些震惊,龙骁军神龙见首不见尾,驻军之处也极其隐秘,太平之世是不会贸然出现的。
而且,龙骁军全军精锐,个个武艺超群,身手不凡,要想杀之,绝不简单。
可如今,一个龙骁军的将士惨死在街上,行凶者究竟是如何找到并杀了他,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藏在那只木桶里的?
龙骁军是皇帝的亲卫军,屡屡出事,很难不让人担忧。
从龙纹玉佩丢失到龙骁军士被杀,这两件事情之间必定有关联,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阴谋?
叶潇声不自觉地叹息,那乔装的渔夫是叶潇声安排的人,他明白渔夫绝不是凶手。
而那只推车和木桶是为了掩饰,临时从附近的渔户那借来的。
为了装的像一点,他们还在木桶里装了水,放了几条鱼进去。
可是最终,鱼儿不翼而飞,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掉了包,好好的活鱼变成尸体?
叶潇声看着小小的龙爪印记,脸色越来越难看。
站在一旁的陈柴本来就忐忑不安,现如今眼皮都不敢抬,连喘息声都弱了好多。
沉默了大半天的叶潇声终于开口,“有劳陈大人安置好这具尸体,此案事关重大,需要多半备些人手,我会让崔备派人过来看着验尸房以备不测。”
陈柴听到叶潇声这样说也只能连连答“是”,心里却在嘀咕。
无眼尸案并不是第一次出现,抓拿凶手多年今天终于逮到现行的,该是结了陈年旧案的好事啊!
这事关重大又是从何说起,莫不是这叶将军常年打仗,都杯弓蛇影了?还是说叶将军想要夸大事实,好把殿前司掺和进来,挣抢一份功劳?
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嘴上却是不敢不恭敬,还是低声下气地询问,“叶将军,那当街行凶的魔头好不容易抓到了,难道不问审吗?”
事出预料,那原本只是假装行刺的渔夫在被当成魔头抓走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乖乖地被顺天府的人抓住,连反抗都没有。
叶潇声自诩才智过人,却不料今朝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弄巧成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瞧他那样子,被你们抓进牢房就已经被吓傻了,像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
“啊?”
虽然之前有传言说杀人挖眼的魔头是一名女子,可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那渔夫虽是男子,但人赃并获在眼前又如何说得清呢?
陈柴立功心切,早就得意得忘形了,只想快快书写奏章,向皇帝表明杀人魔头已抓获,不负多年追捕,却忽视了那渔夫是否真的凶手也需要查证。
叶潇声觉得脑袋隐隐作痛,此时若要说渔夫是自己的人必然会引起怀疑。
况且,若被问起为何故意安排人当街行凶,难不成要说,我怀疑自己的夫人,故而安排这场戏来试探?
这要是说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脑子有坑!
叶潇声此时有苦说不出,有言难辩解,只能暗骂背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真的是好心机、好算计!
月隐已经候在顺天府验尸房外的大树上,枝繁叶茂,即便是大白天也看不出来有人藏身于树上。
等到叶潇声验完尸出来,才趁着四下无人飞跃下来。
“将军,属下失察,竟然让贼人从中作梗,请将军责罚!”
“如今责罚你事小,查清究竟是何人在作怪才是正事!今日你可有看出异样吗?”
江秋情被渔夫提刀追杀之时,除了叶潇声远远地站着观察,还有一个月隐藏于树上,暗中看着。
只要江秋情一动手,露出半点会武功的马脚,便无法逃脱月隐的眼睛,一旦看出江秋情的武功路数属于哪个派别,便可顺着派别追溯江秋情的身份。
可惜江秋情从头到尾都没有暴露出自己的武功路数,甚至连半点武功都没有使出来,即便刀落在眼前了,也只是使劲地后退躲避。
跟街上同样受惊的路人相比,也只是躲避的时候脚步灵活稳当些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二致。
“没有发现夫人任何异样,而且夫人当时也被吓得不轻,应当不是她所为。”
月隐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今日之事这般古怪,应该不是一介女子可以做得出来的。”
叶潇声听完没有立刻回应,背着手向远处望去,半晌才说道,“这世上,最不可轻看的,便是女子!”

兄妹相依隔黄泉
徐青山住在城西外面的一个小渔村里,父母死得早,家里只剩下徐青山和妹妹徐碧水,年幼的兄妹俩相依为命,生活过得艰苦。
后来,徐青山离开了渔村去参军,在军中卖命拼杀,只为了多立功好多赚些军饷,送回家让妹妹生活好一点。
妹妹徐碧水独自一人留在渔村,每天抓鱼卖鱼,兄妹二人只有在徐青山休沐时才能见面。
叶潇声一行人来到小渔村时,徐碧水正在屋外的院子里晾晒渔网,看到三个陌生人来到家里,有些被惊吓到。
“三位客官,这……这几日……不卖鱼。”
刘麦子这才走到前面来,“碧水妹妹,我是麦子啊,之前来过给你送银两的,你忘记啦?”
徐碧水听了才仔细端详着刘麦子,的确有些眼熟,之前不过匆匆一面,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麦子哥,这是……?”
刘麦子只来过一次,算不上熟识,现在带着两人突然登门造访,秦统领此时穿着与普通人无异,但是叶潇声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碧水妹妹,我们来是因为青山哥,青山哥他……”
刘麦子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徐碧水可能还不知道哥哥已经死了,他们兄妹感情那么好,如此噩耗,要是她接受不了该如何是好?
“我哥哥?我哥哥他怎么了?”
徐碧水比刘麦子预想的聪明得多,他只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她便有感应似的突然紧张起来,抓着刘麦子的袖子,着急地询问,眼里甚至已经泛起泪光。
“你别着急,先坐下来,青山哥他……他他他……”
“他死了。”
刘麦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站在一旁的秦统领看不下去自己的手下如此为难,只能替他说了出来。
徐碧水一听顿时瘫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拿着手帕捂着脸,却仍止不住泪水往下流。
亲人离世,再如何痛哭流涕,都无法舒缓心中的悲痛,可是除了哭,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出事的!”
叶潇声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话,此时听出来了徐碧水话里似乎藏有隐情,开口说道:“碧水姑娘,你为何说徐青山一定会出事的?”
秦统领也反应过来,紧紧地盯着徐碧水,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我哥哥不让我说。”
徐碧水带着哭腔,话说得极其委屈,倒是把三个大男人整得不知所措。
刘麦子性子急,只想赶紧查清徐青山的死因,他妹妹却因为徐青山“不让说”就不愿开口。
“碧水妹妹啊,你哥哥都惨死街头了,你还不肯说出实情来,莫不是想让青山哥当个枉死鬼啊?”
徐碧水一听连忙摇头,“不是的,其实事情是因我而起,哥哥是为了我才会上了别人的当。可是后来实在是没法摆脱了,哥哥说就算死了也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死后都没有颜面去见爹娘。”
刘麦子听她说得有一搭没一搭,前言不搭后语的,实在是头疼。
叶潇声走上前一步,示意刘麦子给哭得止不住眼泪的小姑娘重新拿条手帕来。
“姑娘,我们都是朝廷的官员,此次负责查清徐青山的命案,如果你哥哥死得冤枉,我们必定为他讨回公道,让你父母泉下宽慰,也让徐青山不至枉死,还请姑娘如实告知徐青山休沐回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徐碧水听见叶潇声这样说,觉得有理,抽泣了几声,才缓缓开口。
“事情的确是因我而起,那日我在城西卖鱼,一位贵人路过,让我给他杀条鱼。我杀鱼的时候不小心把脏水溅到他衣服上了,那贵人说他衣服价值百两,让我赔给他。要是赔不起,就要我以身相抵,去给他做妾,我们这贫苦人家哪里拿得出百两银子?
“哥哥回家后,骂那人仗势欺人,待上门去讨个说法,去到门口才知那是丞相的亲生儿子,这哪里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哥哥心疼我,不让我去与人家做妾,那高门大户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一进去,皮都要被扒一层。
“回家后哥哥想了办法筹钱,可如何都筹不够一百两,那天夜里,有一个人出现了,他说有办法帮我们筹钱。”
徐碧水说着说着泪水忍不住就流下来,刘麦子拿了手帕回来,递到徐碧水手里,让她擦擦眼泪。
“那人来得也太凑巧了,是青山哥认识的人么?”
徐碧水摇摇头,“哥哥不认识他,那个人也古怪得很,用布蒙着脸,看不出长什么样,他说只要哥哥回军营帮他拿几张图纸,就可以给我们一百两的酬金。”
叶潇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图纸?什么样的图纸?”
徐碧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图纸,只是觉得需要用一百两还换的图纸必定是非同一般。
叶潇声看向秦统领,同为军中将领,他们自然明白能值得对方出价一百两让徐青山去偷的,必然是龙骁军中的重要图纸。
而龙骁军中没有布防图,只有阵型图。
龙骁军之所以战无不胜,一方面是将士们强悍,另一方面是有各式各样的阵型,变化莫测,难以攻克。
如果阵型图到了别人手上,只要对方懂得一些阵型之法,便能够找出来所有阵型的弱点,然后逐一攻克。
届时,龙骁军的阵型便形同虚设,破之轻而易举。
秦统领心虚地躲开叶潇声质问的眼神,问徐碧水:“那人还说了什么?”
徐碧水尽力回忆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因害怕被哥哥挡在身后,全程只有徐青山与他对话。
“那人说,要哥哥去军营里拿图纸,如若不然,他便去协助丞相府的公子,来把我掳走,哥哥与他交过手,那人厉害得很,哥哥打不过他。”
丞相府的贵公子,叶潇声也是听说过的,相府独子,骄奢淫逸,仗着父亲的权势四处惹事。
如果他真的要徐碧水入府为妾,只怕会不惜一切手段,让人来直接掳走也是有可能。
“所以,徐青山真的去偷图了?”叶潇声问道。
徐碧水擦了擦眼泪,又摇了摇头,“哥哥那晚交代我不要出门,也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丞相的公子也没有找上门来,我原以为哥哥处理好了事情过段时间就会回来,没想到,没想到哥哥他再也回不来了。”
徐碧水说一句话流一把眼泪,这边还没擦完,那边又流下来了。
弱女无依实在是可怜,刘麦子听着听着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叶潇声对秦统领使了眼色,两个人走出了院子,在离刘麦子和徐碧水较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统领,龙骁军中最近可有遗失什么图纸?”
秦统领面露难色,眼神不安地看向徐碧水,支支吾吾地开口,“的确……丢了一些阵型图,因为关系重大,还没禀报陛下,就怕龙颜震怒啊!”
“秦统领可知此事非同小可,你怕龙颜震怒就隐瞒下来,龙骁军可是陛下亲卫军,出了差错,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担待得起的。”
秦统领羞愧难当,万万没有想到徐青山之事和图纸丢失还有牵连。
家贼难防,龙骁军中之人盗走图纸,他不仅落了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还有疏以防范之罪。
图纸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那么容易就落入别人手中,传出去龙骁军的威名将是一个笑话!
“图纸丢失既然与此案有关联,那就还是请叶将军,帮忙一并查清,末将自会去陛下面前请罪。”
秦统领一直如此谦卑,谦卑得让人不舍得继续责怪,叶潇声也不便再说下去,责骂的话还是留给皇帝自己说吧。
“丢失的是什么阵型图?”
秦统领无奈地回答,“是龙啸九天的九个阵型图。”
龙啸九天乃是龙骁军的看家本领,九个小阵型汇合成一个大阵型,小阵型之间相互维持,相互转化,不管哪个小阵型被攻破都能及时再次成型,汇聚成大阵型后威力无比,根本无从攻破。
此阵型图对于龙骁军来说至关重要,徐青山明知如此,却还是下手偷盗。
叶潇声无言地叹息,久闻龙骁军治军严明,如今看来,倒是传闻有虚,秦统领作为主帅如此性情,绝对难以震慑住手底下的人。
徐青山也并不是真的走投无路,为了一百两就敢犯军中大忌。
而秦统领身为主帅始终心存侥幸,不管是丢了人还是丢了图纸,都隐瞒情况,自己都不会积极去寻找,结果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如此下去,龙骁军自会溃败成一盘散沙!
要不是如今出了命案,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龙骁军竟然如此松散,皇帝心心念念的依靠龙骁军稳固太平江山,无异于痴人说梦!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