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的嘴角沁出鲜血，猩红的眼睛里只有沈世瑾脸上的狠。
“你真是不知廉耻！”
沈世瑾几乎是朝我吼的。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打我，他因为江羡月打我。
也许是知道没多少时日了，我不但没害怕，反而跟他叫板。
“我不知廉耻？沈世瑾，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年你关心过我吗？我住院这几天你人又在哪里！”
“你住什么院？跟男人玩多了？”
沈世瑾这话一出，我的心像被捅了一个大窟窿直冒血。
“你个不要脸的孽畜！怎么跟你妹妹说话呢！”我妈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的两颊红得发烫，可我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我木讷地看着眼前两个我最亲近的人。他们比陌生人还要不如，最起码陌生人不会在我骨癌晚期发烧生病的时候给我两巴掌在我的心上扎刀子。
“贱骨头，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警告你，协议书我都带来了，赶紧签，签了趁早滚蛋。”我婆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
我看着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猛地摇头往后退。
我不能签。
我只有一年不到的生命了，离开了沈世瑾，我还能去哪里？
我不想孤零零地死在某个寒冷的冬天，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我不签！我不签，你们想让我离婚，除非我死！”我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吼叫。
“那你去死啊！你怎么不早点死！”我妈死死揪住我的衣领。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瞪大的双眼，猩红的血丝，岁月的皱纹。让我震惊的是，说出让我早点去死这话的人居然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赶紧死了吧你，祸害人的东西。”我婆婆狠啐我一口。
我冷静下来，无措地咽了咽口水。我双眼模糊地看向沈世瑾。
“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却丝毫没有阻隔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