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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结局+番外

汪汪充甜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望舒退缩了。来之前没人告诉她,镇国将军条件如此非人,见过大风大浪的沈望舒自知吃不消。看见自己,她像是受到了惊吓,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本就紧张犹豫的陈廷心头更是难受起来——常年游走生死边缘,他的身体千疮百孔,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丑陋又可怕,她不愿意也是正常的。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会被嫌弃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她说不要,陈廷还是有被伤到,重新系上衣带后扭头就走,房门被关上,发出吧嗒一声响。......被拒绝之后还死皮赖脸留在此处未免太丢人。沈望舒:“......?”就这么走了?他可还翘着呢!虽然陈廷一言不发离开了,走时面色也沉沉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可沈望舒听到他在心里难过的说:“这个世界上果然不会有任何人亲近我。”“所有人...

主角:永宁侯沈望舒   更新:2025-01-10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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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宁侯沈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汪汪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望舒退缩了。来之前没人告诉她,镇国将军条件如此非人,见过大风大浪的沈望舒自知吃不消。看见自己,她像是受到了惊吓,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本就紧张犹豫的陈廷心头更是难受起来——常年游走生死边缘,他的身体千疮百孔,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丑陋又可怕,她不愿意也是正常的。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会被嫌弃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她说不要,陈廷还是有被伤到,重新系上衣带后扭头就走,房门被关上,发出吧嗒一声响。......被拒绝之后还死皮赖脸留在此处未免太丢人。沈望舒:“......?”就这么走了?他可还翘着呢!虽然陈廷一言不发离开了,走时面色也沉沉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可沈望舒听到他在心里难过的说:“这个世界上果然不会有任何人亲近我。”“所有人...

《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望舒退缩了。

来之前没人告诉她,镇国将军条件如此非人,见过大风大浪的沈望舒自知吃不消。

看见自己,她像是受到了惊吓,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本就紧张犹豫的陈廷心头更是难受起来——常年游走生死边缘,他的身体千疮百孔,满是狰狞可怖的疤痕,丑陋又可怕,她不愿意也是正常的。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会被嫌弃的准备,只是亲耳听到她说不要,陈廷还是有被伤到,重新系上衣带后扭头就走,房门被关上,发出吧嗒一声响。

......被拒绝之后还死皮赖脸留在此处未免太丢人。

沈望舒:“......?”

就这么走了?他可还翘着呢!

虽然陈廷一言不发离开了,走时面色也沉沉的看起来很是吓人,可沈望舒听到他在心里难过的说:“这个世界上果然不会有任何人亲近我。”

“所有人都害怕我,逃开我,新婚的妻子也不喜我,我都不计较她的身份了,她怎能嫌弃我!”

“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心和尴尬,我走就是了。”

听完全程的沈望舒:“......”

居然这么玻璃心,她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而已,至于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镇国将军有多憎恶她这个妻子呢,新婚之夜一半还没过去就出了婚房,可他明明是自己走的!

沈望舒坐在榻上发了会儿呆,没一会儿门口等候的桃红小心翼翼进来了,红嫁衣被剥落在榻下,她不太敢贸然掀开帘子,只看到红纱帐下主子半拢着雪白里衣的纤细背影,不太确定的问:“夫人,要叫水吗?”

方才在外面,良嬷嬷给她们正过规矩,成婚之后就不能再叫姑娘,要改口叫夫人。

屋外一直有人候着,准备伺候水,结果等着等着就等到将军摔门而去......也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啥。

若是圆房了,时间似乎有些短吧?

听到桃红心声的沈望舒叹了口气,为自己玻璃心的丈夫正名:“叫水吧,我净面。”

桃红了然,原来没做什么。

为主子的幸福生活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又担心起来,一边仔细为主子抹上蔷薇露,卸掉妆容,一边小声问道:“方才将军厉色而出,夫人......是同将军吵嘴了么?”

沈望舒闭着眼睛自己往脸上泼水清洗,古代这蔷薇露香是香,卸妆效果却一般,她洗了好几遍仍然觉得脸上滑溜溜的,决心没事的时候自己试着做些香皂用,听到桃红的话,平静摇摇头:“没有。”

“那为何......”净完面,未施粉黛的一张芙蓉面清清爽爽的出现,沈望舒自顾自拢着里衣躺进被子里,桃红看着她丝毫不担心的样子,问:“您就这么睡啦?”

“嗯,明日还要早起敬茶。”沈望舒困倦的很,她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不用应付人了,不睡觉做什么?追出去么?给大将军一点自我消化的时间吧。

而且这具身子体弱多病,她在夏侯府好不容易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作息,可不能因为今晚断了。

桃红无奈,只好吹灭喜烛出去,吩咐其他人也退下。

摔门而出的陈廷并没有立刻离开璇玑院,他找了处无人的假山一个人靠了会儿,待到身体恢复正常,看着不远处婚房亮起的灯火,心中就有些后悔。

他方才情绪上头,就这样离开,留她一人在婚房,传出去恐怕会不好听。

不过也就后悔了一时半刻,陈廷想起那藏在火红嫁衣下的无边春色,玉雪凝脂般的肌肤,他一只手就能捏住的小腰,喉头滚了滚,最终还是失落的垂下了眸。

罢了,他这几日心绪不稳容易失控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独自度过好了。

幸好方才她拒绝了自己。

婚房的烛火灭了,她大概是睡了......倒是心大,居然一点也没有要出来寻自己的意思。

夜风吹得树影婆娑,亦吹冷静了陈廷躁动的心,今夜婚房是不能回去了......去书房对付一夜吧。

*

沈望舒一宿睡的毫无心理负担,第二日被桃红叫醒时外面天还不亮。

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喝茶,已然是洗漱完毕换好衣裳在等自己的陈廷。

沈望舒立刻清醒了,端庄叫道:“夫君。”

陈廷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喜怒怨愤,好似昨夜负气离开的不是他。

这人在一边守着,沈望舒感觉桃红伺候自己穿衣时手一直抖,显然是紧张害怕的要命,心里哆哆嗦嗦的念叨着:“昨日没看清楚,将军生的也太威武了......他昨夜那样生气,应当没有对姑娘动手吧?姑娘可承受不住他一拳啊......”

沈望舒抓住小丫头的手臂,轻声道:“别紧张。”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在屋内,主仆俩都不太自然,陈廷倏地站起来:“我去外头等你们,还早,不必着急。”

虽然他说不必着急,可桃红还是不敢耽误事儿,屋内没了那股压迫感的气息,她手脚麻利的给沈望舒梳了个端庄的妇人髻,衣裳没有挑太艳也没有太素,看着温婉娴静,是很讨长辈喜欢的样子。

梳洗完毕出门,陈廷果然在门口等着她。

他一个人径直在前面走,身高腿长的,没一会儿两人之间就拉开不小一段距离,沈望舒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主动追上去:“夫君。”

陈廷看着自己被抓住的衣袖,喉头动了动:“嗯。”

他很别扭的样子,显然还在介意昨晚自己拒绝他的事情,但是今早却又准时出现在房间,要同她一起去跟长辈敬茶。

沈望舒很快分析出这种沉默寡言的别扭人格——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得哄。

她没敢随便动陈廷的手,上前主动抓住他的衣袖,弯弯眸子,软着嗓音示弱:“夫君,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男人步子一顿,没吭声,但果然走慢了些,亦没有拒绝她抓着自己,那点轻轻小小的力度有效抚慰了某人烦躁一宿的心。

“看来她不是讨厌我,她应该只是没做好准备。”

内耗反思了一整夜的镇国将军如是想着。


夏侯夫人瘫倒在丈夫怀里,泪水痛苦的往下流,沈望舒跪在地上,垂首一言不发,老爷子看到她咬出血的唇和颤抖的身子,重重叹了口气。

而夏侯芙已经吓傻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茫然无措的看了看指责沈望舒的母亲,慢慢挪了过去,小声说:“阿娘,怎么了?”

把她赐婚给那个将军,是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

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儿,夏侯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近乎怨恨的盯着沈望舒,却碍于老爷子在场,没再说什么。

下人们噤若寒蝉,最终老爷子挥了挥手,再起身的时候身形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让其他人都走了,包括沈望舒和夏侯芙,只剩下大房两口子去书房议事。

“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那个镇国将军!”书房内,夏侯夫人声色俱厉的喊着,声音哽咽起来:“她才十六岁,才这么小......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夏侯谨搂着几乎站不住的夏侯夫人,低声道:“够了元娘,你方才在外面太失态了......再说,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

老爷子背着手,半晌,才嘶哑的开口:“可是念念也是她亲娘的宝贝,晚娘将孩子托付给我,我答应了会好好照顾她。”

夏侯夫人一下炸了:“公爹,我知道您心疼外孙女,我也心疼她没了爹娘,可她是罪臣之女,您敢说皇上这次赐婚没有抱着试探的心思来吗?”

“若不是沈望舒,皇上的眼皮子根本就不会看到我们家来,是她带来了灾祸啊!”

“芙娘也是您的孙女,难道您就一点不心疼她吗?那些嫁给陈廷的姑娘哪一个有好下场?我的芙娘凭什么要吃这个苦?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夏侯夫人的质问让老爷子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沈望舒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夏侯府庇护她,就要做好被连累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阿芙没做错什么,可念念难道就做错了什么吗?

老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

“都是那个沈望舒带来的一切,就应该她去嫁!”夏侯夫人眼睛一亮:“对,那圣旨只说了夏侯之女,却没有指名道姓要芙娘去,反正现在沈望舒对外也是咱们夏侯家的女儿,让她去嫁不就好了!”

老爷子面色一沉,沉声道:“你要念念替阿芙出嫁?!”

夏侯夫人瑟缩了一下,看着公爹不怒自威的脸,第二遍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还有一个月,我会看看此事还有没有机会转圜。”老爷子警告似的看了夏侯夫人一眼:“在此之前,若是让我知道府里有任何人敢乱做什么乱说什么......”

夏侯谨连忙拽着夏侯夫人跪下,低声说:“放心吧爹,我们有分寸。”

夏侯府现在终究还是老知州说了算,老爷子一怒,夏侯夫人也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的垂下头,低声说儿媳明白。

*

那日圣旨到了夏侯府以后,沈望舒一连几天都没有出落樱院,一是少在人家面前晃,二是以她的演技,楚楚可怜的样子维持不了太久,露一面给人知道自己的态度就行了,多了容易露馅。

那天过后,夏侯府上下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大概是夏侯夫人的失态让众人察觉到了什么,只有桃红一如既往的伺候她,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端午宴那天晚上很黏着沈望舒的夏侯芙也没再往落樱院来过,一时间,这个小院子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沈望舒倒是悠然自得的过着她的日子,夏侯夫人再恨她,有老爷子在上头压着,明面上也不会做的太过。

这么冷着过了一段时间,夏侯芙终于忍不住,主动找上了门来。

她身后还是跟着那个沉稳的姜嬷嬷,走进小院的时候看见沈望舒正在给自己煎药,美人一身素白罗裙,长发散落在脑后,头上未带任何复杂的发钗,也未施粉黛,纤瘦的小腰不堪一握。

夏侯芙准备好的那些质问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跑到她跟前蹲下,闷闷的说:“怎么不让下人帮你煎?说出去该是我夏侯府苛待主子了。”

沈望舒看着火候,偶尔扇一扇子,闻言平静道:“闲来无事,我便亲自看着了。”

夏侯芙盯着她片刻,说:“我阿娘说,皇上让我嫁给国公府那个克死了七个新娘的老将军。”

沈望舒被“老将军”三个字逗得忍俊不禁。

虽说陈廷二十八岁不再年轻了,可也不至于就“老”到哪里去,原主这具身子现在是十七岁,可她穿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二十四五,现代的二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她自然没觉得夏侯芙口中的老将军有多老。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吗?”夏侯芙郁闷的揉了揉脸:“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我还没活够。”

沈望舒止住笑意,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

她温柔的看着小姑娘,轻声说:“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所有嫁给他的人都死了。”

“我本来以为我的如意郎君会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又或者是翩翩公子,没想到......”夏侯芙嘟囔着,她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沈望舒平静的眼眸,这些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只陪着她煎完了这一壶药,就带着人走了。

临走前,那位姜嬷嬷深深看了一眼沈望舒,也没留下来说点什么。

沈望舒看着她们的背影,倒是有真些出乎意料了——不管是夏侯芙还是姜嬷嬷,她本以为至少有一个人会同她说点什么,毕竟那日夏侯夫人都哭成那样了。

而且她们的心情都很平静,沈望舒没有听见任何激动骂她的心声。

深吸一口气喝完这剂苦药,她拍拍裙子站起身:“桃红,带我去寻祖父吧。”


厨房这边的动静很快传到了陈廷耳中,扶光垂首汇报完,问:“主子,要阻止吗?”

“不必,夫人想做什么就让她做。”陈廷想起午后她刚睡醒时念叨的话,越想越觉得她嫁过来是不情愿的,郁闷道:“有什么想要的也都尽量满足她。”

陈廷从没想过为难一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可怜女子,既然她嫁进来了,也答应会好好做他的妻子,他自然会对她好,像父亲母亲那样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扶光了然,道:“那夫人还说了想看书,也给她送去吗?”

陈廷看了一眼自己书架上的各种兵书兵法,唯一有几分趣味的只有几本山水游记,连寻常年轻女子爱看的诗集都没有,想必这沉闷无趣的书房她都不会踏进来......就像他这个人她也不愿意接近一样。

她比自己小那么多,两人之间本来就没什么话题,她一人在院里肯定无聊,陈廷想着,吩咐:“她想看什么就寻来。”

“去问问陈芷,现在的年轻小姑娘都喜爱什么新鲜玩意儿,给夫人也安排一份。”

“是。”

*

做一下午香皂,时间就过去的很快了,模具里的还只是半成品,要至少静置三天,等它凝固了才能试试效果。

沈望舒问梧桐:“你可知道何处有木工好的匠人?我想要请人打造一些香皂盒子。”

除了最简单的香皂,她还自己DIY了一下,加入一些草药汁,做出了不同功效的药皂,拿了小标签贴好,放在阴凉处等着通风晾干。

梧桐道:“城东的李木匠手艺非常不错,咱们府上有什么活儿都会请他来,夫人想要什么样子的木盒,描述给他便好。”

下人们的脚程很快,天黑之前那李木匠就被带到沈望舒面前了:“小民见过将军夫人,夫人对这香皂盒子有什么要求吗?”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方形木盒,沈望舒自己没什么想法,李木匠却兴致勃勃提出好几个巧思,末了好奇问道:“敢问夫人,这‘香皂’是何物啊?”

这个问题,看着她折腾了一下午的下人们也很好奇,沈望舒答道:“是跟皂荚和澡豆一样用处的东西,用以沐浴净面,或是洗衣都可以,清洁效果会更好,有些还有美白养颜,或是治病的功效。”

众人眼前一亮,李木匠惊叹道:“竟是如此之好东西,咱们漠云城市面上从未有过。”

沈望舒笑笑:“也是我先前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现在只是试着做。”

李木匠搓了搓手,已经看到商机:“若是真有这么好的效果,夫人可愿意出售?”

“这个,我需要考虑。”沈望舒没想到这么快挣钱的机会就来了,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但具体怎么做,她得先了解一下再说。

李木匠也不着急,从怀中拿出一小枚玉片给她:“三天后小民会派人送这批香皂盒上门,若是夫人有意出售香皂,可以拿着这枚玉片来福荣楼寻赵掌柜。”

沈望舒接过玉片,只见上面刻了一个“纪”字,以及一些特殊云纹,心下了然——这不就是名片嘛!

看来李木匠背后还有个大老板是生意人。

她点点头收下,道:“好。”

送走了李木匠,沈望舒一转头,就看见一直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梅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开口时声音甜的能掐出水:“夫人~”

沈望舒觉得有些好笑:“嗯?”

“您做的这个香皂,真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梅雪迫不及待的问。

“或许有吧,也可能没有。”沈望舒故意逗她——这小丫头从跟着自己就一直不太服气,或许是觉得跟着她这个没出息的主子影响了原来的人生计划,虽说办事挑不出什么毛病,说话却总是明嘲暗讽的,桃红被她说的都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梅雪着急的追问。

沈望舒猜的没错,她自小就对各种姑娘家用的东西感兴趣,喜爱钻研各种胭脂水粉配方,发饰衣裳的搭配,凡经她手的夫人贵太太们就没有不夸赞的,连大夫人从前都很看重她的能力。

可是美貌和天赋都太过出众也不是什么好事,梅雪很快被刘姨娘所出的远公子看上,要纳她为妾,大夫人知晓此事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好看,梅雪更是恨不得以死明志。

原本她想,在国公府攒些银钱,等到年纪到了就出府,开一间胭脂铺子,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结果那远公子不依不饶,仗着荣国公的喜爱,连主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时常纠缠于她。

庶出公子也是主子,何况大房至今都没有嫡出的少爷,国公夫人无奈之下,只好将梅雪送了过来。

沈望舒道:“有是有,但也不是用一次就能见效的,得时间长了才能看出来。而且加以牛乳、鲜花汁子,会更加香甜,有美白功效,加其他的东西则是不同的效果。”

“夫人,您从哪里看的那本书,能借我也看看吗?”梅雪恳求道:“我还有很多想法......或许那本书能给我解答。”

沈望舒遗憾道:“书没了,但是内容都记在我脑子里,你想问什么,只能我来尽量解答咯。”

瞧瞧这求知若渴的眼神,放在现代妥妥的美容人才啊,女子怎能被美貌耽搁事业呢?大夫人给她送来这么一份大礼,她可得好好培养起来。

沈望舒想,这小丫头在她手上,能做的可不只是梳梳头簪簪花。

不过现在嘛,梅雪还没被她收服呢,生意路上任重而道远啊,先给她露一手震慑住,然后再用现代的各种美容知识彻底降服这小丫头。

“真的吗,夫人?我以后有问题可以问您吗?”梅雪的眼神从桀骜不驯变得柔软许多,从先前自己喜爱的环境中脱离出来,她以为自己要做一辈子的普通婢女了,谁知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主子是跟自己志同道合之人!

没什么比这更让人惊喜。

沈望舒俏皮的冲她眨眨眼:“知无不言。”


沈望舒第无数次在心里吐槽完这具破身体,决定哪天找个时间去给原主烧点纸,让她安心的走,自己一定会帮她报灭门之仇的。

否则再这样折腾下去,她这个新来的恐怕也活不到沈家沉冤昭雪就得死了。

梅雪捧着沈望舒的脸左右看了看,接过桃红手上的东西:“我来吧,你这点手艺伺候伺候夫人穿衣服顶天了。”

梳妆打扮完成,沈望舒再抬头时,除了神色沉沉,镜子里是一个跟平日别无二致的明眸皓齿大美人。

“不愧是你啊,梅雪。”她很走心的夸赞道。

小丫头得意道:“那当然,从前连大夫人都时时夸赞我心灵手巧呢。”

要不是出了那等子事儿......

好了,往事不提,梅雪将梳洗完成的夫人推出房门:“快些去用饭吧夫人,一会儿宾客们就该来了。”

陈廷在饭桌旁等她,见她出来时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愣了愣。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夫人怎么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光彩动人的。

沈望舒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夫君,你在看什么?”

陈廷轻咳一声:“没什么,来用饭吧。”

后半夜醒来以后,陈廷一直陪着她,两人都饿着肚子熬了一整夜,此时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早膳,早就迫不及待。

刚用过早膳一会儿,夏侯芙就来了。

她看到陈廷的时候还是有些怕怕的——尽管这个将军姐夫多数时候都不说话,但是不怒自威的气场加上那双怪异的铁手,就足够让寻常人敬而远之了。

“念念表姐,姐夫。”夏侯芙飞快的行了个礼,然后跑到沈望舒身侧,借她的身体挡住自己:“开宴了,你能出来陪着我吗?我不想跟母亲待在一起。”

此时的夏侯夫人身边一定围满了漠云城的达官贵夫人,这场赏荷宴本就是为了夏侯芙的婚事所办,她跟着过去,免不了被拉着问这问那。

沈望舒笑了笑,道:“好吧,不过我还是得先过去跟舅母请安。”

“没问题,然后你带着我走就好了。”夏侯芙小声道:“今日府中也会来不少小娘子,我可不想被拉着比来比去。”

陈廷看了看被另一个小丫头拐走的妻子,沉默的跟在二人后面。

穿过游廊,沈望舒头一次见到了夏侯府颇负盛名的荷塘——虽然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还真没踏足过除了落樱院之外的地方。

这块荷塘至少有数十亩,荷叶层层叠叠,粉嫩盛放的荷花袅袅婷婷缀在荷叶四周,一眼过去甚至望不到头。

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碧色的莲叶上滚动,水面下的红色锦鲤偶尔会托举起某一片荷叶。

真真是一出动人的鱼戏莲叶图。

沈望舒看的有些出神,昨夜的阴郁心情被眼前的美景一扫而空。

不远处的凉亭中,几个身材丰腴的贵妇正聚在一处小声说话,被包围在人群中心的正是夏侯夫人。

一位夫人转过头,不经意瞥到了夏侯夫人的爱女,而后目光很快便被她身边那位梳着妇人发髻的美貌女子吸引。

今日阳光正好,美人白皙的肌肤像是在发光,五官柔美精致,身姿窈窕,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明艳不可方物,气质矜贵出尘。

“那位便是将军夫人么?”某位夫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们夏侯府的远房表亲未免也太……”


小几上放着一盘沈望舒常吃的栗子糕。

陈廷大马金刀往那一坐,还有一大片空间给沈望舒。

一上车就困,又饿又困,沈望舒吃了两块糕点填肚子,饱了之后打着呵欠道:“我睡会儿,到了之后夫君叫我。”

“好。”陈廷点头应下,看着她靠着另一边闭上眼睛。

马车再平稳也会颠簸,小美人晃着晃着就换了个方向,又是一个坑过后,脑袋已经彻底枕到陈廷肩头。

感受到身体上的小小重量,男人放下书,垂眸看她一眼,小心将她的脑袋拨正,而沈望舒已经在睡梦中自动找到更加稳固舒适的姿势,调整好之后就不动了。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夏侯府,府门口,夏侯夫人和老爷子已经早早等着。

陈廷推了推肩头的人:“阿念,醒醒,我们到了。”

沈望舒脖子酸痛,皱着眉醒来,下意识跟着重复一遍:“到了?”

“嗯。”

车帘掀开,夏侯府的新姑爷先下车,而后亲自扶住了帘子后伸出的纤细小手——

窈窕纤弱的水蓝色身影令众人眼前一亮,明眸皓齿的美人身上原本的病弱之气减去不少,此前眉间一直笼罩的淡淡愁绪也全然被明媚的笑意所代替。

看来她出嫁以后的日子过得不错。

有几分心中松了口气,多了几分宽慰。

沈望舒扶着陈廷的手臂下车,本来想端庄的挽着人进去,结果外祖父还有夏侯夫人,甚至夏侯芙就在门口站着,得,这下也不用做作的手挽手了。

能再次看到老爷子,沈望舒还是挺激动的,远远唤了声外祖便迫不及待跑了过去。

老爷子也微微红了眼眶,上下打量着她,发现她气色状态什么的都不错,笑着连声道:“好,好......都回来好。”

陈廷也跟上,淡淡叫了声外祖和舅母。

能被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如此以礼相待,夏侯夫人又心虚又惶恐,应答时正眼都不敢看他。

夏侯芙悄悄看一眼这个看起来凶巴巴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念念表姐,你嫁过去以后过得好吗?”

“姐夫有没有欺负你?他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的样子。”

外人面前,沈望舒一秒变回端庄的样子,微笑着眨眨眼:“他对我挺好的,我过得也挺好,放心吧。”

耳力有些过于好的某人将姐妹俩的小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有些郁闷——他看起来真的很凶么?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好相处?

一行人进了屋,女眷们不敢说话,只有老爷子能泰然自若跟陈廷聊上两句漠云城的公事,问问他前线的战况如何,倒也没冷落了他。

一箱箱回门礼抬进夏侯府时,沈望舒清清楚楚看到了下人们脸上掩盖不住的震惊。

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女子嫁人以后,夫家的态度几乎就能决定她的一生,原主在书中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更别说是回门——

夏侯夫人想必也不会再想见到她,而关系淡漠的陈廷也必然不会陪原主回门,还有这些风光的回门礼。

璇玑院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却完全足以将一个心灰意冷的年轻女子彻底困死。

“阿念?”温暖宽厚的大手突然牵起了她,沈望舒回过神,看着周遭众人笑容满面,男人的目光有些担忧。

她不会被困死在后宅的,她这么想着,冲陈廷笑笑:“我无事,夫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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