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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

今天也是想发财的一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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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道冰饮,沈禾有些得意。沈禾是北方人,大冬天的,各家各户都有地暖。因此沈禾很喜欢在冬天吃雪糕。想必锦王肯定没有在冬天吃过冰饮!这一招,真是妙极了。锦王太阳穴直跳,他实在忍不住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他直接带着身边太监拂袖离去。锦王回头,发现沈禾还在看他,这让锦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锦王离开了观月阁。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了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兔子灯笼,在寒风中,显得别致可爱。锦王意识到,他这是来到了清月阁。两日不见,盛雯笛将这院子打扮得更加温馨了。想着两天都未曾看见盛雯笛,锦王就朝前踏了几步。他走进去后,发现院里炭火旺旺的,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严寒。这让锦王浑身都舒展开了。屋里三人都没有发现锦王来了,盛雯笛手中...

主角:盛雯笛沈禾   更新:2025-01-14 1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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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雯笛沈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今天也是想发财的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这道冰饮,沈禾有些得意。沈禾是北方人,大冬天的,各家各户都有地暖。因此沈禾很喜欢在冬天吃雪糕。想必锦王肯定没有在冬天吃过冰饮!这一招,真是妙极了。锦王太阳穴直跳,他实在忍不住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他直接带着身边太监拂袖离去。锦王回头,发现沈禾还在看他,这让锦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锦王离开了观月阁。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了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兔子灯笼,在寒风中,显得别致可爱。锦王意识到,他这是来到了清月阁。两日不见,盛雯笛将这院子打扮得更加温馨了。想着两天都未曾看见盛雯笛,锦王就朝前踏了几步。他走进去后,发现院里炭火旺旺的,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严寒。这让锦王浑身都舒展开了。屋里三人都没有发现锦王来了,盛雯笛手中...

《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对于这道冰饮,沈禾有些得意。

沈禾是北方人,大冬天的,各家各户都有地暖。

因此沈禾很喜欢在冬天吃雪糕。

想必锦王肯定没有在冬天吃过冰饮!

这一招,真是妙极了。

锦王太阳穴直跳,他实在忍不住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他直接带着身边太监拂袖离去。

锦王回头,发现沈禾还在看他,这让锦王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锦王离开了观月阁。

走了没几步,突然发现了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

院子门口挂着两个兔子灯笼,在寒风中,显得别致可爱。

锦王意识到,他这是来到了清月阁。

两日不见,盛雯笛将这院子打扮得更加温馨了。

想着两天都未曾看见盛雯笛,锦王就朝前踏了几步。

他走进去后,发现院里炭火旺旺的,一瞬间驱散了身上的严寒。

这让锦王浑身都舒展开了。

屋里三人都没有发现锦王来了,盛雯笛手中拿着一个东西,正在绣。

锦王有些不喜。

他来了,对方都不曾看见他,这让锦王有一种被忽视的烦闷。

好奇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她的注意。

他正欲出声,却听见雪梅出声。

“主子,你何必这么操劳呢?”

盛雯笛口中传来娇娇弱弱的声音。

“王爷最近忙于江南那边的灾事,疲于奔波,肯定经常穿坏鞋子,我希望王爷不要那么劳累。信女愿王爷平安健康,一生顺遂。”

说完,盛雯笛一不小心扎到了自己的手指,指尖流出几滴鲜血。

但盛雯笛只是皱了皱眉,就接着缝鞋。

盛雯笛当然知道王爷来了。

她是故意让春梅配合,来演这出戏的。

盛雯笛的目的不是当宠妃,而是攀上锦王这棵大树,在王府里过上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日子。

这不至于让她成为其他女人的眼中钉,也不至于让她成为后院里的怨女。

男人都喜欢女人把他心上,锦王自然也如此。

看到她手指都流血了,还在给锦王做鞋,锦王肯定感动了吧?

感动就给她打钱!

听完盛雯笛的话,锦王内心情绪确实在翻涌。

他没有想到,盛雯笛居然在给他做鞋。

早些年,王妃刚嫁入王府时,两人感情极深,也曾给他做过鞋。

但慢慢的,王妃迫于想要子嗣,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偏方,也就没有给他做过什么贴身的东西了。

这么多年,锦王已经快要习惯后院那些女人之间尔虞我诈,突然间出现了一个盛雯笛,锦王内心有些复杂。

随后,他到盛雯笛身后,轻柔地抱住了她。

盛雯笛像是“刚刚”才察觉锦王来一样,满脸惊喜地说:“王爷,您来啦?”

盛雯笛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

锦王忍不住叹息:“雯笛,你不要变,你就一直这样很好。”

每次在盛雯笛这里,他都会感觉无比轻松,她不会过分死板,也不会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像一位认识很久的人,光待在一起就很舒适。

盛雯笛点了点头,用眼眸小心翼翼地看着锦王。

随后,赶紧将刚刚做好的鞋子拿出来。

锦王看盛雯笛的眼神更加柔软。

鞋子很合脚,穿着很舒适。

锦王记得,盛雯笛并没有量他脚的尺寸,但她竟然做得这么合脚,这让锦王内心翻涌。

锦王穿着鞋子原地走了两圈,越穿越舍不得脱下。

锦王吻住盛雯笛的额头,随后,熄了灯。

锦王又积攒了很多,整个后院,也只有盛雯笛一个人让他满意。

锦王摸着盛雯笛纤细的腰肢,实在不知道这么细的腰,她究竟是怎么能够承受住的。

第二日一早,盛雯笛就收到了锦王赏赐她的东西,一整块浮光锦、一件狐裘披风、一箱珍珠、一只质地很好的翡翠镯子。

浮光锦在古代那可是非常珍贵的,每年锦王府的份额也非常有限。

而盛雯笛作为一名侍妾,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大一块浮光锦,可想而知其受宠程度。

春梅:“主子,王爷真真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

主子受了宠,下人当然也跟着风光,春梅和翠竹手腕上戴上了新的银镯,头上也是崭新的簪子,走起路不可谓不耀眼

她们和其他下人打招呼时,说话也硬气。

丫鬟小芳看见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手腕。

而沈禾看见这一幕后,嗤之以鼻:“穿金戴银?俗!”

她拍了拍小芳的手:“小芳,你我姐妹之间的情深,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巩固感情。”

小芳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

什么不用这些东西来巩固来感情?你倒是给点东西啊!

光说不做的铁公鸡。

盛雯笛的风头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盛雯笛的风头就被沈禾给盖了过去。

春梅过来向盛雯笛汇报。

“主子,听说那沈禾近日研究出了什么芭蕾舞,非常新奇。一连四天,锦王都歇在她那儿。”

盛雯笛点了点头,有些为老乡感慨。

这老乡的记性真好,这些东西居然都能记住。

雪梅给盛雯笛端来了一碗莲子羹。

盛雯笛有睡前吃夜宵的习惯,因此时不时会喝点粥。

然而,她嘴巴刚靠近这碗粥,眉头就一皱。

盛雯笛是个娇弱美人,虽然穿越了,但记性不好,没有像沈禾那样的好记性。

盛雯笛唯一的金手指,可能就是拥有一条敏锐的舌头。

她一喝就知道,这碗粥里下了东西。

盛雯笛给春梅使了一个眼神。

春梅连忙带着粥下去。

第二天,春梅在服侍盛雯笛起床时,小声说:“主子,那碗粥奴婢让人检查过了,粥里,下了让人以后都不能怀孕的药。”

春梅一阵后怕。

幸好主子昨天谨慎,要是不小心喝了这药……

盛雯笛点了点头。

这后院后,斗争还真多,得足够谨慎才行。

……

与此同时,悦蝶苑。

在凝香的服侍下,张侧妃先行睡下。

然而睡了没过多久,张侧妃突然开始皱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浑身抽搐。

过了许久,她猛的惊醒,突然一个起身。

张侧妃坐起来之后,额头上满是细汗,眼神涣散,双目也无神。

随后,她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不是她还是锦王侧妃时所住的屋子吗?为什么自己现在会在这儿?

凝香听见动静,走了进来,关切地询问:“主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张侧妃看着眼前的凝香,震惊地张开嘴巴:“凝香,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在在这里?”

凝香着急得快上了火:“主子,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

张侧妃伸出手,仔细抚摸凝香的脸,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张侧妃大叫:“荣羽呢?荣羽在什么地方?”

凝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将荣羽抱了过来。

看着正在熟睡中的儿子荣羽,张侧妃激动得双目瞪大。

随后,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双眼狂喜,牙齿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巴。

难道说,我有了重来的机会?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


关键,不要作得太过分,要踩着那个底线来作。

而这,她当然自有安排。

锦王府书房。

锦王正在处理公务。

但他整颗心,却依旧牵挂在盛雯笛身上。

锦王心情有些烦闷,因为他已经连续三次在盛雯笛那儿吃到了闭门羹。

锦王喜欢温柔的女人,但如果一直奉承他,也会让他感到疲倦。

但今天,盛雯笛倒是让他看到了盛雯笛的几分气焰。

这让锦王对盛雯笛又爱又着迷。

但锦王有些忧愁。

因为他已经连续三次没有看见盛雯笛。

一个女人如果偶尔使点性子,会让他感觉新鲜,但如果过度使性子,也会让他觉得心烦。

锦王呆呆地看着书,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锦王觉得烦闷了,准备骑着马,到外面去散散心。

他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吃饭。

锦王点了一桌子菜,却并没有什么胃口吃。

他整个脑海里,都想着盛雯笛。

吃着吃着,就听见身边传来一阵议论声。

“你们发现没?那边有一个格外秀气的少年,一直在往我们这边瞧。”

“什么?什么?”

“豁,那少年确实秀气。”

锦王没有理会。

秀气的少年?

这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锦王视线一瞥,却发现这个身影格外熟悉。

那个少女头发挽起来,身穿一袭素白衣袍,脚踩一双黑靴子,看起来十分飒爽。

然而少年丹唇微启,身材纤细,露出的皮肤皓白,耳朵上还有两个耳洞。

锦王一愣,虽然对方穿着男装,但锦王当即认出,这是盛雯笛!

她怎么会在这儿?

锦王连忙走过去。

盛雯笛似乎看到锦王发现她了,于是连忙一个转身,想要逃走。

但盛雯笛走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锦王,因此锦王一把握住了盛雯笛纤细的手腕。

锦王:“你怎么在这儿?”

盛雯笛眼角的泪要落不落,真真把可怜至极写得明明白白。

盛雯笛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又闭上了嘴巴,看起来楚楚可怜。

锦王瞬间明白,盛雯笛是偷偷跟过来看他的。

虽然盛雯笛把他拒之门外三次,但盛雯笛心里始终放不下他,十分思念他。

因此,在发现锦王出门后,甚至不惜穿上男装跟过来。

一瞬间,先前的憋闷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喜悦。

除了喜悦外,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淡淡的甜。

而且,女扮男装的盛雯笛,少了一些女子的温柔,多出了一些男子的俊俏。

盛雯笛胸部鼓鼓的,穿上这身衣服,更加香娇玉滴,光站在那儿,周围就有好几个男子垂涎欲滴。

锦王眉眼带怒,将盛雯笛整个抱在自己怀里。

一股女子的香气扑面而来。

锦王喉结上下滑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新鲜感突然从心底里传来。

既然出来了,锦王就决定带着盛雯笛在京城里到处转转。

他让人备船,带着盛雯笛一起到船上去投壶、烤肉。

船上有着足够的炭火,很温暖,一边烤肉一边欣赏雪景,也是一件美事。

盛雯笛投壶手艺不错,她一扔一个准,一扔一个准。

盛雯笛得意洋洋道:“怎么样?王爷,妾身扔的准吧?”

盛雯笛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她没有注意到,锦王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暗沉。

盛雯笛从未穿过男装,她举起拳头,一副男子汉的样子。

“王爷,你干什么呢?”

但这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反而多出了几丝独特的美。


盛雯筠怎么也没有想到,盛雯笛这里居然会这么暖和,那炭火跟不要钱一样熊熊燃烧。

盛雯笛见盛雯筠来了,也没有起身,不咸不淡地说:“姐姐来了。”

盛雯筠握紧手。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孟家,孟取献那个孬种只听他母亲的,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她母亲。

她婆婆也是疯婆子,她过门不过三个月,对方就盯着她的肚子,拼命让她为孟家开枝散叶。

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子孙根,什么继承香火!

也不看看,她那宝贝儿子那方面究竟能不能行。

而这盛雯笛,明明是个侍妾,过得却这般肆意。

真是让她嫉妒得紧。

盛雯笛看见了盛雯筠嫉恨的目光,她完全不在意。

之前,她让春梅去调查过那个孟取献,也知道关于孟取献的一些事情。

孟取献是个愚孝之人,凡事都听他老娘的。

他老娘重男轻女,这种婆婆相处起来很难。

毕竟同样都是女人,盛雯笛还是劝道:“那孟家并不是好人家,嫡姐如果现在和离,还来得及。”

和离?!

做你的美梦!

盛雯筠原本还嫉妒盛雯笛的生活,现在听到她说这话,直接气的火冒三丈。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和离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所以才劝我和离的?”

盛雯筠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嫁了一个未来会成为大官的丈夫,你自己呢?则只能看着王府进来一个又一个女人。听说,那王薇雨怀孕了,她只不过进府一个月就怀孕了,而你呢?肚子现在都还没半点反应!你活的真是窝囊!”

盛雯笛没有说话,静静地喝了一杯茶。

而盛雯笛的沉默,则更加让盛雯筠觉得自己戳到了盛雯笛的心窝子。

盛雯筠得意地说:“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过得比你好的,等到孟取献考中了进士,我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话本子里,盛雯筠刚进王府没多久就死了。

而这辈子,她拥有完美的人生,丈夫之后还会中进士。

看着盛雯筠那志得意满的样子,盛雯笛沉默了许久。

这盛雯筠似乎确定了孟取献会考中进士。

为什么她会这么确定?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未来走向。

盛雯笛早就知道这盛雯筠有问题。

大概不是重生就是穿书。

她提前得知了锦王府里是非多,所以不愿意来锦王府做妾,又提前知道了孟取献会成为进士,所以要和盛雯笛换亲。

但盛雯笛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孟取献并不是什么好人。

盛雯笛笑了一声。

换吧换吧,很快,这位嫡姐就知道,她当初的选择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盛雯筠又在锦王府吃了一顿午膳。

如今盛雯笛依旧受宠,因此厨房盛上来的饭菜异常丰盛可口。

饭桌上,白白的大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除此之外,鸡鸭鱼肉也样样都有。

盛雯筠看直了眼。

稻米和炭的价格疯涨,孟家为了节约银两,每顿饭吃的都是粟米。

前几天的团圆饭,饭桌上总算是有了白花花的稻米,但盛雯筠没吃几口,那老婆子就吹鼻子瞪眼的。

盛雯筠吃不下去粟米,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嫁妆去买稻米。

但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盛雯筠的嫁妆和之前相比,缩水了不少。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一顿正经饭了。


锦王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接下来几天,他一直都留在清月阁。

三天之后,锦王来的频率明显变低了。

盛雯笛倒是松了口气。

盛雯笛知道,锦王是那种事业心很重的人。

他来后院的次数很少,每次来,都是为了疏解,他希望妻妾以自己为中心,少惹事端。

但那些女人每天都能搞出点事情。

盛雯笛要做的,就是在对方来看她的时候,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在他不来看她的时候,乖乖巧巧的。

盛雯笛一早就去王妃那儿请安。

沈禾也在这儿了。

看见盛雯笛,沈禾露出同情的表情。

“盛氏,用美色攀附男人,肯定很痛苦吧?”

盛雯笛:。

倒也没有很痛苦,她只是把锦王当领导。

而且这些天,锦王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她日子都变好了。

沈禾:“女人,还是要靠才华才能留住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

盛雯笛瑟瑟地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看见盛雯笛这么软弱,沈禾更加怒不可遏。

她愿意放低身段,教导这个古代女人就已经够好了,这人居然不理她?

“你们这群古代人,真封建,像你这样的人,等到容颜一老,还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没准早被其他侍妾给害死了。”

看着眼前这两人侍妾争来争去,王妃笑而不语。

……

盛雯笛嫁到王府时,已经快入冬了。

京城的天气严寒,为了取暖,每个人都穿得厚厚的。

盛雯笛怕冷,因此不仅身上穿得厚,还披了一个厚厚的白色披风。

盛雯笛感叹了一声。

这还没到冬天呢,就这么冷,要是真正到了冬天,那可还了得。

幸好王府各处有给各位主子的煤炭。

盛雯笛得到的是上好的梅花炭。

因为是侍妾,所以盛雯笛分得的梅花炭并不多,更多的是次等的煤,但盛雯笛却很欢喜,这让她更有动力在王府里升职。

而盛雯笛很好的遵守了侍妾的职责,每日,都会给锦王送去一些美食,天气冷了,送去的也多是一些山药肥鸡羹、百味羹等等热乎的东西。

并且每次都说是她自己做的。

这些菜当然不是盛雯笛做的,做饭多辛苦?

但盛雯笛现在是把锦王当领导,因此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要说是自己做的,让锦王的心中一点一点留下她的位置。

黄昏时分,锦王踏入后院。

他先去王妃的院子。

每个月,锦王都会有几天歇在王妃的宫中,给她应有的体面。

知道锦王要来,因此王妃一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膳食。

李嬷嬷还拿来一味药丸:“王妃,这是奴婢从一个商人买来的秘药,听说只要吃了这秘药,绝对能怀上孩子。”

王妃表情有些狰狞。

自从王妃流了两次产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太对劲。

太医说,她怀上子嗣的概率比寻常女子更加艰难。

但这里是后宫,她必须得有个孩子才能保住自身地位。

王妃接过药丸,及时服下。

王妃信佛,吃素,因此晚膳也是素食。

桌子上摆的晚饭虽然很丰盛,但一丝荤腥也看不见。

王妃给锦王夹了一筷子菜。

“王爷,吃素对身体好。”

锦王当然知道吃素对身体好,但锦王是要骑马带兵的,吃素质根本支撑不起他的身体。

但碍于夫妻情面,锦王还是吃了几口眼前的菜。

菜似乎是做了许久,已经凉了,吃起来冷冰冰的。

这倒是让锦王有些想念盛雯笛每日送上来的菜,它们被装在蛊里,每次喝的时候都是热乎的。

吃完晚饭,到了就寝时间。

锦王正要熄灯,却听见王妃说:“王爷,这不符合规矩,按照越国传统,王爷来时,须得留一盏灯……”

锦王太阳穴不停地跳动。

锦王工作很繁忙,来后院,多半是为了疏解烦恼,扫去暂时的疲倦。

但是每次来王妃这儿,王妃都十分死板,完全不懂得变通。

锦王突然间没了兴致,直接拂袖离去。

锦王走了以后,王妃抿了抿唇,差点咬碎牙齿。

走了?锦王就这么走了?

为了今天,她可是花了银两买来了药丸,为什么锦王就这么走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错?!!

世上男儿都薄情!

从王妃院里出来后,锦王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

锦王本来想去清月阁,但在经过观月阁时,却被观月阁里,一个声音吸引。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脚步稍微停顿了几秒,忍不住细细品鉴这首诗,越品越觉得这是一首好诗。

随后,一个略显惊喜的声音突然出现。

“王爷,您来了?”

锦王一愣,这才发现眼前这女子,是沈禾。

沈禾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素色衣服,但在月光的照拂下,好歹多了几分人气。

锦王想着已经许久没有去沈禾的院子了,闲来无事,就决定去沈禾的院子里转转。

沈禾一早就收拾好房间,将锦王迎了进去。

为了给自己立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沈禾将整个院子进行了一番大改造,里面放了一些竹子和梅花。

锦王虽然对沈禾的打扮颇有微词,但是对这处环境还算是满意。

沈禾看着锦王那满意的笑容,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

她可是穿越女,拿捏一个古代王爷,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沈禾知道,像这种男人,最需要的新鲜感,因此今天,她用诗将锦王吸引过来,是为了做一件大事。

沈禾握住锦王的手:“王爷,你今日来这儿,妾身万分高兴,同时,妾身还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你。”

锦王被沈禾的那首诗吸引了,因此对沈禾的态度还算是温和。

“什么礼物?”

沈禾卖起了关子:“妾身这就带王爷过去看。”

沈禾牵着锦王的衣袖,领着他出门去了。

锦王是马上男儿,擅长骑射,一点点风雪倒也无碍。

反而,他更加期待沈禾会领着他去什么地方。

很快,地方到了。

结果,锦王睁眼一看,发现眼前是一片光秃秃的梅花树!

锦王:……

大冬天,这沈禾居然带他来这里看梅花树?

看到身边沉默的锦王,沈禾有些得意。

沈禾知道,像锦王这种人,他几乎什么都不缺。

但是肯定没人会领着锦王来这里欣赏雪里的梅花树,亲近自然。

这种事情对于锦王来说,绝对是此生难得一遇的美事!

就着眼前光秃秃的梅花树,沈禾又念起了古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在北风的呼啸下,不知为何,锦王觉得更加凄苦了。

好不容易欣赏完雪景,终于能够回去了,沈禾赶紧让身边的丫鬟将吃的送上来。

锦王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来点热乎的了。

然而,他一接手,却发现这东西冷得刺骨。

沈禾:“王爷,这是妾身研究出的冰饮,您尝尝。”

锦王:……

这沈禾,不仅大冬天的带他在这里赏梅花树,还让他吃冰的东西!


小芳瞬间懵了,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扇过脸!

她这张脸,是留着做姨娘的!

小芳连忙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沈禾。

于是,小芳也不装了,直接用指甲划花了沈禾的脸。

沈禾被气怒了。

她对待小芳这么好,结果小芳却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勾引王爷。

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贱蹄子!

“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全部都是蠢货 不管我怎么教都没用,完全没有任何尊严,只知道和别人抢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自由平等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小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在和别人抢男人吗?”

沈禾:“我不一样,我会成为王爷心中唯一的女人,我会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芳:“啊呸,一生一世一双,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你只是个妾,连个侧妃都不是,连皇室玉蝶都没有上,有没有资格和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芳的话戳中了沈禾的心事。

一直以来,因为穿越的缘故,沈禾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然而小芳却无情地撕开了她的遮羞布。

可是,她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她有自尊,有尊严,而这些封建女人,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如果她斗不倒这小芳,她就枉为穿越者!

两人扭打在一起,最终,这件事闹到了王妃耳中。

王妃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随后,王妃开口:“小芳,你当真爱慕王爷?”

小芳连忙跪下:“回王妃,奴婢愿意跟在王爷身边,为王妃分忧。”

王妃见小芳有几分姿色,似乎在想什么。

沉默许久,王妃终于开口:“既如此,我就抬你做通房,赐醉心阁。”

锦王府规矩多,一共分为:王妃、侧妃、庶妃、侍妾、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地位极低,只比丫鬟奴婢地位高一点,只能分配一个破烂的小院和一名丫鬟。

但这好歹是有人服侍,每个月还有十两月银,比她原先当丫鬟时高多了。

小芳大喜,更加恭敬地跪下。

沈禾和小芳走后,李嬷嬷不解地问:“王妃,为什么要赏赐那个死丫头?”

王妃:“如今,那沈禾越来越受宠,如果让她生下孩子,那肯定是一个心腹大患,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人来制裁她。那小芳跟在沈禾身边这么久,想必,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

李嬷嬷:“王妃圣明。”

果不其然,从这天之后,小芳就开始和沈禾对上,她也跳起了芭蕾舞。

小芳从小学习舞蹈,身段柔软,跳起来舞来,比沈禾更好看。

一时间,锦王去了小芳那儿好几天。

这让沈禾怒不可遏,每次两人相遇时,绝对会爆发一场混乱。

沈禾:“呸,贱蹄子,没有任何女人应有的自尊心,只会靠男人的寄生虫。”

小芳不明白这寄生虫的意思,但肯定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词。

小芳可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她终于成为了主子,不用像其他丫鬟一样。

小芳:“你不也是寄生虫?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禾狠狠甩了小芳一巴掌。

沈禾是侍妾,小芳只是通房,因此沈禾的地位在小芳之上。

沈禾神气道:“还敢和我顶嘴?下贱的东西!”

看着小芳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沈禾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地位的好处。

盛雯笛瞧见这一幕。

忍不住摇了摇头。

沈禾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时,还带着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的念头。

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这个时代同化了。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张侧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活该!

斗吧斗吧,她要把上一世所受的苦全部都报复回来!

一旁的盛雯笛看到了张侧妃眼里闪过的阴狠。

这个张侧妃,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之前的张侧妃,因为生下了锦王第一个儿子,因此很是得意,看人的眼光也多是不屑。

但是此时,眼睛里却全是疯狂和恨意。

她在恨什么?而且这股恨还对准了沈禾。

一个人是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张侧妃是重生的。

按照小说定律,重生回来的,大多都是为了复仇。

这个张侧妃上一世肯定在沈禾手中受了不少罪,所以才如此怨恨。

一个小小的后院内,居然又出现了穿越女又出现了重生女,真真是热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盛雯笛让春梅派人盯着盯着张侧妃。

没过多久,春梅就回来汇报。

“主子,我从府里的马夫那儿听说,张侧妃最近似乎在囤米和炭。”

“囤米?”

张侧妃是重生回来的,肯定知道一些未来走向,她既然在这时选择囤米和炭,肯定是因为之后米和炭的价格要大涨。

盛雯笛嫁妆里,刚好有一家米店。

她让米店的掌柜赶紧的多囤一些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高价卖出。

同时,盛雯笛又让下人多买一些炭,转手也能挣不少银两。

她把这事全交给了翠竹,翠竹拿着银两,赶紧去囤米。

盛雯笛发现,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很有用。

那春梅心很细,把她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很好。

翠竹对经商很擅长,每次都能将市面上各种东西的价格汇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后,盛雯笛又起身,开始做操。

盛雯笛知道,锦王精力旺盛,那方面很猛。

作为一名侍妾,盛雯笛肯定要在床上让锦王满意,因此盛雯笛平时会稍加锻炼,这对她身体也好。

盛雯笛伸了伸懒腰,见身边的春梅还没走,问道:“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春梅:“陆府那边,马上就是主子您父亲的生辰了,主子您看,需要准备点什么?”

盛雯笛一愣。

盛父的生辰?她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也确实该回去一趟。

晚上,锦王结束完一天的公务,来到许久未来的清月阁。

盛雯笛:“王爷,您来了?”

盛雯笛如同蝴蝶一般,直接扑进锦王的怀里。

锦王刚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是寒气,但盛雯笛却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寒气,反而小心翼翼的为他扫去身上的风雪。

盛雯笛很懂得男人的心理,知道男人工作一天累了,都希望女人能够为他扫去一天疲劳。

锦王的心脏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捏了一般。

他揽住盛雯笛的细腰,感觉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踏实。

锦王在外面很累,但只有来到这里,就能够获得一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美人,不用理会其他人的明争暗斗。

盛雯笛连忙让春梅给锦王端上晚食。

里面有一道很适合冬日吃的鹌子羹,是用鹌鹑的腹部做的菜,味道鲜美。

身为一名侍妾,盛雯笛当然深知想要讨好锦王,就一定要抓住他的胃。

因此她所做的鹌子羹锦王很喜欢。

锦王在盛雯笛额头上留下一吻:“盛儿,你很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本王可以答应你。”

见锦王这么说,盛雯笛连忙提出自己的需求。

“真的吗,王爷?实不相瞒,妾身确实有一事相求,再过几日,就是妾身父亲的生辰,自打妾身入王府,就未曾回娘家,所以恳请王爷允许,让妾身回去见父亲一面。”

盛雯笛说起话娇娇软软,像是在撒娇一样。

锦王十分受用。

锦王时常也会问其他女人想要什么。

但那些女人都虚伪至极,总是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王爷能够经常去看看他们就可以了。

但她们眼里却满是贪欲,锦王一眼就能看穿。

锦王点了点头,“这有何难?你回去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得了允许后,盛雯笛松了口气。

而锦王环住盛雯笛的腰,将她放到床上。

他有几日没来了,也确实有些想念。

红被翻滚,锦王的精力一如既往的旺盛。

盛雯笛捏了捏腰,感觉腰差点断了。

真是公狗腰啊?

此时,到了回娘家的时候。

盛雯笛请示了王妃,得到王妃允许后,就坐上马车准备回盛家。

此时,盛家。

盛雯筠正坐在一众女眷间。

“哎呀,雯筠回来了,真真是漂亮了不少,一看就是过得极好。”

过得好?她当然过得好!

如今,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妻!

那孟取献果然如同话本子里所说的一样,是个爱妻之人。

孟取献还是家中独子,没有那些烦人的妯娌关系。

整个孟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佣人没有一个人不尊敬她的,就连婆婆都把管家权全全交给了她!

倒是那个嫁给王爷当侍妾的盛雯笛,一想到她后半生都要在后院孤苦终老,被其他女人算计,一辈子无法怀孕,盛雯筠就觉得暗爽。

也别怪她心狠,盛雯笛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压她一头?

话本的主角就该是她。


不知为何,锦王内心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盒子里的纸条,手掌不自觉地握紧。

在越国有一项传统,每个人会将自己最大的愿望藏在盒子里,以祈求它能够实现。

锦王的手渐渐握紧。

他没有想到,盛雯笛的最想实现的愿望居然是这个。

他就知道,像盛雯笛这种纯洁之人怎么会使用巫蛊之术!

王爷一把将盒子拿给小芳看。

“这就是你说的巫蛊之术?”

怎么会这样!!

小芳惊呆了。

前天,她明明让年儿把巫蛊娃娃藏在了清月阁的某个地方。

旁边的春梅站出来,为盛雯笛讨公道。

她跪在锦王和王妃面前。

“王爷王妃,芳主子冤枉了我家主子,请您为我家主子讨个公道啊!”

同时,另一边,其他人在小芳的醉心阁里,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盒子。

一个嬷嬷拿着盒子走过来。

“王爷,奴婢在醉心坊里,也找到一个盒子。”

小芳看着这个盒子,脸色苍白。

这盒子不是她院子里的。

一瞬间,小芳什么都明白了。

那盛雯笛早就发现了那巫蛊娃娃,还趁机将巫蛊娃娃给调换了!

锦王正要让人打开盒子,旁边的小芳突然冲出去。

不能打开这个盒子,绝对不能打开这个盒子!

于是,小芳一把扑上去,用双手抱着这个盒子。

“王爷,这里面,是妾身母亲的骨灰!”

小芳抱着盒子,哭的稀里哗啦。

“妾身父亲是个赌徒,成日酗酒赌博,妾身母亲就这样被父亲打死了。母亲死后,妾身就被卖给了人牙子,而这盒子里,装的正是妾身母亲的骨灰!”

小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少丫鬟嬷嬷和太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毕竟他们都是底层人出身,自然也知道底层人的艰难。

锦王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眼中生起几丝厌恶。

小芳百口莫辩,最终,只能咬着牙:“王爷,奴婢错了,昨晚天色太黑,奴婢一时眼拙,所以才会认错,诬陷了盛姐姐。”

王爷轻描淡写道:“拖下去,每天打二十大板,一直打一个月,同时,罚一年月银!”

听到这话,小芳整个人都懵了。

二十大板,别说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了,就算是强壮的男子,也不一定能够撑住。

而且,她还要被打足足一个月!

那二十大板是实实在在的,打得小芳皮开肉绽,一时间惨叫连连。

王爷又冷冷地看着王妃:“王妃,这点小事你都能办成这样,不要让本王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王妃捏紧拳头,指甲死死掐着手心。

王爷平时很器重她,鲜少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小芳这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明明想要陷害盛雯笛,却被盛雯笛轻易识破。

王妃现在对小芳气恼至极,恨不得直接掌她的嘴。

……

天气严寒,冬日里办公是一件难熬的事。

锦王处理完公务后,想到今天发生的事。

他放下笔,快步走到清月阁。

盛雯笛知道王爷今天绝对会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于是,当锦王来到清月阁,看到的就是病殃殃,脸色苍白的盛雯笛。

浓密的黑发散落在肩头,多出了一丝委屈。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盛雯笛一脸欣喜地抬头:“王爷,您来了。”

说完下一秒,眼泪就夺眶而出。

那滴泪挂在眼角,要落不落,一下子让锦王的心脏微微缩了缩。

锦王想到今天他回来时,盛雯笛独自一人跪在地上,就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锦王羞愧不已,事发时,他居然会怀疑盛雯笛。

锦王:“雯笛,你怪本王吗?”

盛雯笛摇了摇头:“不怪,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王爷的错。”

盛雯笛知道,锦王有些大男子主义,在这种越是受到委屈的时候,就越是要表现得知情识趣。

而她越是这么说,往往越是能博得男人的怜惜。

果然,盛雯笛看见锦王的目光变得十分柔弱。

怎么样?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怪你,你是不是很感动?感动就快点给我打点钱吧!

锦王叹了口气,最后抱住盛雯笛。

“雯笛,委屈你了。”

锦王能够看出,盛雯笛心里还藏着委屈,但她却愿意说出这番话,实在是让他感动不已。

锦王:“你为什么会在纸上写上那些话?”

好的,又到她展示茶艺的时候了。

盛雯笛说出早就酝酿许久的话:“王爷整日为国家忧愁,妾身都看在眼里,妾身只愿王爷身体康健,让越国百姓安居乐业。”

盛雯笛写那些话,当然只是为了讨好锦王。

但如果就这么说,锦王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对她的好感“啪”一下没了。

而现在,她将那句话上升到了整个国家层面。

她不仅担心燕王,还担心整个越国,整个越国百姓。

燕王是忧国忧民之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事业狂。

有句话叫做爱屋及乌。

盛雯笛投其所好,直抓要点,爱你所爱,关心你所关心。

听听,听听。

原本平平淡淡的一句祝福话,立马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

怎么样?感动死了吧?

锦王抱住盛雯笛,什么都没有做。

锦王沉默,并不代表他什么感想也没有,相反,他内心仿佛有一场风暴。

希望他平平安安的人,后院不知凡几。

有单纯希望他健康的,但更多的,都是希望他活着,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她们的荣华富贵。

但盛雯笛所说的话,却令他心惊。

她虽然出生官宦之家,但却非常关心黎民百姓。

她懂我。

盛雯笛是真正懂他之人。

以往,锦王每次来后院,都是为了疏解,但是现在,他觉得就这样抱着也很好。

在某一瞬,他希望一辈子都这样。

第二天,盛雯笛刚醒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不小的动静。

盛雯笛连忙起身:“怎么回事?”

春梅连忙喜庆道:“主子,燕王派人赏了好多东西过来,有布料、一对攒珠钗、两对金元宝、五百两银子以及燕窝等补身体的东西!”

盛雯笛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这锦王大方起来是真大方,一下子,她的小金库里就鼓起来了。

赏赐如流水一般的送入清月阁,这件事很快就在王府上下传遍了。

长信院。

今日的事惹恼了王爷,王妃被罚抄写宫规十遍。

往日里,王爷从没罚她这么重!

李嬷嬷:“王妃,那王爷赏赐了盛雯笛不少好东西,还有很多极品燕窝。”

王妃闻言,咬着牙:“小芳那蠢货,连个盛雯笛都斗不赢,现在好了,让盛雯笛得了那么多赏赐。”

“我之前让你放在盛氏饭菜里的毒药,你放了吗?”

李嬷嬷:“王妃,已经妥当了。”

王妃眯了眯眼,随即冷笑:“那药,能够让喝下去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怀孕。现在,那盛世已经无法生育了,以美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李嬷嬷跟着冷笑:“王妃说的是,那盛氏现在就是一个花瓶。”

皇室重血脉,要是那盛雯笛能够诞下一子一女,她日子还能好受些。

但那盛雯笛偏偏已经是个中毒无能之人。

一个无子的妾室,还威胁不到王妃的地位。

……

悦蝶阁。

张侧妃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她也听说了锦王赏赐盛雯笛很多东西的事情。

张侧妃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一世的盛氏比上一世聪明不少,都这样了,还没把她给弄下水。

看来,时机还未到。

且等着吧,那盛雯笛终有一日会自讨苦吃。

……

醉心阁。

小芳挨了二十大板。

那板子打得她皮开肉绽,期间晕过去了好几次。

小芳趴在床上,疼得无助乱叫。

年儿:“主子,该上药了。”

小芳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个贱人,我不是让你把巫蛊娃娃埋在清月阁吗?为什么王爷只找出来一张纸?还有,那巫蛊娃娃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到我这儿?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我就完了!”

年儿:“主子,奴婢是按您的吩咐将巫蛊娃娃埋在了清月阁,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芳想到了什么,狠毒道:“绝对是那盛雯笛发现了我的计谋,所以将巫蛊娃娃给换走了,我倒是小瞧你了,盛雯笛!”

小芳原本想将年儿弄死,但现在她身受重伤,又被扣了月银,只能暂时先用着年儿。

小芳又破口大骂:“你个蠢东西,没看见我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吗?还不快给我端点吃的?”

年儿退下,去厨房端了一碗稀粥。

她朝着粥里吐了一口唾沫,随后端给小芳。

小芳没有察觉,囫囵吞枣般全喝了。

“盛雯笛,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年儿站在一边,眼睛里满是嘲讽。

……

观月阁。

沈禾也听到了盛雯笛获得大量赏赐的消息。

卑贱的古人,只能靠男人获得金钱,一天天的,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也不知道累不累。

在后院斗来斗去,最终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人生在世,就应该追寻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

现在,沈禾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即将开业的化妆品店上。

自古以来,那个女人不爱化妆?

各个府的夫人、小姐、皇宫的妃子们,都希望自己青春永驻,容颜不老。

而这个化妆品店,就是能够实现她们心愿的地方。

要是把各个府的夫人小姐全部发展成自己的客人,她就在无形之中多出了一条又一条的人脉。

她要用这个东西扬名立万!

第二日,一个名字叫做化妆品店的铺子盛大开业。


陆陆续续的,其他参加菀芸公主生日的女人们都来了。

她们打扮得雍容华贵,简直让人看花了眼。

有几个女人也注意到了正在吃东西的盛雯笛。

她们眼前一亮。

这么漂亮的女子,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难道是谁家的新妇?

她们连忙过去套近乎。

但听说盛雯笛是锦王的侍妾后,全都露出鄙视的目光。

在这里的,多是府上的主母,再不济也是侧妃。

虽然越是大户人家越不会作贱姨娘,但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

盛雯笛当然看出了她们的鄙视。

但盛雯笛无所谓。

她的目的,是在锦王府过好她的小日子。

很快,当今的菀芸公主来了。

宾客们纷纷站起来,向菀芸公主行礼。

菀芸公主极受陛下宠爱,她并没有盛装打扮,但一席明艳的彩纹红裙,依旧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

她也没有摆出什么公主架子,一看就是一个极好的人。

盛雯笛注意到,菀芸公主的腹部也微微隆起,显然已经怀孕了。

看到菀芸公主的脸时,盛雯笛当即一愣。

菀芸公主,竟然是当初她在化妆品店,提醒对方不要买口红的那名孕妇!!

菀芸公主显然也发现了盛雯笛,坐到主位上以后,她连忙转过头,对盛雯笛感谢:“没想到,你竟然是锦王的侍妾,上次真是多谢你了。”

盛雯笛连忙行礼:“公主殿下没事就好,这是妾身的福分。”

说起这事,菀芸公主还一阵后怕。

她后来才知道,那家化妆品铺子里的不少产品都有毒,许多女子用了以后都烂脸,还有孕妇使用后出现流产迹象。

如果她当时买下了那支口红,后果可想而知。

因为那日的情分,菀芸公主让人把盛雯笛的座位换到更靠近她的位置上去。

两人之间的对话在所有到场的人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盛雯笛居然和菀芸公主的关系这么好?

这也让其他人高看了盛雯笛几分。

因为公主和她说的几句话,盛雯笛瞬间成为了香饽饽,左右两边的主母和新妇都开始和盛雯笛拉关系。

“你叫盛雯笛?是哪个盛家的?”

盛雯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攀谈。

虽然这些人过来和盛雯笛拉关系,但盛雯笛很清楚,这几人都瞧不起她。

公主生辰,举办得颇为隆重。

皇帝和皇后并没有亲自到场,但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那一箱又一箱的珠宝,一箱又一箱的珠萃首饰,看得盛雯笛忍不住咂了咂舌。

众人都纷纷开始献礼。

盛雯笛献上的,是一架古琴。

这架古琴由上等的杉木制作而成,极其珍贵,但在其他人准备礼物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

盛雯笛亲眼看见,其他人准备的礼物有什么专门从交趾运过来的孔雀啊;西域来的极品玛瑙手镯;上千名宫女才织出一件的千水裙,简直快要晃花盛雯笛的眼。

很快,轮到沈禾送礼了。

沈禾:“妾身沈氏,给公主殿下请安,祝公主殿下福寿安康,岁岁平安如意。”

菀芸公主打量着沈禾:“你是皇兄身边的侍妾?就是那个研究出沃肥法的沈氏?”

沈禾:“正是妾身!”

菀芸公主有些欣喜:“原来你就是沈氏,听说那沃肥法研究出来后,能够提升粮食产量,你真是立了大功。”

听着菀芸公主的夸奖,沈禾心下得意。


她得找个机会,挫挫盛雯笛的锐气。

日子就这样悠闲的过着,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初六。

这天,王府进了一批新料子、新首饰,让侧妃和侍妾们都去王妃那儿挑选。

这些料子和首饰是皇宫里赏赐下来的,虽然比不上宫里娘娘用的,但几乎全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挑选的顺序是按照地位高低。

盛雯笛只是一个侍妾,因此需要等到王妃、侧妃挑选完毕后,她才能挑。

王妃能够挑选五件东西,侧妃四件,侍妾两件,通房一件。

很快,轮到侍妾挑了。

盛雯笛看了看,最终决定选一件翡翠手镯,一件鼻烟壶。

那鼻烟壶没什么用,就是一个好看的小玩意,上面有珐琅彩,十分精美。

然而,盛雯笛刚刚挑选完,王薇雨就突然出声。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更喜欢盛妹妹手中的这个翡翠手镯,妹妹能不能割爱,把这东西让给我?”

盛雯笛眉头一皱,无端的让人心生爱怜。

王薇雨不齿:“男子都是大大方方,想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妹妹不要耍什么小花招,大方一点。”

王薇雨眉眼间满是骄傲:“我知道女子都是嫉妒心重的,内心有各种弯弯绕绕,但在我面前,这些小花招是不起作用的,毕竟,我与你们这些内宅人不同。”

这话听的,春梅梅当即忍不住呛声:“王侧妃是什么意思?明明同样都是女子,却这般诋毁女子。还要,王侧妃已经选过了,现在是我家主子挑,王侧妃却要口口相逼,试图欺压我家主子,未免有些太过分。”

王薇雨怒斥春梅:“大胆!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说完,王薇雨直接给了春梅一巴掌。

春梅当即脸被打肿了。

盛雯笛害怕得瑟瑟发抖,连忙把翡翠玉镯交给王薇雨。

“姐姐想要,那就拿去吧。”

王薇雨这才满意。

她当然没将一个小小的手镯放在眼里。

但王薇雨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什么最受宠的侍妾?现在她还不是可以欺负。

她现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锦王的子嗣!

她是整个府里,最尊贵的人!

盛雯笛摸了摸春梅的脸,有些心疼:“真是委屈你了。”

春梅咬了咬头:“是委屈主子了,她打奴婢,就是在打主子您的脸!”

回到清月阁,盛雯笛让人拿来冰块和药膏,给春梅的伤消肿。

盛雯笛又给春梅十两银子赏钱。

春梅依旧咬牙切齿。

“主子,那王侧妃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她一口一个你们女人,她还说最讨厌深闺妇人的无理取闹,但今天呢?却为了一个手镯,和你吵成这样。”

翠组和春梅关系极好,此时看见春梅的脸变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气愤。

“那王侧妃,就是一个又坏又蠢的人!”

盛雯笛淡定的开始刺绣。

那王薇雨真的什么都不懂?只是单纯的头脑简单?

不,她其实什么都懂。

她就是享受这种踩其他女人,抬高自己的感觉。

她是为了塑造一种标新立异,借此,让自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王薇雨的那点小心思,很轻易就能够看明白。

春梅:“主子,你不能就这么受委屈,让王爷为你出头,等王爷来了,奴婢就告诉王爷这件事!”

盛雯笛摇了摇头。

“等王爷来时,你什么都不必说。”

春梅不理解。

“为什么?主子,难道就这样平白受她的欺负??”

盛雯笛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锦王有些情动。

他咬了咬盛雯笛的耳朵,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欲。

盛雯笛知道,锦王这是兴致来了。

今天晚上怕是又要辛苦了。

然而还没有等......

众人议论完了盛雯筠,又问起了盛雯笛。

“雯笛怎么现在还没来?”

为什么没来?还不是因为羞愧!

在王府那种吃人的地方,她能过上什么好日子,肯定是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

话本子讲过,锦王府的女人们,各个都有古怪,其中一个是奇女子,能够拿出各种奇怪的东西。

未来还有一个侧妃,手中有各种丹药。

盛雯笛一个低贱的侍妾,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人。

她过的越不好,盛雯筠内心就越欢喜。

盛雯筠:“别关心她了,她啊,八成是不会来了。”

众人听懂了盛雯筠话里的意思,纷纷露出或叹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毕竟谁都不希望别人过的比自己好。

那盛雯笛长得国色天香,妥妥的一个绝色佳人,但是现在,却成为了锦王府的一个妾。

当妾有什么好的?

“听说那锦王府如今只有一子,里面的妻妾斗得你死我活。”

“想来那盛雯笛过得肯定十分不如意,也没脸回来了。”

众人讨论得意犹未尽。

“二小姐回来了!”

盛雯筠一惊。

盛雯笛居然还敢回来??!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金簪,手戴玉镯,里面穿着浮光锦,外面穿着狐裘披风的美人出现在人前。

她容貌昳丽,样貌颇好,此时被阳光一照,真真像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子。

我滴个乖乖,这是盛雯笛??

“盛雯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气派!”

“真是风光!!”

震惊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全部落在了盛雯筠的耳中。

盛雯筠整个人愣住了,差点把手帕都撕碎。

在盛雯筠印象当中,侍妾只比丫鬟强一点,她们能够被随时变卖,需要每日去主母那儿请安,稍有不慎就会被打骂呵斥。

什么时候当侍妾能够这么气派?

话本子里,她进入王府没几个月就死了,期间过得那般凄惨,为什么盛雯笛能这么风光?

盛雯笛死死盯着盛雯笛手中的镯子,头上的簪子,眼含嫉妒。

盛家是个小官,平时过得十分拮据,就连主母头上都不一定有质地这么好的镯子。

盛雯筠一看就知道,盛雯笛身上这锦是顶级浮光锦,是个稀罕玩意。

那浮光锦价格昂贵,最顶级的浮光锦更是只有百匹,而大多数浮光锦都送入宫中,普通人想买一匹,更是需要花费成百上千两银子。

她又看盛雯笛头上戴着的几根簪子,全是金簪,把盛雯笛衬得熠熠生辉。

而自己呢?只有一根金簪,那簪子还极细。

盛雯笛和盛雯筠站在一起,竟比她这个正经人家的新妇还要气派!

看着这一幕,众人好半会才反应过来。

“几日不见,这盛雯笛居然变得这般风光?”

看着盛雯笛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盛雯筠的眼中难掩嫉妒。

“你这是哪儿来的?”

盛雯笛:“王爷赐的。”

王爷赐的!!!

盛雯筠嫉妒得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

盛雯筠嫁给了文官之子,这是她千方百计得来的婚事。

但话本子里向来只记婚姻的美好,从来不记婚姻中的蹉跎。

嫁过去以后,盛雯筠才知道,那文官是个极其勤俭节约之人,整个府里,一共只有六名伺候的人。

她婆婆更是小气,嫁过去这么久了,只给了她一件金镯子。

她丈夫孟取献更是一个孬种,整天读书读傻了,满口之乎则也。

他没有任何侍妾通房,但其实是因为他那方面不太行,坚持不了多久。

这么久了,每当她有兴致时,那孟取献总是推脱了又推脱。

为什么盛雯笛一个小妾,却能得到王爷赏赐的东西,过的比自己幸福这么多倍?

这不公平!!

但盛雯筠很快就气消了。

她和盛雯笛争什么?

当初嫁人时,盛父因为心怀亏欠,给盛雯笛添了不少嫁妆,其中就有不少金元宝。

锦王的府里,向来明争暗斗,锦王怎么可能会宠爱一个妾室?

肯定是盛雯笛用自己的嫁妆偷偷去打了金簪,买了披风。

真会装模作样!

盛雯笛轻轻一笑:“妹妹,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也不用故作坚强,我知道,你一个人在王府,肯定又冷又寂寞。”

她这一句话,再次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不就是在说,盛雯笛其实并没有得到王爷的宠爱,只是在弄虚作假。

也对,一个侍妾而已,能过得有多好?

其他人看盛雯笛的眼神都变了,带着些许嘲讽。

盛雯筠故作大方道:“妹妹,如果你过得实在凄惨,可一定要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为你撑腰的。”

雯笛实在搞不懂,这盛雯筠为什么一定她过得不好。

明明她过得很好,王爷赏赐了她很多玩意,她每天只需要当一个娇妻就可以了。

见盛雯笛不回答,盛雯筠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盛雯筠暗自得意。

妾就是妾,就算嫁给了王爷,那也是妾。

现在盛雯笛也许能够仗着这张脸,获得点宠爱,等到她人老珠黄了,她就会像是后院众多侍妾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她且等着吧。

来年春闺,她丈夫就会参加科举,到时候,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官夫人。

她的好日子啊,马上就来了!

接下来,到了送礼环节。

盛雯筠送了两坛子酒、三盒桃酥以及一只玉如意。

这看得其他人连连点头。

不错,真不错。

盛雯笛让春梅将带来的礼物送给陆父。

陆父接过一看,是一方洮砚、两匹上好的丝绸、两坛酒。

豁,这比较顿时出来了。

盛雯筠送的东西在盛府里其他人看来,已经够好了。

但是瞧这盛雯笛拿出来的,不说那洮砚,就说那丝绸,像他们盛府一年也得不了几匹。

陆父很满意,也对盛雯笛大加赞赏。

将礼送给陆父后,盛雯笛又去看自己的哥哥盛文卓。

盛文卓是盛雯笛的亲哥哥。

他们母亲死的早,在府里孤苦伶仃,所以两兄妹就互相帮衬。

盛文卓今年20岁,生得俊俏,还未成婚,如今是个举人。

盛雯笛和盛文卓感情极好,一看见盛雯笛,就赶紧过去。

“妹妹,你受苦了。”

当初,陆父要将盛雯笛嫁给锦王做妾,盛文卓是万般不愿。

身为一个哥哥,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盛雯笛去当妾?

但他只是一个庶子,并不受陆父重视,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盛雯笛进入王府做妾。

如果他取得功名,绝对不会让盛雯笛嫁入那种地方。

盛文卓决定努力读书,参加明年春闺,考取功名,救盛雯笛于水火。

盛文卓:“妹妹你放心,明年,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的。”

盛雯笛非常高兴。

这个时代,女子的底气不是男人,而是娘家,娘家有底气了,女子的地位才会越来高。

盛文卓如果能够考取功名,弄个官当当,她在锦王府的处境自然也会越来越好。

听到这话,盛雯筠不屑地笑了。

考取功名?做梦!

这盛文卓确实是一个读书的料,但是按照话本的剧情,这盛文卓在春闺前夕生病了,别说是参加科举了,连床都下不来。

且等着吧。

一切好的东西,全部都是她盛雯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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