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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军悍卒林丰白静最新章节

木有金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崔一脚急忙道:“伍长,您的任命马上就会下来,还有诸多赏赐,您不在场恐怕不好。”“我觉得鞑子会比赏赐先到,万一咱守不住,啥任命赏赐的下来都没地儿落。”崔一脚还想说什么,林丰抬手制止。“赶紧画,详细点。”崔一脚立刻闭嘴,寻了一块鞑子的羊皮,开始在上面画地图。此时,吴二从烽火台顶上爬下来,浑身哆嗦着进了茅草屋。“伍长...俺,俺暖和一下...”林丰扭头瞪着他,眼神里露出的杀气,让吴二不敢再说。他往后退着。“俺上去看着,不敢耽误军情。”从茅草屋子的门口看过去,吴二艰难地拽了绳索往烽火台上爬着。崔一脚连头都不敢抬,认真地在羊皮上画着地图。直到天色暗下来,地图才完成。以岭兜子村烽火台为中心,往西八十多里地,是镇西边军坚守的边城。边城与岭兜子村中...

主角:林丰白静   更新:2025-01-14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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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丰白静的女频言情小说《边军悍卒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木有金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一脚急忙道:“伍长,您的任命马上就会下来,还有诸多赏赐,您不在场恐怕不好。”“我觉得鞑子会比赏赐先到,万一咱守不住,啥任命赏赐的下来都没地儿落。”崔一脚还想说什么,林丰抬手制止。“赶紧画,详细点。”崔一脚立刻闭嘴,寻了一块鞑子的羊皮,开始在上面画地图。此时,吴二从烽火台顶上爬下来,浑身哆嗦着进了茅草屋。“伍长...俺,俺暖和一下...”林丰扭头瞪着他,眼神里露出的杀气,让吴二不敢再说。他往后退着。“俺上去看着,不敢耽误军情。”从茅草屋子的门口看过去,吴二艰难地拽了绳索往烽火台上爬着。崔一脚连头都不敢抬,认真地在羊皮上画着地图。直到天色暗下来,地图才完成。以岭兜子村烽火台为中心,往西八十多里地,是镇西边军坚守的边城。边城与岭兜子村中...

《边军悍卒林丰白静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崔一脚急忙道:“伍长,您的任命马上就会下来,还有诸多赏赐,您不在场恐怕不好。”

“我觉得鞑子会比赏赐先到,万一咱守不住,啥任命赏赐的下来都没地儿落。”

崔一脚还想说什么,林丰抬手制止。

“赶紧画,详细点。”

崔一脚立刻闭嘴,寻了一块鞑子的羊皮,开始在上面画地图。

此时,吴二从烽火台顶上爬下来,浑身哆嗦着进了茅草屋。

“伍长...俺,俺暖和一下...”

林丰扭头瞪着他,眼神里露出的杀气,让吴二不敢再说。

他往后退着。

“俺上去看着,不敢耽误军情。”

从茅草屋子的门口看过去,吴二艰难地拽了绳索往烽火台上爬着。

崔一脚连头都不敢抬,认真地在羊皮上画着地图。

直到天色暗下来,地图才完成。

以岭兜子村烽火台为中心,往西八十多里地,是镇西边军坚守的边城。

边城与岭兜子村中间,依次有三个村落。

最近的是沙渠村,再往西是塔里堡,与边城最近的是矮沟村。

岭兜子往南是红柳屯,往北是汊河子。

如果鞑子要来岭兜子村,只可能是这三个方向。

岭兜子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村落的西面十五里处,有一道岭,呈弓形将村子兜在里面。

林丰当即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这道岭上看看。

这里地形复杂,如果坡地稍微陡峭些,战马上坡时就会很慢。

对没有马就没有了腿的鞑子来说,这里是一道关口。

茅草屋里燃了一只火把,崔一脚笨手笨脚地架起三根木棍,中间吊了一口小锅。

他想给林丰熬点粥喝。

这个活一直都是吴二和王前两个婆娘干。

正当崔一脚在琢磨着该往锅里添多少米时,白静从门外走进来。

一身的土屑,看来没少出力。

她一声不吭,接过崔一脚手里的米袋子,开始忙活着做饭。

林丰还坐在火堆边,就着火把的光线研究地势。

看见白静进屋,皱眉说道。

“天黑路不好走,带点米,赶紧回家吧。”

“俺不回去。”

白静一边忙着做饭一边回道。

崔一脚眼睛一亮。

“你要住这儿?”

白静谁也不看,只盯着锅里的米粥。

“不行吗?”

崔一脚上下打量着白静,没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腰身纤细,胯宽腿长。

再加上长相俊俏。

这要比吴二和王前的两个婆娘强上一百倍。

“林大嫂子,俺家林大哥要是寻过来,怎么说?”

崔一脚斜着眼睛看她。

“他下炕都费劲,来不了。”

“这里可都是老爷们儿,你不害怕?”

白静不屑地瞥了崔一脚。

“要是真敢,俺觉得还算有点血性。”

“吆?这娘们挺得劲啊,怎么着,老子...”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到林丰正抬眼看他,立刻萎了。

缩了缩脖子,垂头不再说话。

白静诧异地看了林丰一眼。

她来岭兜子村时间不长,但也知道这个村里的老大叫崔一脚。

虽然还有个林大户,但崔一脚毕竟带了官方背景,好歹是个伍长。

再加他身上有绝活。

在村子里嚣张跋扈,说一不二,就连林大户也得让他三分。

谁知,被这个小年轻看了一眼,就吓成了如此模样。

三人沉默下来,只有铁锅里的粥在噗噗冒泡。

忽然,营栅外传来喊声。

“伍长,我回来了,让人放吊桥啊。”

是游击李雄回营。

因为在这个时代,夜晚光线太暗,野地状况复杂。

铁真人出行只会骑马,经常被一些坑洞崴了马脚。

所以,夜晚是安全的,鞑子们几乎不会在夜间出来活动。

吴二也从烽火台顶下来,几个人凑在火堆前,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米粥。

林丰估摸着,这么一口锅,里面的米粥,自己使使劲也能喝干净。

可面前蹲着四五个人,三个壮年汉子。

“老崔,就没有点干粮吃吗?”

崔一脚皱了眉头:“伍长,军粮可是有些日子下不来了,就是这稀的,也坚持不了多久。”

林丰也无语,刚刚缴获鞑子的一点粮食,可不也被他吩咐着背家里去。

都拖家带口,也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境况。

“多熬两锅,都吃饱了才能上阵杀鞑子,明日我去想办法弄粮食。”

崔一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出声。

他知道,现在的粮食哪里会那么好弄。

若是有办法,以自己的能耐,会让弟兄们只喝稀的嘛。

一锅粥熟了,各人都拿出了粗瓷碗,眼神紧紧地盯着粥锅。

安静地等待林丰发话。

“吴二,你先去把马喂了。”

吴二脸皮都挤到了一起,还想分辨一句。

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放下碗起身就奔了出去。

林丰也不怕他们跟自己较劲,哪个敢多说半句,砍了喂狗就是。

反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见吴二出门,林丰左右看了看。

自己的粗瓷碗早已经被吴二摔碎了,正好拿了吴二的饭碗来用。

他指了指崔一脚的碗,这是他们手里最整齐的家什了。

“白静,你去把这俩碗洗干净。”

白静连忙起身拿了崔一脚和吴二的碗,出去洗刷。

“洗干净啊。”

林丰还在后面叮嘱了一句。

一会儿后,林丰和白静各自捧了一碗粥香甜地喝着。

崔一脚和李雄只能呆呆地盯着小锅里刚刚煮上的米粥。

白静一连煮了四锅米粥,几个人才算吃了个半饱。

不过让白静惊奇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羊皮褥子。

当然,这是林丰刚刚杀死的鞑子带来的战利品。

五个人都挤在中间的茅草屋里睡觉,因为就只有这个屋子里生了火堆。

夜晚天寒,如果没有一堆火烘着,说不定到了早上就成了一具僵尸。

第二天一大早,林丰分派完任务后,牵了一匹鞑子的战马,带好弓箭长刀等武器,出了营栅。

他知道崔一脚几个人正在营栅上,担心地看着自己。

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担心自己从此一去不回。

岭兜子烽火台,如果没有他林丰在,鞑子来了,肯定一哄而散。

按照崔一脚画好的地图,林丰上马直奔岭兜子村东的山岭而去。

如果没有算计错,那个逃掉的鞑子白身,跑回去报信后,今天就会带人来报复。

那这个山岭,就是林丰伏击鞑子的最好地点。

如果在四处都是平坦的旷野里,面对善骑射的鞑子,林丰恐怕跑不掉。

可有了这个岭子,情况就两说了。

不到半个时辰,林丰就来到了一道岭前。

枯黄的杂草,更多的是荆棘丛生。

这里确实无法骑马上岭,有的坡度很陡峭,只能牵了马往上爬。

林丰上到岭脊,往西看过去。

仍然是一片平原地带,只是在这里凸起了一道岭。

这道岭很长,成弧形围住里面的村庄。

如果要绕路,会多费半天的时间。

所以,林丰判断,鞑子要来报复,就肯定会从这道岭上翻越过去。

将马匹拴在一棵稍粗些的灌木上,寻了点青草放到马面前。

林丰才带了弓刀,在山岭上转悠起来。

终于,他寻找到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

在一丛灌木旁坐下,取了水壶喝水,眼睛却盯紧了远处的平原小道。




隔着木栅缝隙,林丰看到崔一脚带了一群人拖拖拉拉地走过来。

正是岭兜子村的村民。

没有青壮,只有老弱妇孺。

破衣烂衫,步履蹒跚。

连年的旱灾,大片地区颗粒无收。

再加上铁真族到处掳掠,村里的青壮不是被拉到边军中就是背井离乡。

“丰子,你让俺来干嘛?”

“丰子,奶奶还要去挖些野菜呢,你这是闹哪样?”

这些村民不是林丰的爷爷辈就是奶奶辈,还有许多年纪不足十岁的小孩子。

林丰傻眼了。

这些人能干啥?

依照他的计划,要在营栅周边挖几个陷阱,里面还要种上倒刺。

如果可能,还要加深壕沟。

今日一战,让他明白,营栅前的壕沟不太管用。

如果让这些人去干,恐怕过了年也干不完。

崔一脚大声吆喝着:“林丰现在是伍长,叫你们干啥就干啥,问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一个小女孩,小脸上满是污垢,头发蓬乱。

她跑到林丰跟前,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襟。

“哥,俺也来干活。”

林丰知道,这是自己的亲妹妹,叫林收,今年刚满十岁。

还没等他说话,林收惊讶地瞪起她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

“哥,你是伍长了?”

原来的林丰性格温和,虽然话少,却待自己的妹妹很好。

“呃,爹还好吧?”

自打铁真族入侵,林丰就被崔一脚安排在烽火台上瞭望,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

“嗯,爹还好,就是饿...家里没得吃。”

“你回去吧,今日便有饭吃。”

“俺不用干活了?”

林丰头有些大,挥挥手大声对那群村民喊。

“各位老少爷们儿,都回吧,这里没事了。”

崔一脚疑惑地凑过来。

“伍长,不用修工事吗?”

“你觉得他们能干些啥?”

“可是,村里就这些人了...”

“让他们回去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崔一脚点点头,冲那些村民摆手。

“都走都走,赶紧的,这里不安全。”

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崔伍长,俺们不能白跑一趟吧?”

崔一脚一瞪眼:“你还要咋的?”

“总也给些吃的才好,俺家早就断顿了,媳妇还带个小娃,都饿的下不来炕。”

“滚蛋,老子还没得吃呢!”

崔一脚怒骂着。

林丰也头疼,这年月到处都饿死人,哪里有多余的东西吃。

自家老爹还在炕上饿着呢。

崔一脚做惯了伍长,在岭兜子村算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没人敢轻易得罪。

他挥着手将十几个老弱妇孺赶出了营栅。

林丰牵了林收的小手,将她带到茅草屋子里。

从火堆里扒拉出两个黑乎乎的红薯,找了块破布包裹起来,让林丰踹到怀里。

林收一脸的兴奋,小嘴里流出口水。

“拿回家,你跟爹一人一个,别让人看见哦。”

林收已经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地点头。

等他送林收出了营栅,发现竟然还有一个人没走。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旧,却很干净,也都打了整齐的补丁。

黑发白脸,收拾得利索。

俊俏的眉眼里透着一股傲气。

林丰疑惑地去看崔一脚。

“伍长,此女不肯走,咱也惹不起。”

崔一脚凑到林丰跟前低声说。

“什么身份?”

“咱村林兆民刚娶的媳妇,据说...”

崔一脚声音更低:“跟县里的举人黄老爷有些不清不楚,后被大妇赶出来,才嫁给了老林。”

林丰记忆中,林兆民是个四十多岁的光棍,早年在外当土匪,不知因为什么被人挑了脚筋。

被送回家时只剩了半条命,还患上了肺痨。

岭兜子村是个杂姓村,村里姓啥的都有。

虽然林兆民也姓林,却与林丰家没有关系。

村里林姓最多,林丰有个堂叔,是村里的大户,家里有钱有粮。

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却已多年不跟林丰家来往。

就算当年林丰的娘亲饿死时,林丰的堂叔也没露面。

“她要干什么?”

还没等崔一脚说话,那女子跨前一步,冷静地看着林丰。

“林伍长,家里没吃的,俺想在这里干活,给口饭吃就行。”

崔一脚脸上挂了笑:“林大嫂子,不是不让你待在这里,可这是边军营寨,哪里允许女子在此干活?”

“俺可看到有女子在营里干活。”

“那是军伍家属,自然可以待在这里。”

“那你就当俺是军伍家属好了。”

“那...你...”

崔一脚平时凶猛,但是面对有官家背景的,还是温和有余。

他一时没了说辞,只得扭头看林丰。

女子黑亮的眼睛也看林丰。

“林伍长,俺什么都能干,包括你们能干的活。”

她说话很冷静,面无表情。

林丰点点头:“好啊,那就留下干活。”

崔一脚急了:“伍长,咱营里留个女子,她...不吉利。”

林丰冷笑:“你当时让两个婆娘伺候着,怎没说不吉利?”

“呃...家属嘛。”

“少啰嗦,赶紧去营外挖陷阱。”

崔一脚不敢再说,被林丰瞪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裆下一紧。

林丰抬头,看到烽火台顶,吴二的脑袋立刻缩了回去。

“林嫂子是吧...”

“叫俺白静就行。”

“好,白静,你跟着崔一脚去干活吧,饭管饱。”

白静不再说话,转身跟着崔一脚去取工具。

等人都走了,林丰站在营栅隔板上,看着远处赤地千里,心中感叹。

“唉,形势严峻啊,老子该怎么办?”

林丰想想自己前世的威风,再看看眼前的困境,一时感到对前途的迷茫。

鞑子来袭时,前后烽火台都没看到烟火,恐怕是已经被鞑子灭掉了守卒。

自己这里已经成了孤军。

幸亏此地贫瘠,鞑子才没有大军过来。

不然早就被屠戮一空。

忽然,他眉头一皱。

如果自己死守在此,鞑子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会不断派兵过来骚扰。

就这么几苗人,营栅基本无险可守,只要鞑子多来几个,就得完蛋。

不如自己主动出击,选择有力地形,狙杀敌骑。

让他们根本找不到明确的目标,或许营栅能多活几天。

想到这里,林丰浑身有些发热。

以自己目前的身手,估计不会比鞑子差。

想到就做,林丰将崔一脚招进营栅。

“你这里可有附近的地图?”

崔一脚一摊手:“咱这个级别怎会有那东西,只是凭着对这片熟悉行事。”

“好,你用白布将附近村落、道路、山丘等画出来。”

“没问题,只是,伍长您这是要...”

林丰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们,还得与这几个人配合歼敌。

“你们在此坚守,我在外牵制鞑子,咱里外夹击或可保住岭兜子烽火台。”

崔一脚疑惑地看着林丰。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要溜。




三个鞑子骑在战马上,呼啸着掠过营栅前的壕沟。

虽然这个距离在自己的射程之内,可林丰依然觉得他们速度太快,没有把握一箭命中要害。

还需等待更好的时机。

鞑子们绕着营栅转了三圈后,见营内无人露头,便停下来,聚在一堆叽里呱啦地讨论。

片刻后,一个鞑子白身从马上取下一团绳索,一头系在马鞍上,另一头抛给另一个白身。

鞑子白身接住绳索后开始往壕沟下爬去。

很快,战马拉着那名鞑子下到沟底,然后松开绳索。

显然,这些鞑子对如何越过壕沟很有经验。

绳索头上系了一把短刀,被从沟底抛上来,在吊桥边凸起的木轴上绕了两圈。

沟底的鞑子拉了拉绳索,觉得已经被固定住,然后慢慢拉住绳索爬了上来。

眼见一个鞑子越过壕沟来到地面上,崔一脚和李雄顿时六神无主,转头去看林丰。

只要那鞑子用刀砍断吊桥绳索,吊桥落下,三个鞑子便能冲到营栅前。

这些原木绑住的营栅,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砍开。

然后便是无情地屠戮,营栅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崔一脚小心地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咱该撤了,鞑子马快,不然可来不及。”

林丰一瞪眼:“刚才老子怎么说的?再敢提逃跑的话,老子的刀可不认人!”

崔一脚只得讪讪地退回去,蹲在营栅下与李雄交头接耳。

林丰紧紧盯着越过壕沟的鞑子。

见他抽出腰下弯刀,凑到吊桥边,对准吊桥一端的绳索挥刀砍过去。

拉住吊桥的绳索虽然很粗,却禁不住他几刀。

林丰寻了一处缝隙较大的地方,眯着眼睛将弓拉开,对准那持刀的鞑子。

两刀下去,粗壮的绳索几乎被砍断,只剩了三分之一与桥相连。

正当那鞑子举起刀再次砍向绳索时,忽然,一声弓弦绷响声传来。

对于这个声音,鞑子们都熟悉得很,知道不好,他刚想缩下身体。

就觉得自己脖颈处一震,一只利箭钉进他脖子里。

那鞑子白身木呆呆地扭转身体,看着眼前的营栅。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大宗人敢向他射箭。

一路从铁真族草原踏过来,不管遇到城池还是村庄,更别说这种小小烽火台。

见到他们的铁骑,那些大宗军卒,都是一阵风地四散而逃。

像这种窝在营栅内的也有,只是畏缩在里面浑身发抖,等待自己砍开营栅,进去削掉他们的脑袋。

他还听到壕沟对面的战友在惊呼。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鞑子白身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林丰兴奋地握拳用力一挥。

草的,老子就说没那么难嘛。

刀枪不入?

以为是修仙啊。

崔一脚眼看鞑子就要砍断吊桥绳索,下一刻就该是策骑冲进来砍自己的脑袋了。

虽然双腿抖得厉害,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李雄使个眼色,悄声说。

“走,现在不走,待会儿谁也走不了,就让这个憨货抵挡片刻也好。”

李雄点点头,从营栅缝隙中看了一眼,正要扭身往后跑。

忽然,他呆住了。

崔一脚一拉他的衣襟,起身就往后跑。

可跑了两步后,见李雄仍然呆在那里没动,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李雄,你他妈要死啊!”

可李雄仍然没动地方。

就在此时,崔一脚听到烽火台上的吴二高声叫嚷起来。

“伍长威武,鞑子被射死了!”

崔一脚疑惑地扭头看看林丰,见他正伏在营栅上往外观察。

再次听到营外的鞑子叽里呱啦叫得起劲。

迟疑着,崔一脚回到营栅前,往外看去。

一个脖子中箭的鞑子,仰面跌倒在吊桥边。

很显然,这是刚才林丰的一箭,命中了对方的脖颈要害处。

真死了?

崔一脚呆呆的,不是说刀枪不入的吗?

难道这个人不是鞑子?

一脑瓜的浆糊,让他陷入暂时的迷茫中。

两个站在壕沟外的鞑子,急得跳脚。

弯弓搭箭,往营栅处放了两箭。

箭矢都咄咄地钉入圆木中,却无法伤及军卒。

这是他们进入大宗边境后,第一次遇到有效抵抗,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想用弓箭再次射击,怎奈对方一个露头的都没有。

那铁甲鞑子不顾白身的劝阻,直接跳进了壕沟里,拉着绳索攀上沟沿。

他警惕地看着营栅方向,手执长刀,靠近吊桥绳索,单手一挥。

本来就藕断丝连的绳索顿时断开。

与此同时,弓弦一响,一只箭矢再次飞过来。

铁甲经验丰富,听到弓弦绷响声,只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横。

当的一声,箭矢正撞在刀面上,冒出一串火花,被弹了开去。

林丰叹了一声:“厉害。”

挥手喝道:“都死了吗?给老子射他!”

对于军伍中的行为,他看多了影视剧,知道跟他们斯文说话不太管用。

可惜那几名军卒,包括老行伍崔一脚,都已经手麻脚麻,哪里能将箭射出去。

林丰顾不得其他,拉弓搭箭,瞄准铁甲鞑子,再次一箭射出。

那鞑子挡住一箭,很是得意,大步跨到吊桥另一边,挥刀砍中绳索。

这个铁甲鞑子力量比白身大,只一刀,那粗壮的绳索嘣的一下被砍成两段。

吊桥哐当一声掉落下去。

铁甲鞑子一脸凶狠地转身,他听到了弓弦再响,依然不屑地扭身将长刀往脖颈前一拦。

身上有铁甲,根本不惧箭矢。

头脸上的骨头硬,即使被射中,也伤及不了性命。

谁知林丰这一箭瞄的是他的眼睛,全身上下,除了脖子就是眼睛。

因为眼睛的目标太小,一般弓手不会去射。

可林丰不是一般弓手,对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目标,如此距离下,眼睛不再是难中的目标。

这次铁甲鞑子没有听到箭矢撞击刀面的声音。

等来的是右眼一阵剧痛。

不足四十步的距离,柳木弓还是挺有劲,箭矢深入鞑子目中,直透大脑。

吊桥下落,那白身鞑子已经上马,正要打马冲过吊桥时,忽然发现铁甲鞑子中箭倒地。

三去其二,他想也不想调转马头,往来路策马狂奔。

林丰也觉得奇怪,都说鞑子凶悍,怎也吓跑了?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林丰当然不会放这个鞑子逃走,他站起身,将弓拉开。

这个距离需仰角射击。

眯着眼睛找准角度后,用力后拉。




林丰屏住呼吸,信心满满地后拉弓弦,谁知柳木弓没扛住他的力量,咔嚓一声被他拉成几段。

林丰由于兴奋,忘了手中的弓已经不是自己之前的碳钢复合弓。

其他人已被他的箭技惊呆了,都屏息静气,期待他这一箭之威。

随着咔嚓声,所有人的心都碎了一地。

“哎呀,这狗军械。”

“草的,什么破弓啊。”

几个人纷纷叫骂着。

惋惜地看着营栅外。

眼见那鞑子白身踏起一阵尘烟,越跑越远。

鞑子骑术精良,就是有马,林丰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他。

扔掉手里的残弓,摇头叹了口气。

一转头,发现崔一脚和李雄正仰着脸呆呆地看他。

再一扭身,王前也傻子似地看着自己。

抬头,还有一个呆在烽火台上的吴二,正趴在台沿上,俯瞰着他。

林丰一挥手:“都他妈愣着干啥,收拾战场。”

几个人顿一顿,然后齐声回答。

“得令,伍长大人!”

喊完后,打开寨门,往外冲去。

林丰心里暗自算计。

一个鞑子铁甲,一个鞑子白身。

老子是不是发达了?

按照镇西边军总部发布的通告,一个鞑子铁甲的人头可以换取百两纹银,五百斤粳米...

自己连续射杀这两个鞑子,该连晋四级。

以镇西军的编制,从伍长开始,然后是什长,三级后是甲正。

甲正下辖三十人,什长三人,伍长六人。

甲正还不算是个官,得做到队将,也就是百夫长,才有对应的官阶。

是不是该升个队将,老子也算是个官了吧?

林丰正在YY着,崔一脚等人已经将鞑子的两匹战马和鞑子尸体拖进了营栅。

羊皮衣服是好东西,在寒冬里可以缝制褥子,况且鞑子的马上还驮了羊皮铺盖。

鞑子的长刀也比自己的好,更别说他们的弓箭。

都是柘木弓,箭矢铁镞锋利,呈三棱角状。

这样的箭矢飞行速度快,射击距离远,还有破甲功能。

总之,鞑子的一身行头,与穷成这个模样的几个守卒相比,都是好东西。

以崔一脚为首的四个守卒,现在对林丰是彻底心服口服。

一切都看他脸色行事,在林丰面前谨言慎行。

林丰也不小气,将获得的战利品分配了一下,让几个军卒皆大欢喜。

尤其是站在一旁的两个婆娘,看着堆在地上的东西,眼睛里仿似要伸出小手来。

吴二婆娘本来还想凑上来给林丰捏捏肩膀,谁知被林丰瞪了一眼,才缩着脖子退到一边。

“崔一脚。”

林丰招手让他到跟前来。

崔一脚站在林丰面前,躬身听命。

不知是不是裆下难过,他躬着身子,两手下意识地护在两腿之间。

“这个局面该如何处置?”

“伍长,可派王前,携两颗鞑子人头,去塔里堡报功。”

林丰皱眉问:“其他都好说,可粮食如何运送过来?”

“伍长,可将赏赐的粮食折成银两带回。”

林丰点点头,看着远处。

“跑了一个鞑子,恐怕会有报复性打击,咱得早做准备。”

“咱就别在这里待着了,既然烽火已经点燃,此地无需再守。”

“岭兜子村就在附近,鞑子报复不成,会去屠村,家小怎么办?”

崔一脚挠了挠头。

“伍长,这村子也不能待,先出去避一避最好。”

林丰皱眉不语。

崔一脚连忙又道:“伍长,不用担心,咱这里穷得叮当响,不会有大股鞑子过来。”

“嗯?你估摸着会有多少鞑子过来?”

崔一脚伸出五指:“以他们的尿性,最多五人。”

“哦,那倒是可以跟他们别别苗头。”

崔一脚慌忙道:“伍长不可大意,五个以上的鞑子真的无法抵挡,就算是边军精锐,没有三百二百人,最好还是避之为上。”

他说完,眼睛扫到躺在营栅中间的鞑子尸体,顿时觉得不妥。

“呃...以伍长之神勇,或可一战...”

林丰摆摆手:“让王前去塔里堡报信,吴二烽火台顶瞭望,李雄放出去做游动哨,你去村里招些人手过来,准备工事。”

他一口气分派完任务,让崔一脚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个林丰咋忽然就成了这个模样?

以前跟个傻子似的,任劳任怨,闷头干活。

可现在...

在崔一脚眼里,林丰竟然比他见过的百夫长气势还足。

正当两人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时,两个婆娘已经拿了鞑子带的粮食,做了热粥。

顿时整个营栅内飘出了饭香。

尤其是还有两条干肉,被王前婆娘在火上烤制一番。

这肉香味,让几个军卒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当前任务紧急,几个军卒匆匆吃了几口饭,各自割了块干肉,便动身按照林丰的指令行事。

林丰留在营栅里,重新绑好吊桥。

然后拿了鞑子的弓箭,开始根据前世的经验,改制起来。

这时候的弓箭制作都很粗糙,鞑子的弓箭,材料虽然强不少,但制作仍然很不科学。

林丰想把弓箭做成复合弓,限于材料和工具严重缺乏,只得将弓箭的各项数据,根据记忆重新做了调整。

他正忙得不亦乐乎,吴二的婆娘凑过来。

“林兄弟,歇会吧,俺给您捶捶腿。”

林丰瞥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婆娘洗了脸,身上的衣服也稍作整理。

头发用水抹得整齐。

苍白,缺乏营养的脸色,不知用什么抹了腮红。

但身上仍然有一股酸臭味道。

“唉,你俩赶紧回村里去,这里马上有一场战斗,很危险。”

“可是...没俺的伺候,您...”

林丰摆手制止她继续说话。

“带上粮食,记得给我家送过去。”

吴二婆娘见他神情冷漠且坚决,只得失望地转身去招呼王前婆娘干活。

两个婆娘背了粮食,让林丰送出了营栅。

临出营门,王前婆娘找个机会凑到林丰跟前。

“伍长,火堆里还煨了俩红薯,俺记得你喜欢吃,别忘了。”

说完瞥了林丰一眼,扭头走了。

林丰竟然从这个婆娘满脸灰尘中看到了一丝妩媚。

苦笑摇头。

现在营栅里只剩了林丰自己。

他将弓箭都改装好,箭镞磨得锋利。

鞑子的长刀十分厚重,但缺少了锋利。

被他磨出光泽,磨薄了刀刃。

御敌计划早在腹中做好,只等村里来人,将工事修好。

林丰提了长刀,来到营栅中间,略一思索。

前世自己最为得意的一套劈风刀法施展出来。

他要将自己的技能与这具身体结合起来,以便在战斗中不出错误。

在此乱世之中,一旦出错,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劈风刀讲究速度,没有固定的套路,正适合战场上使用。

但练习时却有增强出刀速度的方法。

林丰的长刀越舞越急,这具身体的素质也确实给力。

正当他渐入佳境时,忽然听到营栅外响起了杂沓的脚步声。




大宗三年,冬。

岭兜子村烽火台下。

一间茅草屋内传出一阵骚乱。

驻守岭兜子村烽火台的伍长崔一脚,皱眉看着倒在屋角的一个年轻男子。

“吴二,你他妈的下手怎么这么重?”

吴二低头疑惑地看看自己的双手,满脸无辜。

可他不敢回嘴,只能暗自琢磨。

自己也没怎么下狠手啊,就抽了几个耳光嘛,这小子咋就挂了?

盘坐在火堆另一边的李雄,冷眼看着两人。

这是个狡猾的兵油子,最会趋利避害。

他看得清楚,林丰是被崔一脚那夺命一脚踢中胸腹处,后脑撞到墙壁上的断木茬,这才不支倒地而亡。

崔一脚的一身功夫全在脚上,这次下脚稍重了些。

只是他不会多说什么。

屋子里还有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惊恐地躲在角落里哆嗦。

不知是因为死了人吓的还是天冷冻的。

伍长崔一脚冲吴二招招手,三人凑到火堆旁开始商量该怎么处理此事。

“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他爹那里我去说。”

吴二毫不在乎。

“报战损吧,还能领些抚恤分一分呢。”

李雄想的周到。

“没有战,哪来的损?”

崔一脚没好气地说。

吴二三角眼一亮:“就说从烽火台上跌落下来,摔死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崔一脚用手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没人注意到躺在屋角,已经死去的年轻男子,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刚才还在紧张地往身上套救生衣呢,怎么转眼变成了如此模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大脑忽然一阵轰鸣,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来。

只片刻间,他便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自己因飞机失事意外穿越到了这具身体内,而此人跟自己同名,也叫林丰。

这具身体是大宗王朝镇西边军中,一名普通的戍边步弓手。

今年十九岁,本地农民出身。

此人虽生得孔武有力,性格却十分懦弱,胆小怕事。

所以,岭兜子村烽火台的重活累活脏活几乎都被此人承包了。

干了三年多的镇西边军步弓手,所发钱粮几乎被伍长伙同他人瓜分掉,只得靠了家中的几亩薄地维持生计。

今天特别冷,原来的林丰已经在烽火台顶坐了两个多时辰。

再加上腹中饥饿,知道不会有人主动上来替换自己,便咬牙私自下了烽火台。

本来想进屋暖和暖和,再上台放哨,谁知刚踏进屋门,就被吴二叫骂着抽了几个耳光。

看着屋子里的人都在烤火,还有香甜的红薯。

他捂着被打的脸,轻声辩解了两句,谁知就惹恼了伍长崔一脚。

二话不说,一脚踹中了他的胸腹。

结果,就成了现在的林丰。

这具身体,整天被其父亲逼着习练家传通臂拳,已将筋骨打磨得十分坚韧,怎会被人一脚给踢死了?

此人活得也太窝囊点了吧。

不过眼前这几个王八蛋也够坏。

整天欺负人不说,不就是下来暖和一下嘛,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算了,既然他灵魂已经消亡,后面的帐就让老子来替你收吧。

现在的林丰,前世乃隐世门派古武传人,尤其对冷兵器情有独钟,深研此道近三十载,其技能当世已无人能及。

从小因天赋异禀,受到师父及众师兄的宠爱,不论内外从没吃过亏,哪里忍得下如此欺辱。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别处没有受伤,就是脑袋还有点疼。

用手支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皱眉看着火堆旁的三个家伙。

伍长崔一脚,游击李雄,步弓手吴二。

趁这三个家伙没注意,琢磨着该先冲哪个下点狠手。

在林丰眼里,眼前这几个货,收拾起来毫无压力,只是现在觉得身子骨有点虚。

忽然,他被一阵红薯的香甜气息所吸引。

这身子骨再强也架不住没饭吃。

记忆里,家中还有个残疾老父亲和一个不满十岁的妹妹,一家三口,家中的几亩薄地因干旱颗粒无收,全依赖林丰的军粮支撑。

军中可也三个月没见一粒米下来。

就算镇西军发了米粮,也会被崔一脚克扣掉。

三个月前发下的一袋糙米,还搀了半袋沙子。

林丰怀疑也是崔一脚这家伙搞得鬼。

一个十九岁的青年,整天喝几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哪里能顶事。

所以林丰此时的眼睛里,只有那煨在火堆边,两个被烤得黑乎乎的红薯。

他不顾头晕,起身过去一把抓过一个红薯,一口咬下大块,尽管烫得直呵气,也硬往下吞咽。

围在火堆旁的三个男人还没发觉,蹲在另一面墙角的女人已经发出尖叫。

她是吴二的婆娘。

吴二是个马屁精,不但他跪地狠舔伍长崔一脚,还拽上他的老婆一起过来伺候。

三人扭头发现吴二婆娘正惊恐地瞪着他们身边。

接着豁然看到正捧了红薯猛啃的林丰。

吴二立时吓得蹦了起来,转而跳脚大骂。

“林丰你个王八蛋,竟敢吓唬老子,刚才没打死你,真便宜了你个狗东西。”

林丰顾不得理会吴二,片刻间,一只红薯已经被他连皮带肉吞下肚子。

伍长崔一脚却松了口气,人没死就好,他也不差那点抚恤。

他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这么个憨货,死就死了。

可今年铁真族数万铁骑犯边,据边军里传过来的消息,鞑子凶悍残暴,无人能挡。

守卫烽火台,能多一个人手总比少一个好。

尤其是林丰这么个憨货,鞑子来临,让他挡在前面,岂不是比自己打死他强上许多。

沉思间,林丰意犹未尽地去抓第二个红薯。

吴二叫骂着抬脚踢向林丰的头脸。

吴二仗着跪舔伍长得势,平日对林丰非打即骂,已经成了习惯。

林丰一手抓起红薯,另一只手一翻甩了出去,带着自己的反击意图和这具身体的坚韧。

通臂拳讲究以腰力带动肩臂,整个胳膊和手掌都是武器,如同甩动一条鞭子。

后发先至,“啪”的一下,抽在吴二的脸上。

虽然动作有些滞涩,这具身体对他大脑的反击意图,很有些抗拒。

但是打吴二这种混子,还是游刃有余。

吴二一只脚刚踢到半道,身体便被一掌抽翻,惨叫着跌向崔一脚身前。

崔一脚起身,伸手扶住吴二,惊诧地看向林丰。

吴二的腮帮子瞬间肿起老高,一边的后槽牙也活动了。

嘴角浸出血来。

不顾疼痛,惊瞪着三角眼也看向林丰。

刚才他与崔一脚对林丰连抽带踢,这个家伙可没做出丝毫抵抗,只是缩着身子挨打,连躲避都不敢。

难道是撞了脑袋后,疯了?

见男人们又动了手,两个婆娘吓得缩在墙角继续哆嗦。

李雄以前混迹江湖,为人油滑狡诈,也算见多识广。

林丰这一巴掌打的,速度快,力量也足。

看到吴二的惨样,他手指扣在刀柄上,没敢擅动。

吴二捂住腮帮子,歇斯底里地喊。

“崔哥,这,这小子要造反,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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