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无忧时垣的其他类型小说《破案需要我这样的人才【刑侦】凌无忧时垣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未曾设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刘“啧”了一声:“这人铁定是个心理变态,只不过赵安琪没出事,顶多给他拘留几天,可这放出来不就是个祸害嘛!”陈警官:“那能咋整?你还想他把人拐走了,我们再把受害者救出来,好判他一个非法拘禁罪?”小刘一脸便秘:“不是……”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一直没说话的凌无忧突然说:“陈警官,要不查一下杨启义的手机和住所?”陈警官挠挠脸:“这……查手机还行,住所的话,估计搜查证下不来。而且我也让局里查过了,杨启义没有犯罪前科。”小刘摇摇头,一脸语重心长:“小凌啊,你还是个新人所以不清楚,这种案情咱们所里遇到的可多了,离刑事案件就差那么一点……”他用两根手指头比了个很窄的距离,又无奈摊开:“但受害者就是没事啊,就算放出来有隐患,可还能咋地?”凌无忧问...
《破案需要我这样的人才【刑侦】凌无忧时垣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刘“啧”了一声:“这人铁定是个心理变态,只不过赵安琪没出事,顶多给他拘留几天,可这放出来不就是个祸害嘛!”
陈警官:“那能咋整?你还想他把人拐走了,我们再把受害者救出来,好判他一个非法拘禁罪?”
小刘一脸便秘:“不是……”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一直没说话的凌无忧突然说:“陈警官,要不查一下杨启义的手机和住所?”
陈警官挠挠脸:“这……查手机还行,住所的话,估计搜查证下不来。而且我也让局里查过了,杨启义没有犯罪前科。”
小刘摇摇头,一脸语重心长:“小凌啊,你还是个新人所以不清楚,这种案情咱们所里遇到的可多了,离刑事案件就差那么一点……”
他用两根手指头比了个很窄的距离,又无奈摊开:“但受害者就是没事啊,就算放出来有隐患,可还能咋地?”
凌无忧问:“迷药呢?”
陈警官拿起副驾驶座上的一个证物袋,里边装着一个白色的毛巾:“这儿呢,不过现在自制迷药很多,微商就不说了,有些甚至还能换个名字在淘宝上卖,简直防不胜防!”
凌无忧半阖着眼,无神地看着窗外,凌晨的夜景寂静而荒凉,这条街是居民区,稀少的路灯一闪一闪。
她幽幽开口:“赵安琪目前主要是受到了迷药的毒害,可以用搜查迷药证物的理由去申请搜查证。”
小刘冒了个问号:“证物不是有了吗?”
凌无忧:“不交就没有了。”
小刘:?
大概思考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凌无忧的意思是假装没拿到毛巾,然后用搜查证物的借口去申请搜查证。
这波操作,也不是不可以啊……
小刘陷入了思考。
陈警官当了几十年警察了,一向循规蹈矩的,他没忍住提醒道:“怎么能骗自己人呢?不合规矩不说,到时候去他家搜不到怎么办?我们现在不知道毛巾上迷药的成分,一般都是易挥发性的,再耽搁一会技术那边都不用测了!”
凌无忧抿了下唇,反驳道:“有没有这证物很重要吗?我们已经有赵安琪的伤情鉴定报告,不管有没有这毛巾,他最多就是拘留,但如果在杨启义家里查到更多证据……”
“什么证据?”陈警官打断道,“你想他做到什么地步?杀人?强奸?这都是你的猜测。”
小刘也回过神来了,他叹了口气:“小凌啊,虽说当警察多疑是正常的,但是……”
“一个普通的跟踪狂能连续跟人两周不出手?”
凌无忧的音调提高了一些:
“跟踪的定义是一方对另一方造成非自愿的,骚扰或威胁的重复模式,包括但不限于电话骚扰、强行收到礼物或其它类似的侵入行为。目前大部分的跟踪类案情,受害者的生活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她顿了顿,缓了口气:“可是对赵安琪来说,她连自己有没有被跟踪都不确定,报警也拿不出证据,全凭她的感觉。”
“假设赵安琪的感觉没错,杨启义最少跟踪了她半个月之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冒失的行动。比起跟踪狂,他更像是蓄势已久,等待时机到了,便要一击必中的窥伺者。”
小刘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杨启义不符合跟踪狂的行为逻辑?”
凌无忧:“我不是这意思。”
小刘:“……啊?”
她瞥了眼后视镜中的陈警官,继续道:“1993年,澳大利亚著名精神病医师保罗分析了近145名跟踪狂的行为,根据他们的行为动机,大致将跟踪狂分成了五个类型。”
“被拒者跟踪者,亲密关系追求者,无能型跟踪者,怨恨型跟踪者,以及……捕食型跟踪者。”凌无忧不紧不慢地科普着,“最特殊的是最后一类,捕食型跟踪者。他们不抱有和受害者建立关系或是报复的目的,跟踪,只是他们捕猎的前戏。”
“而这类跟踪者,往往是连环作案的强奸犯或杀人凶手。”
说完了,凌无忧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车内还处于沉默的状态。
好一会,小刘目瞪口呆地说:“你这这这些……你都背下来了?”
凌无忧抬了下眼:“背这种东西做什么?意思差不多就行了。”
虽然但是,也很牛逼啊。
小刘心想,他就没有这些知识储备,什么澳大利亚保罗,什么五种类型跟踪者……办案这么多年,他只知道抓犯人,至于犯人是什么类型的,他没想过。
“咳。”陈警官像模像样地咳了一声,吸引两人的注意,“你说的这些只是理论,不是证据。”还是不能申请搜查证。
凌无忧闭上了嘴。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前方抛了过来,小刘一愣,下意识接住了。
低头一看,是装着毛巾的证物袋。
“去找鉴证科的老张,让他嘴严实点,事成我请他喝两杯。”
凌无忧没什么反应,小刘抓着毛巾、倒是特别激动:“陈队你真的……我哭死。”
陈警官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什么玩意儿,说话正常点!”
小刘:“噢。”
凌无忧慢吞吞地说:“陈警官破费了。”
陈警官:“哼。”
凌无忧又说:“不过还是别诓人家张老师了,等您能喝酒的时候,他要等到猴年马月?”
陈警官急了:“喝茶!我请他喝茶!”
凌无忧:“哦。”
她也不是想找茬,她只是捍卫张老师的利益呀。
回到局里已经凌晨四点,凌无忧在宿舍里将就了几个小时,到上班时间,万分不情愿地爬起来去吃早餐。
才吃下一个小笼包,林颖就把一碗面放在了她对面,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凌无忧:无视。
林颖见她毫不理会自己,反而对着小笼包目不斜视,心里不得劲极了。这女人把她一个大活人当做空气似的,简直是目中无人!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早上好啊。哎呀,无忧你这黑眼圈,怎么越来越黑了……”
凌无忧头都没抬:“没你黑。”
林颖:……气死了。
1.
周一早八的海州地铁,拥挤是常态。
摩肩接踵,站着的人就算没有扶手也不怕摔倒。
车身晃荡,没有座位的女生却将原本拉着吊环的右手收了回来,慢慢地垫在了自己的身后,没人发现,她苍白的脸色带着隐晦的焦灼和恐惧。
她以为已经明确表达了拒绝。
但原本停留在她臀部的那只手却是一顿,突然捉住她右手,让两人十指交叉相握,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湿热的触感让女生没忍住惊呼出声,但也只是小小的一声,引起不了谁的注意,她死死咬着唇,祈祷地铁快些到站。
为什么会让她遇到这样的事……
“啊!”
恶心的触感猛然抽离,女生也被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身后一个容貌平平的男人正满脸痛苦地扭曲着身子,而他的右手,正被一个表情冷淡的小妹妹死死地禁锢着,转了个近270度的反手。
看起来很疼,男子咬着牙想要抽回手,但是抽不回来:“你他妈谁啊!?有病是不是!”
小妹妹看向她,声线毫无起伏:“认识?”
女生摇了摇头:“不认识……”
听到她的回答,小妹妹挑了下有些杂乱的细眉,看向面容狰狞的男人:“喂,她说不认识你诶,你这手礼貌吗,往哪摸呢?”
男人看了看四周开始嘀咕起来的人群,憋着老脸说:“老子听不懂你说什么,给我放开!”
小妹妹的眼睛不大,但是白眼翻得很清楚,她懒得和他掰扯谁对谁错,干脆利落道:“女士,你报警吧。”
女生一愣,不自觉缩了下肩膀,将怀中的通勤包抱得紧了紧,她看向四周,车厢内乘客的视线都在她身上,这让她感到羞耻:“我、我还要上班……”
小妹妹慢慢地眨了下眼:“所以?”
女生:“我也没出什么事,这次就……算了。”
男人闻言,立马跳脚:“她都不在意,你管什么闲事?还不给你老子放开!?死丫头片子,给你脸了……啊!”
死丫头片子狠狠地把他的手往边上一甩,车厢内人流密集,还砸到了边上无辜的吃瓜群众小哥一枚。
凌无忧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起了自己的手,她下巴微抬,这就让她看起来像是在俯视别人。
她慢慢地、口齿清晰地朝着那男人吐出两个字:“垃圾。”
而后又瞥了身边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女生一眼,毫不留情道:
“晦气。”
两人都是一愣。
车厢内不知何时早已一片寂静,乘客旁观着这场算不上闹剧的小插曲,耳边清晰地回放着这个看起来学生气满满的小妹妹的声音。
“列车即将到达黑沙站……”
车门开了,外界的喧闹涌进了这个像被隔绝了的车厢,凌无忧推开发愣的女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出了地铁,再往东走五分钟路程,就到了海州市黑沙街道派出所。
凌无忧先去换了衣服,到食堂吃了早餐,又打包了几个包子放到自己的书包里,这才一边喝着豆奶,一边慢悠悠晃到工位上。
陈警官从边上走过来,瞧见她坐在位置上敲键盘,便随口一问:“无忧啊,你没跟你师父出警去?”
凌无忧一顿,瞥了眼旁边的工位,桌面上有一个橙黄色的大牌包包,她情绪毫无波动:
“林颖跟着去了。”
林颖是张警官带的另一个实习生,陈警官想了想,摸摸脑袋:“哦。”
待他回到自己工位上,加班了一个晚上还没回去的薛警官凑过来和他小声说话:“最近老张都不带凌无忧出警了,你不知道啊?”
陈警官最近在忙一起入室抢劫案,不常在局里,自然不知道:“为啥啊?所长不是说无忧这姑娘成绩可好?”
薛警官啧啧摇头:“成绩好那是在警校里有用,到社会上谁还管你考几分啊?你是不知道,上次老张带她去一个俩夫妻闹离婚的案子,本来呢,这事就是能劝的劝,以和为贵嘛……”
薛警官的小眼神瞥了瞥凌无忧的背影,音量又降低了一点:
“那俩夫妻一边吵一边打,连老张劝不住,可凌无忧就在边上随便说了两句话,你猜怎么着?”
陈警官猜了猜:“立竿见影?不吵了?不打了?”
薛警官一拍手:“可不是立竿见影嘛?那男的气得把老婆丢在边上,直接冲上去打凌无忧去了。”
陈警官:?
“啊?”
薛警官:“也不知道她说啥了,反正连那女的都听不下去了,哭着说:啊你凭什么怎么说我老公?凌无忧就没说她老公了,话头一转,开始说那女的,这下效果更好了,俩夫妻冰释前嫌,合伙起来要和凌无忧拼命!”
陈警官:……
薛警官回想起老张和自己描述当时情景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总之啊,事儿是解决了,两人不闹离婚,同仇敌忾地要举报凌无忧,但凌无忧不是实习生吗,最后挨骂的还是老张。”
陈警官说:“就因为这事,老张不带她了?”
薛警官纠正道:“没有不带她,就……分案情……”
至于如何分,那只有老张知道了。
午休的时候,凌无忧本来要去宿舍睡觉,她干了一早上的线上翻译,眼睛一直盯着电脑有些疲累。但刚躺下没一会,有人敲门把她叫出去。
凌无忧打了个哈欠,看向来人:“陈警官?”
陈警官说:“无忧啊,你下午没事的话,我这边有个案子想找你帮忙,你师父那边不用担心,我和他说。”
凌无忧本来想下午再多翻译两篇文章,但是正事和兼职她分得清楚:“行,什么案情?”
陈警官简单给她介绍了一下:“有一位女士,和你差不多大,她上周报警说有人跟踪她,我们跟了她两天,也查了监控,没有找到可疑人物,她自己也拿不出证据。”
“本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早上她又给我打了电话,说还是觉得有人跟着她,我想着你帮我去看看,你也是女同志,细心些,也可以站在报案人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么说完,陈警官心下有点忐忑,脸上温和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毕竟这案子连个苗头都没有,很有可能是那女生在疑神疑鬼,他不想浪费警力,又不能无视报案人的求救,所以就找上了被师父“抛弃”,“没什么事”的凌无忧。
凌无忧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距离她定的闹钟还有二十分钟。
她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有些不想动。
但是没过一会,她饥饿的胃就开始抽搐疼痛,凌无忧缩了下身子,额头很快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她就是典型的丫鬟命,公主胃,大概因为以前老是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慢慢就变得一饿就胃疼。
如果人类可以不用吃饭,她真想直接割掉算了,烦死。
看了眼时间,一点十分,食堂已经关门了。
凌无忧缓了一会,打算起来去茶水厅拿一包泡面吃。
但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她下意识往里边看了一眼,却正巧和看向门口的时垣对上了眼。
“无忧。”时垣朝她招招手,“你醒了?”
凌无忧胃疼得不想做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所以她看了时垣一眼,冷漠转头,决定无视。
时垣:?
他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问:“你去哪?食堂已经关了。我给你带了饭,你要吃吗?”
凌无忧停住了步子,转过身,掉头往办公室走。
时垣瞧见她的脸色,虽然这家伙平时也不化妆,一张脸素净冷清没什么颜色,但是这会儿他却觉得她脸色不大好。
“这么饿的吗?”
时垣小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盒饭,二荤一素,是她平时爱点的菜色,
凌无忧慢慢坐了下来,时垣说:“好像有点冷了。你将就吃。”
撕开筷子的包装袋,凌无忧干了两口饭,突然抬起头对时垣说:“我承认,虽然你很讨厌,但确实是个好人。”
时垣:……哦。
不会夸人能不能就不要夸了?他听得一点都不开心呢。
午休过后,车管所的表格传过来了,凌无忧对着表格看了一圈,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面。
“上次去杨启义公司做的笔录在哪?”
时垣的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他很快就找到了文件夹递给凌无忧。
凌无忧翻开找了一下,抽出一份笔录:“是他。”
时垣凑过来一看,眉头轻挑:“哇哦。”
“你俩凑在一起干啥呢?”
两人正在投入地看笔录呢,没注意到自己的脑袋就差和对方贴贴了,一听后边这声,纷纷茫然地回头看去。
宋卫安一脸难以置信:“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时垣坐直了身子,刚要解释一下,凌无忧却冷漠道:“没有,宋队,我和时垣不熟。”
时垣:“。”
宋卫安说:“哦,是哦。”
凌无忧:“宋队,车里有发现吗?”
宋卫安大咧咧坐在了位置上,先是喝了一口茶水:“凶手挺自信的,大概是觉得咱们查不到那车子,里边指纹到处都是,还找到了几处血迹,我已经送去化验了。幸好这车是假牌车,我直接给拉回来了。你们那边呢,情况如何?”
“车子的主人不是杨启义。”时垣把那份笔录报告递给宋卫安,“我们在发现工厂附近的小区搜集了可能时间段的数十辆车子,其中一辆的所属人是陈志高,杨启义的同事。”
宋卫安摸了摸胡茬:“你们是说,有两个凶手?”
时垣:“目前只是猜测。”
宋卫安点点头:“那这样吧,时垣和两只瓜先去把陈志高带回来,等检验报告出来后,要是他呢,就好好审一审。不是的话,就打发走。小凌带我去走一遍昨天你俩查出来的路径,看看有没有能抛尸的地方。”
关子平环顾四周:“两只瓜是谁?有人认识吗?”
“散会!”
关子平:“啧。”
池奚观安慰他:“宋队是觉得叫得省事,你别在意。”
关子平愤愤不平:“本来他只是口音重,关子平叫成瓜子平我也认了,后边直接叫瓜子皮,现在倒好,我和你成一伙了!”
池奚观说:“我小时候的外号就是吃西瓜,宋队这么叫我,我还挺亲切的。”
啧,关子平心想,吃西瓜还好,但是他真的不喜欢被人叫瓜子皮啊!那不是被吐掉的垃圾吗?
不管两只瓜怎么想,宋卫安现在正带着凌无忧“开开心心”地兜风中。
警局分配的普桑有点上年纪了,只要宋卫安一开快,就开始轰轰乱叫,凌无忧忍了两秒,耐心告罄:“宋队,好吵!”
宋卫安:“噢噢噢……搜瑞搜瑞。”
他把车速降下来,抱怨道:“我早就让他们给我换个车子了,后勤一直拖着,小凌啊,你说这车破成这样,危急关头怎么追凶手嘛?”
小凌说:“不如这样,我们在外边把车子弄报废,局里就给换了。”
宋卫安默了两秒。
“好主意啊!”他如醍醐灌顶般,“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然人老了,脑子没你们年轻人好使。”
第一次提馊主意被人认同了,小凌有种莫名的感动。
她客客气气地说了句恭维话:“宋队,你看起来不老。”
宋卫安谦虚:“嗐,我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那还真看不出来,宋卫安不仅有着茂密而杂乱的头发,身材也没有走样,虽然黑了点,但是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帅大叔。
宋队载着凌无忧从安康小区出发,将车速调到道路最低,一路往福安小区开,他想和凌无忧说说话,一转头却看见她拿着一个本子在画着什么:“小凌啊,你在干啥?”
凌无忧:“画地图。有几处岔路是没有监控的,虽然昨晚找到了车子,但是路途中凶手如果绕路抛尸的话,肯定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所以我在画地图做路段排除。”
这么说着,她指了指前边的岔路口:“这里右拐后是居民区,监控最少的地方,等会可以仔细看看,有没有长期未处理的垃圾堆等。”
宋卫安把车子拐弯:“好嘞。”
就这么一条一条路排查下来,大部分的路段都没有抛尸条件,凌无忧的手绘地图上也布满了叉叉,再开十分钟就是停车的工厂了,但是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晚上六点,普桑停在了街边炒粉干的摊位边。
凌无忧戴上口罩,套上手套,先是拿紫光手电筒把垃圾袋整体照射一遍,没发现异常的话,就拿纸把垃圾袋外边的污水擦干净,然后小心地打开瞧了瞧:嗯,对了,一块半腐烂的头颅。
头颅上还有依稀可见的五官,偶尔有虫子从七窍里爬出来,辨识度不高,头发倒是一根也不剩,看来杨启义的假发确实是连皮割下来的。
在下水道这种潮湿阴冷的地方,尸体腐烂速度会变快,凌无忧估算了一下,最少也有半个月之久,正好和赵安琪开始被跟踪的时间对上了。
也就是说,这个头颅应该是乔雪。
袋子里还有一些碎肉块,底部有血水混杂着污水,凌无忧不是法医,不太清楚这些肉块分别是哪些部位,就先收起来放到物证箱里。
就这么林林总总地收了十几袋,要不是后边几乎都是白骨,物证箱都要塞不下了。
五个人一顿忙活,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大半。
池奚观一边脱臭烘烘的装备,一边嘟囔:“现在能用的应该就是乔小姐的遗体,其他的受害者都成了白骨,凶手的指纹和DNA都随着软组织的腐化消失了。”
凌无忧打开手中的紫光手电筒,照在一个塑料袋的封口处,上边显示出几个有些模糊的指纹:“问题不大,袋子上有。”
“喔趣!”池奚观凑近一看,有几个指纹还挺完整的,“大意啊大意啊,哈哈哈哈哈!”
关子平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毕竟他也没想到尸体会被咱们给找到,你说这块区域有多少下水道啊?而且里边这么脏,大部分证据都会被污染,所以凶手没那么在意。”
凌无忧客观实在道:“是的,找到的指纹不多,就两个袋子。”
宋卫安乐呵呵:“还是咱们女同志细心啊!先把警戒线围起来,我们回局里洗个澡,太臭了!”
凌无忧这会儿庆幸自己不会开车,这样她就能睡上一觉,车窗外是天明的凌晨,每一棵路过的树木,都传来鸟儿的叫声,非常助眠。
不管有没有休息、休息了多久,早上八点,刑警一队的五个人打着哈欠准时来到了工位上。
宋卫安翻开鉴证科昨晚上送来的报告:“海H·35273里查到了陈志高和杨启义的指纹,血迹的DNA和乔雪、王清对上了。现在只要等尸体的报告出来,案子就可以结了!”
他的声音疲惫中带着亢奋,甚至有些怨气。
可不是嘛,这么折腾地跑来跑去,监控看来看去,下水沟里掏来掏去,这搁谁谁不生怨气?
不过还好,现在尸体也找到了,重要证据也有了,就等着结案了……吧?
快中午的时候,检测报告出来了。
法医一共拼凑出了三具并不完整的女性尸体,除了在颈部骨骼上发现了伤痕,以及舌骨和甲状软骨不自然断裂外,大部分的骨头上除了被砍断的断裂处外,没有其他的痕迹,所以法医初步判定是三名受害者都是机械性窒息,根据伤痕判断,他们偏向于受害者是被绳子勒死。
值得一提的是,法医在乔小姐残留的软组织中发现了她受损严重的声壁,左右两条声带上有许多伤痕,疑似被刀片所伤。
再是断裂处,凶手采用的是常见的分尸手段,自关节处分离肢解,骨质损伤极为严重,有砍式重力的特点,一刀即断,非常利落。初步判断是用斧头一类的工具。不过这就和膝盖骨粉碎性骨折的特征有出入,所以法医认为死者的膝盖骨是早在生前就被打断。
“算了,你安慰自己,忍过这一次再换工作吧。可是蠢钝如猪的你想不到居然还被陈志强拍了那种照片,这下好了,他手中彻底拿稳了你的把柄。”
她说到这的时候,杨启义咬着牙关,脸色已经铁青了。
凌无忧继续道:
“你愿意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忍受屈辱,可是陈志强想要的是真正的女人。他告诉你,如果想不被欺负,那就找个替代品,于是你就开始帮他物色人选,绑架受害者。”
“陈志强说,以他咸猪手多年的经历,要找就找那些被摸也只会忍气吞声的女人,她们性子软,好欺负好拿捏。他还说你扮成女人非常像,这样去人多的地方骚扰别人,她们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你们专挑那种外地的单身女人,至于身高什么的,应该是陈志强的喜好。也许刚开始陈志强和你说,他就上几次就把人放了,可是你怎么会不清楚?那些女生的喉咙和膝盖都被破坏了,怎么可能真把人放了?”
“于是等陈志强腻了一个女人后,杀戮就成了理所当然。大概能想象到他是怎么和你说的,什么我们是一艘船上的人,杀都杀了,不多杀几个,到时候被抓了不可惜吗?反正都是死刑。”
“就是这样,你们又看上了王清、乔雪。至于被抓后的口供你们也对过了,他拿照片威胁你,让你揽全责。”
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
杨启义突然僵硬地笑了:“没错,你说得都……”
“我还没开始说重点呢。”凌无忧放下杯子,“急什么?”
杨启义:……那你喝什么水!
凌无忧清亮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其实呢,把柄在陈志强手中所以才包庇他只是你的借口,或者说只是原因之一。你包庇陈志强,最根本是因为……”
凌无忧看向杨启义:“你喜欢他。”
时垣:?
等等,剧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显然,和杨启义想象的也不一样,他破口大骂:“放屁!我才不喜欢他!我爸妈有心脏病,我是怕他们受不住我吓!”
凌无忧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我懂”的表情看着他,还特别“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
杨启义:……
他嗓子都要喊哑了:“我不是!我喜欢女的!”
凌无忧摊手:“别骗自己了,你不喜欢女的,当然,也不喜欢男的。你有一定程度的性别障碍,所以你才会喜欢上陈志强,因为他是唯一知道你的情况后还能对你产生反应的人,你觉得他接受了真正的你。”
杨启义疯狂怒吼:“不是不是不是!我他吗疯了吗喜欢他??”
看他要暴走了,时垣站起来控制他:“杨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你们不是想知道证据在哪吗?好,我说,”杨启义粗粗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某人,“在我公司厕所的水箱里。里面有陈志强杀人的视频,这下你相信我不喜欢他了吧?”
凌无忧耸了下肩:“谢谢你的配合,今天的审讯……”
“等等,”杨启义平缓了心情,坐了下来,“你很厉害,事实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虽然我也有参与杀人,但是都是他强迫我的……这样,我也得判死刑吗?”
“杨先生,”凌无忧歪了下脑袋,扯起一个嘲弄的笑,“虽然我刚刚主要是控诉陈志强的罪行,但你既然想让我把话再说得清楚点我也很愿意。”
“我说啊,你不会因为天天跟一个大变态相处,从而也忘记自己也是个变态了吧?那些受害者们的头皮,是你主动割的对吧?你是不是早就想要一头漂亮真实的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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