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祁晟背对着我，语气冷漠，“我们本就是互惠互利，现在大局已定，你以为那些小伎俩，能起什么作用？
那日城外被伏，是你的人吧。”
“不然不会这么巧，刚好路过？”
我心里大惊。
祁晟杀回宫，是齐煜做的内应？
难怪如此迅速！
但为何又说，那日城外遇险是齐煜搞鬼？
我努力听清，没注意到越凑越近，两人缓缓转过身，隔着镂空的墙壁，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夏夏？”
祁晟走过来握住我，“站了多久了，手这般凉。”
他一改刚才的冷漠，但也不至于柔和，好像完全不在意我偷听墙角。
我却有些心虚。
“没……没多久。”
“宫门快落锁了，沈小姐不妨和我一同出宫？”
虽是问句，齐煜却不容置疑地拉起我另一只手。
“他是朕的皇后，什么时候走越王说了不算。”
祁晟紧了紧手掌，两人就这么僵持住。
齐煜捕捉到我眼底的犹豫，半晌后，松开手走在前面，“还没行册封仪式，不作数。”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还不快走，本王要冷死了。”
“我……先走了。”
总不能留在宫里过夜吧，我辞了祁晟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祁晟身边的大太监追了出来。
“沈小姐留步。”
“皇上知道您今日进宫，早早给您备了舒服的轿辇，差我送您回沈府。”
我应承下，在齐煜幽怨的目光中，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他都骑马在后面，碍着祁晟的人，不远不近跟着。
下马车时候，已经不见齐煜踪影。
本以为走了，回到院子，却发现他大摇大摆坐在庭院内，翘着脚一副主人家的做派，丫鬟远远站着，没人敢说什么。
“你把我这儿当自己家了？”
“来人，送客！”
我没理会，转身进房间。
“沈夏夏！”
“你真要假装不懂吗？”
齐煜远远站着。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不屑入宫的。
从前你被迫入宫，我就想着要是能早日摆脱那个身份，是不是就可以带你走了……”他声音越走越近，停在我身后。
“那半年，你多少个深夜望着宫外独坐到天明，明知太后给你下了毒，还要吃下去。”
“现在为了祁晟，你就要主动回去，把自己圈禁起来？”
我的心被揪起来，没想到齐煜什么都知道。
可他凭什么认为，短短半年就能完全了解我，祁晟是我从小就想嫁的人，我很确信。
“你与我何干？”
“越王大可以在封地做逍遥王爷，再也不用装疯卖傻，还有越王妃相伴，一定比从前活得更加自在。”
“而我，今后也算你皇嫂，该避嫌才是。”
“皇嫂……好一个皇嫂！”
他大笑两声，拂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