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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后续+全文

司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初秋,天气微凉但日头很好,阳光照得医院的走廊里亮亮堂堂的。郑锦眯着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才接收了女主的记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啪!”突如其来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郑锦偏过脸去,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的确良外套,军装裤的女人,正一脸怒气地站在她面前。“郑锦,你还有脸坐在这!”女人尖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郑锦的耳膜。打人的是严英,原主对象的大姐。郑锦的灵魂才和原主的身体融合不久,还不稳定,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我告诉你郑锦,就你这样的,我严英一百个看不上!”严英指着郑锦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谁给你的胆子推我妈?要不是看在你那死去的爹的面子上,我早就......”“严英!你给我住嘴!”从诊室里出来...

主角:郑锦严越   更新:2025-01-16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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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锦严越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司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初秋,天气微凉但日头很好,阳光照得医院的走廊里亮亮堂堂的。郑锦眯着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才接收了女主的记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啪!”突如其来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郑锦偏过脸去,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的确良外套,军装裤的女人,正一脸怒气地站在她面前。“郑锦,你还有脸坐在这!”女人尖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郑锦的耳膜。打人的是严英,原主对象的大姐。郑锦的灵魂才和原主的身体融合不久,还不稳定,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我告诉你郑锦,就你这样的,我严英一百个看不上!”严英指着郑锦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谁给你的胆子推我妈?要不是看在你那死去的爹的面子上,我早就......”“严英!你给我住嘴!”从诊室里出来...

《七零:穿成冷面大佬的炮灰前妻郑锦严越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初秋,天气微凉但日头很好,阳光照得医院的走廊里亮亮堂堂的。
郑锦眯着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才接收了女主的记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啪!”
突如其来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郑锦偏过脸去,火辣辣的疼在脸上蔓延。
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的确良外套,军装裤的女人,正一脸怒气地站在她面前。
“郑锦,你还有脸坐在这!”
女人尖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郑锦的耳膜。
打人的是严英,原主对象的大姐。
郑锦的灵魂才和原主的身体融合不久,还不稳定,这一巴掌直接把她打懵了。
“我告诉你郑锦,就你这样的,我严英一百个看不上!”
严英指着郑锦的鼻子,唾沫星子乱飞。
“谁给你的胆子推我妈?要不是看在你那死去的爹的面子上,我早就......”
“严英!你给我住嘴!”
从诊室里出来的蔡文淑忙一把拉住还要撒泼的严英。
“谁让你动手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蔡文淑虽然上了年纪,但常年在部队生活,身上自带一股子威严,这一声吼,硬是把严英的后续谩骂给憋了回去。
“妈!”严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向着一个推了你的外人!”
她在单位接到邻居电话,说她妈受伤被送来了医院,还是被郑锦从楼梯上推下来摔伤的。
她慌得连假都没请,就跑来医院,打郑锦也是为了给她妈出气,她妈倒好,竟然指责起她来了。
一想到这,严英气得脸都红了。
“你给我闭嘴!”蔡文淑瞪了她一眼,“谁告诉你锦锦推的我?”
“是我下楼没走稳,差点摔下来,锦锦为了拉住我,反倒自己摔了。”
“妈!你就别偏袒她了!”严英不信,“范姨都打电话告诉我了,就是她推的你!”
想到住在隔壁的范莲,蔡文淑一声冷笑:“你别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当初范莲想把自己娘家侄女介绍给儿子严越当对象,她没同意,因为她看上了郑锦。
那范莲怕是被拒绝,一直窝着口气,刚好又知道严英看不上郑锦,这才趁机给严家找不痛快呢。
“我......”严英还想反驳,却被蔡文淑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锦锦,头还疼吗?走,婶子带你去检查。”蔡文淑说着,伸手去扶郑锦。
因为灵魂融合的不稳定,再加上严英的那一巴掌,此刻郑锦只觉得脑子都被抽空了。
所以蔡文淑来扶她时,她也几乎没有反应。
这状态落在蔡文淑眼里,就是严英下手太重,把郑锦打坏了。
郑锦长得漂亮,性子又温和,和自己那个冰块儿子正相配,她也一直存了让郑锦做儿媳妇的心思。
眼看着自家儿子过了年就二十六了,还没个对象,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两个人处上对象。
要是被严英这一巴掌打坏了......
顿时,蔡文淑看严英怎么也不顺眼:“你要是没事,就给我回去上班!”
“妈!”严英惊了,“你赶我走?”
蔡文淑压根儿不搭理她,扶着郑锦去做检查。
严英不服气,但也看出来蔡文淑是真的生气了,一时间不敢招惹,她怕她爸回头找她算账。
只是她不明白,她妈为什么非得选郑锦当儿媳妇,就因为她漂亮?
可漂亮的女孩儿多的是,就像她婆婆的侄女儿,不但漂亮,还是部队的军医,哪像郑锦只是一个乡野郎中的女儿。
再说了,郑锦说好听了是温柔文静,说难听点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窝囊废。
她弟弟严越年纪轻轻就军功在身,不到三十就当了营长,怎么能跟这样一个人结婚。
总之,她不可能看着这门婚事成了的。
想着,严英一跺脚走了,她要回去写信给严越,一定要让严越彻底认识郑锦的真面目!
蔡文淑去办住院手续了,病房里只剩下郑锦一个人。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梳理着脑海里乱糟糟的思绪。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和爷爷一起进山收药的路上。
怎么醒来,就成了年代文《七零大佬轻点宠》里的同名女配了呢?
不,准确来说连女配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女炮灰。
书中原主的父亲是一个乡野郎中,早年间曾救过男主父亲严向前一命。
解放后,严向前凭借军功一路高升,最终成为司令。
原主十八岁那年父亲病重,弥留之际,他在报纸上认出了严向前。
便托人给严向前带了信,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衬帮衬自己唯一的女儿。
严向前收到信后,当即派人把原主接回了家。
看到原主的第一眼,蔡文淑就相中了。
她觉得温柔漂亮的原主和自己的冰块儿子互补又相配。
严向前和蔡文淑的儿子严越,就是书中的男主角。
他性子冷淡,不爱说话,一心扑在部队上,对男女之事并不上心,以至于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对象。
蔡文淑为此操碎了心,最后蔡文淑的安排下,郑锦和严越开始“谈对象”。
说是谈对象,其实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严越常年在部队,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只是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遭到了严英的强烈反对。
严英是家中大姐,她一手带大了严越。
都说长姐如母,严英几乎把严越当成半个儿子。
她看郑锦时,比蔡文淑还像个婆婆,十分瞧不上她只是个乡野郎中女儿的。
于是,她便背着父母,偷偷写信给严越,各种诋毁原主。
说她爱慕虚荣,虚伪做作,甚至还编造了许多莫须有的事情来抹黑原主。
不仅如此,严英还利用自己在邮局工作之便,将严越和原主写给对方的信全都偷偷扣了下来。
致使严越和原主产生了很多误会和隔阂。
再后来,严越因为执行秘密任务,几年都没消息,也没有回过家。
无名无分的原主受尽了白眼和嘲讽后,在一个冬夜里莫名失足落水淹死了。
而男主则在剧情的推动下,遇到书中女主,过上幸福生活,走上人生巅峰。
“锦锦,你别多想,严英就是那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等你们结婚了,她就会慢慢接受你的。”
蔡文淑回到病房,看见郑锦脸色苍白,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难过,便柔声安慰道。
郑锦回过神,看着蔡文淑,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蔡文淑也是书中的配角。
因为很喜欢原主,不但积极撮合原主和儿子严越,还在原主死后一直都记着她的好。
更因为严越很快娶了女主而替原主鸣不平,所以处处给女主甩脸子、使绊子。
如此恶婆婆的结局,自然也是被家人边缘化,最终在养老院孤独终老。
反而是严英,不但和女主成了闺蜜,还在女主的荫庇下成了名副其实的运输行业大佬。
至于她针对原主的行为,则被洗白为,论迹不论心。
郑锦不是原主,她不想死在作者安排的莫名其妙的剧情里。
所以,当务之急是和严越说清楚,解除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远离剧情中的人物。
只是该怎么说呢?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郑锦缓缓睁开双眼,浑身酸痛,仿佛散架了一般。
她试探着动了动身子,不小心碰触到身体的隐秘之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郑锦猛地转头,看到严越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光晕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严越不容分说地扶她坐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水杯送到她唇边。
郑锦有些难为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昨夜的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闪回,除了最初的两次欢好,是因为药物作用。
后面的,都是她主动缠着严越的。
那种感觉,真是羞耻至极。
严越似乎察觉到她的窘迫,并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
只是开口:“危险暂时解除了,但为了资料的安全,我买了明天的车票,要委屈你了。”
郑锦轻轻点了点头,一颗心却悬在半空。
她不知道严越此刻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们之间该如何相处。
“先喝点水。”严越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郑锦顺从地喝了几口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严越,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好些了吗?”他问。
郑锦轻轻“嗯”了一声,脸颊却微微有些发烫。
严越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而缱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悄滋生。
严越看着郑锦,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我......我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妈知道你的情况,很担心。”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
郑锦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蔡文淑对她的关心,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严越话语中的停顿,以及他略显闪烁的眼神。
以她对严越的了解,这个严肃刻板的男人,恐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蔡文淑,甚至是上级坦白了。
“你......都说了?”郑锦试探性地问道,心跳微微加速。
严越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嗯,都说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包括......我们领了结婚证的事。”
郑锦心中暗叹,果然如此。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以严越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意外。
“还有呢?”郑锦盯着严越追问。
严越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已经按照纪律,把自己做的事情向上级汇报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了一丝委屈。
“如果你不愿意对我负责......我也认了。”
“回去后,我会主动去组织上自首,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郑锦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严越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哪里是坦白,分明是道德绑架!
他明明是为了救她才......
然而,郑锦不得不承认,她竟然不排斥严越这样做。
大抵是昨天的情事,让她有些......食髓知味了?
严越看着郑锦复杂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你......”郑锦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讹上我了?”
严越愣了一下,随后轻轻一声:“我可不敢。”
他哪里是不敢,他分明很会!
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郑锦心头火起,一把抓住严越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严越发出一声轻嘶,却并没有抽回手。
郑锦原本是带着些许怒气下口的,可当牙齿触碰到严越温热的肌肤,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时,一股异样的电流却传遍了全身。
她抬起头,对上严越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哪里有半分痛苦,分明盛满了宠溺。
那不痛不痒的反应,让郑锦的脸越发滚烫。
羞恼交加之下,她干脆扑上去,双手掐住严越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笑!再笑就掐死你!”
严越看着郑锦气急败坏的样子,笑意更浓。
他顺势握住郑锦的手腕,轻轻一拉,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他翻身压在郑锦身上,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怎么,恼羞成怒了?”
郑锦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严越的目光落在郑锦的唇上,眸色渐深。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
这一次,两人都非常清醒。
没有药物的麻痹,没有情急之下的冲动,只有纯粹的渴望。
他们不断地向对方索取,像是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郑锦的双手紧紧地环住严越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他们的眼神交缠在一起,不肯错开半分。
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对方。
郑锦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觉得自己快要沦陷了。
忘记了这是在年代文里,忘记了她是书中的女炮灰,忘记了一切。
严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的身体里流过,直达心底。
仿佛剪不断的丝线,紧紧将他和郑锦捆绑。
......
第二天,两人很早就来到了火车站。
站台上,赵飞一身军装笔挺地站着,看到两人走过来,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严营长,嫂子!”
郑锦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这次多亏了你和严营长,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被王鲁那个王八蛋蒙蔽多久!”赵飞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
郑锦想起那个阴狠的男人,心里仍有些后怕。
“对了,范九和刘登都已经抓起来了。”赵飞压低声音。
“范九是因为报假警,扰乱公安机关办案,还差点害了你们。”
“刘登更严重,包庇窝藏敌特分子,证据确凿。”
郑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刘登也抓了?”
赵飞点点头。
“那老东西早就知道王鲁有问题,王鲁给了他不少好处,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这次的事,还不知道要被他瞒多久。”
郑锦的心头涌上一丝喜悦:大毛的仇,总算是报了!
“只是王鲁跑了,我们搜山也没找到。”赵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不过他受了伤,大山里环境恶劣,他撑不了多久的。”
“我已经在附近的医院诊所都安排了人,只要他一露面,就能抓住他。”
汽笛声响起,火车即将进站。
赵飞对着二人敬礼:“一路顺风!保重!”
郑锦也对赵飞笑了笑:“你也保重!”
随后,严越牵起郑锦的手,登上了火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站台,郑锦的心绪复杂。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却又如此真实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严越,这个男人,也将成为她未来生活中的一部分。
严越感觉到郑锦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握紧了郑锦的手,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地保存下去。
火车缓缓驶离站台,朝着未知的未来前进。
郑锦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觉得,人总要有点自信和迎难而上的精神。
书中女炮灰又怎样,她不是原主,她会努力过自己的人生,谁也别想左右!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严越转身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暖水瓶递给前台姑娘:“谢谢。”
姑娘显然还沉浸在与俊朗军官的短暂交流中,有些恍惚。
接过水壶的时候,手一滑,“哐当”一声,暖水瓶直接掉了下去。
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玻璃碎片和热水四溅。
饶是严越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伸手把那姑娘往后一推,避开滚烫的开水。
“啊!”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出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惊慌失措地向后倒去。
严越见状,几乎是本能反应,扶着柜台边缘一跃而入,长臂一伸,稳稳地扶住了她。
姑娘一看严越过来,迅速抓住了严越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严越一时不察,竟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严越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把人推开。
“抱歉。”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瞬间的拥抱,让那姑娘心儿怦怦直跳,她并不为此感到难堪,只觉得拥抱时间太短。
严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前台,回到了二楼。
回了房间的严越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一朵烂桃花,他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郑锦,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没有吵醒郑锦,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起盆去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
此时两间浴室都空着,那个叫王鲁的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热水冲刷着身体,严越脑海里却浮现出郑锦巧笑嫣然的模样,以及她为自己处理伤口时的认真专注。
他闭眼昂头深呼吸。
洗了澡,擦干头发,严越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可他有些“不太满意”,因为这间招待所配了两床被子。
郑锦自觉地盖了一床被子,而另一床也被摊开放在了一侧,显然是给他留的。
两床被子之间,隔着一道清晰的界限,仿佛也隔开了他和郑锦之间的距离。
严越关了灯,进了被窝,而后翻身侧躺,看着一侧已经睡熟的郑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突然,郑锦一个转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歪斜了一点,露出了她光洁的胳膊。
严越本想伸手帮郑锦拉拉被子,却鬼使神差地把歪斜的被子,拉扯得更歪斜了。
一丝凉意袭上郑锦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失了温度的郑锦,下意识寻找热源。
严越则趁机朝着郑锦挪了挪,然后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下一秒,郑锦就自动翻滚进了严越的被窝,像一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动物,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安全感。
严越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郑锦并不知道昨天夜里严越的所作所为,她醒来时,严越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另一侧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上,一丝疑惑掠过心头。
严越什么时候起来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郑锦以为是严越,她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
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严越,而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范九。
范九手里用网兜提着几个铝制饭盒,脸上挂着甜腻造作的笑容,正准备开口问好,却在看到郑锦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里的饭盒也险些掉在地上。
“郑锦?你怎么在这里!”范九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甚至愤怒。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这明明是昨天那位英俊男人的房间,郑锦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郑锦的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的模样,荡妇二字霎时涌到嘴边。
可还不等她说出口,郑锦就率先发问了。
“你来干什么!”
郑锦微微蹙眉,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到范九。
自然也不知道,范九是严越昨晚上惹下的一朵烂桃花。
范九攥紧手里的网兜,抬起下巴,满口质问:“我当然是在这儿工作!倒是你,为什么这副模样出现在别的男人的房间里!”
这话倒把郑锦问住了。
她严重怀疑,范九脑子有病,但凡她看过登记名册,就知道这间房是她开的。
“范九,你不会是托关系进来混日子的吧?”
不然怎么一副没工作过的样子......
下一秒,范九便发出一阵鸡鸣:“你说谁呢!谁托关系了!”
哦,这是踩到痛点了啊。
看着郑锦一副我猜中的了的模样,范九气得跺脚。
她确实是托了关系,在这里做接待前台,直到昨天才刚满一个月。
这个月轮到她值夜班,没想到第一天值夜班就遇到了严越,还对他芳心暗许。
按理说她今天应该休息,但她没有走,而是在交接工作后,又早早去食堂打了包子和粥。
就是想借着感谢严越昨晚救她的事情,和他多相处一会儿,最好能进一步发展关系。
她甚至幻想过,严越打开门看到她时,会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邀请她进去坐坐。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想着,她再次满是恶意地看向郑锦,妄图用眼神在郑锦身上烧出两个洞来,最好能烧死她。
郑锦自然看出范九眼中的恶意,当然她对范九这个人也满是厌恶。
倒不是因为她倭瓜脸,皮肤黑,长得丑,而是因为原主养过的一条狗。
那年,原主时常跟着父亲上山采药,但山里有狼,为了安全起见,便每每都带上了家里的大黄狗——大毛。
有一次在山里,他们遇到了范九。
这个女人见到大毛后,竟然拿着棍子去逗弄它,还说是因为喜欢大毛。
原主几番劝阻,范九却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
最终,大毛被激怒,一口咬在了范九的手上。
伤口不大,但范九却叫得响,闹得欢。
范九四处宣扬是原主故意放狗咬她,败坏原主家的名声。
范九的爹更不是个好东西,因为狗咬人这件事就是他想的主意。
范九的爹叫刘登,是个护林员,可护林员活多钱少,他便动了歪心思,让范九去招惹原主家的狗。
被咬后,便趁机勒索原主父亲,要他拿出100块钱来。
原主父亲哪里看不出刘登的小心思,自然不肯,那刘登就强抢了原主家的狗,活活打死了。
原主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狗,活活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直接哭昏了过去。
那一声声凄厉的狗叫,和棍棒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成了原主挥之不去的梦魇。
回忆到这里,郑锦看范九的眼神也带了恨意。
范九被郑锦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几时死,好给我家大毛陪葬。”
郑锦轻飘飘,冷冷冰冰一句,掷地有声。
但范九却觉得自己也很委屈,因为她爹刘登重男轻女,不许自己跟他姓不说,还取名九。
意思是,自己已经九个女儿了,老天爷赶紧给他一个儿子。
她当初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怕她爹拿鞭子抽她。
一想到那根浸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她就只能按照她的说的做了。
再说了,郑锦家的大毛真真切切咬了她的,就是打死也不冤枉!
对了,当初郑锦和她爹把大毛埋了之后,她爹可是把狗刨了出来,炖了吃了。
那狗肉真香啊,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郑锦以为他们会直接回省城,却没想到严越带着她上了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列车。
“我们不回省城吗?”郑锦有些疑惑。
严越摇摇头,言简意赅:“先回部队,资料要送回去。”
回部队的路程是回省城的两倍,这意味着在火车上要待更久的时间。
严越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郑锦,眼中闪过温柔:“我弄到了两张卧铺票。”
郑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卧铺票?”
这个年代卧铺票很难弄到,一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着介绍信才能买到。
老百姓基本买不到,除非找黄牛倒腾高价票。
就像上次,郑锦只买到硬座坐票,而硬座车厢里说人满为患都不为过。
许多买了站票的人要么挤别人的座,要么直接睡在地上。
郑锦根本不敢离开座位半步,生怕座位被别人占了。
厕所更是几乎无处下脚,那晚,郑锦硬生生憋了一晚上的尿。
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有余悸呢。
严越看着郑锦欣喜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嗯。”
郑锦心里暖暖的,她知道,严越这是在关心她。
“谢谢。”
严越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郑锦的手。
找到卧铺车厢后,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干净整洁的环境让她倍感舒适。
她将行李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卧铺上。
柔软的床铺让她感到无比放松,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严越也上了对面的卧铺,他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笔挺的军装衬衫。
郑锦看着这样的严越,脑海中不禁闪过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宽阔的胸膛......
她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严越察觉到郑锦的异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探向郑锦的额头,宽厚的手掌带着一丝温热。
郑锦触电般地躲开了严越的手,心跳得更快了。
但她不能说实话。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但她不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严越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扪心自问,她觉得自己对严越,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毕竟,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一个英俊挺拔、身着军装的男人的魅力呢?
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这种荷尔蒙的吸引力更是成倍增加。
“没,没有不舒服。”
“就是......有点闷。”
郑锦随便找了个借口,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为了结束这尴尬的局面,郑锦干脆说:“你能不能去帮我打点热水?我想......躺一会儿。”
严越收回手,看着郑锦略显慌乱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但他并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起身拿起水壶,朝车厢连接处走去。
看着严越离开的背影,郑锦长舒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仿佛逃过了一劫。
然而,严越出去接热水好一会儿都没回来。
这绿皮火车上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刚刚才经历过绑架的郑锦,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她再也躺不住了。
快速地穿上鞋,郑锦沿着有些摇晃的车厢过道,朝着开水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严越正急匆匆地朝她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之色。
“郑锦!快点,来不及了!”严越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急促。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郑锦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又遇到了敌特?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以严越的性格,这种情况,他应该会让自己躲起来,而不是拉着自己一起跑。
那......难道是?
郑锦脑中灵光一闪,严越怕是遇到了其他需要紧急救治的病人!
电光火石之间,郑锦做出了决定。
她反手握住严越的手,用力将他拉停。
“等一下!”
严越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郑锦没有解释,转身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铺,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这几天赶制出来的急救包。
这个用粗布缝制的简陋小包里,装着她从家里带来的银针,以及一些她亲手配制的,可以救命的急救药。
“走吧!”
严越看着郑锦手中的急救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多问,只是紧紧地握住郑锦的手,拉着她朝着事发地点跑去。
郑锦被严越拉着,一路跌跌撞撞,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餐车车厢。
餐车车厢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气氛交织在一起。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正被一个年轻的警卫员半抱着,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滚落,浸湿了他的鬓角。
“领导突然不舒服,呼吸困难,浑身冒冷汗......”
警卫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焦急地看向严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严越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紧抿着嘴唇,目光紧紧地锁在老人身上。
郑锦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顾不上多想,她快步上前蹲下,伸手探向老人的脉搏。
指尖下,脉搏跳动紊乱而无力,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一股凉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郑锦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心梗!
“心肌梗塞!”郑锦语气沉重。
周围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时间就是生命!
郑锦来不及解释,迅速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掏出一粒棕褐色的药丸,塞进老人嘴里。
“快,把他放平!”
郑锦一边指挥警卫员,一边从急救包里取出银针。
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放平在餐车座椅上,动作轻柔,生怕加重老人的痛苦。
郑锦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
车厢的颠簸,嘈杂的人声,都无法干扰她此刻的专注。
她目光如炬,迅速准确地在老人的巨阙、天突、关元三穴下针。
银针刺入穴位,郑锦手腕轻捻。
奇迹般的,老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退,汗珠不再滚落,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
车厢里一片寂静,所有人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严越一直站在郑锦身旁,目光紧紧地跟随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郑锦的沉着冷静和专业娴熟。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几分钟后,郑锦缓缓收针,长舒一口气。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期。”
周围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发出赞叹和感激之声。
警卫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郑锦的手,哽咽着说道:“谢谢!谢谢你!”
郑锦摆摆手:“别忙着谢,现在得把病人送到床上去,我得在他第十椎和第十一椎下针,把聚的气泻了才算完。”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叹:“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郑锦没理会周围的议论,她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领导的病情上。
心肌梗塞的急救只是第一步,后续的治疗同样重要。
严越上前一步,对警卫员说道:“我来帮忙。”
警卫员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好,好!”
严越和警卫员小心翼翼地将领导抬起来,穿过拥挤的人群,向领导的包厢走去。
郑锦紧随其后,目光始终不离领导,观察着他的脸色和呼吸。
包厢内,领导被安置在柔软的卧铺上。
郑锦再次取出银针,消毒后,稳稳地扎入领导的第十椎和第十一椎。
几分钟后,郑锦收起银针,对警卫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起身对严越轻轻点了点头:“好了。”
随后,两人默默地离开了包厢,将空间留给领导和警卫员。
回到自己的车厢,郑锦感觉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刚才高度紧张的状态,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严越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水:“喝点水吧。”
郑锦接过水杯,慢慢地喝着,温热的水流过喉咙,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你很厉害。”
严越看着她,语气真诚。
“那当然!”郑锦也毫不吝啬自己的成就感。
严越见状,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你刚才救了一个多么重要的人吗?”
郑锦摇摇头,脸色平静。
对她来说,不管老人是何身份,都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
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位领导身份一定不凡。
而且,他一定是在战争中,流过鲜血甚至险些付出过生命的。
她很高兴,能为这样的英雄做一点事情。

郑锦快步回到家,将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越。
严越听完,剑眉微蹙,但神色间并没有慌乱,反而异常冷静。
“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谨慎。不过,这样也好,你按原计划行事。”
郑锦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原计划?现在他们到处在找你,你还不赶紧离开这里?”
严越深邃的目光落在郑锦脸上,语气沉稳而坚定:“现在出去,反而更容易暴露。”
“听我的,办完事之后,不要回来了,直接去镇上等我。我会在天黑之后去镇上和你汇合。”
郑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严越不直接去找公安或者政府,亮明身份,表明事实,寻求保护和帮助。
这在她看来,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办法。
仿佛看穿了郑锦的心思,严越耐心开口解释。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
“更何况现在特殊时期,人员和局势都很混杂,放在明面上进行更加不安全,而且很可能会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
郑锦沉默了。
她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全部来源于电影、电视和书籍,所以她很多时候都不能理解当下很多人的选择和行为。
但这一刻,她却能对严越的做法感同身受。
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感,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她不再说什么,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和药物。
她将一些常用的药材和自制的药丸仔细地包好,放进一个布袋里。
“这些药你带着,以防万一。”郑锦将布袋递给严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严越接过布袋,看向郑锦的目光中满是歉意:“这次的事情,连累你了。”
郑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收拾好一切后,郑锦便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纤细的身影拉得老长。
抵达镇上后,郑锦便直奔向公安局。
公安局里,值班的民警稍作询问,在郑锦简单说明是来找赵飞后,便带她去找了赵飞。
赵飞很年轻,看起来精明干练,眼神锐利。
郑锦猜测,他应该是当过兵,见过血的。
见到郑锦,赵飞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似乎对有人来找他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郑锦将信递给赵飞,赵飞快速浏览了一遍信件,然后抬头看向郑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嫂子好!”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认为是严越在信里交代了什么,加上情况特殊,便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紧接着,赵飞让郑锦等着,他就匆匆出去了。
其实赵飞原本就是严越手下的兵,当初负伤转业,就回了老家做起了公安。
这一次严越出任务,来到这里时,和他联络过,并让赵飞必要时,帮忙联系上级领导。
严越在信件里,嘱咐他向上级领导请示,先办一张结婚证路上用,等他回去再补结婚报告。
赵飞按照严越的说辞先请示了上级领导,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迅速返回了办公室。
“嫂子,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工作。”赵飞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尽快去公社一趟。”
郑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飞起身,拿起外套:“走吧,嫂子,时间紧迫。”
路上,郑锦几次想开口询问,但都被赵飞以“到了就知道了”搪塞过去。
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到了公社,赵飞直接带着她去了婚姻登记处。
郑锦彻底懵了。
赵飞见状,立刻上前解释:“嫂子,情况特殊,我们这是特殊情况特殊办。”
郑锦,还是有些不明白。
直到工作人员将一张崭新的结婚证递到她手里,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假结婚。
不愧是特殊情况特殊办,连结婚证都搞真的!
拿到结婚证后,赵飞热情地提议:“嫂子,走,我请你吃饭。”
郑锦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去招待所等严越来。”
赵飞还想再劝,但见郑锦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坚持。
随后,郑锦在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胜在干净整洁。
她坐在床边,思绪万千,资料的事情如此重大,那么敌人就不可能只有钱阔和刘甲两三个人,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锦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她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匆匆吃完后,又回到了房间。
夜幕降临,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郑锦感到一丝不安。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寂静的街道,心里默默祈祷着严越的平安。
晚上九点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郑锦吓了一跳。
她警惕地走到门口,开了一条门缝向外看,只见前台招待站在门外,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男人来了,就在楼下,你下去接接。”
“我男人?”郑锦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想,我哪里来的男人!
难道是坏人?
“我没男人!”说完这句话,郑锦就要关门。
突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郑锦!”
是严越!
郑锦顿时喜出望外,她顾不上多想,飞快地跑下楼。
前台大姐看着郑锦飞奔下楼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这小姑娘,刚才不是说没男人吗?
楼下,严越笔挺地站在那里,看到郑锦下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郑锦跑到严越面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前台大姐见状,更加疑惑了,她拦住两人,严肃地问道:“你们真是夫妻?”
郑锦这才想起结婚证的事情,她连忙跑回房间,拿了结婚证下来。
严越接过结婚证,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他将结婚证递给工作人员,解释道:“今天刚领证,我妻子还没反应过来。”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一下结婚证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这才放他们上楼。
回到房间,郑锦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严越,眼中充满了担忧:“你没事吧?”
严越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其实,严越说谎了。
他之所以这么晚才来,是因为他去了那两个潜伏者的住处。
在郑锦离开后,他并没有带在家里,而是悄悄地跟上了钱阔和刘甲。
他一路尾随,最后看到两人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民房。
严越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隐藏在暗处,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夜深人静,民房里熄了灯,严越身手敏捷地翻墙而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房间。
房间里,钱阔和刘甲已经睡熟。
严越没有丝毫犹豫,干净利落地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这两个人见过郑锦,留着他们,只会给郑锦带来更大的危险。
随后,严越将两具尸体搬到山里,丢下了悬崖。
他处理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样,就算后来再有人来,也不会马上从这两个人口中问出更多信息。
而郑锦,才能真正的安全。
做完这一切,严越先回郑锦家拿了行李,而后匆匆赶往招待所。
他知道郑锦一定在等他,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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