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忆书小说 > 其他类型 > 荒年不慌,长姐钱粮囤满仓江白江绿结局+番外

荒年不慌,长姐钱粮囤满仓江白江绿结局+番外

今天也不想上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延文面上从容,实则心里却在清点自己的家当,就他那三瓜两枣,够不够赔汤药费。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江白,赔就赔吧,娶媳妇哪里有不花银子的。“当时听到王阿婆要将人卖成贱籍,我心生不忍,这才帮忙抢了户籍文书,小生手上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竟真的伤到了她”“嚯”“这王氏的心可真够狠的”“这可是她的亲孙女,竟然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去”村民们窃窃私语,族长面色发黑,豁然转头看向江安林,见他眼神闪烁,便知季秀才这话说得不假。“好......你们可真好”族长气得说不出话来,里正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上前给他拍背。“您老悠着点儿,可别气出个老歹来”别说族长,就是他也生气。这不是糟践人吗?哪有将自个儿亲孙女卖进那种地方去的?这王氏真不是个东西。江白知道,现在该她...

主角:江白江绿   更新:2025-01-16 14: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白江绿的其他类型小说《荒年不慌,长姐钱粮囤满仓江白江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今天也不想上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延文面上从容,实则心里却在清点自己的家当,就他那三瓜两枣,够不够赔汤药费。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江白,赔就赔吧,娶媳妇哪里有不花银子的。“当时听到王阿婆要将人卖成贱籍,我心生不忍,这才帮忙抢了户籍文书,小生手上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竟真的伤到了她”“嚯”“这王氏的心可真够狠的”“这可是她的亲孙女,竟然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去”村民们窃窃私语,族长面色发黑,豁然转头看向江安林,见他眼神闪烁,便知季秀才这话说得不假。“好......你们可真好”族长气得说不出话来,里正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上前给他拍背。“您老悠着点儿,可别气出个老歹来”别说族长,就是他也生气。这不是糟践人吗?哪有将自个儿亲孙女卖进那种地方去的?这王氏真不是个东西。江白知道,现在该她...

《荒年不慌,长姐钱粮囤满仓江白江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季延文面上从容,实则心里却在清点自己的家当,就他那三瓜两枣,够不够赔汤药费。
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江白,赔就赔吧,娶媳妇哪里有不花银子的。
“当时听到王阿婆要将人卖成贱籍,我心生不忍,这才帮忙抢了户籍文书,小生手上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竟真的伤到了她”
“嚯”
“这王氏的心可真够狠的”
“这可是她的亲孙女,竟然把人卖到那种地方去”
村民们窃窃私语,族长面色发黑,豁然转头看向江安林,见他眼神闪烁,便知季秀才这话说得不假。
“好......你们可真好”
族长气得说不出话来,里正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忙上前给他拍背。
“您老悠着点儿,可别气出个老歹来”
别说族长,就是他也生气。
这不是糟践人吗?
哪有将自个儿亲孙女卖进那种地方去的?
这王氏真不是个东西。
江白知道,现在该她出场了。
“大爷爷,我们也不求阿奶他们爱护,只求莫把我们姐妹两个往死路上逼。”
“听到阿奶受伤,我心急如焚,可惜家中的粮食银钱,早就被搜罗了去,就算是要给阿奶请大夫,我们也拿不出钱来。”
“现在只求大爷爷主持公道,让大伯将我家的宅契和地契还来。”
“阿奶可以不慈,我们不能不孝啊,求大爷爷作主。”
嘶。
什么叫阿奶可以不慈,我们不能不孝?
这江白丫头,可是将她阿奶架在火上在烤。
“好好好,白丫头,大爷爷知道你是个好的。”族长眼含热泪,又瞥到旁边的江绿,跟了一句“二丫头也是个好的。”
“大伯。”
“住嘴。”
族长喝斥住江安林,是真觉得他们做得过分了些。
“安粮家的宅契和地契拿来。”
“没......我没带在身上。”江安林还是挺怕这个大伯的,见他发了火,登时也不敢多说,只老老实实回话。
“那就叫人去拿。”
族长也不是好糊弄的,知道他这是想借此把这个事情抹过去,拖到以后就不了了之。
可现在村子里的人大多聚在这里看热闹,还有季延文这个外人在,他也不好偏袒太过,这事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了,不然村里人怎么看他?外头的人又怎么看他们江家村的人?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王氏竟然想将两个丫头都卖了去。
他们这做得也太过了些。
族长脸色黑沉沉的,他不是不知道最近因为外头打仗的原因,大家都人心惶惶,想捏些银子,多买些粮食无可厚非,哪怕真将人卖了,找个好些的主家,当个奴婢也不算什么。
偏王氏心狠,竟想将人卖到那种地方去。
这要传了出去,江家村颜面何存?
“我......”江安林还想拒绝,却在族长的眼神下慢慢收了声。
他心中暗恨那季秀才坏事,当着族长和里正的面,也没法做什么,只得朝江松宗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拿契书去。
江松宗自然知道他爹的意思,到时说没有找到,他们还能奈何他不成?
“等等。”
江松宗将要出门的时候,江白将人叫住了。
里正自认为明白她的担忧,指着同村的一个小伙子道:“二毛,你与宗哥儿同去。”
“好的,里正叔。”
小伙子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看起来十分憨厚。
“大爷爷,里正叔,还有一件事。”怕人就这么走了,江白连忙开口。
“大伯他们搬东西的那天,把阿文一起带走了,能不能让他们把阿文一起送回来?”这一家子这个样子,她可不相信小弟江松文被他们带之后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如果小弟在他们手里过得不好,族长才能看清让他们照抚小弟的想法是大错特错的,她才能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说起江松文,江安林面色大变,陡然朝一边的林氏看去,只见林氏也慌了神色。
再看江松宗,掩在袖口下的手,都抖了起来。
“把阿文一起带过来。”瞧见他们的脸色,族长皱了眉,心里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这王氏两口子将人接到老宅,对阿文那孩子不好?
想到这里,族长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比起听到王氏要把江白二人卖去那种地方的时候还要阴沉。
比起江白两姐妹,族长他们真正看中的,还是江家老三江安粮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家里唯一的香火。
说白了,女娃不值钱,没看江绿的脸肿成那样,族长他们除了一开始震惊了一下,后面连过问一下是谁打的都没有吗?并没想过要为江绿讨个公道。
要不是因为王氏做得太过,要把她们两姐妹卖到那种地方去,族长也不见得会给她们做主,毕竟,他们要脸。
江白略有些嘲讽的垂眸,这地方的世情如此,女子的地位低下,这些男人又离不开女子给他们生儿育女,所以她早就知道,光是来硬的,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然她也不会让季延文去叫族长他们过来,直接打上门去,就凭王氏他们一家子的实力,哪里能奈何得了她。
族长和一众族老们都在这里看着,哪怕千万个不愿意,江松宗也只能出门,回去将人和契书带过来,他的背影,有一种势死如归的感觉。
听到江松文的名字,江绿眼睛一亮。
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大房那些人身上,她悄悄的往江白身边挪了一点,低声道:“阿姐,小弟是不是能回来了?不用再住在阿......老宅那边了?”
她心里有些雀跃,又有些担忧。
不知道小弟在老宅有没有吃好,没有她和阿姐在身边,晚上有没有乖乖睡觉?
“嗯,我会让他回来的。”
江白挪了挪膝盖,跪得有些疼,为了装得可怜一点,她愣是跪了这么久,偏族长和里正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也没想过让她们起来。
可能还是恼江绿从王氏手里抢了户籍文书的事吧!
毕竟要抢户籍文书,肯定要跟王氏动手,江绿做这个事情在他们这群人眼里,就是不敬长辈。
可若不抢,难道就任由王氏将她们俩卖了?
好在江安林那一家子也跪在地上,倒是让她心里平衡了一些。
也或许是因为她们家里没有凳子,族长他们现在都还是站着的,长辈站着,她们怎么好一起站着,只能跪着说话,这就叫尊卑。
“大家伙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活的干活去”
“别什么热闹都瞧”
趁着江松宗回去拿契书的功夫,里正开始赶人了。
村子里的看热闹都是老油条了,听到这话,非但没走,反而有些回家搬了板凳来,直接在外头坐下了。
“嗨,里正叔,咱就是看看,又不碍着您啥事儿。”
“就是,咱们就是看看。”
“这天干成这样,哪里还有啥活呀!”
“就是就是。”

以为家里人都睡了,王氏几人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比平时说的声音略低一些。
在外面墙角下偷听的张氏双腿一软就要往后头倒去,刘氏连忙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倒到地上去,让里面的人发现。
“大......大嫂,你听到了吗?江白......”
张氏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完整。
好在她只是张了嘴,用的都是气音。
刘氏比她冷静一些,将人扶远一些,藏在廊下的阴影中,确定不会被他们发现,这才点了点头。
“这也太可怕了”
想到她们白天见过的江白,那身子里的可是鬼呀,咋那么吓人呢!
“翠儿,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
张氏名叫张翠,妯娌两人相处得好,所以平时刘氏都叫她翠儿。
听到刘氏的话,张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大嫂,你说三婶真的是被他们给卖了的吗?”
“上一次听到我们还能说是我们听错了”
“可是这一次,还能是我们听错了吗?”
张氏知道,不可能。
她们听得真真的,三婶真的被他们给卖了。
“他们真是太可怕了”
张氏打了个寒战。
“要是家里没有粮食了,他们会不会把我们也给卖了?”
张氏恐惧的喃喃自语。
刘氏没有说话,但想也知道,要是家里真的没有了粮食,她们这些媳妇,肯定会被卖掉的。
别说她们,就连她们的婆母,只怕也逃不掉被卖掉的命运。
“所以翠儿,从三叔家抢来的粮食和东西,绝对不能还回去”
“家里还有多少粮食你是知道的,今年的天气太古怪了些,都几个月没下过雨了,要是粮食收不上来,现在家里的粮食就是咱们家未来一年的口粮,如果把从三叔家搬来的粮食还了回去,我们只怕......”
刘氏的话没有说完,张氏却已经想到了。
若是把粮食还了回去,家里的粮食不够吃的时候,只怕她们都要被他们给卖出去。
家里的户籍文书都握在阿奶手里,她们可不敢去她手里抢。
“可是,江白不是人?”张氏声音颤抖,人怎么能跟鬼斗。
“那你是想成为下一个三婶?”
“不,我不要。”
“你想想,今年真要是旱了,你的娘老子还能有粮食把你接回去养着?要是婆家没有粮食,我们两个,都没啥好下场。”
张氏犹如天塌,慌忙的抓住刘氏的手,抖着声音道:“大嫂,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虎子之前上山不是发现了一个山洞吗?”
“大嫂你怎么知道?”
“咱们这样......明白了吗?”刘氏压低了声音,偷偷的跟张氏两个商量,听得张氏眼睛发亮,止不住的赞扬道:“大嫂你真聪明。”
刘氏笑容苦涩,哪里是她聪明,聪明的另有其人。
张氏慌慌张张的回屋,另一边的刘氏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她不像张氏那样一进屋就装睡,而是坐在床边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门吱呀一声,一个人走了进来,解开外袍放在一边,又朝着床边走来。
他轻轻环抱住床边的刘氏,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那些话都跟弟妹说了?”
刘氏心里有些害怕,明明在张氏面前十分冷静,现在却慌得不行,身子甚至微微颤抖着,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都说了。”
“很好”江松宗满意一笑,随即低头,一口咬在了刘氏的肩膀上。
刘氏吃痛,却下意识将手塞进自己的嘴里,不敢喊叫出来。
身上传来凉意,遍布浑身的疼痛传来,刘氏不停的倒抽着冷气,眼泪打湿了脸颊,她却不敢有一丝反抗。
绝望的目光落在床里头睡着的幼儿身上,眼中充满了期冀,希望孩子能半夜醒来,然而那幼儿睡得香甜,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母亲正在遭受着怎样的痛苦。
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悄悄的溜进来了一丝,映照在刘氏雪白的皮肤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印子上,刘氏低声的呜咽最终还是被黑夜所吞没,变得悄没声息。
无人知道长房的房间里面发生了些什么。
江松虎的房间,张氏被无情的推醒,她恼怒的推了回去,不复在刘氏面前的惊慌,怒斥道:“江松虎,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我发疯?”
江松虎声音阴沉,一把将人按住,冷冰冰的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了?”
张氏心里一惊,却立马反应过来,直接怒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说话?你跟谁说话?”
“好哇江松虎,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找野女人了?还怕我听到你们说话”
“我就说睡到半夜就不见你人了,合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江松虎,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我们才成亲几天,你就这么耐不住性儿,就去找外头的狐狸精了”
张氏怒气上涌,直接扑上去对着江松虎又扑又咬,直将质问的江松虎给干懵了,好在他还记得不能惊动了家里人,所以没有痛呼出声,只是伸手抓住了张氏作乱的手。
难道她真没有听到?
可是他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莫是听错了不成?
见张氏的模样不像作假,江松虎改抓为抱,低声哄道:“我哪里有什么外面的狐狸精,我只有你这一个狐狸精”
说完,便不再给张氏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了她的嘴,夜色也变得旖旎起来。
待一切云雨尽歇,江松虎已经疲惫的睡着,张氏这才背对着他,无声的落下恐惧的泪来。
先前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想要掐死她。
江白到时,整个老宅寂静无声,村子里许多人家都养了狗,却并不包括他们。
江白潜入之时,没有一个人发现。
江民常两口子作为家里食物链的顶端,自然住在最好的正房,房门从里面栓住。
江白目光扫视,来到灶房门口,抬手握住门锁,轻轻一捏,坚固的锁便在她的手上变成了一团铁疙瘩,推开门进到里面,快速的找到菜刀,拿在手上惦了惦,又退出去。
来到正房,撬开里头的门栓,推开门。
这会儿正是午夜,正是人最困的时候,再加上她动静小,里头的江民常和王氏睡得正熟。

听到院门响动,还有陌生的脚步声,江白的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
又是什么人?
脚步声朝着江绿的方向走去,耳边传来江绿恐惧又焦急的呜咽声。
蟊贼。
江白心中发狠,原本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
“住......”刚张嘴,喉咙就传来撕裂的剧痛,声音淹没在疼痛之中。
可恶,上吊伤了喉咙,还要修复喉咙。
江绿看着朝她走近的男人,挣扎着后退,脑袋用力的摇晃。
“江二姑娘,你别怕,我是前山村的季秀才,我是来帮你的。”
季延文蹲下身,伸手去解绑住江绿的绳子。
挣扎的江绿停了下来,待绳子一解开,立马伸手扯掉嘴里的破布,蹿到墙角,一把抓住一截干柴,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别过来,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前有王氏这个恶人,亲阿奶都能害她们,江绿如同惊弓之鸟。
“我没有恶意。”
“听说你阿姐上吊了,她还好吗?”季延文主要是打听江白的情况,帮江绿的目的,也是为了江白。
阿姐?
对,阿姐怎么样了?
江绿心下担忧,拿着棍子,面朝着季延文,倒退着到江白的房门口,推门进去,反手把门锁上,着急的冲到江白面前。
“阿姐?阿姐你醒了,呜呜,阿姐,王氏她不是人,她要把我们卖了。”
“我们该怎么办呀阿姐?”
对上江白睁开的眼睛,江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恐惧又无助的她扑到江白身上,哭得昏天暗地。
“抢......”
江白身体动不了,只有眼睛能转动,千辛万苦发出一个字,却被淹没在江绿的哭声里。
无奈,只能忍着剧痛,加大了力道:“抢......去抢......”
江绿哭声一顿,原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一抬头,阿姐真的在张嘴。
“阿姐,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江白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一个“抢”字。
“抢?”
“抢什么?是抢户籍文书吗?”
江白想点头,可惜点不了,只能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我打不过她。”江绿嘴巴一瘪,眼泪盈满眼眶,眼看着又要落下来。
江白眼珠子转动,死死的看着房门的方向。
“帮......”
“阿姐你的意思是让我找帮手?”
江白再次眨了眨眼睛。
江绿眼睛一亮,对,她打不过,还可以找帮手。
当下抬起袖子把眼泪一擦,几步拉开房门,反手上锁,再冲到院子里,一下跪倒在季延文面前。
“季秀才,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求你帮帮我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小姑娘实诚得很,哐哐哐地给季延文磕了好几个响头,把个季秀才吓得连连后退。
“诶,使不得,使不得,江二姑娘你有话直说,可莫这样。”
他慌手慌脚,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帮我把我和阿姐的户籍文书抢回来?她们还没有走远,我们跑快点,肯定能追上她们的。”
江绿哐哐磕头,季延文却是愣了一下。
她也想到抢户籍文书这个主意?
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抢回户籍文书之后,你阿姐得嫁我为妻。”
“你......你说什么?”
季延文也知道自己这是趁人之危,可是他真的不想被官府配婚。。
他们同村的一个猎户的儿子就是到了年纪还没有找到媳妇,后来被配了一个大胖子,成亲那夜,竟被他那胖媳妇压成了重伤。
“把你阿姐嫁给我,总比被卖成贱籍好,你放心,成亲之后,我会对她好的。”
“好。”江绿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想到抢不回户籍文书的后果,嫁给这秀才,阿姐至少还是良籍,要是他运道好点,说不定阿姐还能成为官夫人。
屋外的两人达成一致,一人捞了一根坚硬的干柴充当棍子便冲了出去。
江白:......
万万没想到故事会是这么个走向。
妹妹诶,你再等姐几分钟呀,你怎么就把姐姐许出去了?
她心里欲哭无泪,然而灵魂与身体的融合还没有完成,只能听着院门上锁,原本还有人声的院子安静下来。
一进世界就被这原身的亲妹妹给许了人家,江白心里怎一个CD了得。
只是着急也没用,再着急也得等着身体融合,好在只是答应下来,没立文书没立字据的,等她醒了之后,反悔就是。
还能真嫁给那穷秀才不成?
心里这么想着,突然脑海中的一段记忆划过,那是这具身躯死前的记忆。
看到记忆中记录的朝廷律法,江白的心不断下沉。
这身躯的原主人今年十五,上个月本来就该完婚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上个月原主爹掉河沟里摔死了。
因为这个,未来婆婆觉得原主克父,在成亲之前,把婚给退了。
律法规定,男子十七,女子十六必须成亲,若未成亲,则会由官府配婚。
能留到最后等待官府配婚的还能有什么好人家,大多都是一些歪瓜裂枣,要不就是家里太穷,实在娶不起媳妇的人家。
所以那秀才会提出让江白嫁他为妻,估计就是不想让官府配婚。
江白刚被退了婚,还背了个克父的名声,要在半年之内找一个夫君也真不太容易。
所以江白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一言难尽。
还是等她醒来之后,看看那个秀才怎么样吧,要是还行,将就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心里想着这些,却并未耽搁灵魂与身躯的融合,手指缓慢的动了一下,就快要完成了。
喉咙传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还带着几分麻痒。
“王氏,你等着。”
怕江绿和季秀才两人抢不回户籍文书,江白努力晃动着手指,加快身体与灵魂融合的进度。
也不知道那牙婆有没有帮手。
“二丫,等着阿姐。”
喉咙已经不痛了,但仍只有手指能动,离完全控制身体,还需要一些时间。
这边的江白焦急不已。
另外一边,季秀才与江绿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了王氏与那牙婆。
“一会儿我和你一人一个,我打那牙婆,你打她,照着后脑勺来一下,等打晕了她们,我们抢了户籍文书就跑。”
“等等,还是遮下脸。”
季延文低头撕下自己的一处袍角,将其绑在脑后,将脸遮了起来。
江绿心中虽然疑惑,但也顺手撕下自己衣裙的一角,将脸蒙了起来。
自觉伪装好了身份,两人一人瞄准一个,看准机会,一冲而上。

今夜明月高悬,银白的月光给地面覆上一层轻纱。
江白身形一动,三两步来到院墙下,手勾住墙,脚下一动就翻了出去,正见到一道人影朝着远方跑去。
她眯了眯眼,没有再追,谁知道这是不是掉虎离山之计。
跑远的江松宗停下脚步,见江白没有追出来,不由暗恼。
“大哥,那丫头不上当怎么办?”
“你打得过她吗?”
想到江白的身手,江松虎连连摇头。
“先回去”
本想趁夜引走江白,将江绿和江松文抓了,胁迫她交出户籍文书,没想到她根本就不上当,只能回去跟爷奶再商量商量。
“阿姐,怎么了?”
江绿本就没有睡着,听到动静,更是直接吓醒,下意识将熟睡的江松文抱进怀里,惊恐的看着门口,确定进来的人是江白,这才出声。
“不知道哪里来的畜生弄出的动静,没什么大事。”
“正好你醒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拿出火折子把油灯点亮,江白将户籍文书递给江绿。
宋氏是她的亲娘,她有知情的权力。
幽幽晃动的烛火下,朱红色的划痕显得有些刺眼,江绿并不懂这是什么含义,但下意识觉得这划痕很不吉利。
“阿娘不是失踪,是被他们卖了。”
“阿爹难道不是他们亲生的吗?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们?”小姑娘压抑着哭声,怕吵醒了弟弟。
满腹的委屈让她红了眼眶,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的流出来,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她都想冲到老宅去问问那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阿姐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阿娘不是失踪,其他的,阿姐会处理。”
“那阿娘她,还能回来吗?”
“她会不会......会不会入了贱籍?”小姑娘声音颤抖,对比阿娘被卖,她宁愿她只是失踪,只要找回来,就还能一家团聚。
贱籍吗?
江白安抚江绿的手掌微顿,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放心,就算是她入了贱籍,只要我们找到她,把她赎回来,我们也能一家团聚的。”
可是,那不一样。
江绿想说这句话,但想到真正的阿姐已经死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姑娘仰头看着烛光下熟悉又陌生的阿姐,依恋的说道:“我相信阿姐。”
江白轻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一些。
她的手若是没有攥得那么紧的话,她还能姑且相信她。
油灯已经熄灭,江绿躺在江白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阿姐,白日的时候,老宅的人都被你打倒了,我也能像你这么厉害吗?”
自己一家的遭遇,让小姑娘迫切的想要变强。
“二丫想习武?”
“想。”
“习武很苦的。”
“我不怕吃苦。”
“好,我教你。”
“谢谢阿姐。”
“快睡吧!”
简单的眯了一会儿,待到月上中天,江白陡然睁开双眼,小心的打开房门,将门锁上,又翻墙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
却说江家老宅。
江民常和王氏房中熄了灯,却没有睡。
王氏的手已经看了大夫,大夫用木棍绑了她的手,现在只能直着,弯不起来,两口子坐在床沿,在屋里的板凳上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江安林。
“老大,宗哥儿和虎子能得手吗?”
王氏老脸耷拉着,要不是伤了手,白日她高低得好好收拾那两个死丫头。
“难说,江白那丫头变得有些难缠,我今日下午的伤都还没好。”
江安林揉了揉肚子,隐隐作痛。
“要是抢不回来咋办?那可是十三两银子,能换好几石粮食呢!”想到家里见底的粮缸,王氏急得上火。
“我听宗哥儿说县里的粮价又上涨了,娘你也别不舍得银子,卖老三媳妇得来的钱,留一半下来,另一半都拿去买粮食。”
“老大说得对,今年这天不对劲儿,怕是要旱,多存点粮食没坏处。”江民常平常不怎么说话,但只要他说话了,这事情就拍板定下来了。
王氏再是泼辣,他一开口,也老实下来。
“那我明个儿给老大拿银子,你们去买些粮回来。”
“再买几个缸子,让老大媳妇带着孙媳妇多挑些水回来,趁着村里人没反应过来,也存些水。”
几个老的商量着后头的打算,直到江松宗两人推门进来,里面的三人均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户籍文书拿回来了吗?”
“没有,爹,江白是真的变了,她没上当”
江松虎一脸晦气。
“她白日的实力爹你也见过,我跟虎子不敢硬闯,只能先回来了。”
“说来也是邪了门了,那丫头以前看着多柔弱,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厉害呢?”
江松虎纳闷不已,江安林与江松宗的心情也不太好。
“户籍文书在她手里,她会不会发现三婶被我们卖了事情?”
“放心,就算是发现,她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江松宗读过书,还考过县试,虽然没有考中童生,但对朝廷律法却比家里人懂。
“三婶的娘家早就没人了,江白她们若是想告我们,还得先吃五十杀威棒,就她那个身板,五十棍子下去,怕是命都没有,哪里还能告我们?”
“可没有户籍文书,怎么拿到那十三两银子?”
一家子几口面面相觑。
“你们再说说白天的事情”
江民常白日的时候不在,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江白邪门到底是有多邪门。
闻言,江松宗把白天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江民常许久都没有作声,王氏也有几分震惊,他们说的这个江白,跟她记忆中的江白一点都不一样。
“你们说,人上吊之后,真还能活过来吗?”
江民常抬手想抽一口旱烟,手抬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会儿是晚上,他手上没有拿烟杆。
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同。
“眼看着都没气了,躺了几天又好了,嗓子不哑,身子不弱,这世上哪有那么稀奇的事情。”
本就在黑暗的环境下,江民常说这话,无端的透出几分阴森来。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对,阿爷,您可别吓我们,我们胆小。”
江松虎挺高壮的一个人,却是怕鬼。
江松宗虽然没有说话,但微微收紧的拳头,和绷得笔直的后背也暴露了他的紧张。
“老头子,你的意思是那丫头让鬼给上身了?”
王氏咂吧咂吧嘴,回过味儿来。
照他们那么一说,可不就像是中邪了一样么!
“多半是的。”
“那我明个去趟前山村的柳神婆那里,让她过来看看,要真是鬼上身了,可得好好治治她。”

江白揉了下她的脑袋,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让季秀才去请帮手。
“你在屋里待着,我不叫你,你不准出来。”
“阿姐,你......你要做什么?”
江绿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心里不安极了,对老宅一家人的恐惧已怕到了骨子里。
“当然是......拿回我们该得的东西。”
江白缓缓咧开嘴,露出一抹笑容来,显得自信又从容,这是江绿从未在阿姐身上看见过的。
不知为何,江绿心中蓦地一酸,一股涩意涌上心头,喃喃道:“阿姐......”
“江绿,你个死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江白将人推进屋里,快速关好门,这才转身看向院门。
乌泱泱的一群人自门外闯了进来,打头的正是江白的大伯江安林,在他旁边是他的长子江松宗和次子江松虎。
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像是亲人,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见过大伯。”
一群人冲进来,见到江白时,不由都愣了一下,就连江松虎也愣了。
“大丫,你什么时候醒的?”
江安林皱眉看着她,看她刚刚规规矩矩行礼的样子,不由让他想起了那失踪的弟媳。
她就是那样,柔柔弱弱的,见人就会行礼叫人,跟庄户人家一点都不一样。
“回大伯,刚醒。”
江白直起身子,乖巧回话。
明明她的样子跟以前一样柔顺,江安林却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不由朝他的长子江松宗看去。
江松宗点了点头,往前一步,肃着脸道:“你醒了也好,江绿呢?让她出来”
“大哥,二丫还小,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江白拦在门前,脚步一点不移。
“呵,跟你说,你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吗?她胆大包天,目无长辈,竟然打伤了阿奶,她这是不孝。”
“就是,别以为躲着就没事了,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几个堂兄弟们紧跟在江松宗身后开口,眼中划过一抹看好戏的神色来。
“哦?那大堂兄怎么不说说,二丫为什么会不小心碰伤了阿奶呢?”
江白挑眉反问,在‘不小心’、‘碰伤’这两个词语上加重了语气。
“我怎么知道她发什么疯,总之她打伤阿奶是事实。”
江松宗眼中划过一丝心虚。
“既然这样,那不如等族长和里正来,咱们再辩个明白?”
这一家子抢东西抢契书,甚至还抢走了江松文,要说族长和里正一点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是他们认为,她们两个姑娘家,又都到了年岁,迟早要嫁出去,到时候年幼的江松文总是要托给爷奶伯伯们照顾的,就索性不插手。
可若是他们知道她阿奶打算把她们给卖了呢?还是卖到那种腌渍地方,他们也不管吗?
正好借此事看看族长的态度。
“不行。”江安林哪里还站得住,直接出言阻止。
“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哪里需要劳动族长和里正。”江松宗也反应过来,连忙拒绝。
“娘、二婶,麻烦你们把大丫拉开,咱们直接把江绿抓出来。”
说完,却是不打算跟江白废话,要来强的了。
林氏连忙上前去拉江白,却不料江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手就将人按在了门上。
反倒是二伯母张氏,被江二伯拉了一下,迟了一步,就见到林氏被按在门上,不由后怕不已,后退了一步没有上前。
“死丫头,你敢打我娘,我弄死你。”
江松虎是个冲动的,见林氏被江白欺负了,捏着拳头就冲上前去。
江白抬脚一踹,就将人踹出两米远,直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
“江大丫,你还敢打人?”
“果然是个没爹没娘的贱丫头,你们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打你阿奶,现在你还敢打你大伯母,真是反了天了。”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还不快把你大伯母放开。”
江安林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白,心里震惊不已。
他果然没有感觉错,这丫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不柔弱了,力气还大了许多。
“放开当然没有问题,只不过希望大伯和各位哥哥们都冷静一些,可莫伤了咱们的和气。”
江白扫视一圈,见他们都变了脸色,满意的松开林氏。
对面的人满面阴沉,这面江白闲适从容。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说话。
在村子里,见多了扯头发扇巴掌打架的,可像江白这样,轻松制服一个人,又将人踹出去两米的还是头次见到。
“爹,这丫头是在拖延时间。”
江松宗隐晦的看了一眼宅子,眼底划过一丝不甘。
本想着拿捏了江绿,江白又昏着,把两个丫头一卖,剩下的小子又是那个样子,三叔家的宅子就成了他们家的了。
没想到临到头了,江白这个死丫头竟然醒过来了,还变得这么难缠。
“不管了,一起上。”
江安林想到他娘说这丫头值八两银子,小的那个也值五两,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得将人抓回去,把户籍文书拿到手。
“大家跟我一起动手,别忘了来的时候咱们商量了什么。”
怕弟弟一家不帮忙,江安林还加了一句。
果然,此话一出,江家二伯江安山脸色一变,朝家里人挥了挥手,所有人便动了起来。
十来号人,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也不管能赢不能赢,一部分朝江白冲来,一部分对准了她身后的房门,却是打算先抓住江绿再说。
真是不见棺材不见泪。
江白一拳一个小朋友,她出手的角度刁钻,这些人也就是有些蛮力,哪里是她的对手?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这一群人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叫唤。
江白走到大堂兄江松宗面前,抬脚踩上他的右手。
“啊......我的手。”
“死丫头,你干什么。”
“宗哥儿。”
江安林两口子惊怒不已,吓得脸都白了。
要知道,江松宗可是他们家唯一的读书人,平时最是金贵不已,现在右手却被江白踩在脚下,她还左右碾了碾,江松宗痛得叫声都变了音。
“对不起,大伯,不小心踩到了。”
她毫无诚意的解释,甚至还乖顺的向江安林行了个礼。
“你......你......”
直将江安林气得吐血。
“现在,大家都乖一点,等着族长和里正来主持公道吧!”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