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的跑出去,手机落在了原地。
我看见任继勋发来的消息。
“周总,托关系问遍了全世界的专家,得出的结论都一致,癌细胞转移的太多,哪怕积极治疗恐怕也就只能活三个月了。”
对上周今砚满是希望的脸,我删除了这条信息,笑着把手机递给了他。
在我的坚持下,周今砚带我出了院。
我说想去荷兰看看,他立马在网上申请了签证。
签证下来,机票定在了一周后。
周今砚提出要跟我领证,我同意后,提出正好旅行结婚。
我们两个人决口不提治疗的事,每日腻在一起吃喝玩乐。
一天被我们过出了二十六个小时。
飞机起飞前三个小时。
我呕出了好大好大的一滩血,周今砚眼疾手快的捂住了我的眼,他的声音颤抖,还是没有忍住。
“老婆,现在去做化疗还来得及。”
我任由他另外一只手为我温柔的擦去血迹。
“我知道虽然我删除了信息,可你还是在任秘书那得知了真相,三个月而已,每天都要在无穷无尽的化疗中度过,属于我们的时间又有多少呢?”
“能和你度过这美好的一周,我知足了。”
周今砚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我的身上。
“你不能对我这样残忍,我爱了你六年,等了你两年,你却只给我一周的时间。”
“周今砚,在教我跳一只舞吧。”
我站在他的脚上,身体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
美好的像是回到了过往,无忧无虑,只谈爱的日子。
最后,我累了,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
“周今砚,帮我去看看荷兰人到底是不是那么高。”
在他泣不成声的哭泣里,我感受到了他的点头。
周今砚,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想要你好好的活着。
我毫无目的的到处飘来飘去,身后却突然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