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陆莹莹嚷着要吃山龄阁的海鲜粥,沈怀川宠溺地应和。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躺在安静的病房里发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又难闻,或许实在难以忍受,眼泪也被逼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我突然想到和沈怀川初相识的时候。
也是在这个医院里,他靠在走廊的墙上发呆,然后昏了过去。
我才知道,他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
他爸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把他丢下就跑了。
那时十七岁的少年本应是抽条发育的年纪,却瘦弱的像根竹竿。
我把身上所有钱都塞给他,轻声说,“我有钱,你跟着我,可以吗?”
我把生活费掰成了两半,我一半,他一半。
就这样捱到了大学。
又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
当时他已经成立了初创公司,怕我爸妈不同意,见家长前夕,他紧张地坐在阳台上抽了一夜的烟。
他红着眼眶,嘴唇颤抖,“筝筝,我知道我不够好,不够优秀,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沈怀川忍不住哽咽,看向我的眼睛有了泪意,“但是,我发誓,我以后,永永远远都只爱你一个。”
深夜的风入骨的凉,沈怀川握着我的手却冒着热气。
后来公司发展一路向好,早出晚归已是常事。
但每次他都会给我带礼物回来。
不是爱马仕,也不是海瑞温斯顿。
这些塞满了家里的衣帽间。
有时候是一只jellycat玩偶,有时是饼毯。
但总归不是桌子上放着的残败不堪的蛋糕。
他还是选择了那个在他低谷期离开的小青梅,也不顾一切地捧她。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大概如此。
沈怀川再回来时,已是深夜。
窗外簌簌地落着雪。
“筝筝,你看这是什么?”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