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诊的医生说,江知瑶是创伤应激障碍后不可自控的行为。
她常年被我的亲生父亲殴打,虐待,甚至性侵。
她每说出一句,哥哥对我的恨意好像就多了一分。
可是,我也不想啊!
我也想过弥补,所以我为他们用尽了我所有典当的机会。
爸爸事业受阻,我典当了自己的学业,让他的公司起死回生,甚至远超从前。
哥哥飞机失事,我典当了自己的舞蹈天赋,让他及时得到救援。
我都那么小心翼翼地维持这段亲情了,可最终还是比不过那所谓的血缘。
除夕夜的烟花绽放至新年的第一天。
而哥哥也在江知瑶的床前,陪了她一整夜。
清晨时,他被一通电话惊醒。
他生怕吵醒江知瑶,一直走到阳台才接听。
“什么事?”
“江先生,您妹妹以姝小姐的尸体已经在这里存放了快一个星期了,希望您能尽快来处理一下。”
“不用管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又是她的苦肉计!”
话落,他气怒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他盛满嫌恶的眸子,本以麻木的心还是会酸胀着疼。
他看了看江知瑶,见她还没醒,便开门走下了楼。
在过角时,正好碰见准备上楼的爸爸。
他拉住哥哥,有些犹豫着开口问道。
“寻舟,以姝在狱里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所以她才不愿意回家啊?”
可哥哥却冷哼一声,有些讽刺地开口说。
“我早找人打过招呼了,她在里面吃好喝好睡好,哪会受什么委屈!”
听了他的话,我的胸腔像被大手死死掐住一般。
原来我过得生不如死的三年,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甚至,他竟觉得我在里面过得太好。
这一瞬间,所有的痛苦和屈辱似乎全都涌上心头。
我崩溃地朝他大喊。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