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死了呢”?我没法回答她的问题,我也暗地里调查过,确实如吏部所奏,没有任何谋杀的痕迹,如果是谋杀,那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多了。
刚刚住暖和的院子如今又恢复了冷清。蒋父过后,新任丞相正是许生的义父许琅,朝廷内各党派走动又活跃了起来。太子也派人送来密函,边疆近来有敌军蠢蠢欲动,我不得不着手修整军队,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年三十。
我把阿妹接来杨府过年,她正月十五出嫁,让她一个人留在蒋府,我实在不放心。杨立去近郊练兵后就没在回来过,只是每周会送回一封信件,又派人送来些吃食或衣物。他最后一封信问我,今年的年怎么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回。
这两个多月,是我生命里最漫长的日子,我和阿妹现在成了孤儿,无父无母。白天我很忙,操持完父亲、母亲的后事,阿妹的嫁妆和婚礼也要花些功夫,毕竟她如今被御封为郡主。你瞧,我都不知道何时我学会料理了这些人生大事,还会顾忌世家的颜面了。
我现在很害怕天黑,夜晚太安静了,情绪和思绪没有地方可以躲,他们像汹涌的野兽不断向我袭来。我还仗着杨立的宠爱肆无忌惮地伤害他,这世上大概有很多人想杀我爹,他不会是那个动手的人,尽管杨立承认曾经他是有想过。
我曾经在大街上听过很多传闻,人们都说我的父亲是个笑面虎,他是如何背信忘义,如何踩着同僚的尸骨上位,不然怎么会做了三朝宰相呢。我也见过不少寒门士子被我爹轰了出去,蒋府的吃穿用度跟皇子王爷们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他还是我的阿爹,他一生只娶了我母亲一个妻子,他待我和阿妹极好。我常常在想,如果他不是丞相,那该多好呀。曾经我也试图劝阿爹早些隐退,可他摇了摇头:“阿梓,太迟了,阿爹这一辈子可能都出不了这皇城了。”
“阿姐,你说,许琅怎么这么快就能赢得圣心呢”?阿妹从前天真,从不关心政事,如今家中巨变,她似乎也长大了不少。“听说许琅从前是杨将军的副将,杨家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