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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

雅于容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婶从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来,她的双手还沾满鲜血。张婶快速地进去拿了毯子,又端来了热水,再次钻进去简易棚子里面。男子反应过来,想要进去,“我、我想看看孩子......”苗木:“等着。”大家翘首以盼,而谢司澜也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宋佑宁将孩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男子的手中。男子颤抖着手,看着怀中的孩子,脑子半天没转过来弯,甚至还觉得这是宋佑宁故意弄出来的孩子,来骗他的。谢司澜也不愿意相信,冲上来想要看孩子。他也觉得这是宋佑宁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从他处抱来的孩子。他伸手的瞬间,男子警惕地将孩子护在怀中。“你想干什么?”谢司澜道:“这孩子是不是假的?是宋佑宁换掉的.......”他不相信宋佑宁居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更加不愿意承认...

主角:谢司澜宋佑宁   更新:2025-01-1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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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婶从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来,她的双手还沾满鲜血。张婶快速地进去拿了毯子,又端来了热水,再次钻进去简易棚子里面。男子反应过来,想要进去,“我、我想看看孩子......”苗木:“等着。”大家翘首以盼,而谢司澜也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宋佑宁将孩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男子的手中。男子颤抖着手,看着怀中的孩子,脑子半天没转过来弯,甚至还觉得这是宋佑宁故意弄出来的孩子,来骗他的。谢司澜也不愿意相信,冲上来想要看孩子。他也觉得这是宋佑宁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从他处抱来的孩子。他伸手的瞬间,男子警惕地将孩子护在怀中。“你想干什么?”谢司澜道:“这孩子是不是假的?是宋佑宁换掉的.......”他不相信宋佑宁居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更加不愿意承认...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全文》精彩片段

张婶从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来,她的双手还沾满鲜血。
张婶快速地进去拿了毯子,又端来了热水,再次钻进去简易棚子里面。
男子反应过来,想要进去,“我、我想看看孩子......”
苗木:“等着。”
大家翘首以盼,而谢司澜也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宋佑宁将孩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男子的手中。
男子颤抖着手,看着怀中的孩子,脑子半天没转过来弯,甚至还觉得这是宋佑宁故意弄出来的孩子,来骗他的。
谢司澜也不愿意相信,冲上来想要看孩子。
他也觉得这是宋佑宁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从他处抱来的孩子。
他伸手的瞬间,男子警惕地将孩子护在怀中。
“你想干什么?”
谢司澜道:“这孩子是不是假的?是宋佑宁换掉的.......”
他不相信宋佑宁居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斥责宋佑宁的话像是笑话。
男子皱眉,不悦地扫了一眼谢司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从刚开始就一直在起哄诽谤这姑娘,我差点就信你,让我娘子差点出事!”
宋佑宁擦拭着手,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谢司澜,又去帮忙将裹着被子的女子带回去了周济堂。
周围的百姓都赞叹不已。
“真神奇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啊!那女子真的怀有身孕啊。”
“恭喜恭喜啊,喜得贵子,这孩子来得实在惊喜,那姑娘真厉害啊!”
“是啊,多亏了那姑娘,不然你娘子真的危险了啊。”
男子开心地应付着大家,“今日实在凶险,我会好好报答这位姑娘的!届时邀请大家来喝酒啊。”
屋内,张婶去熬药,宋佑宁又检查了产妇的身体,她正看着身边的孩子,精神也不错。
男子走进来,又对着宋佑宁感激了一番。
宋佑宁:“来葵水还能有孕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不是没有。你娘子是幸运的,怀胎十月,见红了这么久,还能顺利产子。她的身体刚才我检查了,还不错,不过之后要好好养着。”
男子忙点头,“都是我的错,她来葵水肚子会疼,我只当是寻常,没给她请郎中,这真是太幸运了,也多亏遇到了宋姑娘!”
“嗯。”
宋佑宁冲他点头,将空间留给二人,先走了出去。
周济堂的门口还有很多的百姓,见到宋佑宁出来,又是一阵夸赞。
此时完全不同的嘴脸,让宋佑宁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周围的百姓都会知道,周济堂还有一位会医术的女郎中。
或许,也会有更多身体不好,难以启齿的女子,慕名而来找她。她想完成娘亲的梦想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江道尘闻到了宋佑宁身上的血腥气皱眉,低声道:“你先看着,我去侯府了。”
他想到方才谢司澜的态度,不太想去。
但是既然之前是他看的病人,也会负责到底,只能再走一趟。
谢司澜还等在门口,见到江道尘和宋佑宁低声说了几句,面色挺难看的。
百姓对宋佑宁的夸赞他都听在耳中,虽说她确实误打误撞诊治对了,但到底是女子,还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简直给侯府丢人。
谢司澜本想来警告宋佑宁几句,又见到她看也不看自己,去了后堂。
以前的宋佑宁每次见到他,不用他给半个眼神,她都自动靠近过来,自己找话题和他多说几句。
如今,居然无视他?
甩什么脾气呢?真以为他吃这一套吗?
江道尘:“走吧。”
谢司澜扫了一眼后堂,心中冷笑,跟着江道尘一起回去侯府。
谁料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疯狗忽然从后面冲过来,将谢司澜撞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司澜半天没爬起来,手掌心也擦破皮了。
江道尘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世子身子如此单薄,得补补了。”
“我没事。”
好面子的谢司澜更是气闷,四下找了一下,刚才那突然冒出来的狗已经不见了。也不敢说自己受伤的事情,站起来继续走。
江道尘看着他身上的灰尘,走一趟路的心情好了许多。
周济堂内,宋佑宁正在单手处理自己掌心的伤,就见到全义走了进来。
全义很是恭敬地开口冲着宋佑宁开口,“请问江神医在吗?我家王爷身体有些不适,需要江神医跑一趟。”
全义虽然是秦枭的侍卫,但在朝廷也是有任职的,但他每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态度都非常谦和恭敬。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宋佑宁莫名放松,对着全义说话也没那么冷淡了。
“江神医方才出门去了。”
全义当即道:“那不如宋姑娘跑一趟,给王爷看看行吗?”
宋佑宁想到秦枭那浑身摄人的威武凛然气势,正在犹豫,就听见全义接着开口。
全义苦笑一声,“不瞒宋姑娘,王爷病了挺久,宫中的太医每天跑断腿,都没啥法子,王爷已经不想见他们了。”
宋佑宁皱眉,更加断定滕王恐怕是中了什么毒了。
她是女子,独自入府有些不妥,但既然全义亲自登门了,宋佑宁也只好带着药箱就去了滕王府。
滕王府地处偏僻,雄踞京都正北的位置,如当年赫赫有名的战神守望北方边疆一般,如今滕王府也是京都巍峨庄重的坚实屏障。
这一条街,都没其他的住户,显得有些幽静。
宋佑宁不敢多看,跟在全义的身后,小碎步地走着。
不知是自己走得太慢,还是全义身为武将,步伐过大,只是稍稍走神的宋佑宁,一抬眼,便孤身站在了偌大的园子。
全义不知走去了哪里。
宋佑宁心中生出惶恐空旷的孤独,顺着路往前走了几步。
穿过满是假山的园子,宋佑宁见到前方一株金黄色的银杏树。
北风吹来,寒风卷起金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让宋佑宁想到了命运转折的那一天。
那一日,妹妹及笄宴上,她喝了一杯酒,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忽地见到一黑衣男子站在父亲为妹妹生辰准备的黄色刺玫丛中。
黄色刺玫极为少见,父亲为了让妹妹开心,提前一年托游走商人,遍寻世间稀奇珍宝。
妹妹最是喜爱花,父亲就寻到了这罕见的黄色刺玫。
金灿灿摆在一起,好看极了,宋佑宁不由地朝着那片花丛走去。

宋佑宁慢下来脚步。
王妈妈已经先一步撩开厚重的布帘,进去吆喝了一声。
宋佑宁收敛了脸上的冷意,走了进去。
“老夫人现在如何了?”
宋佑宁行礼,看也没看旁边坐着的父子二人。
谢司澜向来孝顺,在老夫人面前会做做样子,但此时见到宋佑宁身上披着的灰扑扑的斗篷,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要是宋佑宁不学其他女子赌气,也不至于如今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简直给侯府丢人。
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想让他亲自去请她回来,玩什么欲擒故纵,简直可笑。
谢司澜心中冷笑,等着吧,他才不会开口让宋佑宁回来侯府,就算她到时灰溜溜回来,他也要赶她,让她知道侯府不是她想来就来的。
谢云澈此时还病殃殃的,那会还在闹着不喝药,说太苦了,整个侯府没人有耐心这么哄着他。
这时,脆弱又委屈的谢云澈,想到了宋佑宁的好。见到宋佑宁进来,他撇撇嘴,等着宋佑宁过来给他嘘寒问暖。
可谁料,宋佑宁没看他,也没关心他,谢云澈觉得更加难受了。
娘一点没有莲姨好,怪不得爹爹不喜欢她!
老夫人冲着宋佑宁招手,“阿宁快来火盆这边,外面是不是起风了?”
宋佑宁靠近几步,拉住了老夫人伸出来的手,却是给她把脉。
老夫人本想游说她别赌气,见到宋佑宁没多少表情的脸,只轻轻叹气。
宋佑宁把完脉,轻轻皱眉,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如今发热,咳嗽又聚痰,五脏都有些问题,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宋佑宁:“老夫人身体无碍,可能是年岁大了一些,生病就有些难缠,好生将养着就会好的。”
老夫人笑了一声,“没有阿宁操心我每日的吃食,我这把老骨头,还真的是吃不消咯。”
郎中每日都来请脉,对于自己的身体,老夫人非常的清楚,知道宋佑宁是安抚她。
她年纪大了,已经活够了,别无他求,就是希望宋佑宁和谢司澜好好的。
侯府如今正是上升期,谢司澜颇受圣上器重,以后路还长,可不能被那上不了台面的贱人坏了后宅风气。
老夫人又道:“阿宁,你快去看看澈哥儿,他刚才还在闹着要娘亲呢。”又对谢云澈说:“你这孩子不是吵着喊娘亲,娘亲来了,怎么不喊了?”
谢云澈神情有些别扭,又不由地想到宋佑宁每次生病时给他煮的粥,可好喝了。这几日他喝药,吃什么都没胃口,就更加想了。
不过他也挺委屈,之前都是娘一直围着他转,即便是他烦了,不愿意见到她,她也都是温柔地看着自己。
可现在他发现了,娘从进来就没看自己。
别别扭扭的谢云澈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她看呢!”
宋佑宁淡淡瞥他一眼,谢云澈傲娇地扭过头去,心里想着宋佑宁的怀抱,快快来抱他啊!
莲姨晚上都不能抱着他睡觉,还嫌弃他闹,说他脑袋沉,他只能找娘来哄他了。
宋佑宁很快收回目光,“有江道尘给澈哥儿看过了,他按时喝药,不出三日便会好的。”
又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我去写药方,再看看之前的药膳方子。”
老夫人见宋佑宁冷淡,有些着急,给谢司澜使眼色,只要他随便和阿宁说几句,阿宁就会服软了。
可惜谢司澜装看不见,才不想给宋佑宁好脸色。
老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宋佑宁走出去,这才低声呵斥。
老夫人:“澜哥儿,阿宁刚从灵山寺那样寒苦的地方回来,你怎么能对阿宁这么冷淡?阿宁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得请她回来。”
谢司澜嗤笑,“祖母不必担心,她装不了多久,到时候会乖乖回来侯府的,你也不必如此惯着她。”
还未走远的宋佑宁听见这话垂下眸,恐怕谢司澜要失望了,她既然决定写了和离书,就决对不会回头的。
只是不知道,谢司澜有没有在和离书上盖章,交去官府。
她不太想找谢司澜说话,只得找时间去京兆尹问问。
宋佑宁在小厨房忙着准备药膳,改了改药方和药膳,又给青松院的下人叮嘱了一番。
正打算离开,王妈妈又堵住了去路。
“世子夫人,开饭了,老夫人喊你入座呢。”
见到宋佑宁皱了皱眉头,王妈妈紧跟着又说道:“老夫人一直等着世子夫人过来才说传膳,其实肚子早就饿了,世子夫人快些去吧!”
宋佑宁只得跟着王妈妈再一次回到了屋内。
谢司澜和谢云澈居然还没有离开,已经坐好,就等着宋佑宁了。
一张小圆桌,只有老夫人和谢司澜的中间留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给宋佑宁留的。
宋佑宁倒是无所谓,坐在哪里都能吃,只怕是谢司澜要膈应坏了。
不过看他不高兴,宋佑宁竟然莫名心情不错。
刚坐下,谢云澈就拿着筷子敲了敲碗。
这要是在以前,宋佑宁就要教育他,要多注意餐桌礼仪。但现在,宋佑宁不想担这个责任了。
谢云澈是侯府嫡子,会有专门的夫子教导他,他学不好,也和宋佑宁没有关系。
谢云澈又嚷嚷:“我要吃鱼,快给我挑鱼刺儿。”
在这桌子上面,老夫人和谢司澜是不可能伺候谢云澈的,所以他喊的是宋佑宁。
以前的宋佑宁不用他开口,都会将谢云澈服侍的妥妥帖帖,但见识到这孩子认了其他人当娘亲,她早已经心寒。
宋佑宁只当是没有看见,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谢云澈见到宋佑宁不搭理他,憋了好久的情绪忽然爆发,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我好难受......”
老夫人:“怎么了?澈哥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司澜也放下了筷子,伸手要去抱谢云澈,“我先送你回去云中院吧?”
“不要不要!”
谢云澈直勾勾的看着宋佑宁,老妇人也懂了他的意思,也看向了宋佑宁。
就连谢司澜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见到宋佑宁无动于衷的样子,他拧紧了眉头。
谢司澜:“你还有心情吃得下去?你难道没有见到澈哥儿很难受吗?还不快些抱着,哄哄他!”
谢云澈也停止了哭声,就这么看着宋佑宁。
只要宋佑宁来抱抱他,他就勉为其难喊她一声娘吧!
宋佑宁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下,缓缓的放下了碗筷。

宋佑宁耐心的说道:“和.......”
和离书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柳依莲忽然进来。
她惊呼了一声,“姐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啊!澈哥儿发烧抽搐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
听见这话,宋佑宁不由紧张起来。
谢司澜冷哼一声,“你最好不要耽搁时间!”
说完转身出去了。
宋佑宁顾不得他想,匆忙也跟着上去了外面等着的马车内。
一上车,柳依莲就依偎着谢司澜坐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着,宋佑宁冷色沉沉,没给半个目光。
柳依莲笑吟吟开口:“我刚才上山有些冷,司澜哥哥这才将他的披风给我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宋佑宁看了未看,“你随意。”
这无所谓的冷淡样子,让谢司澜有些不悦。
摆出这一副清高不在乎的样子,还不是早早收拾了包裹,等着他来接了。
如今在这装什么大度!
谢司澜越想脸色越是难看,看样子非得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这么想着,谢司澜一脚将宋佑宁踹下去了马车。
宋佑宁也没想到谢司澜会这样,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地面寒又硬,宋佑宁半天没能爬起来。
谢司澜坐在暖热的马车内,居高临下的看着宋佑宁。
“宋佑宁,谁给你的资格同莲儿摆脸色的?”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她的心脏,疼的她半天没踹过来气。
别说她没摆脸色,就是摆了,柳依莲一个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就没资格了?
宋佑宁看着谢司澜,抿着唇,眼底一片倔强。
她知道谢司澜在等着自己求饶。
如果是以前,她会耐着性子说软话,哄哄他。
可如今,宋佑宁已经决定和离,之所以跟着谢司澜回去,是想要看看孩子。
宋佑宁默不作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柳依莲得意的笑了笑。
三年了,这贱人没死,居然还能有机会回去侯府。
她绝对不允许!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柳依莲看着宋佑宁的目光满是鄙夷,却跳下来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你瞧瞧你身上本来就脏,如今比村妇还难看。”
她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
柳依莲压低声音炫耀道:“这是司澜哥哥送给我的,说是最配我了。”
宋佑宁认出来了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也是当年娘留给自己的。
宋佑宁一直很好地收在房间的妆奁里。
宋佑宁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谁准你动我东西的?”
“哎呀。”
柳依莲很大声音地叫了一声,“你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怪不得司澜哥哥那么嫌弃你,看你一眼都嫌脏眼睛。”
宋佑宁皱了皱眉头。
谢司澜平日里确实对自己非常的冷漠,宋佑宁只以为是他性子使然。
没想到是嫌弃......
不过宋佑宁不在乎了,她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宋佑宁脸上没多少表情。
她直接伸手,想要将柳依莲手腕上面的镯子拿走。
既然是和离了,那么她的嫁妆自然也是要带走。
绝对不会再给侯府使用。
就连谢司澜做主送回去的,宋佑宁也都要讨回来。
“不要啊!姐姐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片好心呢!”
柳依莲紧紧的抓着宋佑宁的手,用力的拉扯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尖叫。
谢司澜见状,立刻也跟着跳下马车,从后将宋佑宁踹了出去。
谢司澜冷声道:“贱人,不知悔改,还敢动手!”
柳依莲委屈地靠在谢司澜的怀中,娇滴滴道。
“司澜哥哥,天寒地冻,我来请姐姐上去马车,不知为何,姐姐忽然对我动手......”
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劝解道:“司澜哥哥也不要生气,我没事的,快看看姐姐的手好像流血了。”
谢司澜恍若未闻,将柳依莲护在了怀中。
“贱人,敢伤了莲儿一根汗毛,我要你好看!”
他冷漠的眼中露着凶光,那眼神似要将宋佑宁千刀万剐了。
地上寒凉,宋佑宁的手本就满是冻疮,此时摩擦到地上,伤口裂开。
整只手,鲜血淋漓。
她痛得脸色苍白,呼吸的凉意也浸透全身,带着彻骨的冰凉。
宋佑宁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柳依莲的手腕,又冷冷看向谢司澜。
宋佑宁问:“你将我娘的遗物,给了她?”
谢司澜皱眉,“不过就是一个镯子,莲儿喜欢就戴上了。”
柳依莲却忽然嫌弃了,“原来是死人的东西啊?真晦气!”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直接扔到了宋佑宁的脸上。
镯子砸到眉骨,宋佑宁没接住,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两半。
柳依莲依偎在谢司澜的怀中,“司澜哥哥,我不要那么脏的手镯了,你下次重新送给我一个好不好?”
谢司澜点头,“下次送你更好的。”
宋佑宁眼泪湿了眼眶。
她没想到,寺庙苦修三年,受尽苦楚,咬牙坚持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家没了,夫君没了,她连娘的唯一遗物都没有保护好。
宋佑宁将碎裂的镯子从地上捡起来,捧在手心。
谢司澜看她蹲在地上久久未动,眼神冷淡地扫过她流血的手。
随即嫌弃地收回了目光,“宋佑宁,要不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我才不会过来。”
“既然你还这般不懂事,便跟着马车步行回去,好好反省。”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冷漠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要惩罚她。
而且她身上这么脏,也不适合上去马车。
反正到京都也就半晌的功夫,就让她走回去吧。
宋佑宁握紧了玉镯子,缓缓地站了起来。
宋佑宁:“还望以后世子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宋佑宁冷冷的看向了柳依莲,意思再明显不过。
宋佑宁冷淡的话,让谢司澜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柳依莲却无所谓地说道:“姐姐居然这么小气,一个破镯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宋佑宁冷冷地盯着柳依莲,吓得她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
谢司澜非常不悦宋佑宁此时的态度,拉着柳依莲上去了马车。
谢司澜撂下话,“别废话,澈哥儿还等着你回去照顾你呢!”
路程这么远,再加上她脚上也有冻疮,根本走不快,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回去晚了,澈哥儿得不到自己的照顾,恐怕病情也会更加的严重。
那是宋佑宁日思夜想的孩子,此时她顾不得多想,对谢司澜说道。
“让我一同上去马车回去,这才快一点!”
柳依莲撇嘴不乐意。
谢司澜冷笑,“你上来马车太挤,会委屈莲儿。”
宋佑宁一愣,马车这么大,怎么可能挤?
不能委屈柳依莲,那就让她跟在马车后面走吗?
宋佑宁心酸不已,谢司澜是真的不想让她看孩子,还是有意折磨她为乐趣?

宋佑宁摇了摇头,“以后不要叫我世子夫人了,我已经同谢司澜和离,和建安侯府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也没办法安排你的去处。”
宋佑宁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没注意到小树发红,依依不舍的眼眶。
宋佑宁:“吃过早餐喝了药,你就回去吧!”
宋佑宁连谢云澈都不想管了,更不可能操心小树,到底还是他自己的命运。
昨晚带他回来,也不过是一个身为医者的仁慈,她是不可能让小树留在这里的。
小树攥着衣角,也非常清楚明白,可他就是舍不得。
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见宋佑宁,比看见娘亲都要觉得亲切。
小树很快就扬起笑脸,对着宋佑宁深深鞠躬,“多谢......”
小树顿住了,宋佑宁不让他喊世子夫人,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宋佑宁。
宋佑宁没管他,去看了熬煮的药,又进去厨房一趟,帮忙端饭菜。
吃过早饭,宋佑宁让小树喝药。
宋佑宁又给他塞了一瓶伤药和冻伤药,让他没事的时候抹一抹。
小树看着宋佑宁脸上柔和的笑意,莫名鼻尖酸楚。
正在这时,外面门被踹开,柳依莲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看见了小树,怒骂道:“贱种,你果然在这里!”
小树吓得一抖,下意识跑到柳依莲面前立正站好。
昨天晚上自己没有回去,没有给娘亲端洗脚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找过来了。
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小树已经开始害怕了。
以前,每一次自己靠近宋娘子或者宋娘子和自己说话,回去娘都会打他。
还说他和宋娘子应该是仇人,让他以后长大有能力了,一定要手刃仇人。
可是他觉得,宋娘子很好,对他也很好,他每次也非常地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做。
宋佑宁皱眉,“要是有病要治就等等,我们还没开门。”
柳依莲丝毫不惧怕宋佑宁,冷笑一声,“你拐走我的孩子,是想要威胁我离开司澜哥哥?”
宋佑宁笑了,柳依莲还真是想的多,谁稀罕和她抢谢司澜啊。
柳依莲上前一把将小树拉到自己面前,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
小树的脸本来就被冻伤红裂,此时这样用力抽打,顿时鲜血直流。
他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娘,对不起,我错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错在哪里,只知道乖乖求饶,能少挨点打。
宋佑宁脸色沉沉,没想到柳依莲下手这样狠。
她忍不住道:“柳依莲,你好好的动什么手,难道那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吗?”
柳依莲挑衅的看着宋佑宁,问道:“怎么,我想打就打了,这贱种乱跑,活该挨打!你心疼啊?”
宋佑宁看着小树脸上的血迹,确实有些心疼。
但是,她也无能为力。
毕竟不是她的孩子,她管不了那么多。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在我这里发疯!”
又看了一眼眼中含泪,看着自己像是在求助的小树。
宋佑宁忍着心中的不适,又道:“要是不看病,就快些离开这里。”
柳依莲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看着宋佑宁,“怎么不多管闲事了?我还以为你要护着这个贱种呢!”
说完,又从后面踹了小树一脚。
小树依旧是一言不发,低着头,一片死寂的样子。
看着他身上低落的血迹,确实令人心疼。
但是宋佑宁也知道,如若她此时为小树说话,依照柳依莲的品性。
她还会对小树动手。
再者,今日她能管,那小树回去侯府呢?
自己还是护不住他。
倒不如此时漠视,免得又因为自己,让柳依莲冲着小树撒气。
江道尘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是最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但此时柳依莲确实过分。
江道尘:“你是有什么疯病?需要我给你扎几针吗?”
柳依莲忌惮的看了一眼江道尘,又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正怒视着自己的人。
她气愤的扭头离开。
小树自然不敢耽搁,对着宋佑宁等着鞠躬,快速地跟上了柳依莲的脚步。
宋佑宁到门口查看,见到小树正被柳依莲拧着耳朵,拖着走。
这小家伙,愣是一滴眼泪没流,对柳依莲也没一丝怨恨。
她忍不住想澈哥儿。
要是自己这么对澈哥儿,恐怕他要提刀砍自己了。
宋佑宁刚打算转身回去周济堂,就见到街道对面站着的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
是滕王秦枭。
他怎么来了?
宋佑宁下意识皱眉,不太想看见和谢司澜有关系的任何人。
滕王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宋佑宁想到了滕王口中的旧疾,踌躇片刻,隔空行了礼,“滕王殿下。”
不知他今日可有时间,让江道尘给把脉看看。
宋佑宁也想要知道,世间还有何种厉害的疾病,居然看不出端倪。
她一直觉得看不出来的,不是疾病多厉害,而是医者学艺不精。
她想看看江道尘行不行。
宋佑宁正打算走过去,没想到,秦枭走来了她面前。
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也不算是很近。
但男人身高腿长,步子也大,四五步就站定在宋佑宁的面前。
也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就盯着她。
从刚才宋佑宁发现他,到现在,滕王的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被他这么看着,总有一种被猛禽野兽拆吃入腹的恐惧感。
宋佑宁脑子里面浮现两个人之前交集的画面。
一次是在妹妹生日宴上,见过滕王一面。
那时她遇到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和任何宾客见面,只听说战神滕王居然来赴宴,远远地瞧见过他一面。
第二面,便是宋佑宁成亲的时候。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见面,当时她顶着红盖头,听见下人说滕王将谢司澜灌醉。
当时,宋佑宁心中对滕王印象极差。
滕王话少,冷清淡漠的不像是宋佑宁印象中武将豪迈的样子,那么恶劣。
哪有逼新郎官喝得被抬回来的。
见到滕王盯着自己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
宋佑宁只好开口,礼貌问道:“滕王殿下,可是来找江神医问诊的?”
宋佑宁不太喜欢滕王,一则因为他的身份,二是因为他和谢司澜交好。
秦枭捕捉到了宋佑宁眼中一闪而过的抗拒和冷漠。
这让他顿时停下脚步......

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
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
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
“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
“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
“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
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
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
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
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
谢司澜压根没看见,只想着宋佑宁又在给侯府丢人了。
她擅自从灵山寺跑出来也就算了,此刻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暴露自己下贱的品行。
虽说大肃国民风开放,也没明令禁止女子不能在街道游荡,但高门贵女,也都极为注重礼义廉耻,一般情况都是在内宅待着。
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宋佑宁是他的妻子,整个侯府都要因为她蒙羞!
“心思险恶,难不成你要看着这女子痛死吗?如若你怕他们出不起银子,我建安侯府可以出了。还不速速将她抬进去周济堂医治!”
谢司澜冲宋佑宁怒斥,还不忘树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这些百姓不太认识宋佑宁,但却认识建安侯府的世子,他当年高中探花,名声早已响彻整个京都。
百姓听闻,都赞扬地看着谢司澜,“还是世子仁慈啊,遇到了世子,这女子不会有事的。”
谢司澜微抬下巴,睥睨的目光扫向宋佑宁,“你还不快些?”
不远处的茶楼上,秦枭紧紧握着杯盏,深沉的目光看着宋佑宁的手掌。
他已经捏碎了两个杯子,才忍着没有去心疼宋佑宁的手。
全义有些担心道:“王爷,真不用我去阻止吗?”
王爷如今还不方便出面,免得坏了宋姑娘的名声,但是他可以去帮助宋姑娘啊。
总不能看着宋姑娘被谢司澜欺负诬陷。
秦枭沉默片刻,极力克制眼底的暴躁情绪,这才开口,“不必,这是她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秦枭知道,宋佑宁想要行医。
但女子在这世间行医很难,她的路难走,这也只是第一步。
街道上,小满没动,看着宋佑宁,等待她开口。
宋佑宁扭了扭被谢司澜抓疼的手腕,先是吩咐小满,“你且去喊苗木将那施粥的简易棚子拿出来,还有让张婶准备热水,以及我的银针拿出来。”
“是。”
小满飞快跑了进去。
宋佑宁没有力气和谢司澜废话,和他说多了他也不会听,只看向地上焦急的男子。
“你夫人要生了,情况特殊,此时不宜移动,我会尽快地为她接生。”
男子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胡说!我夫人从未有孕,怎么可能要生了!你走开,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江道尘正在给另外一位病人施针,不易被打断。”
男子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止我求医?还有我告诉你,我家娘子月月都有葵水,怎么可能有孕!我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都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时候,是不再有葵水,这是最好断定是否有孕的办法。
百姓也劝道:“这位姑娘,你快些让开,让我们帮忙将这女子抬进去吧!”
“姑娘,你不能这样,这女子看着情况很不好,要是晚了,恐怕要出事的!”
谢司澜阴沉着脸,见到宋佑宁固执的样子,一把将人扯到一旁。
宋佑宁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谢司澜怒骂道:“你给我滚开!你如此惨无人道的,江神医就不该将你留在周济堂。你还是快些滚去灵山寺好好修行,洗清身上罪孽吧!”
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气,看着宋佑宁的目光,皆是唾弃。
正在此时,苗木带来了之前施粥用的简易棚子,联合小满将棚子罩住了地上的女子。
小满将银针也拿来,张婶也带来了一张布,将棚子整个遮住。
“你们干什么?你让开,你要对我的娘子做什么?”
男人着急地想要拉扯宋佑宁。
谢司澜也想要动手,但是却被苗木挡住。
苗木脸上没多少表情,也不说话,仗着自己身子高大,挺胸站在谢司澜面前。
谢司澜到底是文弱书生,自诩君子,见到苗木脸上有些痞气,更是不敢动了。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吵了,我正在救你的娘子,如若你再阻拦,她必定要出事!”
男人愣住,一时间无措。
宋佑宁已经进去了棚子,张婶在一旁帮忙。
小满和苗木背对着棚子,守在了外面,挡住了所有人质疑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女子痛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惨烈。
嚎叫和哭声越发的高昂,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酸又担忧不已。
男子绝望地跪在地上,想要冲进去,但是又被苗木无情地推了回去。
江道尘施完针,擦着手从周济堂走了出来。
刚才丢了面子的谢司澜,立刻上前来控诉,“江神医,宋佑宁一个打杂的,居心险恶,居然妄想学你一样医治,胡言乱语,甚至还担心那人无银两看病,不让其进门!我看,这样心毒的女子,江神医还是不要收留了吧!”
江道尘挑眉,扫了一眼义愤的谢司澜,“那世子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司澜道:“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青灯古佛恐怕都难以洗清恶孽,还是要送去灵山寺最好不过。”
江道尘淡淡道:“那灵山寺藏于高山,环境恶劣,寒风如锋利刀刃,薄衾难以御寒,清苦又寒寂,恐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住。迫不得已入住的贫尼,也是落下一身疾病,痛苦不堪。如此,世子还觉得灵山寺最好吗?”
谢司澜脸色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觉得能有灵山寺收留宋佑宁这样的女子,她合该感恩戴德了,如何还能挑剔?
他不屑道:“江神医放心,侯府会安排人将她扭送上山,绝对不会再让她逃出来。”
这言语,像是宋佑宁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般。
谢司澜话音刚落,只听那街道上的棚子内,一道尖锐的婴啼声划破哄闹的人群,嘹亮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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