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净的铁盆,铁盆是嫂子在肛肠医院顺回来的。
找了袋蜘蛛网不是很多的白米,挖了点白面,白面是嫂子在粮油店外面守了三天捡回来的。
每每她拿回来的东西,不是人家用过的就是已经过期人家不要了的。
但嫂子不在乎,常常洗一洗接着用。
2.
我将白面递给嫂子。
嫂子利落的将‘白芝麻’倒进盆里,我分明看到那些‘白芝麻’有些已经孵化开始蠕动。
嫂子像是没看见一般,还在一碗一碗倒着‘白芝麻’。
她手里的碗是从楼下欢欢那里抢来的,欢欢是楼下的那条咬了很多人的大白狗。
我看着盆里那些还在蠕动的绦虫,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怕嫂子发现,我急忙倒了一大碗水进去,忍着恶心开始和面。
数不清的虫卵里面还夹杂着蠕动的虫子,尽数被我揉进过期的面粉里。
看我这次这么会来事儿,嫂子满意的笑了,还破天荒的从她百宝箱里拿出珍藏已久的发霉腐竹。
加了点热水一股脑的泡了起来。
又从杂物里翻了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老腊肉,上面清晰可见的白毛,加了点洗衣粉刷了起来。
边刷还边说:
“你个死丫头有口福了,今天老娘心情好,给你做个腐竹炒腊肉。”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说是给我做的,最后还不是一口都不让我吃?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爸爸妈妈去世后,我就跟着哥嫂一起生活。
每次嫂子捡东西回来都说因为多养一个我,家里入不敷出。
每每我一听都很羞愧,将自己兼职的大半工资都给了嫂子,希望哥嫂家能过的好一点。
直到我死后才知道,他们养着我是因为资助我上学的那个好心人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他们养着我。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恨意回复着:“谢谢嫂子。”
嫂子冷哼一声,转头从地上捞的口水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