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继续开口。
“你的指腹光滑，十指青葱细白，没有哪个武官的手会是这样的。”
“皮肤更是白嫩到吹弹可破，边疆地势特殊，常年久居在那的人，断不会有你这般模样。”
“吃酒期间，你从头到尾都在夸赞塞外的风土人情。可，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他们诉说的更多的是战争的苦和痛，以及对和平的渴求。”
脑海里闪过谢殊曾说过的残酷战争，以及他被鲜血染红的盔甲，顿时酸涩涌上喉。
我掐了掐掌心，摁下起伏的情绪。
“再来说这香露。”
我推开挡路的陆淮阳，拿起白瓷瓶，放在鼻间轻嗅。
“上元节时，居于岭南的高大人来朝觐见，上奉的东西里就有这种香。圣上还赏赐了两瓶给我姨母。”
“高大人对圣上所说，这是他家乡特有的物什，别的地儿都没有。”
我说到这，便收了声，眼神凌厉地看着苏语茉。
08
雅间里安静地诡异。
苏语茉抿了抿唇，眼睫快速眨动几下。
“岭南是偏僻之地，怎么做得出这等工艺，你又如何断定那高大人没有撒谎。”
我冷嗤，“哦，苏姑娘的意思是说圣上昏庸，一个小官都能骗到他头上来？”
“我绝非此意！”
苏语茉一张脸铁青，却还在佯装镇定。
她踱步到陆淮阳身旁，拿一双微红的眼看他，“淮阳，你说她端庄贤淑，为何偏对我咄咄逼人，还要如此诬陷我。”
说罢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美人流泪，男人心碎。
当即就有人坐不住，为她辩解起来。
“语茉是在杀敌时负了重伤，苏大人用军功和圣上请命，强硬让她回来休养，不想唯一的女儿出意外以至后继无人，才不是你说的临阵脱逃。”
“何况，当年她未曾贪图享乐半分，一介女子舍身忘命，甘愿随父征战沙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