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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个月后,帽子叔叔将混混头子和岳林珊缉拿归案,通传我跟吴睿泽前去指认。
在门口见到吴睿泽时,我差点认不出来。
他剃了寸头,头发一片花白,整个人瘦削了许多,脸颊深陷,像是老了十几岁。
他将自己缩在轮椅里,仿佛轮椅可以帮他抵御一切危险。
看见我,他涣散的眼神聚起了光,他挥了挥手,熟稔地向我打招呼:
“乐诗,你来了,最近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心中感慨万分,我从未想过还能跟他这样心平气和的寒暄。
可我深知,有些痛并不是这些表面平和可以掩盖的。
我顺手推过他的轮椅,两人一起进了警局。
审讯室里,岳林珊头发凌乱,满脸颓丧。
一见到我却突然来了劲,对我破口大骂: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牢牢握住了吴睿泽的钱,也不用每天煎熬,连一管抗病毒药都打不起。”
“你就该跟那个孩子一起死。”
还没等我骂回去,吴睿泽二话不说推着轮椅上前,拿起桌上的玻璃茶杯砸向岳林珊。
岳林珊额角被砸破,冒出汩汩鲜血。
她看着吴睿泽不可置信:“你居然敢砸我!”
吴睿泽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一字一句都带着极深的恨意:
“你这样的人,就算砸死个千次万次也死不足惜。”
“我瞎了眼,才会帮你办婚礼!”
岳林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难道不是你贪婪无度吗?既想要初恋,有想要老婆。”
“你以为把所有恨意都转嫁到我身上,杨乐诗就会原谅你吗?”
“她不会,那个死去的孩子更不会。”
吴睿泽气得浑身发抖,眼里满是痛苦,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我转身跟帽子叔叔说,“我看清了,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