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浩曾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货不单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奈何花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老公都是大货车司机。一周前,我们接了一趟跑西藏的活儿。临出发前,老公告诉我,「我去不了了,你自己去拉一趟吧!反正是你接的单子。柔柔她抑郁症又犯了,我得照顾她!」高原反应,让第一次跑西藏的我缺氧失温。濒死前,打电话给老公,回应我的只有无情的「嘟嘟嘟」声。一周后,我的尸体被回程的司机挂在车后,拖成肉泥,只剩下胸部以上的位置。警局内,老公抱着我的残尸,痛哭不已。......我死后第十天,警察终于联系到了周浩。「你胡说什么?我老婆在西藏跑货呢,你妈才死了!」周浩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转身温柔地喂曾柔喝粥。我漂浮在空中,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如同百根钢钉穿过般刺痛。五年前,我小产的时候,周浩也曾如此温柔地喂我喝鸡汤,还宽慰我...
《货不单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和老公都是大货车司机。
一周前,我们接了一趟跑西藏的活儿。
临出发前,老公告诉我,「我去不了了,你自己去拉一趟吧!反正是你接的单子。柔柔她抑郁症又犯了,我得照顾她!」
高原反应,让第一次跑西藏的我缺氧失温。
濒死前,打电话给老公,回应我的只有无情的「嘟嘟嘟」声。
一周后,我的尸体被回程的司机挂在车后,拖成肉泥,只剩下胸部以上的位置。
警局内,老公抱着我的残尸,痛哭不已。
......
我死后第十天,警察终于联系到了周浩。
「你胡说什么?我老婆在西藏跑货呢,你妈才死了!」
周浩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转身温柔地喂曾柔喝粥。
我漂浮在空中,眼前的一幕让我的心如同百根钢钉穿过般刺痛。
五年前,我小产的时候,周浩也曾如此温柔地喂我喝鸡汤,还宽慰我,我们还会有下个孩子。
五年后,我因多次流产,再也无法生育。
周浩待我日渐冷淡,在长途开车时,他也很少与我交谈,只有他困了乏了的时候,唤我一声,让我替他开车。
我没有责怪他,也没有问他为何这样对我。
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因为此生再也不能拥有亲生的孩子而难过。
我默默地承受他对我的一切冷漠与呵斥。
直到,曾柔的出现。
那天,周浩刚好去接货,碰到了货主曾柔。
她是周浩的初中同学,和周浩一样,初中毕业后,上了职高。
两人老友重逢,加了微信,还说等拉完这趟货,要好好聚聚。
我坐在车厢里,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望着周浩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
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如此开心了。
当然,现在的他,更开心。
能守护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不再被我这个糟糠之妻打扰,真是太开心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碗粥花了半个小时才吃完。
氛围好到要拉上窗户的时候,「当当当」房门被人敲响。
周浩气呼呼地放下碗,慢蹭蹭地开了门。
打开门,两名警察一脸正气立在门口。
「请问,你是李玉芬的老公,周浩吗?」
周浩有
些懵,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呃,警察同志,她犯事了吗?」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继续说道,「她没有犯事。但是,很不幸的是,她已经死了。尸首现在就在本市警察局内。现在请你去认尸。」
我站在门墙里,清楚地看到周浩因常年跑高速而黝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啊!」
警察递给他一张照片。
周浩看了一眼,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半分钟后,他如被电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屋里。
「手机!我的手机呢!」周浩一边翻找房里的抽屉,一边对床上一脸春色的曾柔吼道。
曾柔红了眼眶,「浩哥,你做什么?吓到人家了!」
女人皮肤保养得当,春潮带了两坨红晕,更加娇羞妩媚。
全然不似我,跑了多年高速,皮肤久经风吹日晒,肤色已然发黄还长了很多雀斑。
周浩见她不紧不慢地,跑过来,握紧她的肩膀,「我的手机呢?!我让你放起来的!你放到哪里了!」
放起来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打给他,根本无人接听。
只能躺在马路上,等待死神的降临。
「快说!你快说啊!」
周浩青筋暴突,大力摇着曾柔。
曾柔被晃得两颊绯红,不耐烦地开口大叫一声。
「……在衣柜的包里!包里!」
周浩立刻松开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衣柜,翻出那个皮包。
在我目光触碰到皮包那一刻,我笑了。
那是一个小众轻奢的新款包包。
我一直放在购物车里,不舍得买。
两千块,我们能省下一趟奔波,少一份危险。
两千块,我也能给他买一个新的气垫床,让他在车里睡得更舒服一些。
然而,现在,它却出现在曾柔的衣柜里。
巧合吗?
我不相信。
如此小众,还是一样的花色,怕是中彩票的概率。
周浩没有耐心地撕扯着包包,将它倒过来,疯狂地拉扯成两半。
「咔哒」一声,手机掉在地上。
周浩立刻趴在地上,捡起来手机捂在自己脸上,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玉芬,玉芬,接电话……接电话!」
「嘟嘟嘟……」
「周浩,我们明白你的心情。请节哀,而且你老婆的尸体还在警局,需要你去认领……」
……良久。
周浩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木讷地点头,「我……跟你们去。我肯定……那个人……肯定不是玉芬……肯定不是!」
说完,他疯一般跑出房门。
曾柔愤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恶狠狠地望着地上破成两片的包包。
「李玉芬!死都死了!拿什么跟我斗!」
……
我飘飘荡荡跟着警车一路去往警察局。
周浩下车时还是由警察架着才勉强走路。
「警察同志……我老婆电话联系不上……我老婆她一定还活着,她生我的气……」
周浩一边走,一边跟左右两侧的警察反复重复这句。
警察叹口气,「哎,周浩,我们知道你无法接受。稍后你看到你老婆的尸体,你一定要撑住。因为,她……尸体受损严重。」
周浩摇着头,「不……不……」
我穿过验尸房的门。
我的尸体就躺在解剖台上。
胸骨以下挂着丝丝缕缕像破布一般的烂肉,脖子上的皮被挂出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唯有头颅保持完整。
我飘过去,看着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微睁着的双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撞开。
周浩红肿着双眼,跌跌撞撞跑进来,穿过我的魂魄,扑到台子上。
「不——不——」
周浩凄惨地嚎叫着。
他毫不顾忌地捧着我的头颅,贴在我的脸上,「玉芬,玉芬——不——玉芬,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玉芬——都怪我——」
眼泪混着鼻涕滴落在我的微睁的眼睛里。
我的心麻麻的,也凉凉的。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临死前,还望着手中紧握的手机。
我盼望周浩能回我一个电话,哪怕一条短信。
可是,没有。
我在极度的恐惧,折磨和崩溃中慢慢地死去。
如今,他哭成这样,像是我真是他最最珍爱的人一样。
可是,半个小时前,他还守在曾柔身边,与别人暧昧缱绻……
警察拉住周浩,劝慰道,「周浩,你别太激动,逝者已逝,你仔细认认是你的老婆吗?」
周浩仍旧抱着我,拼
命地点头,「是——我老婆,我老婆李玉芬——我的老天爷——我的老婆啊——」
警察又拿出一份资料,端详片刻,「李玉芬今年不过才24岁,可……这张脸看起来像40岁。你确定吗?我们还要采集你家里的DNA进行比对。」
是啊,40岁的脸,24岁的年纪。
我应该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已经流产了5次。
原来,我的这张脸外人看来已经是40岁了。
「不用……不用比对了。我肯定……是玉芬!是玉芬啊!」
周浩松开我的尸体,目光慢慢下移。
片刻后,「啊——」周浩惨叫一声,像触电般松开我的尸体,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嘴唇不停抖动。
「这……这……玉芬,她……」
「我老婆……她……呜呜呜……」
周浩坐在地上,仰面大哭。
警察叹口气,把我的尸体重新放置妥当,「李玉芬的尸体是9号,也就是前天被人发现的。」
「发现她的是一名从西藏回来的货车司机,尸体就挂在静电链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我的其他同事还在一路寻找,看能否发现其他残肢。」
「根据这具残尸,死亡时间大概在6号左右,死亡原因目前排除了溺毙,机械窒息,根据尸体面部特征,初步判断为高原反应导致的呼吸衰竭。」
我听着警察一字一句说着我的尸检报告,耳边响起那夜呼啸的寒风。
这批货是从宁夏发往西藏的鲜苹果
不能耽搁太长时间,否则时令一过,一旦因为我的延迟导致苹果损坏,也要进行赔付的。
于是,我日夜兼程,夜间只休息三个小时,就继续开车。
以往,我和周浩轮流开车,送货时效高,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多。
这次,周浩没有跟来,我也不能让货主的货烂在手里。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用针扎手指,狂喝咖啡的办法,终于撑到了羌塘。
没想到,刚进入羌塘半个小时,我的胸口就感到闷闷的不适感。
我以为是自己喝了太多咖啡的缘故。
没放在心上,继续往前开,毕竟距离拉萨不过三个小时车程。
继续开,肯定就能按时到达了!
我越想心里越高
兴,头却有些不听使唤有些发晕,眼前的戈壁滩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登时,我心中一惊,这是是高原反应了!
于是,我立刻踩下刹车,将货车稳稳停下。
还好,我在新买的气垫床下面备了几瓶便携氧气罐,只要吸上氧气,再打开空调暖和下身子,就能缓过来了。
我松开安全带,去气垫床下翻找氧气罐。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明明我为了这次西藏的行程买了氧气罐,我还告诉了周浩,让他一定记住,防止到时候我忘记了。
当时,周浩漫不经心地应了我一句,又继续跟别人有说有笑地聊V信了。
可能是周浩又把氧气罐换了个位置?
于是,我扶着椅子,给周浩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
即将挂断的时候,周浩接了电话。
「什么事?说!」冰冷的声音穿过话筒刺进我的耳朵。
随后,那边传来女人低低的吟笑,周浩宠溺道,「柔柔,乖乖坐好,别闹……」
「叮——」的一声,我的耳朵耳鸣了。
他果然守在曾柔身边,温柔地声音像一只无形地说攥着心脏,一寸寸收紧。
胸口越发闷地透不过气。
我凭着本能,一字一句地问他,「氧气罐呢?车里的氧气罐,你放哪里了?」
周浩不耐烦道,「你买的你放的,你还问我?你是不是没事找事?我没动!」
「你 他 娘的,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我……我不舒服……帮我……」胸口的压力越来越大,耳鸣越来越重,眼前已经一片雪花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已经是中度高原反应了,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可能会死在这里!
「救我……」说完,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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