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的那一刻,清晰的痛觉兜头涌来,悲伤瞬间被放大了成千上万倍!那是一个恶魔的深渊,无论她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她整天郁郁寡欢,不言不语,凌璞言一刻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出院后,宋篱很抵触与凌璞言的肢体接触,很排斥与人见面说话。她自己一个人回到二楼主卧睡,让自己的妈妈回去渊城,因为她深知自己的情况很不好,妈妈天天面对她的颓废会让她更加难受。
从满怀新生命降临的喜悦,变成一潭死水般的窒息!这种悲痛,没有任何一个家庭能接受,对宋篱更是尤其沉重的打击。曾经洋溢着欢声笑语的屋子,如今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
凌璞言不敢强求她什么,只能默默地关注她的精神状态。
宋篱每天几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到婴儿房,一坐坐到天亮。
凌璞言什么都知道,却无计可施,想过让人撤掉婴儿房的所有东西,但又怕触及到她敏感的情绪,会带来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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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璞言故意支走护工和阿姨,在一楼的复健室给二楼的宋篱打电话求助。
宋篱跑下楼,看到他一个人趴在地板的垫子上,很疲累的样子,“远哥呢?”
“他接到电话,可能家里有什么急事,就先走了。你帮我起来,我自己坐不到轮椅上。”
宋篱跪坐在垫子上,想要先用点力气帮他一起翻身,再摆好他软绵无力的腿。
凌璞言靠手臂支撑上身再翻仰起来还是可以的,可地垫上比较空阔,他翻身坐起来没有靠背的地方,只能用两只手撑在后背勉强让自己坐稳,可两条大长腿会毫无规则地扭曲在一起,他没法自己摆正,所以等着宋篱来到后才敢翻身。
宋篱推过电动轮椅,再蹲下去,从一边去扶着他,她力气不够,根本搬不动他,主要还得靠他自己。
凌璞言挪到离轮椅最近的位置,背对着座椅,伸手握紧扶手,试图先撑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