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春江薛郎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强兵魂王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寒冬九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庞局转过身来见那姓杨的没有什么表示,心里一松,规矩的说道:“我认为应该加装室外显示系统,这样,车一上称数量就出来了,驾驶员下车离开大称,数值的变化清晰,就不会有疑问了。”“恩。”姓杨的点了下头,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庞局见过关了,忙又说道:“鉴于马科长不具备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我觉的应该调离检斤,去……”说着,目光却转向了于海。于海死里逃生,大脑这会转速最高,见状忙说道:“马新远工作能力不足,这是我的失职,目前各科室人员都是满编,调离的话去后勤当科员最合适。”薛郎一听暗乐。后勤就是扫大街,清垃圾的科室,让一个科长去那,这摆明就是告诉自己,这是为你出气呢。他可以不再计较马新远,但伏安丰那里,他怎么会就这么算了?在于海话音落下的一刻他接过...
《最强兵魂王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庞局转过身来见那姓杨的没有什么表示,心里一松,规矩的说道:“我认为应该加装室外显示系统,这样,车一上称数量就出来了,驾驶员下车离开大称,数值的变化清晰,就不会有疑问了。”
“恩。”
姓杨的点了下头,算是肯定了这个说法。
庞局见过关了,忙又说道:“鉴于马科长不具备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我觉的应该调离检斤,去……”
说着,目光却转向了于海。
于海死里逃生,大脑这会转速最高,见状忙说道:“马新远工作能力不足,这是我的失职,目前各科室人员都是满编,调离的话去后勤当科员最合适。”
薛郎一听暗乐。
后勤就是扫大街,清垃圾的科室,让一个科长去那,这摆明就是告诉自己,这是为你出气呢。
他可以不再计较马新远,但伏安丰那里,他怎么会就这么算了?
在于海话音落下的一刻他接过话头说道:“各位领导,称就按你们说的,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但化验的数据也不对。”
于海一听还没事找事,立时有点恼怒,但却不敢说话。李文明着急的直看薛郎,希望他别折腾了。可薛郎看也不看他,让他干着急。
庞局也有点挂不住了,刚按下葫芦,解决了危机,还不知道一会进办公室领导怎么处理呢,这小子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可还没等庞局说话,那个姓杨的却伸手接过薛郎的票子再次看了眼说道:“既然还有问题,那就一并解决了,别留尾巴,走吧,去化验看看。”
他发话了,所有人都不敢有异议,虽然基本没人认识他。薛郎没有丝毫犹豫,将车开下大称,跟着人群返回了化验门口。
伏安丰就在人群里,这会他急的抓耳挠腮,却知道根本挡不住这些人重新化验。马新远的结局他已经看到了,连会上宣布都不需要,刚才直接就发配到了后勤,并规定是去扫大街。
那自己的结局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他试图跟主任于海说点啥,可于海连看也不看他,紧跟着庞局的身后,亦步亦趋。
吗的!真倒霉!
伏安丰暗自咒骂着,看了眼下车的薛郎,心里直嘀咕,这小子今天命真特么好……
到了化验,之前过称的小胡亲自上车签样,亲自端着样品进了化验室,而其他所有人,都等在一边。
薛郎知道那个小胡不敢瞎弄,因为刚才的样品端来时,所有的领导都看了看,于海和庞局更是狠狠的瞪了伏安丰一眼,显然都知道票子上那2.5的杂质和水分都不对。
而伏安丰此时已经面色死灰,独自一人呆站着,眼神都有些空洞。
至于那些科长,这会没人愿意靠近他。不是说平时关系不好,而是感觉到今天这两个来人似乎要下大力度整顿粮库。万一搂草打兔子,因为伏安丰再把自己捎带了,那不是很冤?
薛郎很安静,他不指望得到什么好处,他只是不愿意放过伏安丰。
对于他来说,敌人,对手,只要动手,就一击而溃,让对方永无翻身之日,哪怕对手再强。打蛇不死,对于他这种兵中王者来说,绝对不会发生。
司机和农户虽然不知道这一帮领导来干嘛,但有检斤那大称没问题在先,也没人围观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早点卸车呢。
他们没有等太久,小胡直接拿着票子走出了化验。
俩人正奔跑着,突然,打头的猛地站住,随之一下子蹲了下去。
后面的家伙紧张的举起手里的土造手枪,刚要指向同伴看向的方向,被打头的一把拽了个趔趄。
打头的家伙气喘着说道:“二毛,好几百米,你他吗的以为手里是狙击枪呢?”
二毛一个踉跄,顺势蹲了下来,随之看到那几人冲着这边挥手喊叫,立时惊恐的说道:“强哥!他们追来了!”
强哥透过干树叶一边观察一边说道:“吗的!一个老不死的都差点留下咱俩,这的人看来都会两下子!”
“就是!那老不死的真狠,我的腿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二毛附和着,心有余悸。
“不能让他们看到脸,快走!”
强哥一边说着,忍着腿疼,哈腰就向身后的山坡下奔去。
对面山坡底下,几个身影顿了下,随之继续直奔他们刚才的位置赶来。
风势,这会有加强的趋势,树枝摇晃着,将枝头的雪洒落。虽然还没天黑,林间已经开始昏暗。
薛郎跟着俩人在雪地上留下的足迹,一路纵身飞掠,身影在林间闪烁,速度并不比在平道上慢多少。
不足半个小时,就顺着依稀可辨的足迹,到了惊慌逃遁的俩人曾经驻足的位置。
咦?还有同伙吗?
看到地上杂乱的足迹,皱了皱眉,随之看向足迹消失的方向。
进黑风口了?真是赶着投胎啊!
薛郎嘴角翘起。
这时候进了黑风口,就算穷八家的人也不是谁都能走出来的。这俩货就算有帮手,在那里找不到藏身的地方,就算背风,也必保冻死。那里的风速可是比一般地方最少高一级,没有地窨子,薛郎也不敢保证能熬过一宿,更别提他人了。
而且根据足迹判断,最初的俩人一个左腿有伤,一个右腿有伤,这种情况下进黑风口,活着的可能几乎为零。
看着唯一能下去,却是通往黑风口的山坡,薛郎顿了下,顺着足迹直奔一公里外的黑风口。
黑风口是个分水岭,两山夹着一条峡谷,峡谷长两公里开外。峡谷尽头是一个盆地,周围山势陡峭,没有出路。
谷口正对着北面,冬天,平时那里就二三级的风,这时段起风了,那里少说也要有七八级的大风,就算盆地里面,风势也比外面大,想出来除非风势减弱。
天,这会更加的昏暗,已经跟天黑差不多了。风,渐渐的猛烈起来,地上的积雪开始随风滚动,足迹,慢慢被填平。
当薛郎赶到黑风口的时候,地面已是裸露的漆黑岩石,足迹消失了。
不过,没了足迹并不耽误薛郎追踪。这里,两边根本无法攀爬,别说有风,就算好天,一般人也上不去。所以,这帮人指定在黑风口里。
感受了下风速,判断今夜恐怕要刮六七级以上的烟泡,薛郎颠了颠皮袋子,踩着滚动的雪粒,奔进了谷口。
风,这会更大了,吹的树梢呜呜直响,让峡谷有若地狱,到处的鬼哭狼嚎。
被风推着,薛郎快速穿过峡谷,在两侧寻找了下,果然,百米外发现了两条一深一浅,没有填平的足迹。两拨人一波人多,一波人少,各自贴着盆地的一侧边缘行走,显然是为了躲避峡谷吹进来的强风。
贴着地皮,仔细辨认了下,确认足迹已经快被掩埋的的是俩人,看鞋印,正是自己追的俩人。
薛郎抬头看了眼足迹消失的方向,毫不迟疑的追了过去。
来人叫李春江,四十多岁,个头不算高,长的微胖,是粮库派出所所长。
其实李春江也不是什么所长,连警衔都没有,就是单位原来的保卫股股长,顺应时代,换了个名而已。
不过,李春江好歹也算领导班子圈里的,但不管生产,按说,他怎么也不会来,还拿着点水果,这更不科学。
就在沙南念头转动间,李春江看到沙南醒着,遂露出笑脸,一边进屋关门一边问道:“小薛,好点没有?”
沙南坐起身子向后靠了靠,客气道:“好多了,谢谢李所长。”
“哈哈!别动别动,你是救人的英雄,要不是你把崔颖捞到熊瞎子身上,崔颖就算不被熊瞎子舔了,也会被冻伤。”李春江笑着,把手里的桔子和苹果放到了床头柜上。
薛郎……看来这名字甩不掉了……薛郎就薛郎吧……
听着不断叫自己薛郎,沙南暗自摇了下头,也不纠结了,也没时间纠结,遂笑了笑说道:“李所长,您过奖了,那时候谁都会那么做,也不是什么高大上的情操,更谈不上英雄了。”
李春江闻言诧异了下,没想到平时木讷的薛郎能说出这么得体的话来。
短暂错愕,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笑着说道:“别所长所长的,叫我李叔吧。”
没等薛郎接茬,接着说道:“下午,那只熊瞎子就弄回粮库宾馆了,这帮小子跟狼一样,要不是我坚持,给你留了块腱子肉,全得让他们祸祸了,那块有两三斤呢。”
熊瞎子?
薛郎看着李春江满面油光,大致明白这货来的意思了,估计那块肉恐怕不止两三斤。
“李叔,让您费心了,其实小时候吃过几回黑瞎子肉,一吃一冬天,都是我爷爷打的,不留也没关系。”说完,顿了下,不等李春江说话,接着说道:“李叔,那块肉你留着冻上吧,等我好了,去山里给你弄点够年头的五味子藤炖上,味道比大料强多了,再弄点山辣椒,泡上冻蘑,弄点沙耳,用山蒜做的腊八醋凉拌,保准比宾馆厨师弄的好吃。”
听到薛郎说的,李春江心中暗喜,下午费尽口舌多弄了十五六斤肉,这下一点不用给薛郎了。
他连客气下都没舍得,笑着说道:“小薛,你还懂这些?”
薛郎笑了笑说道:“从小就跟爷爷打猎,这些都是跟爷爷学的。”
“你会打猎?”
李春江面露惊喜的问道:“会打枪吗?”
不知李春江什么意思,薛郎点了下头说道:“洋炮,德国平管双筒小时候常打,94年禁枪,我爷爷那杆79没交,我用它四百米打狍子都没问题,就是没子弹了,去年送派出所了。”
“太好了!”
李春江一拍大腿说道:“小薛,你不知道,我就喜欢打猎,可打野鸭子,山鸡还行,拿着半自动,冲锋枪去了多少回山里了,连个狍子影都见不到,不拿枪到是能看到一群群的……”
不等李春江说完,薛郎笑了,“李叔,动物的鼻子可灵了,比家养的狗都厉害,你不会码踪,不会给身上和枪去火药味,拿着枪肯定见不到动物了。”
李春江没在意薛郎有点贬低的意思,眼睛这会瓦亮,盯着薛郎说道:“小薛,等你好了,我去武装部借两杆枪,森警的全自动步枪借不来,但划片打猎没问题,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弄两只狍子回来,你能行不?”
薛郎点头道:“没问题啊,要公要母都随便挑。”
见薛郎虽然不木讷了,却心机不深,李春江心中暗喜。原本只是想扣下点熊肉,为此还花了十来块钱,却没想到这个山里的孩子居然会打猎。
只要弄点野味,新上任的主任那里过年的礼就有着落了。
心里盘算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小薛啊,快天亮了,一会库里领导会来,你眯一会吧,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去打猎我给你安排考勤,不会耽误工。”
“好。李叔,没问题的。”
看着李春江脸上一闪而逝的欣喜,薛郎痛快的答应着。
李春江没有多呆,目的达到,说了两句,起身离开了病房,估计是着急回去冻那些已经属于自己的熊瞎子肉了。
李春江的离去,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暂时接受了新身份,薛郎继续翻读前任的信息,好了解原主人的一切,思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翻读,薛郎顿了下。
记忆里,前任除了精通打猎,居然还会一些正规的搏杀和潜伏暗杀等技能,底子很扎实。这些搏杀不同于现如今的强身套路,以他的眼光判断,比军体拳在搏杀上更胜一筹,只是缺少跟人对阵的经验而已。
这是跟谁学的?
疑惑中,他继续翻读记忆,想知道一个山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些。
就在这时,病房门的玻璃上再次出现一个人头,瞄了眼,又一个人探头瞅向病房内。
薛郎抬头看了眼,发觉不认识,以为是路过,正准备继续翻读记忆,病房门却被推开了。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一米六左右,穿着皮夹克,眼中闪着好勇斗狠的凶光,和一个有一米八开外,壮的跟狗熊的家伙晃荡着进了病房。
俩人一进门,薛郎就在俩人身上嗅到了混子的味道,隐隐觉得这俩人应该跟郝建华有关。
还没等他问,那个小个的站在床前,嚣张的问道:“你叫薛郎?”
“是。你们是……”
不等薛郎话音落下,那个小个的打断他说道:“不买郝大少的帐,你是活腻歪了是吧?!”
果然……
薛郎知道了这俩货果然是郝建华找来的,暗自冷笑了下,看着那个小个说道:“活腻了?你们大半夜的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没等小个的那人说话,那个熊瞎子一般的壮汉上前一步,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指着薛郎骂道:“你吗比的找死啊!怎么跟四哥说话呢?”
说着,一指矮个的家伙说道:“在八五三,谁敢不给四哥面?叶四的名号别说这了,到了迎春都好使,你他吗的说话小心点,别让老子不耐烦,老子特么的抽死你!”
说着,蒲扇般的巴掌作势欲扇。
薛郎怎么会惯着这等货色?更不可能让对方扇到自己。知道了来人是谁后,手一抹拔掉针头,冷哼一声:“你的嘴太臭!”
不等声音落下,被子翻起中,一脚踢在那个壮汉的下巴上,在他身体后仰的当口,团身而起,膝盖嘭的一声就撞在了壮汉的胸口上。
壮汉感觉眼前一花,下巴陡然被巨力撞中,头嗡的一声,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身体跟被车撞上一样,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嘭的撞在墙壁上,死猪一般的滑落下来。
这身体真弱……
没有感觉到对方胸骨断裂,薛郎暗自摇头。
就在他一击得手,半跪在病床上的一刻,那个叫叶四的一愣神,在看到同伴飞出去的一刻,一把抽出根甩棍,闷声不响的抡起。
甩棍在壮汉撞在墙壁上的同时,呜的一声,砸向薛郎的后脑。
只要抽中,脑震荡是必然的。
听到风声直奔后脑,薛郎大怒。后脑薄弱,这一击会致命!
找死!
薛郎半跪的身子陡然弹起,在走廊里传来奔跑声的同时,一个翻滚,在甩棍从身下呜的掠过的刹那,探手一把抓住了叶四的手腕,膝盖收拢,顺势压向下方。
咔嚓声中,叶四的小臂诡异的弯曲,断裂的骨茬刺破了皮夹克。
薛郎不等叶四喊出声,一肘击打在他的腮上,嘭的一声,将叶四击飞出去。
攻击得手,刚要跳下病床,一阵撕裂的疼痛传进了大脑。
薛郎感觉到了背部因刚才肌肉骤然绷紧,伤口挣开了。同时,肩甲处也有一处火辣辣的感觉传来,估计没开线,伤口也裂开了。
剧烈的疼痛让薛郎倒吸口凉气,还没等他自短暂疼痛的刺激里回过神来,脚步声中,一个身影奔了进来。
“怎么回事?薛郎,你伤口崩开了,别动!!”
随着喊声,之前扶着薛郎如厕的小护士迈过倒在地上的叶四,上前一把按住薛郎的针口,另一只手按下了紧急呼叫。
薛郎没有阻止小护士的动作,看了眼挣扎起来的壮汉,又看了眼从眩晕中醒转的叶四,知道自己一身的伤口,实在不适合剧烈运动。
这会,小护士根本没管地上的俩人,按下呼叫,就命令的口气说道:“薛郎,你不要命了!赶紧躺下!”
薛郎盯着壮汉,和脸部因疼痛变形,却一声不吭,只是恶狠狠盯着自己的叶四,缓缓的坐了下去。
不等小护士给他盖上被,走廊里的脚步声中,值班的医生和一个护士奔了进来。
“怎么回事?”
医生一进门就看到了状况,随即呵斥道:“居然到医院闹事?叫保……”
话音未落,看清是叶四的一刻,后半截话一下子憋住,站在那里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这会,小护士注意力转了过来,看到医生的一刻说道:“左医生,患者背部肩部两处伤口出血。”
左医生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小护士,赶紧说道:“准备二号手术室。检查伤口崩开的程度。”
跟着的护士听到准备手术室,没有进病房,掉头就跑,显然去通知值班的麻醉师等医生了。
之前的小护士一边解开薛郎肩头的纱布,一边说道:“病房伤人,你们俩不能走!”
那壮汉刚刚扶起叶四,闻言眼睛一瞪,凶光闪烁,可视线扫过薛郎时,却没敢发作。
小护士一扭头,正好看到壮汉瞪眼睛,立时不乐意了,指着壮汉喝道:“瞪什么眼?吓唬谁呢!”
薛郎不会让小护士站在前面,这些混子会报复她的,不等小护士再说话,笑了笑说道:“让他们走吧,你看他们俩大活人走路也不小心点,连胳膊都摔断了,好在这里是医院,要不还不落下残疾?以后走路多加小心哈……”
叶四闻言目露凶光,咬牙说道:“是……没注意,我会小心……涛子,去挂号!”
叶四的话音未落,小护士顿了下。她看到了叶四胳膊正大滴大滴的滴落血液,地上已经一大滩了。顺着血滴看向源头,那呲出皮夹克,已经血红的骨头茬是那么的刺目。
怎么会这样?到底谁是受害者?
震惊中,小护士没有阻止俩人离去,转头狐疑的看了眼面目俊朗,人畜无害的薛郎,怎么也无法将他跟重伤一个好勇斗狠的混子的人挂钩。
于海对于这次探病感觉良好,薛郎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在李文明说完,就定下基调说道:“小薛啊,关于你舍己救人,领导班子决定重奖,这种行为就是要宣扬,要鼓励,这样,你说说当时的经过,也让我们了解下当时的情况。”
于海话音刚落,副主任李树武就接过来说道:“对,小薛,说说当时的情况,当时是不是还有别人在场,别拉下了。”
薛郎不认识李树武,但却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些暗示,顺着他视线看去,薛郎意外的看到个熟人,居然是郝大少。
薛郎明白了,李树武应该是前主任的班底,这是让自己提一下郝建华。
哼!正找你呢!
薛郎暗自冷哼,不动声色的说道:“我跟崔颖的林带挨着,当时我在清林,不知道黑瞎子怎么出来的,从哪出来的,不过我能及时阻止悲剧发生还应该感谢一个人。”
大家一听似乎还有人参与救人,立时都盯着薛郎。毕竟当时一人一个林带,相距都四五十米,远处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黑瞎子的一刻也都跑了,没看见的听到黑瞎子的吼叫,也都不敢靠前。所以,他说的,就是现场。
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了,薛郎淡定的说道:“这个人就是资材科的郝建华。”
噢……
所有人视线一下子转了过去,都看向站在最后的郝建华,显然没料到这里还有他的事。
郝建华也没想到薛郎会在这会抬出自己,不过心中暗喜,猜想应该是叶四搞定了这个愣头青。
见大家都看了过来,立刻谦虚的说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做了我该做的,都是同事吗。”
于海回头看了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过头来示意薛郎继续说。
李树武掏出个笔记本,不露痕迹的赞许了下薛郎,也示意他继续。
薛郎在大家目光都转过来的一刻,继续说道:“当时我带着棉帽子,听力就受到了影响,正干活呢,突然,一个身影从我不远处跑过,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那人速度极快,在雪地上纵跳如飞,一米多宽,半米多高的林带一跨而过,比刘翔跨栏都娴熟。”
薛郎说到这,郝建华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妙了。其他人到没想明白其中关键,都安静的听着,有几个还做着记录。
薛郎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我一看,这不是郝建华吗?当时我以为他这是让狼撵了?下意识的一回头,顺着他跑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崔颖被熊瞎子扑倒。我一惊,抄起斧头就冲了过去,然后就跟熊瞎子弄到了一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李树武没听到关于郝建华的事,也没看到背后郝建华猪肝一般的脸,在薛郎话音刚落追问了句:“小薛,当时郝建华做了些什么?”
薛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道:“郝建华?跑了啊,那跨栏速度相当的快。”
薛郎话音未落,病房里的十几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郝建华,都憋着笑,但那眼神,傻子都能读懂。
郝建华这会要是面前有个地缝,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可他既不能跑,也说不出话来,就这么面红耳赤的站着,大脑处于当机状态。
短暂的沉默,李树武瞪了薛郎一眼,收起了笔记本。
李文明没料到薛郎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心里暗道坏了,却没办法说话。
李春江老来成精,看了眼薛郎,可惜的摇了摇头。
于海看了眼无地自容的郝建华,又满含深意的看了眼李树武,转回头来说道:“能实话实说,不错。看来你说的没错,还真应该感谢郝建华,郝建华是做了他该做的,用他的速度提醒了你,那边发生了危险。”
薛郎没有说亲眼见到郝建华引出熊瞎子,为了逃命,推倒崔颖的事,已经是留下了余地。见主任已经厌恶,遂淡定的配合道:“的确是这样。”
俩人的对话所有人都不敢笑,虽然憋的很难受,面上依旧跟老僧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唯独郝建华,这会恨不能来个穿墙术,遁地术,脑海里嗡嗡直响,却一片空白。
于海再次看了眼薛郎,心里已经有数了。
混迹官场多年,快五十的他焉能不明白?这么公然得罪人的人,他是不可能放到身边的,那会是炸弹。
顿了下,于海看了一圈,这才说道:“小薛的舍己救人要重奖,李科长,回头看看小薛有什么困难,你负责解决下,住院期间,小薛的考勤不能拉下,医院的费用到财会支取,不能短缺。”
李文明在于海说完,点头道:“好的主任。”
于海转过头来看着薛郎说道:“小薛,好好养伤,不用着急回工作岗位,安心把身体养好。”
薛郎看出了于海的前后变化,不过,他并不在意,见领导有要离开的意思,遂说道:“好的于主任,再次感谢于主任百忙中还带队来看我,感谢领导班子的照顾。”
李树武这会心里虽然恼火,可却不能说啥,在薛郎话音落下的一刻说道:“主任,在天刚亮的时候,医院来电话我接的,说希望我们派两个陪护,方便照顾薛郎。”
于海没心思继续待下去了,头不回的说了句:“你安排吧,看看哪个科室这会有空闲,安排俩男的。”
不等李树武说话,看着李文明说道:“李科长,小薛的事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我来签字。”
李文明答应着看了眼副主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李树武错愕了下,随即狠狠的瞪了郝建华一眼,转回头来说道:“小薛啊,于主任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安排,百忙中来看望你,你要知道感恩啊。”
于海有了台阶,点了下头,微笑着说了句好好养伤,就转头向病房外走去。
李春江在大家离去的一刻,心里倒是松了口气,真害怕薛郎嘴一秃噜说出肉的事。见都走了,也客气的说了句,“好好养伤。”
不等薛郎说话,起身追赶大部队离开了病房。
郝建华在大家都走了以后,站了足有两分钟,这才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
他到最后连看都不敢看薛郎。这到不是害怕他,实在是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但他绝对不敢做什么,这会可是领导班子都来看薛郎了。
可他哪里料到一切全部会曝光。
之前薛郎说的只是说明他胆小,那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顶多当做笑谈,不会有太大影响。可在他离开薛郎病房的时候,李文明已经站在了崔颖的病房里。
崔颖非常恨郝建华。当时要不是他为讨好自己跑到自己林带,还跑到那棵周围没有灌木,不用清林的枯树那砍冻蘑,怎么会惊醒熟睡的黑瞎子?不是他冲着自己奔来,又一把把自己推倒,自己怎么会被熊瞎子扑倒,并坐在屁股底下?
当时的恐惧,当时的绝望,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在昏迷前,听到了薛郎的喊叫,并看到了薛郎冲来。那个身影,在她脑海里是那么清晰,那么的高大。
病房里,几个闺蜜恨的直咬牙,李文明也非常吃惊,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他作为一个不得志的科长,不可能说点什么,但他从于海的说法里看出了些门道,于是,详细的记录了细节,并让崔颖签字,随后说道:“崔颖,还有你们几个,今天说的不要对外说,知道吗?”
之前那个有点婴儿肥的小姑娘立时炸庙:“干嘛不说?这种混蛋还惯着他?”
“就是!原本黑瞎子扑倒的应该是他,崔颖是被他害的才会断了肋骨!”
“不能便宜他!”
李文明头疼的看了眼几个加油站的小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说啥,嘱咐了崔颖两句,扭头直奔薛郎的病房。
他到时,郝建华才走没几分钟,薛郎正研究那些领导带来的水果,没想好是直接吃,还是等护士来拔了针头,去洗洗呢,科长就推门进来了。
李文明也没废话,先把崔颖说的简单扼要的说了下,随即问道:“薛郎,之前当着主任说的那些,我感觉你就是恶心郝建华,你是不是看到了整个经过没说?”
薛郎沉默了下,还是觉得对付郝建华,自己就足以,没必要玩什么阴谋阳谋。
但崔颖已经说了,自己要不说,那崔颖有可能会被弄成诽谤郝建华。毕竟崔颖的家世没法跟郝建华家比,郝建华的父亲还曾经是粮库主任。
想了想,薛郎从听到熊瞎子吼叫,顺声看去,到看到熊瞎子从枯树洞的上方钻出来,然后追赶惊叫逃命的郝建华,到郝建华奔到崔颖身边,伸手一把推倒呆住的崔颖,自己在熊瞎子扑倒刚爬起来的崔颖,拎着斧头冲上去的全过程都说了一遍。
李文明记录完对照了下细节,发现俩人说的居然一样,只是少了个郝建华砍冻蘑的细节。
好吧……
李文明让薛郎签了字,收起笔记本,准备将这个皮球扔给主任,看看这是不是他正需要的借口……
薛郎快速进入了地窨子,不等几人全部进来,在矿灯的照射下,利索的抱起早就准备的应急干柴,点燃了土炕。
待火呼呼着起,顶出了寒气,这才关上门说道:“病人是什么毛病知道吗?”
那个精干的人满脸忧色的说道:“不知道,平时身体硬朗,今天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体虚无力浑身发烫,天黑前,就意识不清了,我们带了些退烧药和感冒药,可都不管用。”
薛郎瞅了眼盖的严严实实的人问了句:“我能看看吗?”
精干的那人眼睛陡然睁大,惊喜的问道:“你会看病?!”
“会点。”
薛郎说着,掀开了大衣,伸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处。
那几人看到这个或许是猎户的人能看病,都是一喜,围拢过来,但没有阻拦薛郎的动作。
薛郎跟八爷爷学过点中医,号脉,小毛病还行,大毛病他就断不准了。
不过还好,通过脉象,薛郎初步证实了猜测,是伤风。根据那人皮肤来看,应该是岁数大,走山路出汗,被风吹到了。
“应该是伤寒。”
收回手,薛郎说着,起身在在墙边掀开个洞,搬出一个巨大的有色玻璃瓶子。
那个精干人神情变换,努力保持镇定问道:“那有办法治疗吗?”
薛郎放下玻璃瓶子说道:“试试先降温,温度降下来了就问题不大。”说着,打开了瓶口。
打开瓶盖,薛郎快速的自皮袋里取出用来粘油野外点火的棉花,搓出一个个棉团,在浓烈的酒香四溢中说道:“脱掉他鞋子,解开衣扣。”
那几人丝毫不敢怠慢,随着薛郎话音落下,快速照办。
薛郎拿过架子上的不锈钢碗倒上酒,将棉团浸泡其中,待鞋子脱掉,衣服解开时,看了眼老人那刀削般的刚毅面容,发觉并没有印象,略微一顿,随之将棉团夹在了那人的胳肢窝,手脚指缝里。
都弄好后,盖上瓶盖,随手指了指说道:“你俩穿上大衣,出门左转四五十米,那里有夏天伐倒的树,墙边有斧头和锯。”
“好!”
那俩人丝毫没有停顿,快速穿上大衣奔出门外。
不等俩人出门,薛郎再次说道:“你跟着我,拎着那俩胶皮桶。”
“好!”
被叫的是那个之前先见面的粗犷大汉,他同样没有介意这是命令口气,答应着,拎着桶就跟在了薛郎身后。
当薛郎俩人自几百米之外的一个泉眼处取回水时,地窨子里的温度已经温暖如春。
他们刚进门,那个精干的人就焦急的说道:“老乡,你快看看,烧的更厉害了!”
薛郎摘掉脖套看了看,指挥道:“别急,刚才在外面温度低,这烧一直没发起来,你手热乎,用那些棉花沾酒擦手心脚心,干了再沾。你把腋下和指缝的棉球再沾满酒夹上,要是二十分钟退烧,那明天就可以醒来了。”
那俩人丝毫没有因为薛郎露出面容而轻视他年轻,或许这就是急病乱投医吧。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年轻人身上,对于命令,丝毫不短斤少两。
在他们忙碌中,薛郎则拿起那些人掏出的一条毛巾,在水里浸透拧干,贴着肉,将毛巾捂热乎,放到了老人头上。
十几分钟后,老人的体温下降了,呼出的气也不炙热了,大有好转的架势。
试了试老人的体温,薛郎松了口气。
“小兄弟,温度降下来了,是不是……”
看到几人问询的眼光,薛郎笑了笑对问话那人说道:“一会把老人衣服脱光,留个裤衩就成,再点着酒搓搓,不反复的话,应该没问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