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段却是一片沉默。...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边撑着伞,一边拥着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大门被轰然推开,佣人迎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大伞。邵时渊顿了顿,没有见到熟悉的那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最终没将手里脱下的外套递过去,只是搭在一旁的手臂上。“太太呢?太太还没有回来。”邵时渊的步子停住了。他这才记起今天本来是要去陪宋心语过生日的,结果半途突然接到白微微的电话,他这才掉头去了机场。他瞥了一眼窗外。天空黑的如化不开的墨,呼啸的北风裹着细密的雨滴而至,水汽从未关严实的窗户扑进来,冷意通沁。男人心中隐隐有些愧疚。宋心语会不会生气?但这个念头刚起又被他迅速否决。宋心语会生气,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她性子一向温柔得体,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从不与人计较。这几年,他常常因为醉酒而念着白微微的名字。她都像没有听到一样,面色如常的给他熬醒酒汤。她怎么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佣人见他面色一闪担忧,便迟疑的开口询问:“先生,要不我给太太打个电话?”邵时渊不以为意:“不用,她会回来的,等她回来了,让她来书房一趟。”说完,他又柔声对一边的白微微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睡她的房间。”白微微看向他,一脸犹豫,“这样不太好吧,那毕竟是宋小姐的房间……”他还是摇头,“她不会介意的。”另一边。宋心语下了出租车后,撑起了换来的雨伞。雨水从伞四周延散开,组成一道道雨帘,将她与伞外的世界彻底隔离。却隔不开刺骨的寒风。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决定先找一个暂住的地方。在看了好几套房后,她看中了这套临江公寓,当场与房东签订了半年的合同。刚关上门,她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电的名字,她不由的轻蹙了眉。指尖最后还是在屏幕上一划。“喂?宋小姐,你好,我是白微微。我听说你和阿渊因为我的事情生气闹别扭,迟迟没有回家,我很担心也很抱歉,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虽然谈过一段恋爱,但那已经是过去,现在我们只是朋友。我由衷的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因为我产生隔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他回复给电话吗,我不想他为你担心。”宋心语心里只觉得可笑,邵家家大业大,邵时渊要是真的担心她,早就打电话过来或者是派人来找她。可她离家后,第一时间来电话的竟然是白微微。她不想再听对方的茶言茶语,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突然漆黑的屏幕,白微微咬了咬牙,又重新拨打了过去。每打一通对方就挂断一个。最后一通电话,宋心语才按了接听。电话那段却是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有很低的一声笑声出来。“看来你也没有阿渊说的那么温柔大方。我还以为你多能忍,毕竟结婚五年了,才开始闹,结果就这样。”白微微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洋洋道:“宋心语,离家出走的法子没用,如果你愿意主动腾位置,我会让阿渊多给你一点补偿的。”宋心语终于出声,声音很轻。“好啊。”或许是没想她答应的这么爽快,白微微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电话里传来宋心语平静的声音,“白小姐不是说要给我争取多一点补偿吗,既然如此,明天上午咖啡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