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那叠林浅的日记复印件，每页都写满对哥哥的怨恨，最后一页用红笔涂着：“如果苏晴不存在就好了”。
酒瓶砸在镜面上时，我听见玄关传来踹门声。林俊龙撞进来的瞬间，我举着玻璃碎片抵住脖子：“别过来！”
他僵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那些日记是他僵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那些日记是伪造的……”
“那这个呢？”我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伤。暗红的疤痕组成一个“浅”字，和日记里描述的完全一致——林浅在自杀前用烟头烙的。
林俊龙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他踉跄着扶住墙，月光照出他惨白的脸色：“你怎么会有……”
“没想到吧？”我笑得眼泪狂飙，“你妹妹的鬼魂亲自给我托梦呢！”其实是从疗养院偷跑那晚，在废弃仓库被神秘人按着烙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他伸手要来抢玻璃片，我反手划向他脖颈。血珠溅到眼皮上时，我们俩都愣住了。这个曾经把我从海里捞出来的男人，此刻喉结上横着一道血线，像被斩首的断痕。
“够狠啊苏晴。”他抹了把血，突然笑出声，“和当年把我妹推下天台时一样狠。”
我脑子“嗡”地炸了。记忆碎片突然重组——暴风雨夜，顶楼摇摇欲坠的广告牌，林浅飘起的白裙子。不，那不是我的记忆！可为什么手心突然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真的推过什么柔软的东西……
“你果然忘了。”林俊龙逼近一步，“三年前 6 月 14 日号晚上八点，明珠大厦顶楼，需要我帮你回忆吗？”他掏出手机播放监控录像，黑白画面里，穿校服的女孩把另一个身影推下天台。
我膝盖一软跪倒在地。视频里的侧脸和我一模一样，可那天我明明在……在哪儿？记忆突然变成雪花屏，只有林浅坠落时的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