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龙那枚往海里扔。他条件反射地扑出去,被我揪着领带拽回来:“智力障碍者,在这儿呢。”摊开掌心,铂金环内侧刻着“我的氧气瓶”,是照着他当年度人工呼吸时的失言成了永恒的刻印。
晚宴位于风浪起伏的冲浪俱乐部内,原本布满负面新闻的墙面,如今换成了我们这三年来精心搜集的138张欢颜——那是星辰号与明珠号的生还者们。昔日争论不休的露台,已转变为浪漫求婚的圣地,每天都有网红在此留影纪念,那个比心的手势,便是我亲手构思的:左手轻扣手腕,右手绘出朵朵浪花。
“苏总,海事局电话!”助理举着香槟冲过来,“新救援艇用你设计的自动充气系统,今天又救了六个渔民!”
林俊龙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发顶:“苏老板现在比我还像救生员。”他无名指蹭过我锁骨下的烫伤,那里现在纹了朵浪花,裹着林浅的名字。
我转身咬他喉结:“那林教练要不要教教我怎么救落水的新郎?”话音未落就被他扛上肩头,在起哄声中冲向月光下的海面。
当潮汐涌至腰间,我忽地回想起初学冲浪的那个晨曦微露的时刻。那时还无法站稳身影的女孩,如今已在五米高的浪尖上轻吻晨光。在浪花轻托起纯白裙摆的那刹那,耳畔响起熟悉的相机快门声——那曾经潜藏岸边偷拍我们的狗仔,如今已成为我们公益项目专属的摄影师。
“看路!”林俊龙突然把我按进怀里,一股暗流擦着后背掠过。我趁机扯开他衬衫,那道陈年礁石疤上,新鲜牙印正在泛红。
“属鲨鱼的啊?”他闷笑着把我裹进外套,远处灯塔扫来的光柱里,我们的影子在浪尖上融成一体。
涨潮时捡到一枚贝壳,内侧天然长着心形纹路。林俊龙说这是大海随的份子钱,我把它系在捧花上扔向伴娘团。表妹抢到时尖叫着掏出手机,镜头对准贝壳背面——我昨晚偷偷刻的“下一个幸福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