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拼沉浮了三十年,我累了,我只想找个清净的地方养老。
我只是怀念自己的故乡。
这一次,这层滤镜被击得粉碎,而我的故乡不再是让我眷恋安宁的避风港,早已成了充斥着阴险狡诈、是非算计的下水道。
我不愿意计较,不代表我不会计较。
村民们见大铲车、挖土机开进了村,一个个伸脖子瞪眼睛的看热闹。
他们以为是村长又找来的施工队,要重新整修马路。
可这热闹越看越不对,刚修好的混凝土大马路眨眼的功夫就被挖掘机开膛破肚。
前脚开膛破肚,后脚把碎石一箩筐装走,恢复从前的土路。
等他们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路都被拆了一半了。
拆路可比修路要高效省事。
而完完整整修好的路,再完完整整的拆掉比修一半就拆更大快人心。
他们顿时如临大敌,着急忙慌有去拍门找村长的,有去拦着挖掘机不让再进村的。
男女老少齐上阵,都冲到路上和挖掘机叫板。
我放话,不管谁拦着都挖。
出了事我顶着,总归是施工的意外,伤了瘸了的我有钱,就当花个几百万买你们的命。
此话一出,没人敢再真的上前和那人高马大的挖掘机硬碰硬,除了干扯着嗓子叫嚷,就再也无计可施。
挖掘机挖一下,他们后退一步。
就这样快挖到村长家门口,村长这才急头白脸喘着粗气的跑了出来。
他披了件褂子,一边高喊着我的名字一边痛骂,问候了我祖宗十八代。
他像个炮弹一样冲到我面前,当下就要和我一决高下。
可惜他刚靠近我半步,后脚就被我叫来的人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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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在碎石地上摩擦,四条胳膊腿都被人按着,动弹不了分毫。
他刚张了张嘴,就是吃了满嘴的土,呛得又咳嗽起来。
他趴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我,最后梗着脖子硬气道:你有钱!
有钱也不能无法无天!
我点点头,说了声是。
我又说:一个巴掌五千块,你先挨上三十个巴掌再和我说话。
按着他的几个人听了,马上把他架起来左右开弓的抽他大嘴巴。
他一开始还格外硬气,在那骂爹骂娘,骂了一阵后就骂不出来,吃痛的闷哼了一阵,又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起来。
那群村民们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