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她没有什么机会跟他说话，只有在美术课上，她作为课代表收图的时候，才能跟他说一句：“画完了吗？要交了。”
然后他会停笔，下巴低着手臂，抬眼看她一眼，把图纸懒懒一甩，正好甩在她手中的一沓纸上面，然后趴回桌上休息。
高二下半学期，班里转来一个新同学，那人便是向菲。
她的皮肤很白，双颊总是淡淡的红色，眼睛如一汪春水般温柔。
从她进教室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大家关注的对象。
程挽起初只觉得她很漂亮，是什么时候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深的？
不清楚确切的时间，
也许是后来看见她和周敛说着话，一同走进教室的那一刻。
也许是课间她从厕所回来，听见一群人围着两人起哄的那一刻。
又或许是体育课上，周敛他们打球，中途停下接过她手中的水，他们对视的那一刻。
......
这种时刻还有很多，在记忆中零散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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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挽喜欢周敛9年，但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没可能，他们之间，就像两个永远不可能相爱的人。
她知道周敛心里的人，也清楚自己在周敛的位置。
所以一时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继续，是因为……太寂寞？
程挽：“对不起......我......”能考虑一下么，几个字还未说出口。
周敛：“不用着急回答。”
程挽心中有些失落，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
周敛捻灭手中的烟，起身，走到沙发拿衣服穿。
程挽下意识地低头，装作看手机的样子。
点开微信，温以蔡的头像带着红点，心里闪过不祥的预感，点了进去。
2:41
温以蔡：程程，你怎么没在房间？
温以蔡：昨天是你把我扛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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