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脉冲器。
“跟紧我的数据脚印。”
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干扰的沙沙声，“情绪病毒最爱伪装成……”一声婴儿的啼哭突然刺破寂静。
陆沉猛然转身。
数据瀑布中浮现出半张人脸，那分明是女儿小满的五官，但眼眶中涌出的不是泪水，而是蠕动的黑色代码。
“爸爸……”人脸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传感器探头，“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是病毒！”
林鸦的钩索缠住陆沉腰部将他拽离悬崖。
那张脸瞬间爆散成上万只黑色水母，每只伞盖下都垂挂着人类眼球的触须。
它们发出的不再是哭声，而是陆沉手机里珍藏的女儿笑声录音，经过变调后扭曲成尖啸。
“捂住耳朵！”
林鸦将脉冲器插入意识海平面。
银色浪涛炸开的瞬间，陆沉看到海底沉睡着无数人体轮廓——都是被脑联网吞噬的蚀化者，他们的脐带状数据缆连接着上方繁华的虚拟都市。
黑色水母群在电磁冲击中散开，但更多病毒从数据深渊涌出。
它们开始融合，逐渐形成一具高达百米的类人躯体。
那怪物有着肖恩·凯斯的脸，胸口却镶嵌着林鸦的机械心脏，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暴雨般的记忆碎片。
“陆沉工程师，2015年参与蚀脑芯片原型开发。”
怪物的声音混合着肖恩的优雅与合成音的冰冷，“你亲手设计的TS-209系列，吞噬了包括你女儿在内的1346名儿童意识——现在扮演救世主不觉得虚伪吗？”
林鸦的液态金属手臂骤然僵直。
陆沉感觉喉咙被数据淤泥堵塞，那些他试图埋葬的实验室画面不受控地涌出：小白鼠在脑机接口中抽搐、自愿者协议上密密麻麻的免责条款、还有董事会上他投出的赞成票……“别听它的！”
林鸦的钩索钉入怪物眼眶，“病毒会挖掘你最深层的愧疚并武器化！”
但太迟了。
怪物胸腔中的机械心脏突然反向旋转，林鸦的义体四肢开始不受控地抽搐。
她的真实记忆被病毒抽离，化作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七岁的林鸦被按在手术台上，天穹集团的标志在无影灯中晃动；蚀脑芯片刺入后脑时，她因剧痛咬碎的乳牙混着血沫溅在母亲的照片上……“原来你也是实验品。”
陆沉在数据风暴中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