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云芷借着咳嗽的机会，暗中观察这位人间帝王。
他身上的龙气比云芷想象的还要浓郁，紫金色的气息缠绕周身，在妖族眼中简直如同黑夜中的明灯，若能长期接近他，她的妖力恢复速度至少能快三倍。
“玉髓灵芝乃云家至宝，妾身确实带了一株入宫。”
云芷缓缓开口，“只是不知，陛下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萧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皇后想要什么？”
“真相。”
云芷直视他的眼睛，“云家是否真的谋反？
父亲是否真的勾结外敌？
若陛下答应重查此案，灵芝双手奉上。”
萧昱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踱步到窗前，背对着云芷：“云家一案证据确凿，三司会审已有定论。”
“证据可以伪造，审判可以操纵。”
云芷强撑着从床上起身，双腿却故意一软，跌坐在床沿。
<萧昱下意识上前半步，又停住脚步。
云芷心中暗笑，这具身体虽然虚弱，但还不至于站不稳，自己只不过是试探他的反应罢了。
“陛下，”云芷仰起脸，让透过破窗的光线照在苍白的脸上，“若云家真有谋逆之心，妾身甘愿以死谢罪。
但若云家是被人构陷......皇后这是在质疑朕的判断？”
萧昱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云芷低下头：“妾身不敢。
只是......”云芷故意让声音哽咽，“父亲一生忠君爱国，临终前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殿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像是有什么小动物窜过。
云芷耳朵微动，捕捉到一丝异常的妖气——不是她的，而是某种低等小妖的气息，这冷宫里，居然还有其他妖族活动？
萧昱似乎也听到了动静，朝殿门方向瞥了一眼，但很快转回视线：“朕可以答应重查云家一案，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你的处境。”
云芷心中冷笑，这男人以为她稀罕当他的皇后？
她要的只是离开冷宫的机会，接近他吸取龙气的机会。
“妾身明白。”
云芷做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只要能还云家一个清白，妾身别无他求。”
萧昱审视着云芷，目光如刀：“灵芝在哪？”
云芷指了指床榻下方的暗格：“嫁妆匣中，用寒玉盒盛放。”
萧昱俯身取出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