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枝了。”
“今天这么多人在,爸看样子又不会出啥事儿,你就别那么心急了。”
“可是……”姥姥显然不同意曲建军的看法,但她拗不过自己的这个儿子。
他们在房间里又聊了十几分钟,但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曲建军总算是说服了姥姥。
或者说,在她的认知中,儿子就是天,说什么都是对的。
即便事关自己丈夫的命,那也可以缓一缓。
就在事情即将告一段落时,门外响起了大爷爷粗犷的嗓音。
“你们一下子不出去待客,在这嚷嚷什么呢?”
大爷爷的儿子在市里是个小领导,在我们村子也颇有名望。
最重要的是,他跟姥爷沾亲带故,有点关系。
曲建军朝着我们使了个眼色,赶紧走了出来,笑着解释道:“没事儿,就是我爸身体不太舒服。”
我知道,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舒舒服服的瞒天过海。
“光是身体不舒服吗?那姥姥怎么前面还冲我发火,说跟人命有关。”
我这话一出,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曲建军额头冷汗直流,我妈倒是浑然不觉,还顺着我的话点头,“大伯,你去看看我爸爸,他身子动不了了,好像是偏瘫。”
“什么!”
大爷爷学历不高,但是没少被儿子带去医院检查身体。
自然清楚偏瘫意味着什么。
同样,他一把年纪,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曲建军前面扯得慌是因为什么。
他一拍手又跺脚,直接把曲建军拨开。
当看到手足无措的姥姥和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姥爷后,他一锤定音,“打救护车,让他们赶紧过来。”
最终姥爷还是被送到了医院。
不同的是,比上辈子晚了半个小时。
结果一步错,步步错。
上辈子的姥爷是急性脑梗,医生说经过治疗,很快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