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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沈若惜慕容珩全文+番茄

文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居然是给沈若惜的?!慕容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差人去禹香苑喊人。很快,沈若惜便带着冷霜和桃叶过来了。一众人跪在了院中。王德福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妃沈氏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深得朕心,今特赐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对,蜀锦三十匹……”念完之后,沈若惜伸出双手,接过了圣旨。王德福将她扶起来,温和道。“齐王妃有福气,圣上回去后,一直跟老奴念叨,说你这个儿媳妇好。”说罢,他看向一旁的慕容羽。“齐王殿下,皇上还有口信,要老奴转达给您。”“公公请说。”“齐王,这齐王府,是你的王府,但是也是沈若惜的王府,她是府里的正妃,府里上下事宜,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若是管不好后院,朕替你管管!”王德福神色一缓。笑道。“这便是陛下的口信了,齐王可听明...

主角:沈若惜慕容珩   更新:2024-11-12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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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惜慕容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沈若惜慕容珩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居然是给沈若惜的?!慕容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差人去禹香苑喊人。很快,沈若惜便带着冷霜和桃叶过来了。一众人跪在了院中。王德福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妃沈氏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深得朕心,今特赐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对,蜀锦三十匹……”念完之后,沈若惜伸出双手,接过了圣旨。王德福将她扶起来,温和道。“齐王妃有福气,圣上回去后,一直跟老奴念叨,说你这个儿媳妇好。”说罢,他看向一旁的慕容羽。“齐王殿下,皇上还有口信,要老奴转达给您。”“公公请说。”“齐王,这齐王府,是你的王府,但是也是沈若惜的王府,她是府里的正妃,府里上下事宜,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若是管不好后院,朕替你管管!”王德福神色一缓。笑道。“这便是陛下的口信了,齐王可听明...

《独宠外室?我入东宫转嫁病弱太子沈若惜慕容珩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居然是给沈若惜的?!

慕容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差人去禹香苑喊人。

很快,沈若惜便带着冷霜和桃叶过来了。

一众人跪在了院中。

王德福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妃沈氏德才兼备,蕙质兰心,深得朕心,今特赐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对,蜀锦三十匹……”

念完之后,沈若惜伸出双手,接过了圣旨。

王德福将她扶起来,温和道。

“齐王妃有福气,圣上回去后,一直跟老奴念叨,说你这个儿媳妇好。”

说罢,他看向一旁的慕容羽。

“齐王殿下,皇上还有口信,要老奴转达给您。”

“公公请说。”

“齐王,这齐王府,是你的王府,但是也是沈若惜的王府,她是府里的正妃,府里上下事宜,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若是管不好后院,朕替你管管!”

王德福神色一缓。

笑道。

“这便是陛下的口信了,齐王可听明白了?”

慕容羽神色有些难看。

仁景帝这意思,十分明显了。

就是来给沈若惜撑腰,让他日后不能薄待了她。

他点头。

“本王明白。”

王德福点点头,宣完旨意,将赏赐的东西放下后,便带着人回去了。

等人一走,慕容羽的神色便沉了下来。

他看向沈若惜。

却见她正吩咐下人,将赏赐抬到自己的禹香苑。

吩咐完之后,径直转身回去。

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慕容羽对她这种忽视,十分不习惯。

他开口。

“沈若惜!”

听见声音,沈若惜缓缓转头。

“王爷有事?”

她穿着大红色的牡丹锦绣罗裙,乌云般的鬓发中,缀着珍珠玉簪,衬得原本就绝色的脸庞,更加端庄明艳。

在夜色中,显出一种不可逼视的风华。

慕容羽眼中光芒微闪,被惊艳了一下。

原本想要为宁兰雪对她兴师问罪,可眼下,他突然气消了许多。

他想了想,说道。

“若惜,本王今日有些疲惫,你准备一些药膳,伺候本王沐浴吧。”

说完之后,他负手而立。

眼神直直落在沈若惜的身上,等着她回应。

却见沈若惜没吭声。

他想,自己突然对她这般亲切,怕是她惊喜得说不出话了吧?

也是。

放在以前,每次她上赶着过来,给他炖药膳给他泡脚。

他都嫌弃她烦。

今天自己这么主动,还打发慈悲让她伺候自己沐浴,她肯定有些不敢相信。

想到此,慕容羽勾出一抹自负的笑意。

“没听到本王的话吗,还傻站着干什么?”

沈若惜终于开口。

“你要沐浴,找下人就是,找我做什么?”

这番不客气的话,瞬间给慕容羽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沈若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是给你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给我做丫鬟的机会?”沈若惜露出一抹讥讽的笑,“这我可是消受不起。

我累了,王爷要是想沐浴,就找府里的下人,谁伺候不好,我明天就让谁滚,毕竟父皇刚传来口信,说我可以做王府的主。”

话毕,她转身就走。

留下慕容羽站在院中,刚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

“给脸不要脸!”

井六低声道。

“王爷,那……您还沐浴吗?”

“怎么,没了她,本王连个澡都没法洗了?”

“可是您之前解乏的药包,只有王妃那里有。”

“那就不要了!”

慕容羽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下人们很快就准备好了木桶和热水。

慕容羽解了衣服,坐进桶内。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惹得他心烦意乱,异常疲惫。

他靠在桶边,闭目养神。

鬼使神差的,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沈若惜的面容。

夜色中,她的容颜倾城遗世,带着道不明的蛊惑。

慕容羽只觉得喉头有些发紧。

就在此时,肩上一阵温软的触感,拉回了他的思绪。

慕容羽一转头,看见一只柔夷小手。

正在轻轻捏着他的肩头。

动作挑逗,暧昧十足。

他一怔。

随即勾起唇角。

“过来了?”

他就说。

他主动给沈若惜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原来刚刚是跟他闹别扭,欲拒还迎呢。

他一把握住肩膀上的那只手,猛地朝前一拉。

噗通!

桶内溅起巨大的水花。

宁兰雪撇着嘴,笑吟吟的勾住他的脖颈。

“王爷~”

看见怀中的人,慕容羽眼神一顿。

怎么是她!?

“怎么了,王爷?”

宁兰雪发现了他眼中的错愕,不禁问了一句。

“没什么。”

慕容羽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圣旨到了,说是皇上给了沈若惜许多赏赐。”宁兰雪眼眶一红,“王爷,我好恨,凭什么沈若惜仗着身份比我好,就能得到许多殊荣。”

“没有,你很好,不同妄自菲薄。”

慕容羽心不在焉的安慰着她。

“幸好,王爷的心在我这里。”

宁兰雪将脸贴在他的脖颈上,轻轻蹭着。

环着他的手也伸入水中,顺着他赤裸的腰腹,一路往下。

水下的动作让慕容羽气息不稳。

他一把攥住宁兰雪的腰身,让她贴着自己,另一只手飞快的扯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扶着她的腰,使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宁兰雪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脸上浮现两抹淡淡的红。

“王爷,今日怎么这么心急?”

慕容羽没有说话,只是攥着她腰的手更紧。

平静的水面,瞬间荡起了阵阵涟漪。

慕容羽中途又叫了一次水。

半个时辰后,二人才起身穿好衣服。

他拥着宁兰雪,出了房门。

一出去,就看见沈若惜带着婢女出现在门口。

正好碰上了。

慕容羽手一僵。

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解释。

回过神来,又觉得莫名。

他是王爷,他想重新谁就宠幸谁,用得着在乎她沈若惜的心情?

再说了,是她不识抬举。

就当是给她的教训了。


她这一笑,使得原本就绝色的脸庞,更显动人。

秦文言连忙拱手,之后匆匆进了房间。

进去后,沈若惜听见秦文言激动的声音。

“表兄,你脚趾能动了?太好了!我刚刚见到了给你治病的夫人,当真是才貌双绝!”

在秦承宣面前,他才露出孩子气。

沈若惜站在檐下,听到这话,唇边笑意更深。

随后突然听见秦承宣的声音,淡淡传来。

“她确实是难得的女子,与我想象中的,很不同。”

沈若惜脚步一顿。

随即神色平静的踏出了院子。

……

回到齐王府后,沈若惜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她交给冷霜。

“这封信送到将军府。”

想了想,她改口道:“还是送到状元府吧,务必亲手交给我二哥沈澈。”

冷霜点头,立刻去送了。

之后,沈若惜又唤来桃叶,给了她一包药。

“去,让厨房给宁兰雪做一碗红豆汤,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里面加上这个。”

桃叶拿着药,没忍住,问了问。

“小姐,这是什么啊?”

“你尽管去做。”

“是。”

桃叶立刻将药塞在袖子里,转身匆匆离开了。

做完这一切,沈若惜便靠在软榻上,静静等待。

当天晚上。

沈若惜的禹香苑,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慕容羽带着王府的家丁,气势汹汹的站在院外。

眼神无比阴鸷。

“沈若惜那个贱人呢?让她滚出来!”

冷霜拦在门口。

“我家小姐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见。”

“滚开!再不让开,本王让你死无全尸!”

说着,慕容羽一挥手。

身边出现了许多王府的侍卫。

冷霜冷笑一声,正准备动手,突然听见身后“吱吖”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桃叶扶着沈若惜,出现在了门口。

沈若惜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长发垂在腰际,未施粉黛的脸上,唇不点自红,自有一股出凡脱尘的美。

她眸光冷静。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慕容羽被气笑:“你今日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他伸手,指着沈若惜身边的桃叶。

“是你指使这个贱婢,让她去给兰雪下堕胎药吧?但是可惜了,沈若惜,兰雪不喜欢红豆汤,她一拿到就觉得不对劲,找人一查,里面居然被人放了五行草!

本王审问了一番,才知道是你身边的丫鬟交待厨房做红豆汤的,沈若惜,是不是你下的毒!?”

听到他的指控,沈若惜神色冷静。

“更深露重,王爷不妨进来说话。”

说罢,转身回到了厢房。

慕容羽目光沉了沉,带着两个侍卫,也跟着走了进去。

“说,是不是你!”

沈若惜坐在桌前,捧起一杯热茶,饮了一口。

随即很干脆的承认了。

“不错,是我交待桃叶的。”

“你这毒妇!”

慕容羽暴怒。

想起之前宁兰雪吓得花容失色,无助又害怕的样子,更是气得眼睛猩红。

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沈若惜却似是没有看见他的怒火一般。

反而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我给她送药又怎么了?宁兰雪压根就不该有孩子,她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不配为你生育子嗣,就算我流掉了她的孩子,被人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她活该。”

沈若惜声音铿锵有力:“慕容羽,你别忘了,我才是正妃,有我在王府的一天,她宁兰雪永远都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慕容羽声音阴冷。

“她配不配,本王说了算!沈若惜,劝你老实点,别坏了本王对你仅存的一点好印象!”

“呵,若是我偏偏不老实呢?”


沈若惜从袖中扔出和离书。

“慕容羽,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让宁兰雪打掉孩子滚出王府,要不跟我和离。”

慕容羽盯着桌上的和离书,神色一怔。

“兰雪无依无靠,你逼她打掉孩子离开,就是要她死!”

“我就是要她死!”

沈若惜眼神怨恨。

“我从十几岁就开始喜欢你,为了你委屈求全了这么久,如今却让一个宁兰雪爬到了头上,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宁兰雪给我提鞋都不配,还敢肖想王妃的位置?我呸,我才是齐王妃,我让她死她就得死!”

她说话极其难听恶毒。

慕容羽的脸色分外狰狞。

他平生最厌恶死缠烂打和心思恶毒的女人,沈若惜两样都占了。

如今她这个反应,无疑是在他的底线踩踏。

沈若惜却还是不知死活。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信你为了一个宁兰雪,还真能与我和离,没事的话赶紧带着人离开我的地方,我要歇息了。”

她悠然的表情,一下子刺激到了慕容羽。

在仁景帝和翎王面前窝囊就算了。

她沈若惜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他?!

慕容羽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他咬牙,伸出手。

“拿笔来!”

旁边的侍卫立刻拿过毛笔。

慕容羽提笔就要在和离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落笔的瞬间,他也迟疑了一下。

但是仔细一想,沈若惜对他爱得毫无尊严。

而且最关键的,和离后没人会愿意娶她,这辈子她注定都离不了他慕容羽。

等她哭着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时候,他再大发慈悲给她个侧妃的位置。

到时候,相信她就会老老实实,不敢再闹了。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父皇那边要是追究起来,就说是她一心要和离的,不关他的事!

想到此,慕容羽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将和离书扔到沈若惜的面前。

“明天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王府!”

说罢,一转身,带着侍卫,转身大步离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禹香苑重归平静。

桃叶又惊又喜。

“和离了……真的和离了!?”

看着桌上的和离书,沈若惜缓缓伸手,擦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恢复了原本冷静自持的模样。

演这出深情不甘的戏码也不容易,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了。

她起身,将和离书重新收起来。

“桃叶,冷霜,明日一早,你们将我的嫁妆从库房搬出来清点好,准备回将军府。”

桃叶有些担心道。

“不过……小姐,咱们明日,能这么顺利的离开王府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沈若惜伸了个懒腰。

“我先歇息了,明日估计也是个不安生的日子,你们也下去吧。”

“是。”

二人转身退下了。

*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慕容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井六声音焦急。

“王爷,有急事!”

慕容羽不悦的睁开眼。

他的怀里,揽着睡眼朦胧的宁兰雪。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吵得慕容羽心情烦躁。

“有事之后再说,吵到兰雪休息,我拿你这个狗奴才是问!”

“王爷。”

宁兰雪柔软的手臂放在他的腰处。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腰腹,温柔温软。

“既然有事,王爷就先去看看吧,我不打紧的。”

外面,井六急急说道。

“王爷,禹香苑那边出事了!”

又是沈若惜?

慕容羽神色不耐。

“怎么,她还不滚过来跪着给兰雪认错吗?”

“王妃在清点嫁妆,说是要回将军府!”


屋内,宁兰雪正靠在软榻上,她身边的婢女彩蝶一边给她剥橘子,一边与她说话。

见沈若惜突然过来,二人都是一惊。

彩蝶放下橘子,过去行礼。

“奴婢见过王妃!”

沈若惜低头,扫了她一眼。

“许久不曾过来,竟然不知道兰苑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冷霜,带下去,给我绞了她的舌头。”

彩蝶一愣。

没想到一向软弱的沈若惜,今日一来居然就这么发难!

她原本还当是沈若惜吓唬人。

直到冷霜将她拎起来,拖着她就要走。

彩蝶慌了。

“姑娘!宁姑娘救命啊!”

“住手!”

宁兰雪从软榻上下来,一把将彩蝶拦了下来。

她柔弱漂亮的脸上,满是怒色。

“沈若惜,你这是干什么!中午抢了我的膳食,现在又要处置我的丫鬟,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的膳食?”

沈若惜微微一笑。

她本就长相明艳,之前一直收着不打扮都美,如今盛装过来,更是显得华贵大气,绝色风华。

看得宁兰雪一阵火大。

“宁兰雪,你吃穿用度,一针一线,都是齐王府的,怎么就叫你的膳食了?原本见你死皮赖脸的不走,本王妃就当是打发了叫花子,可谁知你却这般不识规矩!”

宁兰雪扬起脸。

“叫花子?沈若惜,我可是王爷亲自接回府里的,是王爷让我住在这里的!”

“所以呢?”

沈若惜眸光轻蔑:“你是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外室?宁兰雪,你连个妾都不如,还敢对我大呼小叫?桃叶,教教她规矩!”

“是!”

桃叶跳起来,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宁兰雪身上。

直接将宁兰雪打得摔倒在了软榻上。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可置信。

“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你算是什么玩意,不能打吗?”

桃叶拍了拍手掌,语气不屑。

今天接连打了两个狗东西。

心情特别好!

沈若惜没再关心宁兰雪,她扫了一眼宁兰雪屋内的装饰,眉头微蹙。

“去外面将王府的家丁们喊过来。”

桃叶点点头,跑出去了。

不多时候,便来了十几个家丁。

沈若惜伸手,拿出嫁妆清单,放到桃叶手里,之后朝着家丁们说道。

“这上面的东西,但凡桃叶念到的,你们就给我搬到禹香苑,谁要不想搬,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滚出王府,有异议吗?”

闻言,家丁们面面相觑。

随即纷纷摇头。

“奴才们都听王妃的!”

今日丁乐贤的事,都在府里传遍了。

大家如今都对这位王妃有些犯怵。

沈若惜点头,随即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单手支着脑袋,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

“开始吧。”

桃叶开口。

“梨木雕花椅,珊瑚炕桌,金丝楠木四方桌,百宝嵌柜,紫檀木美人榻,沉香木雕花大床,凤雕玉盒,白玉高足杯,红木银丝百寿紫玉如意,点翠风钿全分,万寿满簪钿全分,白玉长簪成对……”

她念一个,下人们就搬一件。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已经空了一半。

宁兰雪坐在软榻上,看着从她屋中搬出去的物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怒声道。

“沈若惜,这些都是王爷给我的!这齐王府是王爷的,不是你沈若惜的,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

“那慕容羽给你的时候,没提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吗?”

闻言,宁兰雪眼神闪烁。

她当然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这些东西,是她特地跟慕容羽要的!

见宁兰雪这样,沈若惜心底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嗤笑一声,厉声道。

“桃叶,继续!”

很快,宁兰雪房间的东西,全被搬空了。

就连她坐着的软塌,都被人给抬走了。

整个房间跟被洗劫了一样。

空空如也。

宁兰雪站在在一旁,嘴唇都被咬出血了。

这里的哪一件物件,不是价值不菲?

如今全部被搬走。

简直就是放她的血!

她都要过来了大半年,也没见沈若惜出个声。

如今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敢当众这样侮辱她!

等慕容羽回来,她一定要这个贱人好看!

桃叶将清单收起来。

“小姐,都差不多了。”

“嗯。”

沈若惜淡淡的应了一声,刚准备走,突然目光一转,落在宁兰雪的脸上。

宁兰雪一愣。

随即沉下脸。

“你看什么?沈若惜,东西都被你全拿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是么?好像,还差一件。”

沈若惜朝着她走近一步。

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宁兰雪头上的一根凤簪。

一用力,拔了下来。

顺带扯下了她几根头发。

“啊!”

宁兰雪痛呼出声。

之后伸手就要抢。

“还给我!这是王爷送给我的,不是你的嫁妆!”

沈若惜拿着凤簪,在宁兰雪扑上来的瞬间,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对上她的目光,宁兰雪一下子站住了脚步。

该死!

怎么觉得今天沈若惜格外不对劲!

沈若惜拿着凤簪,在手中捻了捻。

“这是我大婚时候,皇上赏的,不是什么肮脏东西都能戴的,你,不配。”

她将凤簪扔给桃叶,绝美的脸上,神色轻蔑。

宁兰雪脸都差点气歪了。

沈若惜一转身,刚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什么。

一转头,看着跪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彩蝶。

“差点忘了你。”

她看向冷霜:“我不是说了么,绞了她的舌头,还放她在这碍眼干什么?”

“是。”

冷霜走过来,将彩蝶拽了起来。

彩蝶涕泪横流,吓得大叫。

“姑娘,救命啊!救救我!”

“沈若惜,你给我放手!彩蝶是我带来的丫头,不是齐王府的下人,你没资格处置她!”

宁兰雪冲上去,一把抓住冷霜的手,要将她扯开,但是却纹丝不动。

“救命!我错了!我错了齐王妃!你要是处置了我,齐王回来一定会动怒的!”

彩蝶被拖到门口,大声嚷嚷。

沈若惜道。

“冷霜,放开她。”

闻言,冷霜手一松。

彩蝶如蒙大赦,立刻跑到宁兰雪身后,又惊又怕。

但是眼底却闪出一丝恶毒。

果然,沈若惜还是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是宁兰雪的人。

等齐王回来,一定要让宁兰雪对齐王告状,休了沈若惜这个贱人!

“宁兰雪,你说得对,彩蝶不是齐王府的人,我这样处罚她,确实不是很妥当。”

宁兰雪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这个贱人,别以为这样说,她就会原谅她!


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若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若惜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齐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齐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若惜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若惜,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若惜哄好,让沈若惜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若惜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羽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羽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若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若惜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齐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惜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若惜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若惜的袖子。

“若惜,你说可对?”

沈若惜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沈若惜懒得再跟她废话。

“把她的镯子给我拿下来。”

“是,小姐!”

桃叶和雪萍立刻爬起来,按住何蓉就开始抢她手里的镯子。

何蓉又喊又嚎。

拼了命的不肯撒手。

但是耐不住桃叶手劲大,硬生生从她手腕上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何蓉一拍大腿,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

“哎哟!沈若惜你这个强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管府里的事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欺负,我去你齐王府前吊死算了!”

何蓉声音大,不一会儿,府里就不少下人出来了。

但是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平日里何蓉在府里跳上跳下,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

如今见沈若惜回来发难她,都只觉得畅快。

沈若惜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表姑觉得在我将军府委屈了,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跟爹说一声,让他放你和陈双双回去。”

闻言,何蓉立刻不嚎了。

“……若惜,都是亲戚,就这点小事,你至于赶表姑走么,我镯子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母女两还有没有擅自动将军府里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何蓉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嚎什么呢,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你罚了她就是,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陈双双穿着紫色的绸缎,有些不满的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头上插满了朱钗首饰,又俗又闪。

看见沈若惜,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沈若惜目光一沉。

“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吗?”

“小姐!您一走,双双小姐就去您房间,将您以前的首饰衣物占为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后来直接光明长大的拿了!”

雪萍立刻控诉。

沈若惜:“我爹呢,他不知道吗?”

“老爷质问过她们,但是何夫人和双双小姐说是经过您同意了,老爷信以为真。”

雪萍垂着头:“奴婢也拿不准,就没多做阻止了,毕竟小姐您跟她们的关系……之前确实还不错。”

沈若惜扶额。

她之前跟何蓉还有陈双双走得近,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给慕容羽,父亲和两个哥哥却都不同意,觉得慕容羽并非良配。

只有何蓉与陈双双支持她。

她当时脑子里水多,觉得只有她们二人理解自己,便与她们亲近起来。

后来才清楚,她们只是想要自己早点嫁出去,好方便她们在将军府后院作威作福。

毕竟自己的将军爹除了会打仗,其他事一概不通,也不感兴趣。

而两个哥哥。

大哥沈樾如今接手父亲的兵权,是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边疆作战。

二哥沈澈才学过人,今年殿试刚过,是新任状元郎,皇上亲自赏了一座府邸,她出嫁后,二哥很少回将军府。

如今这后院,成了何蓉母女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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