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雨眠裴司逸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长恨庄雨眠裴司逸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青皮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有些坐不住了,和白晩棠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白晩棠已经得了裴司逸允诺的重重好处,正费心筹备她自己的画展,也就没管他的异样。庄雨眠看着裴司逸犹豫半晌,手指最终还是点开了她的手机号码,难得主动打了过去。对面依旧是刺耳的忙音。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裴司逸的脸色阴沉的要命,怒气冲冲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庄雨眠,你闹够了没有?!”“你有能耐永远别接我的电话,消息也别回!等着签离婚协议书吧!”庄雨眠在一旁心无波澜,如今的她比裴司逸更想结束这段婚姻,可惜她已经做不到了。曾经的每一次,在裴司逸为了白晩棠选择抛下她时,她都会去找他大闹一场。一开始,裴司逸还会解释两句,耐心地哄着她。但一旦她要求他和白晩棠断了来往,裴司逸就会瞬间变脸,甚至威胁...
《浮生长恨庄雨眠裴司逸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有些坐不住了,和白晩棠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白晩棠已经得了裴司逸允诺的重重好处,正费心筹备她自己的画展,也就没管他的异样。
庄雨眠看着裴司逸犹豫半晌,手指最终还是点开了她的手机号码,难得主动打了过去。
对面依旧是刺耳的忙音。
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裴司逸的脸色阴沉的要命,怒气冲冲地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庄雨眠,你闹够了没有?!”
“你有能耐永远别接我的电话,消息也别回!
等着签离婚协议书吧!”
庄雨眠在一旁心无波澜,如今的她比裴司逸更想结束这段婚姻,可惜她已经做不到了。
曾经的每一次,在裴司逸为了白晩棠选择抛下她时,她都会去找他大闹一场。
一开始,裴司逸还会解释两句,耐心地哄着她。
但一旦她要求他和白晩棠断了来往,裴司逸就会瞬间变脸,甚至威胁她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在裴司逸那里简直是威胁庄雨眠的大杀器,屡试不爽。
只要他一提离婚,庄雨眠就像是被扼住喉咙一样,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低服做小,甚至反过来跟他道歉,求他不要离婚。
可这次,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机一直没有动静。
庄雨眠嘴角泛着苦涩的笑,她现在倒是想立马签了裴司逸口中的离婚协议书,可惜她已经死了。
裴司逸彻底恼怒,抄起桌子上的东西用力朝着白墙砸了过去,“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吓了白晩棠一跳。
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恰好有一片划破了白晩棠的脸颊,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啊——!
血!”
白晩棠哭喊起来,捂着自己的脸瑟瑟发抖。
裴司逸的动作一顿,随手扔掉手里的东西,急切地跑过来,慌了神,“我送你去医院。”
因为不能离开裴司逸太远,庄雨眠也只能跟着他们上了车。
医院就在过了红绿灯的路口,裴司逸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但又很快的被他压下去。
庄雨眠在后车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苦笑,裴司逸不会以为是她打来的电话吧?
怪不得他故意晾着,等到拨号快要自动挂断才屈尊降贵地接起。
不等那边出声,裴司逸迫不及待的先开了口,声线里带着满满的得意,“喂?
知道错了?”
“庄雨眠,我告诉你,这次你就算是跪下求我,这个婚我也离定了。”
“给脸不要脸……”出乎意料的,那边传来的是庄夫人疲惫到极点的嗓音。
庄雨眠的心紧紧揪在一起,瞬间泪如泉涌,哑声叫了一句,“妈……”自从跟着裴司逸把公司搬来江城,庄雨眠除了过年过节以外很少回家。
只因为裴司逸说,他不喜欢她把目光放到除了他以外的人身上,哪怕是她父母也不行。
庄雨眠听见这话虽然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裴司逸的吻太过温柔,她只当是他太过爱她,对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现在回想起来,庄雨眠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也读懂了每次她回家时,庄父庄母欲言又止的目光到底是为什么。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太过沉溺于记忆里的爱,不愿意接受残酷的事实。
“裴司逸,你就算是再不喜欢雨眠,她也是你的妻子。
这最后一程,你于情于理也该来送送吧?”
“雨眠,她……马上就要火化了。”
两个人寻欢一夜,庄雨眠只能面对着墙壁,捂住自己的耳朵,痛苦又嫌恶的听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做爱。
夏夜的雨总是又急又凶,遮住了屋内暧昧的春色。
庄雨眠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裴司逸之间除了猜忌和厌倦就不剩别的了。
一个多月前,裴司逸再一次因为谈生意酩汀大醉。
他的助理疯狂的给她打电话,说裴司逸闹着要找她。
庄雨眠有些受宠若惊,丝毫不顾外面的大暴雨,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去接裴司逸。
漆黑的酒店房间里,裴司逸熟练的撕咬上她的唇。
他显然是醉的厉害,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下去。
“晚……”裴司逸反复呢喃着。
庄雨眠当时天真的以为,他是在心疼她在漆黑的雨夜开车过来。
所以她红着脸告诉他,“只要是你,我甘之如饴。”
晚,晚棠,白晩棠。
裴司逸想见的人从来不是她,而是他的白月光白晩棠。
庄雨眠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也成了别人的替身。
就是那一晚,让庄雨眠怀上了孩子。
庄雨眠苦中作乐,她甚至有些庆幸那个孩子没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然,知道真相后的她,真的没办法去爱那个孩子。
第二天一早,裴司逸是被庄母的电话吵醒的。
他抽出搂着白晩棠的胳膊,轻手轻脚走到客厅里,语气不善,“庄夫人,您又有什么指示?”
“是不是庄雨眠又回去诉苦,让您来给我施压了?”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我劝您不要过多干涉。”
庄雨眠的泪突然决了堤,心里是连绵不断的心疼和后悔。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私底下裴司逸对她的亲人这么蛮横无理。
甚至连一声“妈”都不愿意叫出口。
当初裴家破产,裴司逸四处求人却处处碰壁。
是她不忍天之骄子落入泥潭,不仅卖了奶奶留给她的古董珠宝,给裴司逸凑钱做启动资金,还求她爸在生意场上帮衬他一二。
裴司逸这才让裴氏起死回生。
裴氏不用宣告破产之后,裴司逸向她表了白。
庄雨眠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她和裴司逸在一起后最快乐的日子。
那天的惊喜接二连三,在仿佛连接到天边的薰衣草地边,在浪漫的普罗斯旺,空气里都弥漫着甜蜜的粉红色泡泡。
裴司逸单膝下跪,拿出他能负担的起的最昂贵的戒指,向她表白。
湛蓝的天空下,裴司逸的眼神真挚而热烈,誓言真诚而深情。
那是裴司逸最用心的一次,是他筹备了很久的告白仪式。
但庄雨眠回去后,庄母立马给她泼了一瓢冷水,她说裴司逸的眼里算计多于爱。
可当时一头扎进去的庄雨眠早就失了理智,她总觉得她能让裴司逸慢慢爱上她。
可在裴司逸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公司越做越大后,曾经隐于水面之下的矛盾渐渐浮现出来。
裴司逸把公司总部从海城迁到了江城,还威胁庄雨眠跟她走,不走就要跟她离婚。
庄父庄母气个半死,大骂裴司逸没有良心。
但庄雨眠早就被几年来裴司逸的慰贴爱意冲昏了头脑,一意孤行。
裴司逸翅膀越来越硬,越来越听不得他当初是靠岳父起家的这种话。
他来到江城后,甚至不许庄雨眠在别人面前提起庄父。
“白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不会以为你就能随便编造事实了吧?”
“既然你说雨眠逼你,那请问她是如何逼你的呢?”
“你一没什么软肋,二和雨眠八年前没有什么交集,她又是拿什么逼你的?”
白晩棠原本理直气壮的脸立马一片煞白。
见到她这副表现,周围的人也都懂了事实究竟如何。
“你能骗得了裴司逸,可骗不了我们这些人。”
“这姓裴的是傻子不成,竟然被白晩棠骗的团团转?
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让裴氏起死回生的。”
“哎呀,我看这裴司逸未必不知道真相,他呀,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啧啧啧,这样一看,这裴司逸还真不是个东西!”
裴司逸楞楞地站在那里,早就被这一重接着一重的打击弄到说不出话来。
是啊,这些年他难道真的不知道白晩棠打的这些小算盘吗?
他一直知道的。
但有人费劲了心思来讨好他、恭维他,让他享受到了久违的快感和高高在上的感觉,所以他才一直放任白晩棠在他身边。
一个会事事以他为先,像菟丝子一样只能依附着他活着的美女,还是他的初恋白月光,他怎么能狠下心来彻底和她断了?
每天花心思回馈庄雨眠的爱,让他真的很累。
他不想付出,他只想享受。
所以在三年的时间里,随着他的公司做的越来越大,他对庄雨眠的不满也就越来越多,和白晩棠见面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渐渐的,他开始对庄雨眠恶语相向,一次又一次的抛下她,甚至肆意地玩弄取笑她。
在他发现无论他做得多过分,庄雨眠都不会离开后,裴司逸得意极了,开始更加变本加厉。
曾经的天之骄女被他踩在脚下肆意玩弄,裴司逸心里畅快极了。
仿佛这样,他就能把当初裴家破产时,他受到的冷嘲热讽都通通还回去。
可他忘了,当初是谁把他从泥坑里拽出来,又是谁一步步托举着把他送上了顶峰。
来时路上的一切同甘共苦和相濡以沫,裴司逸都忘得个一干二净,他只记得那些闲言碎语。
“雨眠她……是怎么死的?”
裴司逸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双目赤红地看着顾枫丞,满脸祈求。
庄雨眠冷哧一声,“怎么死的?”
“这就要好好问问这位白小姐了。”
白晩棠从白二叔手里奋力挣扎出来,强装着镇定摇头,“问我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庄雨眠怎么死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几名警察走了进来,“谁是白晩棠?
她涉嫌买凶杀人,致使庄雨眠在车祸中丧生,一尸两命。”
“白晩棠,跟我们走吧?!”
轰的一声,警察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裴司逸耳边炸响,惊得他半晌才反应过来。
一尸两命……庄雨眠怀孕了?!
“阿逸救我,阿逸!
我只是太爱你了啊!”
“我不要坐牢,我不要给庄雨眠那个贱人偿命!
阿逸,阿逸!
救救我!”
白晩棠拼了命地挣扎尖叫起来,却还是被戴上了手铐押走。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裴司逸终于回过神来,快步跑到白晩棠面前,冷脸盯着她,眼里尽是能冻死人的冷意,“雨眠她真的是你害死的?”
白晩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她做的这么隐蔽也会被查出来。
但事已至此,她只能求裴司逸保她。
“我只是想找人教训她一下,没想到那人会那么狠,直接把庄雨眠给……给撞死了。”
“阿逸,你会救我的,对吗?”
白晩棠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小,裴司逸气到双目赤红,直接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贱人!”
“都是你!
害死了眠眠,还有我们的孩子!”
裴司逸这一脚使出了全力,白晩棠直接被踹到嘴角溢血,弓着腰久久站不起来。
“恭喜庄氏拿下了此次竞标!”
会场里掌声雷动,庄雨眠在所有人的祝贺声中走向演讲台致辞。
她半个月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会后有一场轻松的交流会,庄雨眠端着酒杯和众多前来和她攀关系的人寒暄,大半晌后,她终于找到一个空挡躲到了角落里。
庄雨眠看着外面的皎皎月色,叹了口气。
“曾经有个故人,也很喜欢躲在这里偷闲。”
冷不丁的,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庄雨眠讶然回头。
月光下,温柔的晚风拂过那人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深邃又深情的眉眼。
是顾枫丞。
“那她现在呢?”
两人对视一眼,庄雨眠的心擂鼓一般剧烈的跳动,她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顾枫丞向前两步,俯身和她平视,“如果她愿意承认,那她就在眼前。”
“如果她不愿意承认,那她就在我心里。”
“沈总觉得呢?”
庄雨眠轻笑一声,“我觉得她在你心里,但我在你眼前。”
顾枫丞宠溺一笑,“好久不见,眠眠。”
庄雨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泪目,声音有些哽咽,“好久不见,顾枫丞。”
除了她爸妈,他是唯一一个认出来她的人。
就连她的枕边人裴司逸,即使她站在他面前,他也丝毫没有怀疑。
庄雨眠眼神一暗,想起那天对歭时的荒唐,自嘲的笑了笑,恐怕当时裴司逸的心思全在白晩棠身上吧。
故人重逢,他们有很多话要讲,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顾枫丞的眼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灼热的温度让庄雨眠不自觉的想要退缩。
但最先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是庄雨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庄雨眠忽然有些沉默,良久才无所谓的笑笑,“都过去了。”
顾枫丞的心蓦然痛了一下,指尖狠狠的插进掌心,举杯和她碰了一下,“是啊,既然已经有了新生,那就让往事都随风去吧。”
“中了那么大的一个标,一起去庆祝一下?”
庄雨眠自然点头应允,自她出车祸后,事情一件紧接着一件,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之后,她也确实该去好好的散散心了。
见庄雨眠答应,顾枫丞喜不自胜,直接安排好了一切。
不过,虽然庄雨眠不想说那些烦心事,他却不想被蒙在鼓里,直接派人去调查。
不仅如此,顾枫丞直接放出命令,说他们顾氏会紧跟庄氏的步伐,不会和裴司逸合作。
这条消息一出,上流圈子的人直接炸开了锅,各种猜测纷至杳来,都牟足了劲儿想要打听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
但事件的主人公却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们一起去了北爱尔兰。
庄雨眠很早之前就和裴司逸说过,她想要和他一起去北爱尔兰度假。
但裴司逸却每次都推脱说自己没空,庄雨眠说的次数多了,他直接不耐烦的出口嘲讽,“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想着出国玩?”
“国内那么多旅游景点都留不住你,什么绝美景色还非得跑到国外去看?”
“庄雨眠,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崇洋媚外了?”
庄雨眠眼神一暗,默默地做好了规划想要自己去。
不过即使这样,裴司逸还是不满意,他直接扣下了庄雨眠的护照和身份证,还自作主张帮她退掉了所有预定好的一切。
他美名其曰,最近国外不太平,不想让庄雨眠一个人去旅游,怕她遇到危险。
但庄雨眠心里清楚,一切只不过是裴司逸推辞的借口罢了。
裴司逸不想让她去旅游,只是因为白晩棠在他耳边卖惨哭诉,说她这么多年在国外过得很辛苦,很羡慕庄雨眠能任性的到处去玩。
不像她,每天都要努力工作,根本没时间去玩。
裴司逸听后心疼极了,当即照搬庄雨眠给自己做的安排,给白晩棠筹备好了一切,让她出去散心。
后来,在庄雨眠偶然得知,她原本预定的酒店、门票……都被白晩棠接手了之后,也只是平静的“哦”了一声。
飞机已经开始滑翔等待落地,庄雨眠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发觉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她对裴司逸就已经失望了。
要不然,按照她的脾气,在得知她费心弄好的一切都被裴司逸拿去讨好白晩棠后,她可不会就那么轻轻的放过。
“走吧。”
庄雨眠跟在顾枫丞后面走出机场,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优柔寡断,以至于她依旧是以‘裴司逸妻子’的身份去世的。
真是晦气。
她不明白她和裴司逸怎么会走到现在这种境地?
明明当初,她和他也是圈子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啊。
为什么一切在三年前,裴司逸在国外再次和白晩棠邂逅后,就一切都变了呢?
被一辆重型卡车正面撞上的记忆太过痛苦,庄雨眠在成为游魂后,短暂性的忘记了这段记忆。
她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最后一通电话就是打给的裴司逸。
当时,裴司逸也是这样的恶语相向——“庄雨眠,你又在闹什么?”
“棠棠刚回国,你就要耍心机针对她吗?
把棠棠逼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还出车祸了,你怎么不说你被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砸死了?
撒谎也要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吧?”
庄雨眠气若游丝,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呼喊,“司逸,我真的没骗你……求你,来见我最后一面……”裴司逸眉头紧锁,再开口时语气里含着浓浓的不耐烦,敷衍了事,“好好好,我知道你出车祸快死了。
我答应你,今晚十点前肯定回家行不行?”
“庄雨眠,棠棠我是一定要去接的,你懂事一点。”
庄雨眠的意识已经开始渐渐消散,但她一直执拗地哀求,“司逸,司逸……”见庄雨眠油盐不进,裴司逸彻底没有了耐心,冷冷地开口,“庄雨眠,你要死就赶紧去死。”
“你死了,正好把裴夫人的位置让出来,我忍你很久了!”
裴司逸说完就挂了电话,庄雨眠已经没了再打过去的力气。
死亡时最后消散的是听力,庄雨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听到了烟花在天上炸开的声音。
她想,这烟花一定美极了。
毕竟,那是裴司逸特意为白晩棠定制的。
再睁眼,庄雨眠已经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她被困在了裴司逸身边,无法远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司逸和白晩棠约会,却对她这个结婚八年的妻子不闻不问。
裴司逸特意包场了临江的一家高空夜景餐厅。
“……阿逸,你说我这个创意怎么样?
我的画展在哪里办会好一些?”
白晩棠蹙着眉思虑,暗示性的看向裴司逸。
但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他对面的裴司逸却走了神,一直盯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一样。
白晩棠拿着刀叉的指节用力到泛白,嫉妒扭曲了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
庄雨眠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发消息或者打电话给裴司逸,催他早点回家了。
但裴司逸往往不回复,或者不满地冷声斥责,“庄雨眠你烦不烦?
这才九点,这么早催我回家干什么?”
“回去了和你这个死板又无趣的黄脸婆上床吗?”
“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已经快三十了,怎么还学那些小姑娘查岗?”
“幼不幼稚?
挂了。”
并不是他们的感情出现问题后,庄雨眠才开始催裴司逸回家的。
最初的开始,甚至是裴司逸求着庄雨眠查岗、催他回家。
庄雨眠问他为什么,二十岁的裴司逸在她眼皮上落下珍视的一吻,语气认真,“因为这样我才有安全感,我怕有一天你忽然不爱我了。”
“眠眠,没有你的爱,我会死的。”
养成这个习惯后,庄雨眠日复一日地准时在九点催裴司逸回家。
但后来的裴司逸越来越不耐烦,甚至开始恶语相向。
庄雨眠怔怔地想,裴司逸是在等她的电话吗?
但是……她已经死了啊,裴司逸要一个死人怎么催他回家?
“阿逸!
阿逸!”
白晩棠拔高了音量,笑意很勉强,“你一直在看手机,是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吗?”
“你去忙吧,虽然我已经八年多没回来了,但我有手有脚的,不会出事的。”
裴司逸立马否认,“没有的事。
工作哪有陪你重要?”
白晩棠不依不饶,“那你就是在等你爱人的电话?
也是,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再不回家她肯定会生气吧?”
“不如我们今晚就到这里……”裴司逸瞬间不满蹙眉,“什么我爱人?
庄雨眠她才不是我爱人。”
“如果不是她骗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庄雨眠心疼到麻木,听到这话不解地看向裴司逸。
她什么时候骗过他?
但裴司逸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显然是他和白晩棠已经达成的共识。
“我真心爱过的人是……”裴司逸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的人,触及白晩棠那双清纯无辜的小鹿眼,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真心爱过的人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白晩棠白皙的脸颊上飞上了两抹羞涩的红晕,想说什么却被裴司逸的手机铃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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