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震小山的其他类型小说《贩妖记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暗丶修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井底下居然还有一扇门,整扇门和井壁是贴合在一起的,因此站在井口往下瞧根本就看不见。木头的门,大约有七八十厘米高但是很宽,足够这只大鳖从里面爬出来,门上贴着一些奇怪的纸符,瞧着和韩师傅给我的铃铛上挂着的纸符有几分相似。我也不傻,但凡这种贴满了纸符的木门就和老版的捉鬼片里一个样,肯定不祥。多了这份心思,我向前慢慢靠了过去,很小心生怕这木门中还关着什么玩意儿。等我凑到了木门旁边,用匕首轻轻地推了推木门,没想到并不十分结实,被我这么轻轻一推就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缝。里面有奇异的绿光冒了出来,我见状更加小心。绿光不寻常,里面保不齐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越靠越近,我的心“砰砰”直跳,上头胖子也是严正以待,但凡有任何危险都会在第一时间将我拉起来。可以...
《贩妖记完结文》精彩片段
井底下居然还有一扇门,整扇门和井壁是贴合在一起的,因此站在井口往下瞧根本就看不见。
木头的门,大约有七八十厘米高但是很宽,足够这只大鳖从里面爬出来,门上贴着一些奇怪的纸符,瞧着和韩师傅给我的铃铛上挂着的纸符有几分相似。
我也不傻,但凡这种贴满了纸符的木门就和老版的捉鬼片里一个样,肯定不祥。
多了这份心思,我向前慢慢靠了过去,很小心生怕这木门中还关着什么玩意儿。
等我凑到了木门旁边,用匕首轻轻地推了推木门,没想到并不十分结实,被我这么轻轻一推就缓缓地开启了一条缝。
里面有奇异的绿光冒了出来,我见状更加小心。
绿光不寻常,里面保不齐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越靠越近,我的心“砰砰”直跳,上头胖子也是严正以待,但凡有任何危险都会在第一时间将我拉起来。
可以说,我这条小命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是捏在胖子的手里了!
脸凑到了木门门缝外面,仔细这么一瞧。
目光顺着门缝看了进去,绿光之中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就硬是吓了我一大跳!
那是一具白骨,就在距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平躺在地上,脑袋转过来正好看向我和木门的方向!
而且,最要命的是它的眼睛里还有盈盈的绿光闪烁!
“我操!”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身子向后爆退,上头听见我喊声的胖子在第一时间将我整个人拉了起来。
悬在空中的时候我依然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具白骨可不是我俩读书的学校里放着的模型,肯定是有人死在了里面!
而且它眼中放出的盈盈绿光看起来就不寻常,见了这么诡异的画面后我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个念头,自己别又撞上邪门的事情了!
胖子将我拉到了井边上,等我一只脚跨过了井壁后,他喘着气问道:“吓死我了,你在下面看见什么了?”
我吞咽了几口口水,勉强镇定下来后说道:“我在下面看见了一个木门,木门里有一具白骨。”
“啥玩意儿?
人骨头?”
胖子听后也着实吃惊,眼睛瞪的老大。
我喘了几口气,问胖子要了根烟,抽了几口后说道:“还不止如此,那具白骨的眼睛里还有绿光,邪性的很,我看里面不太平,但是……”我说了半句话,却没接下去,胖子在旁边瞅着我,想了想后道:“你的意思是,还要下去?”
不愧是多年的哥们,我的想法他一早就看穿了,点了点头后我将身子转向了井口。
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说过,机遇和风险并存。
我们俩在宣明寺什么都没发现,空手而归再去早市儿碰运气也不一定有收获,白骨绿光这么邪性的地方却正好有可能存在珠子这种人需要的商品,我冒一次风险,却可能满载而归!
“胖子,这次你绳子放的长一点,我下去再看看,那白骨总不见得从地上爬起来咬我吧。
再遇到不对劲的,你就把我拉上来。
辛苦你了啊……”说完我就扒着井壁一点点地向下滑,落到井底后转头看向了木门中的白骨,手上握着达巴的法器。
刚刚没有看清,这一次我强打起精神头盯着白骨望了过去,躺在地上的白骨没有任何动静,绿光看似是从它的眼睛里射出来的,但是仔细观察后却不难发现,白骨的那双眼睛是空的,而射出来的绿光并非来自它的眼睛,而是正好从它的眼睛中穿过。
我刚刚的确是被吓坏了,现在镇定下来后胆气也恢复了一些!
慢慢地伏下身子,一点点地扒着地面朝木门中钻了进去,爬了没几下就到了白骨旁边,我将攥着达巴护身符的手伸了过去,还好,护身符落在白骨上没有任何反应,显然这东西是干净的至少没有邪祟在上头。
整具白骨看起来大约是个成年男性,但是我并非医生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看不出他怎么会死在了井底下。
而且此刻真正让我在意的是那道从白骨后方射出来的绿光,这绿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轻轻地推开白骨,远远看去,那绿光是从距离我将近二十来米左右的地方射过来的。
深呼吸一口气,估算了一下绳子的长度,我继续向前爬行。
却没想到,这一爬有了大发现!
原本我从木门钻进来后,头上一直有巨大的石板压着,感觉就像是在钻地下洞穴,但是当我越过了白骨再向前爬了好一段距离后才发现头上的石板居然不见了,在距离木门十多米外居然是一个开阔的地下洞穴,我仰起头,从上头的地面到我脑袋至少有三四米的距离,看起来似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周围的石壁有很明显被打磨过表面平整,我心中不由得转起了念头,谁会在宣明寺的地下建造这么大一个洞穴,而且入口居然还放在了井底下,如此秘密,周围的老百姓肯定也不知道。
再向前走了几步,洞窟还在向更深处延伸,前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空气显得非常浑浊,我有明显不适应的感觉,尘土加上久未流通的大量气体钻入我的鼻子里,让我有轻微的晕眩感。
“他娘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我也得交代在这里。”
心中想着,往前迈了几步,准备将那绿光的源头给搞清楚了就退出去。
可就在这时候,远处的黑暗中忽然有个东西“咕噜噜”地滚了过来。
我急忙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滚过来的居然是个头骨!
此地死了不止一个人!
在洞穴的更深处肯定还有死人,但是它的头骨怎么会滚出来呢?
安安静静空无一物的洞穴,连风都没有,头骨总不会自己滚来滚去吧。
却在这时候,远处的黑暗内有一些奇怪的响声传来,我往后退了几步,那响声朝着我这个方向传来,有些像是野兽发出的呢喃,就像野猪或者狮子嗅气味时候的那种声音。
我也不知道黑暗中是什么鬼东西,但是有了大鳖这个先见之明,我不由得猜测起来,难道这个洞穴里还住着什么怪物?
急忙后退,现在最安全的还是回到地面上!
黑暗中的家伙越来越近,我此刻已经退到了石板边缘,再要往后退就只能伏下身子了。
然而,就在此时,黑暗中的怪物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一个细长的身影,看起来像是个人,身上好像穿着衣服,四周太黑了我看不真切,唯有那绿光照射到的墙壁,地面还能看清一些。
我感觉到黑影在靠近,慢慢地蹲了下来,那黑暗中的身影已经走到了绿光之中。
我这一次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黑暗中的怪物,绿光内掩映出的是那件让我胆寒的军大衣!
看见军大衣的一瞬间,我几乎没过脑子直接趴在了地上,快速向后退。
对方听见了动静,嘴里发出可怕的低吼快速冲了过来。
我不是当兵出身,但是身手还算灵活。
却没想到对方速度更快,白色的面容,纯黑色的眼睛,那张似人又非人的脸再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吓的脸色大变,这家伙之前在冥园里吃过死猫,还在我和胖子回去的路上追杀过我。
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是仿佛和野兽一般。
我趴在地上往后退,他则如同蜥蜴一般摇晃着身体来追赶。
眼看着就要追上我,此时的情形可谓千钧一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能闻到这怪人嘴里吐出的血腥味。
木门就在后方,但是怪人已经到了足够抓住我的距离,情急之下,我将达巴的护身符抛了出去,想要阻他一阻,但是令我惊讶的事情再度发生!
达巴的护身符落在这怪人身上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混合着唾液和鲜血的口水顺着那奇怪男子的嘴巴往下流,我吓的急忙后退,甚至不敢再用手电筒去照他的脸。
背着包快步往后走,一个转身狂奔起来。
我其实也没看清楚那白面男子真实的面貌,但光是那惊鸿一瞥就足够骇人。
肯定不是正常人,至于是不是鬼我不清楚,也没来得及看清他是不是有影子。
朝着围墙旁狂奔,自己沉重的呼吸,不断剧烈跳动的心脏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但是不敢停下,纵然没听到后面有动静,但是生怕停下后背后忽然蹿出个人影来。
别看我那时候二十岁,可当时情况下我的心情真的和三岁独自走夜路的孩子没两样!
胖子坐在墙头上等我,远远地看见我跑过来,急忙问道:“你丫的跑什么,撞鬼啦!”
“别废话,快把梯子放下来,快!”
我气喘吁吁地喊着。
等半截梯子落下来后,我才敢回头看,冥园依然黑乎乎的,没看见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我翻过围墙,和胖子朝着公交车站走。
到了公交车站,四周路上也没人,夜班公交车一般要一个多小时一次,估摸着还要等很久。
“你刚刚跑什么啊,看见鬼啦!”
胖子不解地问。
“差不多,我刚刚在树林看见一个白脸黑眼的怪人在吃死猫!”
我压低了声音回答。
胖子着实吃了一惊,让我说的详细点,可我自己也就和那怪人打了个照面,知道的也不多。
李家渡冥园毕竟是死人待的地方,现在是深夜,自然很少有人打门前经过。
路上空荡荡的,我们俩周围的路灯也坏了好几盏,整条路看起来阴沉漆黑,总感觉透着一股阴森之气。
“公交车咋还没来啊?”
胖子背着“方尾”,这小东西在后面一个劲地扑腾,力气也不小,爪子隔着胖子的外套挠在背上还有些痛。
“我们不会错过了吧。”
我嘟囔了一句,说来也巧,话音刚落公交车的车灯就出现在了蜿蜒的小路上,那时候的公交车没现在这么先进,都是自己投币或者刷卡。
上了车后一般都有卖票员,夜车公交的卖票员态度都不太好,谁愿意大晚上的还在车上呆着。
上了车,卖票员收了我俩的钱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票,坐回了卖票员的位子。
整个公交车就我们四个,胖子和我坐在最后一排,“方尾”嘴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胖子还笑着解释了一句,说是家里带出来的狗,卖票员懒得管也就没多问。
开了两站,车子在宣明寺门口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离开了冥园附近,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脑子里想着刚刚看见的一幕,冥园里有这么一个怪人,门卫老大爷居然不知道?
这也太奇怪了,那人看起来像是人,可保不齐是个鬼。
但是鬼需要吃肉吗?
我是满腹疑惑,却无处找答案。
此时宣明寺这站上来一个人,穿着绿色的军大衣,头上戴着个风帽,裹的可以说是严严实实的。
胖子看了一眼后低声说:“天又不冷,咋还穿的这么厚呢?”
“别管闲事,一会儿你先带‘方尾’回家,放在你家院子里,记住别让它沾土,用砖头圈着,明天我上你家把它给宰了。”
我开口说道。
却见那穿着绿色军大衣的人偏偏坐在了我俩前面的一排位子上。
放着那么多空位不坐,为什么要挤到我们这一块?
我皱了皱眉头,依然没有说话。
公交车又开了几站,到了我家附近,我和胖子低声交代了几句后就下了公交车。
没曾想,那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子居然也跟着我下了车。
我家附近夜里行人不多,车子也很少,我沿着马路往家的方向走。
后面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子一直默默地跟着,走了一百来米后我开始觉得蹊跷,他也住在我家附近?
这么巧就给我遇上了?
心中越想越紧张,伸手探入怀里摸到了达巴给的护身符,最近老是遇见鬼怪之类的玩意儿,今天别又遇上个什么怪物了。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如果对方不是跟踪我那一定会超过我。
身后的人影离我越来越近,我紧紧地捏着护身符,对方已经走到和我并排的地方,他比我个子高一些,我回头看去,对方的脸却被风帽给挡着了。
我手心发麻,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任何异动此时都可能让我掏出护身符或者拔腿就跑。
就在这时候,他却跨步超过了我,向着前方走去。
如同蒙受大赦的罪犯,我整个人在顷刻间放松下来,甚至还心中自嘲,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穿着绿色军大衣的男子继续向前走,已经超过了我好几米,可就在我放松下来的这个瞬间,异变突生!
绿色军大衣的男子忽然停下了脚步,我见他停下不走也很奇怪,也跟着停了下来。
对方慢慢地转过头,我心中感觉可能有祸事发生!
身子一点点转动,对方的脸缓慢地出现在了我的眼中,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就和医院天花板似的脸。
没有任何眼白,漆黑一片的眼睛,最吓人的是他的嘴唇,血红色的,看起来就好像女子涂了口红!
“妈呀!”
我吓的大叫,这家伙不就是之前在冥园里被我撞见吃死猫的怪人吗?
我就说他娘的有古怪,没想到还真被我料准了!
这又不是武侠片,我也不会啥功夫,脑子里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迈开双腿朝着后面猛冲,这一回对方却追了上来,我听见身后沉重的脚步,还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嘴里发出的低吼。
杂乱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对方似乎跑的不快,但是我背着一个大包,负重加上体力不好没一会儿就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人在危险关头往往脑子会转的很快,一边跑一边心中想着这么跑下去迟早会被追上,也不知道后面那个看起来和怪物似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被我甩掉。
只有往有人的地方跑也许还能躲过一劫。
可我家附近夜里人实在是太少,只有小学后面的一条商业街,但是等我跑到那里估计早就被他追上了。
情急加上实在是快跑不动了,我索性横下心来准备和他拼了。
但是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候前面走过来几个人!
都是推着自行车的中年男子,有四个人,两两聊着天可能是附近厂子里的工人,我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扯着嗓子喊道:“喂,喂,几个同志!”
听见我的喊声,那四个中年人都疑惑地望了过来,我急忙跑了上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后头,后头……有人追我……”看见了人,我心中就踏实了很多,再转头却愣住了,后面压根一个人影都没有。
眼前的四个中年人望着我,都有些诧异。
“小同志,谁追你啊?”
对面其中一个问道。
我却没回答,路上两边没有草丛,也没有可以躲藏的建筑物,那个怪人应该一直在我后头追着才对,怎么说没就没了?
这可不是魔术,不会大变活人。
“刚刚有个怪人,穿军大衣的,你们没看见吗?”
我急忙问道。
“没啊,我们几个刚刚都在聊天,小同志你不要紧吧?
是不是有坏人?”
他们更加奇怪地问我,我是有口难言,那怪人为什么凭空消失了?
别是我的幻觉,可是这不可能,胖子也看见了,公交车上的卖票员也应该看见了。
怎么会消失了呢?
我越想越不对劲,但是最后却还是惨笑着说道:“刚刚有只野狗追我来着,估计跑掉了,对不住啊。”
回到家,父母早就睡着了,我躲进房间拿出《山野怪谈》翻了翻,其中一段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鬼瓮相传起源于南北朝时期的羌族,根据传说,当时羌族人四处征战,很多族人或是在战场死去,或是被抓住后斩首,有不少都客死异乡。
魂魄无法回归故里,尸体也早就付之一炬。
为了要将族人的魂魄带回故乡,羌族的法师就发明了鬼瓮,鬼瓮最初的造型并不大,有些像现代的骨灰坛。
上面有羌族法师亲手写下的咒语,当发现了羌族人死去的鬼魂后,法师会将鬼魂召唤进鬼瓮中,咒语可以防止它们被勾魂的鬼差带走。
随后长途跋涉,赶回故乡,让它在故乡长眠。
这种方法被记录下来,之后流传到湘西,当地的巫师学会了鬼瓮最初的制作方法后,便开始着手改良,慢慢地传承到了今天。
如今的鬼瓮发展成了谷羽拿出来的这种外形,体积都很巨大,看着像是个酒坛子。
改良后的鬼瓮可以储存更多的蕴魂,上面的咒语不仅能阻止鬼差勾魂,还能增加四周怨气的积聚,可以说,如今的鬼瓮完全就是个养鬼的工具!
“我过去认识一位湘西的老前辈,他说必须选择黑色的坛子作为器皿。
先将黑色的坛子埋在乱葬岗或者坟头的泥土下四十九天。
取出来后坛子本身就带有怨气,不能见太阳,巫师以自己的血混合涂料在坛子的表面写下咒语,在念咒九天。
这坛子才能用,封盖也有讲究,必须完全盖严,上面写下的咒语要一笔合成,不能断,断了就没用了。
冤魂被装入坛子中后无法挣脱,天天以阴气滋补,怨气越来越大。
而且使用鬼瓮也必须在没有太阳的日子,要么下雨,要么晚上。
不过,因为如今修邪法的人不多,加上鬼瓮的用处着实不大,它不能自主封印鬼怪,因此需求量也不高。
久而久之,市面上就很少见到了。”
珠子说的相当详细,当然制作鬼瓮的关键咒语他是不知道的,咒语就像是中药药方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材,知道了也就能制作鬼瓮了。
两股怨气凝聚在一起,可怕的阴风阵阵吹过,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这里失火了呢。
“这么夸张?
不会有人报警吧。”
胖子惊讶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天上的黑云就快速地消失不见,怨气在几秒钟内就完全无影无踪,我惊讶地揉了揉眼睛,四下里找着却硬是什么都没瞧出来。
“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我皱着眉头问。
“施法已经成功,怨气归于九天,这个谷羽真是好本事,手段高明啊。”
珠子似乎看出了什么,此时戴安和魏常平走出了金线外面,我瞧见他们腰上似乎挂着个小牌子,但还没看清楚就被外套遮掉了。
“谷羽兄弟好本事啊,这一手藏怨的本领好高明,难怪灵焸那么器重你。”
珠子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谷羽似乎很是受用,收法后喝了口水,瞄着我说道:“金线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不过我看你们怕是不知道的吧?”
“少他娘的看不起人,不就整几个破坛子,烂绳子吗?
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胖子嘴上从不吃亏,顿时呛声骂了回去。
戴安在一旁冷笑了几声,指了指金线以内,说道:“你要是能往里面走上十步,我就算服你。”
这句话一下子点炸了胖子的神经,如此看不起人的口气让胖子自尊心受了打击,挽起袖子喊道:“十步?
操,老子进去走个一百步给你看看!”
“别冲动!”
我似乎猜到这怨气消失,金线不撤走的缘故,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胖子根本不听劝一下子冲进了金线之中。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我就看见谷羽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轻声念了句什么话,但是没发太大声音。
跨过金线的胖子忽然就停了下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但没敢抬脚,洛邛在外面高声喊道:“崔哥,抬脚走啊,快走啊!”
胖子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在原地一直停留没敢往前走。
以我对崔震多年的了解,这厮绝对不是个只会说狠话却不会实际行动的人,他一向敢作敢当,说了走十步就绝对不会怂。
但是现在举步维艰,怕不是在金线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我也抬脚就往金线内闯,一旁的珠子急忙拉住我喊道:“山子别进去。”
“无妨,他要是想闯,你就让他进去,反正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
正好也让他开开眼界,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魏常平嘴里说着酸话,为的是故意刺激我,我冷冷地瞄了他一眼,没说话,一步跨过了金线,心中想着最多就是有些猫腻,来个鬼打墙什么的,我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这点还吓不到我。
可这一次,我想错了!
踏过金线,眼前的光忽然消失,像是在瞬间变成了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我立刻停下脚步不敢乱动。
是自己失明了还是其他原因?
我用手用力按了按眼睛,眼睛内凹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有白色的印子。
显然,不是我眼睛的问题,而是这个金线内有毛病!
“胖子。”
既然什么都看不见,我便开口喊胖子,应该距离很近,可偏偏我喊了好几声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胖子听不见吗?
还是我自己听不见?
试着向前走了一步,脚落下后却感觉地面无比泥泞,自己好像踏入了沼泽泥潭一般。
不仅没有光,而且没有声音,甚至连地形都改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胖子一步都不走的原因,因为变化太多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鬼打墙,怨气足的地方必然有冤魂,冤魂有时会捉弄人,便会用怨气迷了凡人的眼睛,凡人看不见便原地踏步,无论走多少步,其实一寸地方都没变。
但鬼打墙和眼前这状况完全是两个概念,眼前的不是鬼打墙,更像是进了封闭的空间。
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是和谷羽他们斗气的时候,有能力的人才有资格斗气,如果没有能力,那就只是个跳梁小丑。
我深深呼吸,慢慢地从怀里将韩前辈给的铃铛取了出来。
四周的变化一定是因为怨气,那我就用正一派的法器破了这股怨气。
应该就能看见东西!
这是我的一个大概猜想,至于结果如何我也说不出个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试着摇了摇铃铛,第一下我依然没有听见铃铛的声音,明明看见铃铛摇晃却没有任何响声,还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
但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气馁,于是试着摇了第二下。
这一次我听见了很轻的“当啷”一下,有声音了!
但是特别轻,轻的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可至少我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于是再次摇了摇铃铛,这一回“铛铛”一下的响声更清楚,一次比一次有用,我摸到了窍门,接连摇了起来,铃铛的声音越发清晰。
“胖子,胖子……”我急中生智,混合着铃铛的声音喊了起来,可四周一片安静,难道胖子还是听不见?
但如果我能听见铃铛的响声,那胖子也一定可以!
“胖子!”
我一边摇铃一边喊,试着慢慢往前走,明明是我熟悉的地方此时却变成了令我陌生而紧张的情形,想想也有些好笑。
这就是道上高手的实力,能让你熟悉的变成陌生,让你的自信变成笑话!
我向前试着走了五六步,可就在这时候,背后忽然有一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棍子?”
对方又提到了棍子,我微微吃惊,或许是受到之前老黑的原因,只要一有人提到棍子我心里不由得就会有些紧张。
“是的,你腰上插着的那根棍子,嘿嘿,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来卖它的吧?”
侏儒男子说话间露出了几分奸猾的笑容。
我原本想要当面拒绝,却忽然转念一想,老黑昨夜说的很多事儿都穆棱两可。
今天倒不如使点办法从这侏儒男子的口中多套出点话来。
想到这儿,我并没有急着拒绝,反而是沉下心思,开口道:“这棍子行情这么好吗?”
侏儒男子见我似是有意,立刻更加热情起来,甩了甩那一头也不知道几天没洗的长发,笑着说道:“您要是有意的话,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我那会儿江湖阅历还浅,虽然有些小聪明可防人之心却不强,侏儒男子这么一说,便点头答应跟了上去。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一路穿过了赶集最热闹的区域,走进了集市旁边的两间平房内。
侏儒男子将门轻轻关上,我朝四周看了一眼,房子内四壁的窗户上都用木板完全封死,并不透光,四周地面上没有落太多的灰尘,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暗,并不怎么舒服。
“兄弟这里坐。”
那侏儒男子用衣服擦了擦旁边放着的一把木头椅子,笑着说道。
坐下之后,我握着棍子没说话,侏儒男子却笑呵呵地说道:“我叫李敦珠,朋友们都叫我珠子。
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叫巴小山。”
我开口回答,随后奇怪地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不是少数民族?”
“我是陕西人,不过经常在云南和边境走动。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天南海北哪里都走,习惯了。”
他从刚刚开始似乎就将我当成和他干一样行当的人,老黑也是,我心中更加奇怪,张口说道:“你干这行多久了?”
“那可有年头了,少算算也得六七年了吧。
小兄弟你看着年轻,估计年头比较浅吧,上头是谁带着的啊?”
他反问了我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些许试探的意思。
我上头哪有人带?
但是此刻若是答不上来恐怖就暴露了自己是个门外汉的身份,脑子里细细一想,张口道:“老黑。”
我一共就认识俩有这方面奇特本领的人,说达巴的话感觉路子太正容易被对方看破,反正老黑也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物,索性就往他身上靠。
珠子听了我的话,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些诧异,皱着眉头嘟囔道:“老黑也收小弟了?
他不是单干的吗?”
“前几天我还帮他收了一头‘擦库尔’呢。”
我觉得对方有些怀疑,急忙继续说道,珠子听后好像相信了几分,将话题转回了我的棍子上,说道:“那小兄弟你是走票子还是走物件呢?”
我有些蒙圈,这票子和物件都是啥?
我可不懂,看起来像是他们的行里话。
“你觉得呢?”
我装作有些犹豫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走票子的话,我这里带的不多,估计报的价你也不满意。
若是你肯的话,我们可以走物件。
我这里有几件宝贝,也许能和你换上一换。”
珠子这么说来,我脑子急转多少懂了几分。
所谓的票子指的就是钱,而物件恐怕是一些其他的古董或者值钱玩意儿,也就是以物换物。
“哦?
那也行,你且给我看看你这里都有些啥?”
我奇怪地问,一方面是自己好奇想开开眼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套更多他们的圈里行话。
“好嘞,那你可开眼了。”
说话间,珠子解开了自己的外套,只看见他这外套内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有几件我还是认识的,比如一枚看起来像是纯金造的像章。
不过更多的物件还是很陌生,有几枚像是野兽的牙齿,还有几个类似之前老黑用过的铜币,扳指,玉佩,镯子,花样繁多一时间竟然让我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东西还真不少啊。”
我惊奇地说。
“哈哈,那是。
要是没些好底子,怎么敢出来走江湖?
怎么样?
有看上的吗?”
他笑嘻嘻地问。
我虽然对他们的行当一无所知,不过还是清楚一些古玩圈子里的规矩。
亮出来的必然不是压箱底的宝贝,首先拿出来给你看的那都是宰冤大头的货色。
真正的好东西,都是谈到最后才亮相。
因此我故作严肃,皱了皱眉头说道:“这些东西很一般啊。”
“哎呦,小兄弟真是冤枉啊,这都是一等一的宝贝,你瞅瞅,这可是莫坦教的法器,外面都看不到。”
他是一个劲地推销,那卖力程度比起当时门市部里的柜台服务员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最后见我不为所动,珠子知道这些东西我看不上眼,便将衣服穿好,一拍大腿喊道:“好吧,你是行家,我就不给你看这些东西了。
这里有几样物件你瞅瞅,要是还看不上眼,恐怕这生意就做不成了。”
说话间,珠子站起身来,从这房间后面一个破旧水缸中拿出了一个包袱,黑色的布料包着,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三样东西。
第一个是个石头,拇指大小,黄澄澄的又像是水晶,中间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第二个是个手串,看起来像是小叶紫檀,没什么配饰不过是在顶端装了一个小的铁疙瘩。
第三个是本书,看起来很旧,还是线装的,封面有些残破,底面似乎也有破损,整体看来肯定有年头了。
三样物件放在我面前,纵然我眼力一般也能看出和刚刚那些玩意儿不是一个水平的。
我盯着这三样物件,黄色的这块石头我认识,叫做蜜蜡,啥是蜜蜡?
其实就是琥珀,树干上分泌出的树脂凝聚而成,若是其中包着昆虫那就值钱了。
上了年头的蜜蜡越黄越好,胖子家里有一块老蜜蜡,黄里泛红,据说是清代某个阿哥把玩过的物件。
手串也不普通,像是小叶紫檀的,珠子扁平,上头的铁疙瘩我看着像是降魔杵,但是这种形态的降魔杵不多见,我也不好随便判断。
接着便是第三个物件,那本书,封面上依稀能看出书名叫《山野怪谈》,大多是繁体字,我算是能认出几个来。
却不知道是谁写的,过去也没听说过。
珠子有些洋洋得意,显然这三件东西是他手底下得意的宝贝,望着我的感觉就好像等着我哭爹喊娘地求他交换。
我却也不傻,架子得端,可是端久了对方就容易跑了。
于是便说道:“东西真不错。”
“那当然,我珠子做生意从来都是货真价实。
这三个物件,随便一样换你那根神棍,你挑一个。”
我握着神棍,皱了皱眉头,心中想着这神棍我还没弄明白呢,上头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案,还有女鬼为什么会被锁进去的原理都没搞懂,就要被换走心中有些不甘。
“你的东西好是好,不过怕是和我要干的营生没什么关系吧。”
我胡诌了一句,却没料到对面的珠子一甩头发,有些不乐意地说道:“我怎么会卖普通货色给你?
行,我给你介绍介绍,小兄弟你跟着老黑按理说应该也见了世面,不过毕竟老黑喜欢在云南转悠,外面的世界大了去了,好东西比这大山里还多。”
没想到我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珠子的脾气被我吊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就将那块蜜蜡给托在了手中,指着蜜蜡说道:“你仔细看看这蜜蜡是不是不一样?”
我一愣,凑过头去仔细端详,还真看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蜜蜡的外面一圈居然刻着字!
虽然不明显,但是只要仔细瞧还是能瞧出来的,好像是一些经文,我瞪着眼睛,问道:“上面刻着啥啊?”
“大悲咒!”
珠子将蜜蜡收了回去,好像生怕被我抢走了似的。
拖拉机在山路上一颠一晃地走着,速度很慢。
胖子问了司机说是得到傍晚太阳落山才能到镇上,大家干坐着也无聊,索性聊起天来。
聊了没几句,话题就转到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上面。
胖子从小就特别能说,张口就咧咧开了。
“我和你们说,我这些年也来了云南好几回,稀奇古怪的事儿见多了。
走婚遇见个女鬼都不算啥!
真正怪的事儿你们是没瞧见呢!”
胖子嘚瑟地说着,我却在旁边不以为意地说道:“那你说说,还有什么比我撞见这事儿更怪的?”
胖子瞄了我一眼,随后突然从拖拉机上站了起来,回头指着四周喊道:“你们以为云南这些大山里就只有人和动物?
我上回带一个团到边境转悠,就瞅见过和狗那么大的老鼠,滋遛滋遛地到处蹿!
山里面不太平,云南有很多连科学家都没发现的怪物,当地人叫它们土兽。
嘿嘿,其中有好多就是我们汉人口中说的鬼怪,会吃人的哦!”
胖子说话间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家伙却纷纷哈哈大笑起来,总觉得胖子是在说笑加上他那张滑稽的脸,因此谁都没有当真。
忽然之间拖拉机猛地抖动了一下,整体作用力很大,颠的大家伙身子差点没倒下去,胖子更是差点从拖拉机上摔下来,扶着拖拉机旁边的杠子,嘴里骂道:“娘的,咋回事啊!”
我一转头,依稀间像是看见一个黑影以飞快的速度从拖拉机底下蹿了出去,钻进了旁边的草垛子中。
过了一会儿开拖拉机的老乡跑了过来,和胖子说了几句后,胖子回头对我们喊道:“老乡说拖拉机坏了,跑不了了。”
“咋回事?”
我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老乡说原本开的好好的,突然地里面不知道蹿出来什么东西,硬的和石头一样撞在了拖拉机前头,机头上被撞坏了一大块,嘿,真是倒了大霉了!”
胖子摇着头,我却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走到前面的机头上瞄了一眼。
能清楚地看见一个和我拳头差不多的窟窿,上头还“兹兹”冒着火星。
联想起刚刚瞧见的黑影,心里微微有些担心,别真遇上胖子口中所说的“土兽”了。
“倒霉啊!”
拖拉机上的人纷纷抱怨起来,抓着行李从拖拉机上翻了下来。
大家合计了一下,决定另一辆拖拉机先走,我们顺着山路自己朝镇子去,他们到了之后找人返回来驮我们。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前白天的时候占卜结果如此不尽如人意,接近傍晚却遇上拖拉机坏了,心里有一些惴惴不安,害怕也许会出事。
山路还算平整,我们走的也不算慢。
但是偏偏天公不作美,没过一会儿空气里的湿度开始明显上升。
队伍里一个老兵王建军看了一眼天,沉沉地说:“可能要下雨。”
他这“乌鸦嘴”说的还真准,没过一会儿天上就开始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再等了一会儿雨势开始变大,众人顿时慌乱起来。
下雨之后,周围的树林山坡若是发生滑坡,很有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要了我们几个的小命。
因此我便开口建议,先找个地方避雨,免得发生意外。
众人纷纷点头,胖子顺着山路往外看,依稀间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远处喊道:“那里好像有房子,我们过去看看!”
雨声很响,天空被乌云完全笼罩,虽然还是傍晚但周围已经一片黑暗,远处孤零零的飘着一缕灯火,两座平房矗立在田埂边缘。
大家加快脚步,到了房子前面,胖子上前敲门。
却没想到他刚走到门口,手指才碰到木头大门,里面的火光忽然间熄灭,无声无息,见此情形大家都愣住了。
胖子皱着眉头,开口喊道:“老乡,我们是路过的,下大雨了,想进来躲躲雨。”
可是喊了好几遍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雨越下越大,我只能走上前去重重地推了一把木门,没想到这看起来关严实的木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被我这么一推,整个门立刻打开。
房子内黑乎乎的,好像没有人。
“没有人啊,那刚刚哪里来的灯光?”
同行的一个姑娘叫李茜,此时奇怪地问道。
“别管了,下这么大的雨先进去躲躲。”
胖子带头走入了房子内。
房子不大,前后一大一小两间,中间用布帘子隔开,我们在两间房子里转悠了老半天,硬是一个人都没发现,只有桌子上放着一支蜡烛,但是很明显是刚刚熄灭的。
“的确没有人,真是奇了怪了。
你们先把行李放下,有备用衣服干的话先换衣服。
崔震,你和我想办法找找有什么东西生火的嘛!”
王建军喊了一嗓子,李茜是女同志就去了隔壁,我和同行的一个知识分子叫小柳的男同志正脱衣服呢。
忽然之间听到隔壁传来“啊!”
的一声尖叫,那是李茜的声音,声音中透着恐惧,我和小柳顿时脸色大变!
“出什么事了?”
我开口喊了起来,同时和小柳站起身走到了门帘子后面。
却没踏进去。
“能进来吗?
李茜。”
小柳跟着问了一声。
“嗯……”听见里面答应了一声后,小柳撩开门帘子,我快步走入房间内。
隔壁屋子比我们这间小一些,看起来却更空旷。
“怎么了?”
我见李茜低着头,急忙问道。
“刚刚……刚刚我看见个黑影从窗户外面闪过去了。”
李茜指着旁边墙上的窗户,我急忙走到窗户口,这窗户是纸糊的,但是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经破了,站在窗户口依稀间还有冷风往里面倒灌。
我冲着窗户外头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只有漆黑无人的田野。
“没人啊。”
我疑惑地说道。
“刚刚我进屋来换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转头朝窗户外面看了一样,没想到,就看见有个黑影一下子从外面蹿了过去。”
李茜自己也说的有些模棱两可,我和小柳面面相觑,谁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李茜见我们两个脸上都浮现出了危难的表情,便低低头改口说道。
“估计是太累了,换好衣服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见气氛有些紧张,想打个哈哈将这事儿给圆过去,却没想到旁边小柳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快步走到了隔壁屋子,眼睛搜寻了一番后露出疑惑的表情低声嘀咕道:“怎么这么奇怪?”
“怎么了?”
我和李茜走上前问道。
“你们看烛台刚刚熄灭,上面还有未结块的蜡油,我们几个都看见了刚刚的火光,可是偏偏这里没有人。
难道是我们看花眼了?
还是说,我们遇上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小柳说的比较隐晦,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旁边的李茜却瞪大了眼睛,嘴唇有些哆嗦地说道:“你是说,我们撞鬼了?”
李茜脸色一刹那间变的很白,瞳孔似乎都有些放大,连我都能看的出来这姑娘吓坏了。
“没事,别自己吓自己,可能这烛台就是被风吹灭的。
一会儿这屋子的主人就回来了,天下间哪有那么倒霉的事儿,我一次遇上两个鬼?
哈哈……”我干笑了几声,李茜裹着毯子一言不发地靠墙坐在了地上。
心中放心不下,我披上了衣服走到了屋子外面,绕到了李茜换衣服的房间外头,对着窗户看了看,却没想到,低头这么一瞧,却见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窗台下面的泥地上,落了几个脚印,我凑近后看了看,这些脚印每一个都有我半个巴掌大小,看起来很凌乱,瞧不出是什么动物留下的,反正不是人!
李茜的窗户外面有什么东西徘徊过?
而且刻意地避开了我们!
我心中惴惴不安,回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田野,总觉得暗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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