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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后续+完结

骑马钓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之所以会跑进厕所吐,自然是因为照片上的东西。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还留着血,最主要是这尸体的五官上还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过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里,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里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我在厕所里“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还好,我苦笑道:“我吐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说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还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当然我之所以吐得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

主角:小花蔡小花   更新:2024-11-13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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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花蔡小花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算子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之所以会跑进厕所吐,自然是因为照片上的东西。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还留着血,最主要是这尸体的五官上还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过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里,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里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我在厕所里“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还好,我苦笑道:“我吐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说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还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当然我之所以吐得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

《麻衣神算子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我之所以会跑进厕所吐,自然是因为照片上的东西。

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还留着血,最主要是这尸体的五官上还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

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

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过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里,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里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

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

我在厕所里“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还好,我苦笑道:“我吐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说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还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

当然我之所以吐得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有关系的。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漱漱口从厕所慢慢悠悠地出来。

照片已经被王俊辉和林森收好了,我们这才坐下开始说起了照片的事儿。

照片的原件是范老在两天前交给王俊辉组织的,我们现在手里拿的都是复件。

因为范老之前帮过他们组织不少忙,所以他们就以很低价钱接了范老所托的案子。

而通过范老留给王俊辉组织的资料显示,这照片不是范老所拍,范老甚至不认识照片上的那具尸体。

照片是范老在自己的药店附近捡到了,他之所以给组织这边托付这个案子,是因为他在捡到照片后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黑乎乎男子找他,让范老救他一家人。

范老感觉这事儿有蹊跷,便以自己的名义把这事儿托付给了组织,组织本来觉得这案子无利可图,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发布,可现在药老死了,组织里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儿,就随便公布了一下,正好被王俊辉看到了,他就主动提出接了这个案子。

也算是为了结范老生前最后的一桩心事。

王俊辉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去翻被他放好的照片,我赶紧扭过头问他:“王道长,范老没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吗,比如那个照片里的死尸是哪里人,他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说:“范老没提,我问过登记这个任务的人了,范老只说梦到了有个男人求他帮忙,其他的事儿一概没提。”

听到这儿林森摇头说了一句:“俊辉,你接这案子可真是太棘手了,啥也不知道,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还有,因为范老没有提供啥酬劳,所以组织上也不会派人,或者帮助我们做啥调查吧。”

王俊辉点头说:“是的,所以这次就要靠我们自己,不过我们这边不是有初一,这照片的面相让初一看看,说不定能推敲出大概的位置,有了大概位置,我们查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让我盯着那照片看??

想了一下我心里那股膈应劲就上来了。

不过之前我都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啥东西好吐的了,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说:“这照片毕竟不是实体,我只能看那尸体初步的相门状态,觉察不到命气的强弱和类别,判断起来有些困难,甚至会耗费一些时间。”

王俊辉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连夜把你叫回来,给你留够了充足的时间,今天一晚上你应该能差不多吧?”

王俊辉说完,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让我盯着这膈应的照片看一晚上?

难道不怕我明天一早变成神经病吗,这视觉和精神的冲击都太过强烈了。

看我表情不对,王俊辉就说:“放心,我和老林都会陪着你的,还有你的小宠物,兔子魑。”

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笼子里的兔子魑,它好像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扒着笼子脑袋左右晃,它好像对那膈应的尸体很感兴趣的。

我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是只魑,天然地对尸体感兴趣。

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这兔子魑依偎到那恶心尸体身上的样子,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不想养它了。

我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它则是歪斜着脑袋看了看我,然后小爪子还想伸出笼子去勾那照片,可它爪子刚伸出来,一道黄光就从铜钱剑上落下,然后把兔子魑的小爪子又给打了回去。

它也是瞬间在笼子里变得安生了。

我们三个人这次同时收回目光,王俊辉对我说:“初一,忍一下,看看吧,这算对你的一种锻炼,跟着我时间长了,说不定还会看到比这更残酷的场景,这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就当作是预热了。”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理由被一张照片给吓退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去断那尸体的面相。

这尸体五官尽毁,相貌大变,多处相门已经被那些蛆破坏得不成样子,看了一会儿我脑子的调理就开始乱了起来,这家伙的相门乱如麻线,如果见不到本体,观察不了命线,这基本上就等于是断无可断啊!

过了好半天我缓缓闭上了眼,林森在旁边小声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王俊辉道:“别打搅初一。”

又过了片刻,等我缓缓睁开眼,王俊辉立刻问我:“怎样了?”

我摇头说:“它相门只剩下一只眼,只能相出它是枉死之相,没有太多信息,相面这条路走不通了,因为我需要感觉那尸的命气,可这是一张照片。”

王俊辉眉头皱了皱问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沉了一口气说:“有,那就是相骨,他虽然相门全烂,可骨骼却保存完整,虽然看不到命气,可从骨骼上,我还是能推测出一定的信息。”

王俊辉赶紧点头说:“那赶紧的。”

看着王俊辉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这次的案子对救雅静姐也有好处?”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没有,是我和范老的私交,不过我只有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内查不清楚这件案子,那我就必须放弃了,毕竟范老的案子没有多少酬金,组织上也不允许我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们还想着我给他们多解决一些能敛大财的案子呢。”

显然这七天时间还是王俊辉争取来的,他不想辜负范老,所以这才着急忙慌把我叫了回来,可见王俊辉极重情义。

我也不再废话,继续去看那张恶心的照片,照片上那尸体的头颅骨结构还算比较清晰,首先我看了一下他颧骨和耳朵相连的玉梁骨,没有丝毫势头可显,甚至还隐隐往里凹陷,是短命鬼之相。

根据他的骨相,他寿命大限是三十五,也就是说这尸体是一个三十五岁男人的。

再者,他颧骨不显,天柱骨和犀骨丝毫未显,证明他不是一个有权势的人,非但如此,他那几处骨相还凹陷不止,生前应该还是一个受气的窝囊人。

再有,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劳力,浑身的骨架是宽厚的土骨之相,他本应该是勤劳多子,至少有两个孩子以上,而且孩子也会因为他的勤劳享福不浅,只是他这土骨之相却遇上了枉死,本应有福的子嗣可能会因此而蒙难,甚至暴毙!

这应该也是照片里的这尸体鬼魂托梦给范老,求范老帮忙的原因。

至于方位,骨相看不出来,我只能根据那照片再试着排卦看看了。

想到这里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我从这人骨相里看出来的事儿先说了一遍,等我说完,王俊辉就问我:“他的具体身份还是确定不了吗?”

我笑着说:“我给他排一卦试试吧,能不能算出他的具体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说着我就把两张照片平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张反过来,一张正面朝上。

王俊辉问我干嘛,我就说:“我把这两张图做太极两仪,然后按照特殊的数字变换,撕扯,推演出四相,再生八卦,再定六十四主卦,再算变爻,而后再行解卦。”

王俊辉估计也听糊涂来,愣了一会儿就说:“那你开始吧。”

我搓搓手,然后开始缓慢运气,再接着我就开始移动照片的位置,观察两者之间的契机,契机一到我就把两张照片一分为二,二为分为四,进而推演四相……我这里说的契机,其实就是跟着心中的一种感觉,每个相师都会因为自己气的强弱不同,而推演出不同的卦象,不过一般来说气越强的人,契机把握得越好,推演出来的卦象也就最准。

我这一番折腾下来,那两张照片就被撕扯了一个粉碎,我要排的卦象和变爻也是一一跃然而出。

此卦相为“地火”之“晋”卦,在下为地,出地为火,这里照应的应该是煤,一个多煤之地,而又应了一个晋字,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山西人。

只是这变爻我暂时还解不出来,我最多能推算到,这人祖籍是山西北部的,再具体的话,我的水平就稍显不足了。

我把我所知的说了一遍,王俊辉就激动道:“有了大致的方位就好查,明天我就找人去市局查一下那一片的失踪人口资料,看看有没有和你说的那些资料对上的人。”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倒头在沙发就睡去了,这一卦推得我筋疲力尽了!


小花给我换来这次见她家长的机会不易,我自然精心准备一番。

我先是去理了个发,然后回家换了一身某运动品牌的T恤和七分裤,又到县城的商场里转了几圈,给小花的父母买了一些补品。

这些补品的钱花下来,快能顶上我和爷爷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我就骑上家里那辆大28自行车,带上我买的东西往小花家里去了。

这大28凤凰牌自行车还是我爸那会儿留下的,爷爷一直舍不得扔,还自己买新零件修了好几次,所以勉勉强强还能骑。

我自然想要买新的自新车,可我爷爷坚决不同意,他说我要么骑旧的,要么就别骑。

我蹬着大28到小花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我停下车子,还没开口说一些高兴的话,小花就道:“你怎么又骑着这破车来了?”

我还没说话,小花又道:“我给你打电话,你咋不接?”

我从兜里掏出诺基亚“板砖”看了看道:“刚才骑车,没听见了,咋了,打了十几个电话,我这不是到了,这才十一点半,不算晚啊。”

说着我就把自行车把上挂的两盒补品拿了下来,小花摁住我的手说:“李初一,我们分手吧。”

“啥!”

我以为小花在开玩笑。

小花继续说:“咱们分手吧,咱们说的是十一点半见面,可十一点半你才到我家楼下,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你也不知道珍惜,另外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妈叫你过来,就是请你吃顿饭,然后说说咱俩散了的事儿,我是怕你一会儿在饭桌上难堪,这才在楼下拦着你的,咱们就这么分了,东西你拿走吧,以后咱们别见面了。”

说着小花就推了一把,我往后一退,就把我的那辆大28自行车给撞倒了,是我的车太破,来的慢了。

“咣当!”

一声摔响,小花张了张嘴没说话,进门把单元楼的门关上,只留我一个站在倒地的大28自行车的前面。

我本想着再给小花打个电话,可拨通电话是小花的母亲接的,不等我说话就听那边嚷嚷说:“行了,我家小花都给你说清楚了,你赶紧走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凭啥娶我家小花,赶紧滚。”

“去你喵的!”

我大骂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扶起我的大28自行车,拎着那两盒“价值不菲”的补品走了。

这补品的小票我还留着,上面写着三天内可以退货,我得回去把它退了,这钱够我卖好几个花圈的。

和小花分手,我没啥不开心,就是有些心疼,心疼我曾经花过的钱。

我把补品退了,就直接回了我们家的店里,我进去的时候店里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爷爷在摇椅上坐着看电视,也不招呼客人。

所以我进去后,就笑着招呼他们,问他们家里去了谁,请节哀,不等他们回答,又问他们需要些什么。

我这么问,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就仔细看了我几眼,然后又看向我爷爷说:“神相前辈,这是您的孙子吗,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咦,这些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爷爷的以前的绰号?

我爷爷没吭声,继续躺在摇椅上看电视,说话的中年男人也不生气就对着我爷爷道:“我呢,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求的您老人家的一挂,多少钱都可以。”

我爷爷这才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说:“我说过,我封挂了,不会再帮任何人看相或者卜卦了,你去找别人吧。”

中年人还是不肯离开,对着我爷爷道:“神相,这普天之下相师虽然不少,可卜卦有您这么厉害却难以找出一二来,你让去我找别人,不是为难我吗?”

不等我爷爷开口,我就上前对那个中年人说:“行了,我们这里只卖花圈和寿衣,不买的话就赶紧走吧,算卦的话,出门右拐,民心河边柳树下,好多摆地摊算命的。”

说着我就要动手去推了。

而此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就要上来拦我,不过却被一直说话的这个人给喝止了:“老秋,别动手,这是神相的家里,怎能胡来?”

被称为老秋的中年人这才退到一边去。

而这个中年人转头看了看我和爷爷道:“神相,那我们这就先行离开了,不过我还会再来的,直到你答应帮我卜卦为止,这件事儿只有您能帮我解。”

这个中年人这么说,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他的面相,俩眉毛不对称,差异有些大。

双眉是兄弟宫,这种面相的人命理上说会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同时他的一对眉毛都比较粗短,命理显示是兄弟不和之相。

而他的年纪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这个阶段的流年运势一般看双眼之上,眉毛之下,略靠近双眼眼角的少阴和少阳两处,他的这两处均有些阴暗,说明他这两年的流年运势都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

另外如果他三十九岁当属水火之年,运气偏低,处理不好会有灾祸;如果他是四十,那属于火土之年,火生土,土掌握人的初显,是他身上事情要出结果的年限。

至于结果的好坏,暂时还不好断,因为他面相其他处并无异样,如果不出意外,那多半是一个喜忧参半的结果,当然如果还要断的更细一些,那就要再看看他的掌纹,或者直接给他卜上一卦了。

另外他面相无其他征兆,只有兄弟宫出现不合,那说明他的灾祸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兄弟姐妹而起,在所以他这次来问我爷爷的事儿,多半也是这个了。

我这边多看了那个中年人几眼,他就好奇问我:“小兄弟,你会看面相吗?”

我愣了一下说:“一点点。”

他问我:“你看出了什么吗?”

我转头看了看爷爷,他依旧在看电视,仿佛不关心我这边的情况,我想了一下就把我刚才看出来的一五一十给那个中年人说了一遍,听我说完,他先是一愣然后道:“神了,神了,神相,你的孙子本事也是了得啊,他说的全对,我的确是跟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闹了一些矛盾,而且……”不等他说完,我爷爷就从摇椅上坐起来道:“行了,你的事儿我不想听,如果你想说,那明天再来吧,今天先到这里,你先走吧。”

我爷爷说完,那个中年人也不说下去,而是恭敬地点头,然后笑着退出了寿衣店。

他们一走,我就问我爷爷,那些是什么人。

我爷爷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让我把店的门关了,我好奇问,不做生意了?

我爷爷就道:“不是不做,是今天没生意了,你跟我回屋,我有些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这是我父母死后,爷爷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

我只好按照爷爷的吩咐把店门关了,然后跟着他回到屋里。

回屋之后,爷爷直接让我在我父母的灵位前跪下,也依旧照做,不过我心里已经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跪下之后,爷爷递给我几柱香,让我上香,等我做完之后,我爷爷就道:“初一啊,我今天就当着你父母的面给你交代一些事儿。”

我点头问:“爷爷,啥事儿啊,搞的这么正式?”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太多的事情我不好多说,我只能说,你的一些命,我控制不了,也压制不住,该来的总会来,只不过这些事儿,我不能再帮你了,因为我要走了。”

听我爷爷这么说,我就惊讶道:“爷爷,您要死了,您给自己算了吗?

您可不能死啊,我在这世界上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刚哭完我,我爷爷就骂道:“你个孬货,谁说我要死了,我是说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县城,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那样对你不好,如果再和待在一起迟早会害了你,细的我就不多了,也不能多说,总之,你记得,爷爷离开你,是为了你好。”

我还想说什么,我爷爷就道:“你放心,家里的一切我都留给你,我只带走咱们存款的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给你维持生活,当然以后的房租,花圈店的生意的收入,都归你了,你也可以用我教你的一身本事挣钱,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试图找我,不然会天降大祸,就像当初你的父母一样。”

我爷爷要走,我已经很伤心了,他还要带走我老婆本的三分之二,我就更伤心了……于是爷爷说完,我就哭了。

我爷爷也不废话,交代完了这些事情,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离开了,太多的话没告诉我,也没让我去送他了。

至于明天那个中年人的事儿,我爷爷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吧,算准了就要些钱,算不准,就自己兜着。

爷爷走了,小花跟我分手了,在这县城里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我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呢?

还有我总觉得我爷爷带着我三分之二的老婆本跑了,是为了逃避给我娶媳妇的重担,换句话说,是我逼走我爷爷……这么一想,我忽然有些良心难安了。


王俊辉的速度就算再快,也赶不上去救李雅静。

瞬间李雅静就被黑影扑倒。

此时扑空的林森也是转身冲回来,手里的柴刀对着黑影的后背“呼哧”一刀劈了下去。

“噹!”

一声柴刀砍在硬物上的声音,林森手中的柴刀竟然被弹飞了,不过林森却不后退,直接伸手过去掐那黑影的脖子,丝毫没有半点惧怕。

赵宽只是一个向导,看到黑影之后早就跳开十多步,挥舞着手里的柴刀根本不敢上前。

至于我,早已经站在原地看傻了,这他娘是啥情况!

林森的力气也是奇大,掐着那黑影的脖子,就硬是把其从李静雅的身上扯开了,李静雅虽然受到了惊吓,可却没有失了神,那黑影被林森扯开后,立刻起身往王俊辉这边跑来。

不过她脸上的恐惧却是显露无遗,头发散落,衣衫也显得尤为狼狈。

王俊辉速度很快,很快就冲到李静雅身边,不等王俊辉问话,李静雅就道了一句:“我没事儿,去帮老林。”

王俊辉也不废话,拎着柴刀就冲了上去。

黑影被林森扯开之后,挣扎了几下,林森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见那家伙力气奇大。

不等王俊辉冲过去,林森就被甩出了一个跄踉。

林森也不孬,跄踉之际就地打滚,抄起之前弹飞的柴刀就又站了起来。

王俊辉冲过去之后,飞快捏了一个指引,然后对着黑影的胸口就拍了过去,同时大怒一声:“孽畜,受死!”

“啪!”

王俊辉这一掌拍的极响,甚至还有一些火光在从他手掌和那黑影的胸口冒出。

“嗷!”

那黑影也是被王俊辉拍的痛吼一声,一个转身掠过他的身边,就冲着李雅静和我这边冲了过来。

这黑影速度太快,王俊辉虽然转身跟来,可根本跟不上,所以他就急着对我喊了一句:“初一,保护雅静,用你相门打尸的法子!”

相门打尸法子,爷爷教过,是什么来着?

看着面前不断靠近的黑影,情急之下,我他娘的竟然想不起来了。

李雅静是一个女人,又是王俊辉的未婚妻,王俊辉救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片空白的就直愣愣冲过去,然后挡在了李雅静的前面。

惊慌失措的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已经看清楚了向我冲来的黑影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长着黑毛,上下两对獠牙分外清楚,他耳朵有些尖,眼睛位置凹陷下去一个洞,没有眼睛。

它的鼻子也不见了,只有面门上空洞洞的俩个鼻孔。

它身上依稀可以辨识出有些破烂的衣物,手指的指甲很长,手臂上还有类似蛇鳞一样的东西。

来不及看到更多,这家伙就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挥着手中的手电就对着它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咣!”

我手电被弹飞,我手掌的虎口巨疼,这家伙的脸真是硬。

黑影被我打了一个跄踉,不过转头又扑了过来,这次我手里没了家伙,只能挥着拳头去挡。

可我拳头刚伸出去,就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再看那黑影已经伸手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这家伙比我在家里遇到的那只自杀鬼的力气还要大,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它抓散了。

这手腕疼的厉害,我整个身子都要瘫了,满身的力气一下就被这疼痛给冲散了。

同时我歪着脑袋就发现在这黑影手臂的鳞片下钻着几个黄豆大小的牛蜱虱(官名,蜱虫),这牛蜱虱是吸血昆虫,它们竟然能咬破这黑影坚硬的皮?

还有,僵尸身上有血吗!?

为什么会有牛蜱虱这种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王俊辉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的一张符箓,只听他怒吼一声就要把手中的符箓往那僵尸的额头上贴。

那僵尸仿佛意识到了危险,送开我的手腕,转身就往深林跑去了,我也是感觉浑身一松,捂着手腕蹲下去“哇哇”痛叫起来了。

王俊辉没敢追出去,看着那黑影跑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孽畜,本道定会找到你,取你性命。”

那僵尸跑远了,李雅静就赶紧过来帮我查看手腕上的伤口,她拿着手电一照,我就发现我整个手腕都变成了黑紫色。

王俊辉和李雅静就同时道了一句:“不好,尸毒!”

尸毒?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会变僵尸吗!?

此时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一脸同情地看了看我。

不等我说话,李静雅就对王俊辉说:“快把他带到帐篷那边去,我那里有血清,还有一些药,另外你也帮他用符箓再祛下毒。”

到了帐篷那边,李雅静飞快拿出药箱,然后取出两支注射器和两支液体,然后分别将其注射到我的手腕和胳膊上。

我忍着疼问李雅静给我打的什么东西,她一边取出一些棉球蘸着酒精给我擦拭伤口,一边说:“这是俊辉组织里研究的抗尸毒的血清,很珍贵,每克的价格堪比黄金,你现在刚中了尸毒,还没有侵体,所以打上一针就不会有啥大问题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一圈黑色的手印问王俊辉:“王道长,你实话告诉我,中了尸毒,是不是会变成僵尸?”

王俊辉“嗯”了一声说:“是,不过不是直接变成僵尸,而是你先被尸毒毒死,变成尸体,如果你的尸体不经过及时的处理才会变成僵尸,活人不会直接变成僵尸。”

王俊辉解释的还真仔细,先死掉,这比变成僵尸还恐怖。

见我不说话了,王俊辉就安慰我:“放心,你打了那个药,尸毒很快会解,不会有事儿,我这里再帮你用符水驱除一下邪气,保证三五天你手腕上的黑印就消掉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赵宽也是战战兢兢走了过来,他没吭声,一脸的愧疚。

没人责怪他的意思,人家只是向导,不是保镖。

接着王俊辉就取出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一阵,然后符箓凭空就在他手里烧了起来,接着他把符箓的灰烬浸到水里,再浇到我的手腕上。

而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

我不了解道家手法的神奇,所以一脸怀疑问他:“你确定?”

王俊辉点头说:“确定!”

都弄好之后,李雅静就取出纱布把我手腕包扎了起来,加上之前徐若卉给我包扎的纱布,我的手就好像要残废了似的。

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却再没有入睡的意思,王俊辉就问我看清楚那僵尸的脸了没,从那家伙的脸上能看出些什么。

我当时有些惊恐,根本没有仔细去看那僵尸相门的命气,所以太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但是简单地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人的面相除了各个相门,还分别把华夏大地上的五岳和四渎融入了进来,当然,尸体的面相也是如此。

在人的面相中,额头对于南岳衡山,下頦对应北岳恒山,鼻子为中岳嵩山,左右颧骨分别为东岳泰山和西岳华山。

而我在那尸体的面相中看到他鼻子全无,中岳无论是人,还是尸,都是五岳面相的主导,一旦失去了这个依仗,就算生在富贵家也难有大富大贵的命。

如果对应到尸上,他离世苦命不但不顺,甚至还会出现逆反。

听我说到这里王俊辉就“啊”的一声道:“初一,此话是什么意思,掉了鼻子的僵尸不但不会腐烂,还会重新长回人的身体?”

我摇头说:“我说的是面相的大势,他中岳已平就罢了,还倒吸其他四岳命气,正常的尸体,都应该是中岳散气,供其他四岳朝拜,刚才那尸如此逆反,已经是反尸之相。”

我听我爷爷说过反尸逆生长的尸体,这种尸体,最后不会变成僵尸,也不会变成人,而变成一个活着的人形怪物,也就是活死人。

再换句话说,柏峪的活死人的传说的对的,我们刚才见到的也不是什么僵尸,就是活死人。

我把我心中所想告诉了王俊辉,他愣了一下道:“我们要对付的真是活死人,不是僵尸!?”

我点头继续说:“刚才我在那黑影的手背的鳞片下发现了牛蜱虱,就是蜱虫,那是一种吸血昆虫,它既然吸在那家伙的手背上,就说明他身上有血,僵尸无血,而活死人有!”

听到我的推断,王俊辉就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初一,你帮了我大忙了啊,你还能看出什么来,都说出来。”

我摇头道:“就这么多了,刚才被吓的不轻,没仔细看,也没有顾上推相断命,刚才这一切,我也是一边推相,一边才断出来的。”

王俊辉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活死人,虽然也是尸,可对付的法子却与僵尸大不相同,我就说刚才那家伙怎么中了我‘无量罡印’还能乱窜,原来他不是僵尸,而真的是已经千年未出过的活死人!”

李雅静在旁边也是“嗯”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这次是自作聪明,硬要武断认为这里传说中的活死人就是僵尸,而不是已经绝迹的活死人,差点误了大事!”

说完李雅静也是看着我说了一句:“初一这次的确是帮了我们大忙,不然我们下次再遇上他,还是搞不清楚情况!”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在看到这尸相之前,我也不相信有活死人的存在,也一直觉得活死人就是僵尸。


不得不说林森的手真的很巧,也很快,没用多久一个笼子就编了出来,很牢靠,而且卖相也不错。

看来王俊辉和他的师父都用林森做助手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王俊辉那边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他用红线和木楔子在地上钉出了一个简易的太极图案。

走到王俊辉这边,林森就把手中的笼子递给他说:“按照你说的,每个面九根棍子,六个面总共五十四根儿,上面是盖子,可以翻动,其他几面都是封死的。”

林森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每一面的木棍数目,我问王俊辉这有什么讲究,他说:“九为尊,取‘九’这个数字,再配合一些特殊的咒诀,可形成九九大阵。”

“另外这九是极阳之数,用来镇压邪物也有妙用,所以我才让林森每一面都做成九根木棍。”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看着那笼子笑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单九为阳、双九转阴,这笼子六九五十四,总体属于阴,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这笼子每一面的数字功效。”

“所以……”王俊辉说着停顿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铜钱剑,将其别在笼子盖儿的锁扣上后继续说:“所以就需要我铜钱再凑一组数进来,将五四变成五五,单阳之数。”

我没想到这道家在数字阴阳上如此的讲究。

等王俊辉别好了铜钱剑我就问他:“这就是你给笼子加的一道工序,也太简单了吧?”

王俊辉摇头说:“我要加的工序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只是现在月光还没亮起来,等着月入当空,我让你开开眼。”

天已经彻底入夜,月光照着大地,让着夜间的世界宛如一块黄玉。

不过王俊辉依旧没有利用月光做点什么的意思。

大概到了十点多,王俊辉就捏了一个指诀分别给我和林森开了明眼,而后他还说了一句:“这坟里的东西终于要出来,你们小心点,别被上了身。”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也是立刻反应过来取出他之前送给我的朱砂墨,然后在我和林森的印堂上分别画了一个竖道。

王俊辉给我的是上好的朱砂,完全可以代替我的血使用,这样也省得我再去放自己的指尖血了。

王俊辉不需要我的相门辟邪的法子,他行道之时,自身就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阴邪之物是侵不了他的身体的,除非那阴邪之物太过厉害,破了他那一身正气。

我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马家祖坟的那些石碑后面渐渐走出了几个黑影,即便是月光很明亮,可我依旧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而且这些黑影已从墓碑里走出,就对着我们三人扑了过来。

一看就是那“魑”给蛊惑坏了的恶鬼。

看着五六道黑影扑过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惊慌,正准备运气防御,王俊辉就原地跺了一下脚怒呵一声:“孽畜们,再上前者,本道散了他的魂!”

王俊辉一声呵斥,那几个黑影就忽然怔在了原地,他们已经全部落入到了王俊辉的所布置的红线太极图案之中,只是那图案却没有半点发生效用的迹象。

我一脸纳闷看了看王俊辉,他丝毫不在意,而是取出背包里的骨头,往马凯老父亲的坟头上一扔道:“这是他的阴宅,你们这些鸠占鹊巢之辈,还不速速离开!”

我这才定眼看了一下,总共有六道黑影,他们穿着褴褛,一看就是死的时候没有正式入棺殓葬。

换句话说,这些鬼都是没有阴宅的野鬼。

而这些人生前应该都是苦命人,可能是流浪者,也可能是无子女赡养的老死者,还可能是死于他乡无人发现的不归客……这些人生前受苦,变成鬼之后自然不愿意再受苦,好不容易在“魑”的蛊惑下占了一处阴宅,还抢了这些阴宅主人子嗣的供奉,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如今王俊辉单凭一句话就想驱赶这些鬼离开,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些野鬼也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所以那些野鬼就和王俊辉僵持起来,王俊辉见自己的言语呵退不了他们,就冷“哼”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箓,然后默念起咒语。

片刻这些符箓他王俊辉的手里就燃烧了起来,王俊辉也将这些符箓燃烧而成的火苗子一一对着那些野鬼扔了过去。

那些野鬼这次吓得退出了十多步,算是远离一些马家祖坟。

可他们依旧徘徊在十多步外,不时冲着我们“呜呜”叫上几声,像是在恐吓我们,他们依旧不肯放弃。

“哼!

看来本道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是不会怕了!”

说着王俊辉飞快捏了一个指诀,在胸前左右晃了几下,然后一个猛子对着那几个黑影就冲了过去。

那些鬼都是没有什么神通的野鬼,王俊辉一冲过去,他们就吓得四散逃开,而一个逃得慢就被王俊辉的手印拍倒在地。

本来我以为那鬼还会挣扎几下,可没想到他在倒地之后,直接化为几缕淡淡的光点消失了。

我知道王俊辉是将其打散了。

我曾听爷爷说过,在处理的鬼事的时候,要以送为主,以打为辅,只有那些实在送不走的“恶鬼”才会打。

可面前这些野鬼,王俊辉只是恐吓了几声,都未曾尝试送,就选择了打,于道不忍啊。

这和前两次王俊辉在我家处理鬼事的态度也是大不相同。

该不会是因为李雅静的事儿,让王俊辉失了心境了吧?

不得不说,王俊辉的这一手一下就起了作用,剩下的五只野鬼,在看到王俊辉打散一个后,立刻全部遁逃了,不敢再有丝毫的眷恋。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其中一个鬼的后背上,莫名亮起了一个黄点,而在黄点亮起的时候,王俊辉正捏了一个手诀,我一下就明白了,那黄点就是王俊辉说的在其中一个鬼身上做下的记号。

王俊辉的本事每次都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他究竟有多厉害呢?

那些鬼遁走之后,王俊辉就走回我身边,看着我的表情他就道了一句:“初一,看你的表情好像不理解我刚才出手打散那野鬼的举动。”

我道了一句:“是为了急着救雅静吧。”

王俊辉摇头说:“不全是,这些野鬼在外流落时间太长,加上受到魑的蛊惑,执念太深,早就没有了将其送走的可能,为了防止他们再遭恶果,只能选择将其打散,别说我,就算我师父,或者你爷爷来,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举动。”

听了王俊辉的解释,我也就点了点头选择了相信,我对鬼事所知并不多,这就当是他给我上的一课吧。

等那些野鬼都逃走了,王俊辉就从背包里取出一面刻有八卦图案的铜镜说:“好了,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加工笼子的最后一道工序。”

取出铜镜后,王俊辉又是捏了一个指诀,然后指了一下圆月,又指了一下铜镜道:“天明地灵,月华宝尊,以道之名,授我纯灵,急急如律令——降!”

话毕!

我就看到一道纯净的月光从天而降,而落在王俊辉手中的八卦镜上,他用八卦镜再将月光反射到那笼子上,顿时那笼子就仿若也跟着闪了几道光,而后又入伏如初。

王俊辉这才把道了一句:“收!”

而后将手中的八卦镜收起说:“好了,这笼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附着着月华之力的困锁阴物的笼子了,只要一会儿把魑关到这个里面,再用我的铜钱剑做锁,它就不可能再逃出来。”

见识了王俊辉这神秘莫测的道术,我心里不由开始向往自己的相门驱邪之术有一天能像他这样大展神威了。

而后王俊辉就提着那笼子,把其放到了红线钉成的太极图案中央,再把马凯父亲坟头的那块骨头捡起来,然后扔到笼子里。

此时我就问王俊辉,那红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啥目前看来还没有半点的功效。

王俊辉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红线说:“这红线的威力还没有开启,你自然看不到,要等那魑进到了这太极圈里,我施法唤醒这红线神通困住了那魑,你才能体会到它的厉害。”

王俊辉仿佛把一切都布置得天衣无缝,我根本插不上手,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我这个搭档,这次陪着他来,就是给他找回一骨头的用处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一阵。

看到我苦笑,林森在旁边拍拍我的肩膀道:“术业有专攻,俊辉学的就是那些道术,你没必要在这个上面跟他比较,就像他从来不会在相卜上跟你比较一样,不同的术业,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林森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不由觉得林森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糙。

我转头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林森,他则是笑着对我说:“这些话是俊辉的师父告诉我的。”

我刚准备再和林森说两句话,可我刚张了嘴,声音都没发出半个来,那些话又被憋了回去,因为林森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蜡黄色的手!


县城东头的家具城不难找,我蹬着大28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宁浩宇的店也很好找,进门一直往里走,最里面挨着厕所的那家就是。

我推着28自行车进来,没人给我打招呼,也没人问我要买什么家具,很显然,他们不觉得我能买得起他们的货。

到了宁浩宇的店门口,我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和他讨价还价。

他们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纯黑色的书案,那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在书案上拍几下,然后对着宁浩宇絮叨一阵。

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个书案不值宁浩宇说的那个价钱。

宁浩宇虽然长得书生气,可脾气却很臭,一听对方这么说,他就道:“不值这个钱,你到附近再转转吧,如果有比我价格还低的,你就买他们的,如果没,你再回来,还是这个价,一分不能少。”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个急脾气,冲着宁浩宇嚷嚷了两句不会做生意之类的话,然后扭头就走了。

那中年人走的时候,宁浩宇看到了我,就笑着给我打招呼:“李初一,好久不见了,你爷爷还好吧。”

我把车子停下说:“我爷爷走了。”

宁浩宇愣了一下道:“这样啊,那你节哀啊!”

进了他的店我推他肩膀一下道:“节哀个屁啊,我爷爷没死,就是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新到的老家具,我要弄一两件。”

宁浩宇问我干啥用的,我说,我准备把寿衣店关了,开个算命的小店,以后我就靠算命过日子了。

听了我的话,宁浩宇“哈哈”大笑两声说:“就你小子,行不行啊?”

我瞅了宁浩宇几眼说:“你今天财帛宫晦气太重,如果我没猜错,你从今天开门到现在还没开张吧。”

宁浩宇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算你小子猜对了,也罢,看看吧,我这新货都在这里了,库房现在空了,过几天我也准备换行当了。”

我一边看他这店里的家具,一边问他为啥换行当,这店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宁浩宇说:“我舅舅在市里开了一个更大的店,让我去帮忙,我过去算入股,这古家具这行吧,在咱们县城不好干,有钱人还是太少了,市里有钱人多,而且我舅舅门路多,好干。”

说着他又问我看上啥了没,我转了一圈下来,也就看中了门口那个纯黑色的书案,指了指道:“喏,就那个,多少钱。”

宁浩宇看了看说:“那玩意儿?

你要想要,我骑着电三轮免费给你送过去,不过我作为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那玩意儿可有点邪乎,到了晚上老是‘啪啪’都响,就好像有谁拿着惊堂木在上面敲一样,怪渗人的。”

“啊?”

听到宁浩宇这么说,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就觉得他是在吓唬我了,我和爷爷做死人生意这么多年,也没见着有啥鬼怪出现。

见我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宁浩宇继续说:“我说真的呢!”

我反问他要是真的,干嘛刚才不把这书案卖给刚才那个人,宁浩宇苦笑着说:“生意人,谁不想多赚点,我这不是看他看上了吗,就想把价钱往高处抬一抬,这是我们做生意贯用的手法,你不懂。”

我笑他:“我是不懂你做生意的手法,把客人都赶跑了。”

宁浩宇让我少废话,问我到底要不要,要就给我送过去,不要就选别的,不过要掏钱。

我这个人在钱上面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能省一分是一分,既然宁浩宇免费送我书案,还免费给我送上门,我岂有不要之理?

所以我就一拍大腿说:“要了!”

接着我又在宁浩宇这里买了一把椅子和一个老书柜,花了四百多块钱。

这些东西,宁浩宇骑着电三轮一并给我送了过来,还帮着我把屋里布置了一下。

至于宁浩宇的店,直接关了门,反正他准备换行当了,也没准备好好干完这几天。

布置好了我的小店,我和宁浩宇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烧烤摊上吃起了烤串,喝起了瓶酒。

我酒量不行,七八瓶下肚就开始有些晕了,宁浩宇比我强点,还能扶着我走路,不过说话也开始变得没把门了。

他告诉我,他今天送我的那个书案,是从一户死了老人的家里收来的,听说这书案是死者生前最爱的舞文弄墨的地方,所以死之后,这桌子每晚上都响,他家里人受不了了,这才把这张桌子给处理了。

宁浩宇当时看着桌子是古松木的,木质好,没问清楚情况,就花钱收下了,可后来才发现其中的蹊跷,找人打听之后,再想反悔已经晚了。

而且自从收了这书案之后,宁浩宇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生意,他也想着把这书案给扔了,可每当有这想法的时候,他心中又会觉得舍不得,毕竟那是拿钱收来的。

我晕晕乎乎问宁浩宇,那桌子是不是每天都响,他说:“也不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响,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响一次。”

说着话就到了我家,宁浩宇今晚要住这里,我爷爷走了,正好他睡我爷爷那屋。

不过他有些不愿意,说是不喜欢老年人的屋子,要睡我的屋,让我去睡我爷爷的屋子,宁浩宇是客,白送我一个书案,还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就顺他一回。

乘着酒意我俩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到了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像是开门的声音,又像是有人挪动桌子的声音。

“咯吱!”

我翻了一下身子继续睡,我想可能是二楼的某个租户回来了,因为在二楼除了那个胖网管,还有一个夜猫子型的租户,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长得一般,不过线条很好,在KTV上班,经常想着用身体来抵偿房租,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我的第一次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交代了。

可我睡下没一会儿又是一声“咯吱”的声音传来,而且这一声比上次的要大几个分贝,而且十分的刺耳,让我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睡的正香就对着院子喊了一声:“大半夜的回来不能轻点?

不知道大家都睡下了?”

我喊了这么一嗓子了,半晌外面就没声音了,可我刚要睡熟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咯吱”声,而且这一次是连续好几声,我听得真切,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有人擦着地板拉桌子的声音。

我“噌”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时想起了店里放的那张书案的事儿,不会跟宁浩宇说的一样,真的闹鬼了吧?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楼梯位置也没有半个人影,外面黑漆漆地,只能勉强辨识出物体的形状。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我面前闪过,我吓了一个激灵,不由倒退了几步,同时喊了一声:“谁!”

没人回答我,那黑影飘过的方向好像是我的那间小店。

我开了院子的灯,然后拎着手电就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我心想,会不会招贼了。

而此时宁浩宇也是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之后就小声问:“你也听见了。”

我说,我还看见了一个黑影进了我的店里,我估计是招贼了。

听我这么说,宁浩宇就压低声音道了一句:“贼,那咱们去抓。”

我用手捂着手电筒,勉强露出一些光亮照路,然后和宁浩宇一起走到了小店的后门口。

这本是整块的木板,没有窗户,我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我检查了一下门锁是完好的,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

宁浩宇道:“初一,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门锁得好好的呢。”

我心里也是纳闷,难不成我刚才看花眼了,要不就是那贼上了二楼?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那小店里就“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音很明显,就是有人拿着东西在敲打我新买的那书案的案面。

宁浩宇一脸惊恐,极力压低声音道:“就他娘是这声音,渗人不。”

我点点头开始掏钥匙,宁浩宇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我道:“光听声音怎么知道是不是鬼,我要亲眼看看。”

宁浩宇拉着我的手不放,小声急道:“你疯了?

要真有鬼,咋办?”

我想了一下,就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然后又在宁浩宇的印堂上也画了一条。

他问我干啥,我就道:“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门,所以谁要招惹了鬼物,都会印堂发黑,我现在用阳血封住印堂,那鬼就上不了我们的身,也就害不了我们了。”

说着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鬼,管不管用,我自己也不知道。”

宁浩宇想了一下,就道:“我也没见过,要不咱们就去看看,实在不行咱就跑,你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户人,咱们也没必要太害怕,对吧?”

商量妥了,我们俩就相互簇拥着把小店的门打开了,门一开,我大着胆子拿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我们放在正中央的书案已经被“人”扯偏了一大截。

而在书案的一条腿角儿边上还蹲着一个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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