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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全文免费

阿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府的路上,小棠坐在马车里慌张不安,一张脸又青又白,嘴唇也哆哆嗦嗦,“小...小姐...”温幼梨正聚精会神瞧着书,听见小棠说话,抬了头轻应一声。小棠皱着眉,“您怎么还有心情瞧书呢?”“过两日不就是雁山诗会了么?”温幼梨举起手里的《诗经》晃了晃,“小姐我的未婚夫婿可是状元郎。子鹭哥哥才学渊博,青阑姐姐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大家皆言他二人般配,我...”温幼梨叹了口气,也没了声音。小棠,“小姐您别这样!虽说那魏家娘子才气大,可论起容貌来,放眼整个京城有哪一家娘子能比得上您的?”“也就是您姿色太出众了,您都不知道我如今心里有多担心!”温幼梨好笑看她,“担心什么?”“采花贼啊!”小棠惊呼一声,觉得自己声音好似大了些,赶紧缩起脖子把声音压低,...

主角:温幼梨魏青阑   更新:2024-11-14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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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幼梨魏青阑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府的路上,小棠坐在马车里慌张不安,一张脸又青又白,嘴唇也哆哆嗦嗦,“小...小姐...”温幼梨正聚精会神瞧着书,听见小棠说话,抬了头轻应一声。小棠皱着眉,“您怎么还有心情瞧书呢?”“过两日不就是雁山诗会了么?”温幼梨举起手里的《诗经》晃了晃,“小姐我的未婚夫婿可是状元郎。子鹭哥哥才学渊博,青阑姐姐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大家皆言他二人般配,我...”温幼梨叹了口气,也没了声音。小棠,“小姐您别这样!虽说那魏家娘子才气大,可论起容貌来,放眼整个京城有哪一家娘子能比得上您的?”“也就是您姿色太出众了,您都不知道我如今心里有多担心!”温幼梨好笑看她,“担心什么?”“采花贼啊!”小棠惊呼一声,觉得自己声音好似大了些,赶紧缩起脖子把声音压低,...

《快穿:绿茶女配她身娇体软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回府的路上,小棠坐在马车里慌张不安,一张脸又青又白,嘴唇也哆哆嗦嗦,“小...小姐...”

温幼梨正聚精会神瞧着书,听见小棠说话,抬了头轻应一声。

小棠皱着眉,“您怎么还有心情瞧书呢?”

“过两日不就是雁山诗会了么?”温幼梨举起手里的《诗经》晃了晃,“小姐我的未婚夫婿可是状元郎。子鹭哥哥才学渊博,青阑姐姐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大家皆言他二人般配,我...”

温幼梨叹了口气,也没了声音。

小棠,“小姐您别这样!虽说那魏家娘子才气大,可论起容貌来,放眼整个京城有哪一家娘子能比得上您的?”

“也就是您姿色太出众了,您都不知道我如今心里有多担心!”

温幼梨好笑看她,“担心什么?”

“采花贼啊!”小棠惊呼一声,觉得自己声音好似大了些,赶紧缩起脖子把声音压低,“那魏家远房姑娘的事儿您肯定也听说了,您怎么就一点儿不担心啊?”

“晌午的时候确实听说了一些...”

小棠“啧啧”两下嘴,“那魏紫萱也是够倒霉的,怎么就被采花贼给盯上了。不过也活该她,谁让她老是欺负小姐您,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小姐您说,要是城防营没抓到那采花贼该如何是好啊?不行不行,我得跟夫人请示,这段日子要给咱们院子里多分些护院小厮...”

小棠那小嘴巴不停歇地说,温幼梨边听她说,边埋头翻页继续瞧书。

那“采花贼”如今就在她院子里呢,找了护院过来,这不成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4399的打趣声在温幼梨心里响起,“那魏家姑娘沦落的如此凄惨,宿主您都不心软啊?”

“心软?”温幼梨冷笑,“那魏紫萱三番五次欺负侮辱原主,还有几次更甚,差点把人送到鬼门关,她心里可又有过心软?”

她原以为阿煦会快准狠了结魏紫萱,不曾想他手段会这么狠。

4399,“就是没想到阿煦竟然也心软,没直接把魏紫萱给抹脖子。”

“你错了。”温幼梨翻了页书,“阿煦把魏紫萱丢去聚安巷,这比直接杀了魏紫萱更叫她痛苦百倍。”

不愧是杀手,更能轻易找准人最脆弱的地方下狠手。

魏紫萱欺负自己,无非是想依靠魏青阑在京城高嫁世族。

眼下身子被世家大族眼中的贱民糟蹋了,她若还想寻门好亲事,怕也只能到梦里去寻。

“...阿煦的心够狠”4399担心问,“宿主您就不怕这是养虎为患啊?”

“把野兽驯服成只听自己话的小狗,也挺有趣的。”

...

天色渐深,今夜万里无云,空中只有月儿高挂。

火烛下,身着朴素玄衣的少年正坐在桌边,安静地擦拭着手中短小精致的匕首。

匕首寒光森森,冒着摄人冷意。

“阿煦,睡了么?”忽而,门外响起一道温声娇语。

少年阴冷的眸子一顿,动作极快便把手中的匕首揣进了怀里。

他敛去眼中神色,瞳孔又如平常般失去了焦距。

温幼梨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开,正欲再用点力去敲,蓦地雕花门从里拉开了,她扑了个空,身子顺势朝前倾,像只娇弱的蝴蝶扑进了少年怀里。

4399见状,不厚道在温幼梨心里笑出声,“哈哈哈哈,这都能差点摔倒?”

温幼梨笑笑回它的话,“傻宝宝,人家这是故意在投怀送抱呢~”

“???”

温幼梨不再理它,开始认真做任务。

如果没猜错,阿煦本来是打算今晚不辞而别离开的。

他是杀手,又不是慈善家。

江湖中人最是讲恩怨相报,她救了阿煦一命,阿煦帮她解决了魏紫萱。在阿煦眼中,他已经报了她的恩情,两人已是互不相欠~

可自己怎能放他离开?他走了,她的任务可就做不了!

“阿煦...”少女娇羞的嗓音落在阿煦怀里,“你...你快放开我。”

听到那又羞又急的声音,阿煦才恍然自己刚才下意识托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软腰。

他干脆利落收手。

温幼梨又是一声惊呼,“啊——”

她还没站稳!

他着急收个什么手?!

幸好他又接住了她。

甜果子可不能一次给“野兽”吃太多。温幼梨慌张推开阿煦,红透了脸小声说,“幸好有你,要不然刚才肯定要狠狠摔上一跤...”

阿煦没作声,只双目瞧着少女娇红羞赧的小脸。

雪缎纱衣衬着她柔弱可欺,那纤细的脖颈,他轻轻一握便可扭断了去。

明明是人畜无害的少女,偏偏他瞧见了她莫名心悸...

“阿煦在温府可能住的习惯?”温幼梨担心瞧着他的眼睛,“你瞧不见,白天在院里做活的时候可被人欺负过?”

“要是被欺负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万事有本小姐给你做主呢,不用害怕不敢说。”

“哎呀!”温幼梨皱起眉,抬手拍打了下自己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也不能说话的...那便这样,要是你今后受欺负了,你就点点头告诉我。”

“这是我刚才亲手给你做的。”

阿煦不动声色垂下冷眸。

他瞧见少女从袖中拿出了一条两指宽的素色缎子。

“马上便要立夏了,白天的光更刺眼。”温幼梨边说边把缎子抚平理好,她面上挂着温温浅笑,语调里带着小得意,“这是扬州布料里最好的雪蚕丝,薄如蝉翼,遮光轻柔。”

“你把这个蒙在眼睛上,白天光线再刺眼,有雪蚕丝挡着也能柔和许多。还有还有,咱们府里的人看见你眼睛上蒙着这布条子,自然知道你眼睛有疾,不会让你做太难的活。”

阿煦将少女满脸的欣喜尽收眼底。

他刚才还以为那布条子是做什么呢...原来是给他眼睛遮光用的。

“快点阿煦~”她轻扯住他衣角,催促说,“低头嘛,我帮你把这雪蚕丝系上。”

少年情不自禁俯身凑近她。

自习武后,他只杀人如麻,何从对人弯腰。

而今,他只对她折腰。

温幼梨伸出手,双手绕过他脖颈,脚尖轻轻踮起更凑近他。

少女身上的娇香比春日百花更是馥郁甜美。

雪蚕丝蒙着眼,可他还是能清晰瞧见那近在咫尺的唇瓣。

“好啦~”

感受到少年身体紧绷僵硬,温幼梨在系好结之后故意踩了脚自己裙子,起身时一个踉跄,“啊——”

她重新跌进阿煦怀里,手臂也顺势紧紧环上他脖颈...


那目光紧紧盯着她,寸目不移。

温幼梨慢慢抬起眼,顺着那目光望去。

男人玉肩挺拔,身袭紫金朝服,金冠簪玉,清冷矜贵。

他双手负在身后,清隽的面容上不苟言笑,气度沉冷逼人,不怒自威。

只在瞧见远处的美人抬眸看向他时,忽而勾唇,染了些许笑意。

温幼梨快步走到顾璟衍跟前,鼓起腮帮子瞪他,“你...你怎么来寻我了?”

顾璟衍倒是想戳一下她那圆鼓鼓的桃腮,不过宫里人多眼杂,他倒是忍住了。

眉梢轻抬,他睨着她问,“本首辅的未婚娘子被皇后宣进了宫里,本首辅来要个人还不行?”

“登徒子!谁是你娘子!”

顾璟衍不置可否,牵起温幼梨的手便往宫门外走。

“你你你...你放开我!”温幼梨一边抽自己的手腕,一边娇嗔,“人家走不了这么快!”

顾璟衍停下步子回头看她。

温幼梨揉着膝盖嘀咕,“皇后娘娘散了晨醒又犯困,我在朝凤宫站了半个时辰才坐那么一小会儿,现在腿还麻呢。”

“站了半个时辰?”顾璟衍眯起眸子,唇梢上的笑意渐渐凉了。

“是呐!”温幼梨扭了扭胳膊,还是没能把手腕从顾璟衍掌心挣脱开,“所以你别扯着我,让我好好走啊——”

话没说完,男人便环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

温幼梨娇呼一声,葱指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襟,沉在他怀里。

光影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柔软地落在她身上,将她照了个温柔明艳。

少女似是刚被剥了壳的荔枝,在那清冷的怀中娇娇颤颤,酥人心窝。

“顾璟衍——”

“娘子有何吩咐?”

温幼梨在顾璟衍怀中挣扎了几下,没想到他不仅不松手,反而扣着她的腰愈发用力。

那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不过从一开始,温幼梨也没想要挣脱开过...

“你——”

少女贝齿咬着唇瓣,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眼眶红了大半,湿润的眸子无声瞪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没想到...”顾璟衍话说一半。

温幼梨可怜见儿吸溜了下鼻子,“没想到什么!”

男人垂眸轻扫她一眼,清徐漫道,“没想到...小哭包的腰如此之软。”

“顾璟衍!我我我——”温幼梨被他气红了脸,猛地拽住他衣襟,从那怀中半坐了起来,鼓起小嘴凶巴巴地说,“我咬死你!”

眼见小姑娘奶凶要吃人的模样,顾璟衍很不给面子还笑出了声音。

少女微露贝齿,张嘴便一口啃在男人的脖颈处。

温热的唇齿、舌尖,都贴着他。

那感觉没有半分疼痛,只是又酥又麻,让他浑身骨节紧绷,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栗。

察觉到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在打颤,温幼梨赶紧松口,皱眉自责问,“...可是我咬疼你了?”

她眼风温柔似西子湖,那湖水荡漾,不仅没浇灭他身上的燥热,反而让那燥热蒸腾,遍布四肢百骸。

“嗯。”顾璟衍喉咙滚落,沉了眸子,“咬疼了。”

温幼梨缩缩脖子,“明明我...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

她自顾自说,说完轻轻环上他脖颈,手指摩挲着自己刚才在他脖颈处咬下的一排齿印。

顾璟衍眼眸更沉,也更浑浊。

“我也不是有意的...”温幼梨瘪瘪嘴,又鼓起腮帮子,对着那红印轻轻吹气。

她一边吹气,一边像哄孩童似说道,“呼一呼就不疼了。”

顾璟衍唇边按捺不住勾起弧度。

他任由她瞎折腾,直到走了不远,看见那迎面而来的身影。


魏青阑此话一出,立刻引得四周嘈杂,所有人议论纷纷。

北山学子不知那“温家娘子”什么来头,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雁山书院这边张望。

雁山书院的贵女们听到魏青阑提起温幼梨先是诧异,而后是不解。

温幼梨在书院素来不出众,何况刚才连第一轮的比试都没过,她怎么可能赢得过詹筠竹?

有人把目光暗戳戳投到徐子鹭身上。

魏青阑钟情徐子鹭的事情在贵女圈子里人尽皆知,只是可惜徐子鹭早早订了婚约,未婚妻便是那鸿胪寺卿温大人的嫡女——温幼梨。

这复杂的爱恨纠葛,难道魏青阑是故意为难温幼梨,想让她在自己未婚夫面前下不来台?

京兆尹府的千金和好闺蜜悄悄嘀咕,“青阑姐姐怎么说都是‘第一贵女’,她不会使这种下作手段吧...”

“那可真说不准!你觉得以温幼梨的才情能比得过詹筠竹?”

“...”

“我觉得十有八九她就是故意的!之前那个魏紫萱还在咱们书院读书的时候,要是没魏青阑的默许,她哪里有胆子敢欺辱温幼梨啊?凭她那九品芝麻官的爹?”

“好了好了,快别说了...”

4399感受着温幼梨无波无澜的情绪,在她心底不由颤抖声音问,“...别跟我说您早就知道魏青阑会来这么一下子!”

温幼梨心里淡笑一声,慢悠悠着回,“我给她布的陷阱,我自然知道她会往里跳~”

“??”怎么说?

“原主的祖父可是太子太傅,那是大学问大智慧的长者。原主虽是女儿身,可自幼就被祖父躬身教导,肚子里的墨水怎么可能会少?”

4399还是不明白。

“魏青阑很小心谨慎,要不然徐子鹭早就会知道魏青阑根本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自我入书院起,我就处处藏拙,表现的根本对魏青阑没有半分威胁,包括刚才的第一轮比试。”

“为什么要藏拙啊?您有系统您怕什么,我4399可不是吃素的!”

温幼梨气定神闲道,“你瞧一眼徐子鹭。”

4399乖乖听话,替温幼梨瞧了眼。

徐子鹭并未看向温幼梨,反而目光略带异样瞧着魏青阑。

显然,他压根不知道魏青阑会这样做,更是对她这样的做法感到不可置信。

“魏青阑不是他徐子鹭的白月光么?我想瞧瞧,如果徐子鹭发觉心底的白月光并不是表面上瞧着的那样皎洁无暇,反而恶毒无耻、下贱不堪会心有何想。”

只有弱者,才会被人同情。

这不,四周那同情的目光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包括他徐子鹭。

温幼梨一直低垂的小脑袋慢吞抬起来,她眼眶红红的,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不过和徐子鹭四目相对时,她拼了命把眼眶逼退,硬是不让泪珠砸下来。

那强撑着的“坚强”看着让人揪心的疼。

徐子鹭心有千言万语,此时如鲠在喉。

幼梨那目光之中,分明是对他生了气,带了怨。

不...

他是想退婚,但从没想过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幼梨,不是你想的那般,你要听我解释!

徐子鹭喉咙动动,想解释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要是解释了,青阑会不会又恼怒他?

徐子鹭抿了下唇,心虚着挪开目光,好似瞧不见少女眼眸之中的乞求。

“温家娘子?”老夫子掐须皱眉思忖,一时竟不知“温家娘子”是哪位。

魏青阑接过话茬,转过身子,双目笑盈盈盯着温幼梨,抬袖朝她一比划给众人做了引荐,“这位便是刚从江南入京城的温娘子,其父官拜鸿胪寺卿。不过...”

“不过温娘子的祖父,可是当朝圣人在当太子之时的太傅先生,学问更有比肩孔孟之称。”

老夫子恍然大悟,一时激动着胡须颤抖,“温大人才高八斗,那学识确实叫人钦佩。原来温娘子是温大人的嫡亲孙女啊,想必温娘子才学定会不浅。”

“我...”温幼梨柔怯怯站了起来,素净瓷白的巴掌小脸,与那些涂脂抹粉的京城贵女有了强烈的反差。

她就像百花争艳之中的一株娇弱白梨,不俗不艳,却明昭昭撩拨人心弦,叫人忍不住想多瞧几眼,多疼爱几分。

又是这种风流柔弱的下贱模样!

魏青阑不是瞎子,她能把北山书院那一个个世家子弟神色中的惊艳瞧清楚。

一个花瓶罢了,要家世没家世,要才学没才学,空有皮囊有什么用?

她今日就是要让子鹭哥哥看清楚,胆小懦弱的温幼梨不是他的良配。温幼梨配不上他,更担不起徐家主母的位置。

“温妹妹你就是太过谦逊了。”魏青阑和善一笑,一袭白衣的她此时看起来和玉面菩萨无二,“早就听闻扬州热闹,才子佳人更是不计其数。街上三岁的孩童都可出言成诗,何况出生于书香门第,又是配享太庙温大人嫡亲孙女的你呢?”

魏青阑不过三两句话,就把温幼梨高高捧起,叫人迫不及待想听听她会作出个什么诗句。

魏青阑欣喜雀跃。

眼下,温幼梨就好比站在了悬崖边儿。

她要是作了诗,就她那两下子,肯定要被雁山书院的贵女们戳脊梁骨,要是不敢,那就是辱没了子鹭哥哥状元郎的名誉。

不管作与不作,这个渔翁之利她魏青阑都收定了!

詹筠竹是个书呆子,听闻温幼梨是昔日温太傅的嫡孙女,又是当朝状元郎的未婚妻,他认定温幼梨才学不凡,对着温幼梨就是深深一躬,“还请温家娘子不吝赐教。”

温幼梨颔首还礼,“赐教不敢,不过刚才魏姐姐有句话倒是说得极好。”

魏青阑怔怔,“何话?”

“扬州热闹。”温幼梨,“确实是热闹,也确实才子佳人诸多,不仅有诗,更有词。”

词?

何为词?

众人面面相觑,魏青阑只当温幼梨是在苟延残喘,想用大家听不懂的东西虚晃一枪,这般就算是输了也不丢人。

“诗也好,词也罢,本官心中自有评判。”男人唇梢勾着浅浅弧度,不过声音冷漠至极,是嘲是讽真叫人分辨不出。

温幼梨掀起湿漉漉的眸子睨过他,眼风温柔缠绕,楚楚动人。

只一瞬,便很快低下头从席位走到了男人面前,“那幼梨便献丑为诸位舞词一首...”


弦落,纱幔缓缓褪去,花厅里只剩下少女娇影,似仙似妖。

只见她支头横卧在青色纱幔上,雪肌因为刚刚舞毕染上一层蜜粉色。

青丝微乱,香汗细出,丰盈如兔。

真是好一个尤物美人!

在崔妈妈的眼色下,一个舞姬端上一个酒壶,拎着酒壶在横卧在地的温幼梨肩窝里缓缓倒入佳酿美酒。

这便是“美人窝”,以舞姬肩窝为酒盏,倒入美酒献给贵人品尝。

可要想品尝这酒,单单用唇却不行,还要用舌...

温幼梨慢慢站起身子。

她一步步走到顾璟衍面前,面纱下是紧抿的唇瓣,面纱上是不安慌乱的双眸。

“美人窝”里的酒水开始轻微晃动,液体顺着她肩窝往衣襟里淌。

站在舞姬身后的崔妈妈拿着手帕高兴坏了。

那贱蹄子今日抢了风头又能怎么样?首辅大人有洁癖,最是讨厌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她还不信邪,首辅今日会喝下这酒?

不给她俩耳光长记性就不错了!

思及此,崔妈妈高兴地不得了,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温幼梨又岂不知崔妈妈在暗处看好戏。

只可惜,她又怎么确信顾璟衍不会饮下她的“美人窝”?

“首...”温幼梨声音娇颤,“首辅大人,请饮酒...”

花厅静默无声,连众人喘气儿声都听不见。

可惜了...

虽瞧不见脸,但肯定也是如花似玉的美人,怎么一不小心就触了首辅大人的霉头。

温幼梨半跪在顾璟衍跟前,低眉垂眼好生乖巧可欺,惹人怜爱。

就在众人以为要见血之时,忽听坐在上位的男人沉沉低笑,“好。”

崔妈妈牙花子差点儿咬掉,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耳背听错了。

顾璟衍伸出手,手指隔着面纱挑起温幼梨下颌,逼她和他对视。

“佳人抬爱,本官岂能不受?”

“你——”

大掌扣住那一扎细腰带进怀里,任由“美人窝”里的酒水洒出过半。

温幼梨挣扎起来,奈何力量悬殊,挣扎着反而像是她在欲拒还迎,挑逗着他似。

顾璟衍低下头,埋首在她脖颈肩窝处。

一股股温热像是温泉浪潮将她包裹。

感受着怀里的少女瑟瑟颤抖,顾璟衍不禁展唇,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哂笑轻问,“美人不是要献酒,怎么抖得这般厉害?”

温幼梨胸口起起伏伏,咬紧唇不说话。

蓦地,脖颈处的一痛让她更是蹙紧眉头。

他咬她脖子!

“佳酿味美,却不及美人十分之一。”

“顾璟衍你...你敢...”

顾璟衍唇边笑意更甚。

小哭包这泪汪汪的,是被他欺负哭了?

眼瞧那泪眼婆娑,他冷声下了逐客令,“酒水里有毒,这些舞姬是刺客。来人,看押这些刺客,送诸位大人速速出府。”

一时没明白状况的大臣们被侍卫搀扶起身,云里雾里往府门外走。

崔妈妈一听自己这伙人被当成刺客,哭花了妆蛄蛹在地上磕头,“首辅大人明察,民妇是扬州乐舞坊的妈妈,不是刺客啊!求大人明察——”

崔妈妈携一众舞姬都快把脑袋磕烂了,他顾璟衍就好似没瞧见,仍是盯着不作声的温幼梨。

“看来这些舞姬都不是刺客,只有温姑娘一人是刺客...”

“看来这些舞姬都不是刺客,只有温姑娘一人是刺客...”

话落,顾璟衍便瞧见面前的美眸之中爬满惊慌失措。

“我...我...”温幼梨“我我我”了半天,说不成一句话,只那眼眶氤氲起一层薄雾,含珠噙露。


雪缎上的馨香萦绕在两人鼻前。

屋内的烛火像是少女的裙摆盈盈荡漾,火苗跳动、温度渐暖。

一时,阿煦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烛火烫,还是身子燥...

“我...我...”温幼梨目露怯弱,粉而娇的唇瓣被她轻咬着,脸上的神色尽是一个被男子占了便宜的惊慌失措。

那宛若幼猫的无助慌张,太能激起少年的保护欲了。

眼瞧阿煦清冷的薄唇收敛抿起,情绪有了变化,温幼梨见好就收,忙把人推开,娇羞着小脸跑回了自己闺房,只留阿煦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

刚回到房间,4399迷茫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阿煦的好感度一下子上涨了十五,宿主您怎么不趁热打铁?”

温幼梨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悠哉小口喝着,“你这话问的,一看就是没养过猫猫狗狗。”

4399,“??”这和养猫猫狗狗有什么关系?

“这钓男人吧,就不能把他们当成个人。”

“那要当成什么?”

“宠物。”温幼梨,“今天你给他顺顺毛,明日你再逗弄逗弄,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给他点儿甜头尝尝,让他觉得你忽冷忽热,拿捏不住你更猜不透你的心思。反正就是拿男人当个乐趣,别整日牵肠挂肚的。”

4399“!!”受教了。

温幼梨问,“阿煦现在的好感度有多少?”

“30。”

“查查他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想不告而别的念头。”

4399,“他还在自己房门口站着呢...”

“不就是抱了几下,怎么跟个呆子一样。”温幼梨轻声笑。

“宿主,阿煦的眼睛都已经好了,你不打算最近再给他找个大夫瞧瞧?就任由他继续装下去啊?”

“装!”温幼梨明眸荡起叫狡黠的笑意,像只蔫儿坏的小狐狸,“他要是不装下去,那我可就也装不下去了。”

母胎单身的4399听不懂...

等等!

4399惊呼一声,“阿煦又涨了5好感度!”

温幼梨淡淡“哦”了声,“肯定是因为那布条子呗。”

4399满眼崇拜,“不愧是绿茶老祖宗,这女红刺绣竟然都会啊?”

“我才不会。”

“??”

“喏。”温幼梨下颌朝着不远处的衣柜抬了抬,“下午从里头随便翻了件没穿过的白色衣裙的玉带。”

她才不为男人浪费那个时间。

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敷几片面膜...

...

入夜,火烛熄灭。

少年合衣入眠,却终不得眠。

不管是闭了眼还是睁开眼,少女白衣雪肌,那娇柔怯弱的模样好似就在眼前。

阿煦翻了个身,怀里拥簇了一捧棉被。

棉被温暖又柔软,只是不及她万分。

他本决定今夜就离开的,继续回归江湖去过那打打杀杀、风餐露宿的日子。

一只脚都已经迈出了房门,另外一只始终迈不出来,仿佛灌了铅。

他若走了,她身旁要是再出现“魏紫萱”那种女人又该怎么办?

温幼梨酣梦香甜,殊不知隔壁耳室的少年为了她彻夜未眠。

...

翌日,书院休沐,温幼梨贪睡了会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小棠进来的时候,她只着轻薄的小衣半坐在榻上伸懒腰,媚色撩人。

“哎呦我的小姐!”小棠赶紧把洗漱用的脸盆搁下,走到床榻边把温幼梨又给摁进被窝里。

“怎么了这是?”

小棠,“咱们院子里现在可是有着大男人的,您这也得稍微注意些。”

“哦...”温幼梨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的可是阿煦?”

“不是他还能是谁?咱们府上的小厮也不少,哪个能有福气住进您院子里啊?万一有天他不懂规矩进了您的闺房...”

温幼梨任由小棠伺候着自己穿衣洗漱,她刚睡醒,嗓音里还透着懒倦娇气,“阿煦眼睛瞧不见的。”

“瞧不见也不行!”小棠艳羡盯着温幼梨胸口,“不过话说回来,好像自从咱们搬入京城住,小姐身子确实长了不少呢。”

温幼梨双手捂着胸口娇嗔瞪她,“快去给本小姐拿衣裳!”

4399得意的声音在温幼梨心底响起,“怎么样宿主,我的优化功能还挺好用的吧?”

温幼梨,“...”

原主上辈子模样生得极好,就是“一马平川”有点太可惜了。

为了宿主们能更高效的完成攻略任务,每到一个世界,4399这个系统都可以帮助现在的身体优化一个地方。

所以在温幼梨感受完原主的“平坦”后,几乎毫不犹豫把“石头子儿”赶紧优化成“小山丘”。

小棠拿了件明艳的衣裙要给温幼梨换。

“不要这件,要那件素鹅黄的。”

“小姐今日不是要去徐府么?”小棠满脸疑惑,“既是去见未来姑爷,您怎么非要往朴素了打扮?”

小棠说着又想起什么来,脸一板,瞧着像是生气,“那个魏家的娘子听说也偶尔去徐府,每次去吧,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温幼梨也喜欢娇俏的颜色,只不过她今日去徐家不是为了去和魏青阑比美的,而是去演戏的。

...

马车在徐府门前停下。

温幼梨是徐子鹭未过门的妻子,也是徐家日后的当家主母,徐家几乎人人都认识温幼梨。

温幼梨刚下马车,看门小厮就神色古怪朝她走过来说,“温娘子,我家大人他...”

小厮正欲说徐子鹭不在府上,温幼梨淡淡一笑堵了他的话,“我前些日和魏家姐姐约好了,今日一同来请教子鹭哥哥诗词的,敢问可是魏家姐姐先一步到了?”

原来是这样啊!

小厮提起来的一颗心又被塞回肚子里。

既然是约好的那就好办了。

“温娘子里面请,魏家娘子确实一早便来了。”小厮说着就要领温幼梨进府。

“他二人可是在书房?”

“是。”

“徐府我也熟悉,我自己过去就好,你且留下守着吧。”

这边儿温幼梨往书房走,那边儿魏青阑正煽风点火,有意无意和徐子鹭谈论起首辅顾璟衍喜爱扬州瘦马的事迹。

...

“子鹭哥哥如今高中状元,又被圣上放在大理寺重用,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了。”魏青阑手执毛笔在纸上作诗,她边写着字,边吊人胃口叹了口气,“只是...”

徐子鹭问她,“只是如何?”

“只是圣上这些年身子骨不大好,朝堂大小事宜都全权交给了顾首辅打理。首辅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子鹭哥哥能得首辅重用,找出当年灭徐家满门的幕后真凶定会容易。”

徐子鹭清隽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杀气。

他之所咬牙活到现在,为的不就是给徐家报仇雪恨么!

徐子鹭蹙眉,“顾首辅心思沉稳,能入他的眼并不是容易的事。”

提起顾璟衍,百官闻声变色,放眼京都官场,谁又能不知他顾璟衍心狠手辣。

京城官僚大多以顾璟衍马首是瞻,而他想要查出灭徐家满门的真凶,确实依仗顾璟衍是条捷径。

魏青阑心思机敏,瞧徐子鹭半天不说话,她就知道徐子鹭心有动摇。

“听说顾首辅喜爱南巡,一年三次南巡,还...”魏青阑红透小脸,声音低喃道,“还在扬州置办宅子,豢养瘦马。”

徐子鹭气笑,轻敲了下魏青阑的脑袋,“小姑娘乱说话,真是不知羞了。你常年在京,可知道什么是扬州瘦马,又可知道那扬州瘦马是何模样啊?”

“青阑当然知道,扬州瘦马不就是温妹妹那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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