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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我是被疼醒的…
我闻到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心里出现了片刻的心安。
在这里,我应该是安全的吧?
我刚想坐起,强烈的剧痛和晕眩感便从头顶传来。
这时,一旁突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我被吓的浑身一颤。
“先别动,刚包扎好,别误碰了伤口。”
声音有点熟悉,但我什么都看不见,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
可能是医生吧?
在他的帮助下,我缓缓的躺在病床上,随后鼓足勇气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也是我在监狱里学到的。
因为不管是谁听到谢谢,心情总会变得好些。
而我也就不用被揍的那么狠了。
突然,一旁的医生心疼的朝我问道,“林悦,你怎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我下意识的蜷缩起来,极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全名了。
在监狱时,每个狱友都会喊我贱人,说我恶毒的不如街边卖的婊子,根本不配有自己的名字。
现在听到林悦两个字,我再一次的回想起监狱内的一切。
医生见我这样,心疼的又喊了几声,“林悦,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我却只敢害怕的捂住脸,矢口否认。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林悦,我是贱人,我就是个贱货,臭婊子,我不配有名字,求你们别打我了…”
听见我的声音,医生愣住了。
下一秒,病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医生有些哽咽的开口:“林悦,冷静点,我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他急切的走了。
脚步声在渐渐靠近,一道停在了病床远处,另一道却走到我的身边。
傅州突如其来的冷漠声音,让我头皮一阵发麻。
“都快死了,还不忘在医院勾搭医生,你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个贱人,烂裤裆的臭婊子!”
“我看,真应该再把你丢进监狱,关上几年!”
我立马强忍着眩晕爬起来,并跪在病床上,朝他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道。
“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他是谁,我这种贱货不配勾搭别人,求求你,别再让我进去了…”
傅州的呼吸粗重了很多。
他猛地揪起衣领并将我拽了起来,紧紧的盯住我的眼睛。
“林悦,你说的到底哪一句才是真的?”
“你真的瞎了吗?那为什么赛马向你冲过去时,你会蹲在地上?”
我不敢反驳,更不敢为自己辩解,只是痛哭着说我错了。
傅州似乎感觉很无趣,他松开我,任由我跌在病床上。
接着,我就听见他对秘书说道,“去喊护士,我要看她的病例。”
我猛的挣扎起来,并大喊了一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