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鼠标,我看到了李霄写的:我前几年鞍前马后伺候她,就是想让她越来越傻,这个笨蛋居然会信有水鬼这种东西。
徐辉的回复说:就按我们说好的来,我会确保她走上那条“不归路”。
再往上,他们详细地规划了如何制造那恐怖的传说,如何利用我对水鬼的恐惧感,让我选择自尽。
然后他们便可以轻松地分割我的保险金和遗产。
我几乎无法呼吸,整个世界仿佛颠倒,这两个我信任的人竟然是如此险恶。
驱车来到山顶,这是我和他第一次约会的地点。
那时阳光下李霄,笑容如此真挚,我竟然以为找到了人生中的那个人。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心中的疼痛与愤怒彼此纠缠,无法割舍。
我忍不住向山谷吼叫,每一个字眼都刺痛我的心脏,那么多年的信任和温存在一瞬间被推向了悬崖。
脑海中那句“跳下去,结束一切”的念头像潮水般涌现。
然而,冷风在我的脸上扇了一个又一个巴掌,似乎在告诉我:“醒醒吧,你不应该为他们的罪恶买单。”
我决定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因为痛,总会有回声。
黎明时分,初升的阳光还没能穿透深深的雾霭,警察便敲响了我家的门。
他们正式地询问了李霄关于我的失踪。
尽管我无法看见,但能想象出李霄那张伪装的脸是如何在警察面前显示脆弱。
在我“死“后的第三天,太阳已升至半空,却未带来丝毫温暖。
李霄刚从卧室出来,不经意间在门缝下发现了一封不明来历的信。
随着信纸的缓缓展开,信中附带了他和徐辉之间的聊天记录的副本。
更让他颤栗的是信的最后部分有一段冰冷的邀请:“今晚寂月湖等你们,没见到我之前不准离开。”
不加修饰的文字,透出深深的威胁和恶意。
李霄心中的不安感在逐渐增强,他立即拨通了徐辉的电话。
寒风裹挟湖水的冷气,肆意地在寂月湖畔咆哮。
李霄与徐辉肩靠肩站立,身体颤抖得像两片孤零零的秋叶。
“你再仔细想想有可能是谁…该不会是阿怡……”徐辉的嘴唇干裂,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细。
李霄立马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绝对不可能!
再等等就知道了。”
“都TM站了一个小时了!”
然而,就在此时,湖中的平静被打破,一圈圈波纹从湖心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