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潋晴江晏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多娇, 首辅大人不经撩苏潋晴江晏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春日载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狭长潮湿的通道弥漫着湿腐和血腥味,苏潋晴雪白的披风沾了地上隐隐发红的污渍,看着触目惊心的刑具上头还有残留的血肉,她好几次险呕出来。再往进走便有了灯火,只是左右两边各绑着死人受刑,烙铁在皮肉上滋啦冒白汽,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苏潋晴浑身发冷。苏景昭在最里头的牢房,和十几个学子关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里头,扑鼻的臭味令苏潋晴撑着墙壁干呕了两声。“潋晴!”曾经清明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即便如此,苏潋晴还是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苏景昭来。他身上的喜服赃物不堪,向来喜欢干净的人蓬头垢面,见到她的一瞬间红了眼,声音都在哆嗦,“真的是你,潋晴。”“父亲已经打点好一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接我!”苏景昭露出一排森白牙齿,眼里的激动和期待让苏潋晴心头一沉。他一点儿...
《臣妻多娇, 首辅大人不经撩苏潋晴江晏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狭长潮湿的通道弥漫着湿腐和血腥味,苏潋晴雪白的披风沾了地上隐隐发红的污渍,看着触目惊心的刑具上头还有残留的血肉,她好几次险呕出来。
再往进走便有了灯火,只是左右两边各绑着死人受刑,烙铁在皮肉上滋啦冒白汽,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苏潋晴浑身发冷。
苏景昭在最里头的牢房,和十几个学子关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里头,扑鼻的臭味令苏潋晴撑着墙壁干呕了两声。
“潋晴!”
曾经清明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即便如此,苏潋晴还是一眼就在人堆里认出苏景昭来。
他身上的喜服赃物不堪,向来喜欢干净的人蓬头垢面,见到她的一瞬间红了眼,声音都在哆嗦,“真的是你,潋晴。”
“父亲已经打点好一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接我!”
苏景昭露出一排森白牙齿,眼里的激动和期待让苏潋晴心头一沉。他一点儿都没想过问自己这一日一夜是怎么过的。
是了,这八年都是她追在苏景昭身后跑,他高兴了说不定回头赏她个玩意儿哄哄她。
那怎么能叫喜欢?
她不答话,苏景昭自顾自端起少爷的架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他们开门!”
“衣服带了没有?快给我换干净的!”
苏潋晴淡淡道,“舅舅没打点好,我只有一盏茶的功夫来探监。”
这话如兜头冰水浇在苏景昭头顶,他动作一僵,一拳砸在铁杆上,那力道大的···让她怀疑,如果没有栏杆的挡着,他是不是会发泄到自己身上。
这样的人,她怎么就鬼迷心窍喜欢了八年。
苏景昭自觉失态,可这鬼地方让他怎么风度翩翩!
他勉强压下不满,口吻却也好不到哪,“那就赶紧想办法!他们一日拉出去十来个,再送回来不死也是残废!”
末了,还嫌弃道,“他们让你来有什么用!”
“再不快些,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他这是冲苏潋晴撒气,指望她还像以前那样会为他紧张、流泪,至少哭着过来说一句,“表哥,你受苦了”。
然而,苏潋晴连靠近一步都不愿意。
她假意安抚苏景昭,“和你交好的李公子今日被抄家了,你再忍几日吧。诏狱不是寻常监牢,苏家又只是一届商户,总得需要些时间。”
抄家?
苏景昭来不及震惊就见她转身往外走,丝毫没有留恋。
她、怎么没哭?
从前苏景昭有个头疼脑热,苏潋晴都亲自守着。现在他被关了一日一夜,浑身又脏又臭,她一定会心疼死的。
怎么就走了!
牢里的同窗见这情形嘲讽道,“苏兄,你这表妹,哦不,应该是你的妻子,好像跟传说的不一样。”
“说是来探监,又不带吃食,也不带换洗衣物,既没心疼你受苦,更没有安抚你两句。”
“啧啧,怕不是觉得你出不去了,打算跟别人好吧。”
几人毫不留情大笑出声,苏景昭唇线紧抿,死死抓着铁栏杆。
苏潋晴出来后,把苏瑞让她贿赂狱卒的几百银票全给了孙千户。
孙千户合不拢嘴,“少夫人放心,苏老爷的意思在下明白。那么多学子,一日审四五个,审到后头都是一身血,谁还分得清是谁。”
“不会让苏少爷吃苦的。”
苏潋晴却道,“千户大人误会。舅舅的意思是,表哥涉嫌舞弊,多半是平日交友不慎,此事刚好让他吃点苦收敛收敛,不然往后还不知闹出什么丑事来。”
“您不必格外照顾表哥,该怎样就怎样,现在吃点苦总好过日后犯大错。”
孙千户看着手里的银票,再看苏潋晴义正言辞的表情,最后眼角抽了抽,“苏、苏老爷还真是教导有方。”
“那就拜托千户大人了。”苏潋晴莞尔一笑,温柔地像甜酒。
孙千户魂儿都快被勾走了,他舔了舔嘴唇,把银票一塞,岂料刚一转身,额头抵上冰冷的剑鞘,下一秒,江晏舟一身大红蟒袍站在壁灯下,光晕笼下来,将他冷峻的面容衬得瑰丽又充满危险。
孙千户魂儿都飞了,扑通一跪,带着哭腔,“首辅大人饶命!”
孙千户欲哭无泪,江首辅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人赃并获四个字让他连狡辩的资格都没有。
长宁的剑鞘抬起他下巴,“这么多银子,够孙千户下辈子花了吧。”
“大人明鉴,属下虽拿了银子,却没有做徇私的事儿!”
江晏舟拍了拍袖子上的一点灰,“本官也不会没证据就动你,放心,等你死的时候保管罪状上一件都不少。”
孙千户到死都没明白,就因为苏潋晴对他笑了一下,堂堂首辅大人亲自立了他的案。
烛火燃了近半。
江晏舟边喝醒酒汤,边把暗卫查到的关于苏潋晴这些年在苏家的事情看了个大概。
上头写着,苏家待她极好,而她喜欢苏景昭喜欢得不得了,街坊邻......
苏潋晴从诏狱出来顺路看了母亲留下的铺子,发现苏瑞表面立着好舅舅的牌坊,实则里外两套账目。
一套是他每月让人给苏潋晴过目的,一套则是真正的亏盈。
掌柜是从前跟着苏潋晴母亲的,得知她用意后,心头一片激动,“小姐,您放心,老奴一定尽快拿到另一本账册。”
苏潋晴十分欣慰,“好,今日我背着人过来,你叮嘱好店里的人,别让舅舅知道。”
苏潋晴大致了解了铺子经营情况,有三间是米铺,这些年价格浮动好打听,再看进出货账目便能猜测苏瑞私吞了多少。
还有两间首饰铺,因为玉石都是从南边儿进来,被苏瑞渗透得彻底,苏潋晴未免打草惊蛇就没去,想着先摸摸首饰行情,再做决定。
她这八年一门心思在苏景昭身上,对外头的事知之甚少,想尽快收拢铺子和银钱须得多费心了。
回到苏府已近晌午。
苏瑞和赵氏不满等了苏潋晴一上午,赵氏不满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只能探一个时辰?”
“景昭怎么样?”
苏潋晴神色淡淡的,“诏狱遍地都是鲜血和惨叫,表哥能好到哪里去。”
赵氏绷着的心猝然破碎,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的儿!”
苏瑞黑着脸,“孙千户拿了银票会护着景昭的,没事。”
苏潋晴当即给他泼了冷水,“舅舅,孙千户说了,诏狱不比寻常监牢。何况舞弊是大案,陛下看重,首辅大人亲审,他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苏瑞气得双手发颤,“他、他拿了银子怎么能不办事!”
“是啊,可又能如何?”苏潋晴假意无奈,“表哥浑身脏兮兮的,我险些没认出来。他生气舅舅到现在还没疏通关系,让我回来问您,究竟要让他待到什么时候?”
“他说每隔两个时辰就有人被拖出去审,只怕咱们再去就是给他收尸了。”
闻言,赵氏嚎啕大哭,苏瑞扶着妻子一阵头晕目眩,再一想早上被抄家的那位···他额头全是冷汗。
苏潋晴看他们如此紧张不安,心想此事有得他们忙了。
这段时间她得想法子让苏瑞心甘情愿把铺子的钥匙都交还给自己。
下午,她把三间米铺近几年来的情况整理好,粗略估算了下,苏瑞年年从铺子里拿走的少说有上千两。
这些都是母亲留给她的,平白便宜了他们!从前她只当铺子是因为有舅舅帮衬才勉强维持下去,念着这份情谊,逢年过节她攒着钱给赵氏和苏景云送上好的衣裳首饰,自己却好几年没打过一柄新簪子了。
还有苏景昭,拿着她的银子买些街头不值钱的玩意儿回来哄她,可笑她还当成宝。
苏潋晴心中郁闷,偏生这会儿管家又来请她,“少夫人,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商量救少爷的事。”
而她怎么也没想到,苏瑞又让她去锦云巷。
“我不去。”
苏潋晴不怒不恼,星眸漆黑深邃,定定看着苏瑞和赵氏。
从前的她温婉乖巧,即便再为难也不舍得拒绝他们,现在倒好,她没有一刻犹豫,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苏瑞一听她拒绝,火气蹭地窜上来,“你都去过了,又跟我耍什么贞洁!”
苏潋晴起身,“舅舅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苏瑞拍案而起,火冒三丈,被妻子赵氏拉住。
“老爷息怒,这事本就委屈潋晴,让妾身跟她好好说。”
苏潋晴见赵氏欲语泪先流,先她一步开了口,“不如舅母去跟江首辅好好哭一哭,哭得他心软了说不定就能放表哥回来。”
赵氏留了一半的眼泪没了,她皱了皱眉,觉得苏潋晴好像变了。
“潋晴,你和景昭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彼此去死都是愿意的。这事是委屈你了,可你也不想看着景昭死是不是?”
“案子还没查清,舅母怎么认定表哥会死,万一是被冤枉的呢?”她眨了眨眼,问得赵氏一哽。
“景昭当然是被冤枉的。只是诏狱比地狱还可怕,万一人回来也废了,我们找谁说理去。他是你丈夫,你难道不该救他?”
赵氏又拿情分说事,一副理所当然,“那江晏舟出了名的狠戾,手段残忍,你舅舅好不容易打听到他这点消息,你该庆幸江晏舟喜欢新娘子,否则就是让你死,也救不了景昭。”
苏潋晴知道他们没心肝儿,可听到这些话还是心上一疼。
“若今日被关在诏狱的是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害他。”她澄澈如洗的目光让赵氏心里发虚。
“舅母,假如江首辅喜欢的是表妹那样未出阁的少女,您是不是也舍得送她去?”
赵氏嘴角一垂,“胡说!景云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能让她被人糟蹋···”
苏潋晴低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头发寒。
“舅母不必说了,我既嫁给了表哥,自当为他守清白,除非你们杀了我,抬着我的尸体去伺候江首辅吧。”
“抬起头来。”
当朝首辅的私宅里,沉水香盖不住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烛光映出眉鬓刀裁,精致而自带锋利的一张脸。
没人敢在首辅大人江晏舟眼皮底下说个不字。
苏潋晴是第一个,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排阴影,她迟迟没有动作。
江晏舟看跪在地上的女子肤若凝脂,杏眼朱唇,凤冠流苏晃动间,隐约可见眉宇间的不甘和屈辱。
别的女子就是给他提鞋都抢着来,还一脸老天恩赐的感激,这个女人倒是大胆。
来求他,还耍起了手段。不过,倒是新鲜。
江晏舟猛地起身,推倒她的同时半个身子压上去,女人清甜的体香让他窜着酒意的血液直往头上涌。
“撕拉”一声,笨重的嫁衣被剥开,他红了眼。
苏潋晴还没被从压倒的震惊中回神,下一秒,滚烫的唇贴上她细腻微凉的锁骨。
她下意识挣扎,以至手背被凤冠划了道细细的伤痕都没感觉。
她没有献身的准备,咬牙,“等等。”
江晏舟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他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宅子里连个侍女都没有,却在刚刚回头看见苏潋晴的时候莫名有了想法。
边亲吻边沙哑开口,“不是要替你表哥求情?手段耍一耍就够了,本官没那么多耐心。”
苏潋晴被掺着沉水香的气息烧红了耳根,只能咬唇维持理智,一字一句道,“我不救苏景昭。”
“放开我!”
她口吻坚决,屈膝抵住江晏舟,两人四目相对。
江晏舟眼里覆着深渊般的寒冷,钳制她腕子的手指突然加重力道,俨然动怒了。
苏潋晴怕了,颤声道,“我、我不救他。”
江晏舟扫了眼从她肩膀滑下去的喜服,勾得他喉结动了两下。这副媚态还不是勾引人?哼,拙劣。
正当苏潋晴琢磨怎么逃开时,江晏舟眸光一顿。
目光落在苏潋晴手腕的墨玉手镯,灯下可见一缕飘花似烟云。
他骤然掐住她咽喉,眼尾的凌厉刺人,“这镯子哪里来的?”
苏潋晴被笼罩下来的杀意吓得不轻,窒息感从喉咙蔓延到全身,因呼吸困难而泪眼朦胧,“我、自小就戴着。”
江晏舟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自小。”
苏潋晴听说他脾气喜怒无常,只道,“首辅大人怎么罚我都行,请、请别动我娘的遗物。”
江晏舟呼吸微窒,好像被掐住了心脏,“你叫什么?”
“苏、苏潋晴。”她闭了闭眼,满心酸涩。
想到死去的母亲,她眼泪瞬间涌落,像要把这八年受的欺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母亲在她八岁病逝,舅舅苏瑞将她接到京城养着。自进苏家以来,她谨小慎微,懂事乖巧,深得表哥苏景昭喜欢。
苏景昭也是她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她等了八年,八岁等到十六岁,等到苏景昭成为进士,供职太常寺协律郎,终于在今日娶她过门。
然而早朝爆出科举舞弊,连同苏景昭在内的一百多个学子都被抓进诏狱,大婚被迫停止。
苏家人想尽一切办法,一日间花了上千两银子都没丝毫进展。
不过有人提点苏瑞,此案由首辅江晏舟主办,得从他身上想法子。也不知又从哪里听来,说首辅大人对新嫁娘感兴趣。
苏潋晴当时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瑞,“舅舅?”
苏瑞一改往日对她的和蔼,冷声道,“景昭和舞弊案绝没关系!诏狱进去一趟,有罪没罪都要脱层皮,你忍心吗?”
苏潋晴如被利剑穿心,一时疼得喘不上气。
“苏家养你八年,景昭也被你糊弄的非你不娶,不然以他三甲进士的身份,找个什么样的贵女不好。”
“舅舅不求你报答养育之恩,眼下只有你能救景昭免受苦难,你的清白难道比景昭的前程还重要吗?”
见苏潋晴不作答,苏瑞神色一狠,“说实话,当年要不是我,你早不知被卖到哪个窑子里头了,谈什么清白!”
“潋晴,你一向懂事,苏家和景昭待你还不够好?你口口声声喜欢他,这点事都做不得?”
这点事?
让她伺候别的男人叫···这点事。
他们把她当什么?
即便不在乎她的清白,难道连苏景昭的前程和名声都不要了吗?
苏潋晴很想体恤舅舅是因为着急才对自己说了重话,左思右想决定好好和舅舅聊聊,却听到他和舅母的对话。
“她这一去,景昭就戴了绿帽子,就算活着回来也没脸见人!”
苏瑞冷哼一声,“只要景昭回来,想娶什么样的好女子没有?原本同意娶她,也是想着成了婚把她母亲在京城留下的铺子和田地转到景昭名下。”
“到时她若识趣,随便给个妾室名份,苏家也不会让她流落街头。”
“若她破败之身还想连累景昭前程···哼。”苏瑞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在她身上用点药,就说她自觉愧对景昭,无颜苟活。”
宛若利剑贯穿苏潋晴胸口,她大口大口喘息,感觉空气都刺骨的疼。
太讽刺了。
他们连她的命都算计着。
就是死,也得给苏景昭的名声添上一笔。
苏潋晴强忍眼泪,原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傻子,这八年的感情在她这里浓墨重彩,在苏家人眼里不值一提。
苏潋晴吃饭规矩,从头到尾没发出有点儿声响,本以为吃不到心里,没曾想这几道江南菜做的十分地道,恍然让她想起母亲的手艺,心下一阵酸涩。
“好吃?”江晏舟开口,“还要吗?”
她这才发现对方几乎没怎么动筷,不是他说饿的吗?
苏潋晴低着头,“不用了。”
打死她都想不到大婚当日居然坐在江首辅家里吃了顿饱饭。
江晏舟不知何时让人送来药酒,这会儿用干净帕子沾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到她面前,“手伸过来。”
苏潋晴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背有一条细细的红痕。
什么时候伤的?
江晏舟直接抓过她腕子,先用药酒清洁伤口周围,细碎的疼钻进血肉。
他的手很热,身上的沉水香也被暖意熏得更浓郁。
这样近的距离···就算是苏景昭都没给她包扎过伤口。八年来,苏景昭就是掉了根头发她都能发现,都会心疼好久,而她就是烧红了脸,苏景昭也不会发现。
从前爱极了他,把余生希冀全托付在一人身上,吃的苦都觉甜。
一朝清醒,只恨自己瞎了眼。
她思绪一乱,缩了缩手,“没事的,不、用。”
然而江晏舟非但没松手,沾着药酒的帕子重重摁在伤口,让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来贿赂本官却事事悖逆本官。”
“真不怕本官先杀了那姓苏的以儆效尤。”
江晏舟冷峻的面容覆了层寒霜,“本官最喜欢听囚犯一整夜一整夜的叫,越是骨头硬的,本官越喜欢耐着性子把一百零八道刑具都用上一遍···一样一样来。”
江晏舟看她脸色发白,压了压火气,侧脸在光晕下漫出淡淡霜色。
冰渣子似的几句话瞬间又让苏潋晴拧紧眉心,却道,“大人若真拿他开刀,感激不尽。”
她脸色薄凉,口吻决绝,不似作假。
“今夜我由着大人摆布,但我只求不论苏景昭和舞弊有没有关系,您都别放他出来!”
*
苏瑞见苏潋晴坐着江府的轿子回来,身上披着的男人外衫无论衣料还是花纹都是上上品。
他以为事情成了,开口就问,“景昭什么时候能回家?”
苏潋晴眼皮都没抬,“不知道。”
苏瑞皱眉,“首辅大人没说?”
“没有。”
“你连个准信都没得着,回来干什么!”苏瑞一整日悬着心,看上去老了好几岁,“你知不知道,为了送你去锦云巷,我花了多少银子给中间人!”
“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
苏潋晴看他气急败坏,破碎的心如又灌了冷风,四肢百骸都冷得发抖。
她杏眼全是寒冰,“要不舅舅亲自去一趟,看能不能讨首辅大人欢心。”
“你···”苏瑞一怔,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苏潋晴居然会反嘴?
还有她看过来的目光有很陌生,她又道,“舅舅害怕什么?天子脚下,首辅大人亲自查案,怎么会有错漏。”
“您急成这样,反倒让人怀疑了。”
“胡说八道!”苏瑞一噎。
回到房间,丫鬟清洛知她难过,趁她沐浴的功夫,叫人进来把大婚的东西都撤了。
事实上苏潋晴早想明白了,难过悲戚有什么用,该流泪的绝不是她!
她之所以泡了很久,是因为想不通江首辅这人。
他性子阴晴不定,前一秒压着她剥衣裳,后一秒却为她处理伤口,不但没罚她不敬,更是亲自给她披了衣裳让人护送回来。
他还说,“往后有难处来私宅找本官。”
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没有碰她,还答应了她的请求,且没提怎么报答。
算了,她现在这情况,哪还有心思琢磨首辅大人的用意。
再坏,也不会比苏家人更坏。
清洛迟迟不见她出来,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找了伤药,您手上的伤虽不严重,可不上药会留疤的。”
苏潋晴看了眼伤口周围干涸的药渍,仿佛又闻到淡淡的沉水香,心思莫名乱了。
她皱了皱眉,撩起水花冲掉江晏舟留下的痕迹,“知道了。”
清洛为她擦干头发,苏潋晴吩咐道,“母亲留给我的东西,陵川的铺子和田产都变卖了,京城七间铺子,这么多年都是舅舅在打理,你明日把账本收回来。再看看铺子里母亲的人还有多少?”
“小姐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不怪清洛疑惑,这么多年,苏家虽按月给苏潋晴交代生意情况,也没短缺过银子,可也仅仅是够用,多的没有。
清洛以前怀疑过,苏潋晴也未必不明白,只是身在屋檐下,又都是一家人。何况嫁给苏景昭后,这些东西早晚也是苏家的,便没计较。
苏潋晴双手捏拳,“从前是我有眼无珠,豺狼当宝。往后,他们休想再碰半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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