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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全文+番茄

春山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主角:宋梧瑾王   更新:2024-11-18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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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梧瑾王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春山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天色暗了下来,宋梧和飞星等人到了忠义伯府门口。

灯火憧憧,却连门人都没一个。

宋梧嘴角牵起一模嘲讽。

看来这是连门人都找她去了啊。

她从庄子上离开时,官府的人已经去了,知县定会通知伯府丫鬟海月杀人的消息。

京城里她散播出去的消息应也沸沸扬扬——二小姐宋楚楚设计杀害大小姐,结果事情败露,二小姐的丫鬟便将那恶人给杀了。

他们为了挽回面子,便会让下人大张旗鼓的找她,营造伯府重视她的假象!

她带人往里走,一过正堂便听见了弟弟宋初肆厌恶的声音。

“母亲,宋梧那贱人竟敢在外面这样编排伯府,等找到她的人,一定要将她饿个三天三夜再吊起来好好打一顿,好让她记住是谁养她这些年!”

宋初肆和宋楚楚一母同胞,是伯府正室李氏生的孩子,在家里排行老幺,是一家人宝贝得紧的嫡幼子。

因为打小就比长子机灵,觉得他承载了伯府未来的希望。

伯夫人李氏急得来回踱步,有些不高兴:“你不赶紧跟你父亲兄长一起去找你长姐,还有心情在这里嚼是非!”

宋初肆嗤之以鼻,不屑得扯了扯嘴角:“她算哪门子的长姐?一个庄户人家生的下贱血脉,做伯府的狗都够不上门槛!”

宋梧原是忠义伯府嫡出的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名门闺秀。

半年前,真千金宋楚楚上京寻亲,伯府调查真相,发现竟是伯夫人和一个庄户女同时生产,给抱错了!

宋初肆气得牙痒,自打二姐宋楚楚回来后,他是愈发察觉了宋梧的歹毒。

“您还记得她昨日干了些什么吧?二姐的头被她撞得鲜血淋漓,现在还疼得起不来床呢!二姐才是您亲生的闺女,您可不能心软!”

听见宋楚楚的名字,宋梧恨得血都烧了起来。

宋楚楚回来后,她本想离开,但伯府却不放她走。

宋楚楚嫉妒她,想抢了她与侯府世子季泊舟的婚约。于是便有了今日庄子上,安排李大贵将她先奸后杀的这一出。

上一世,尽管她死里逃生,但名门闺秀的名声成了笑话,青梅竹马的季泊舟竟以妾室之礼迎娶她,婚后更是对她百般嫌弃。

而宋楚楚却有了更好的选择,果断放弃季泊舟,嫁给了太后和先皇最为宠爱的瑾王。

即便如此,季泊舟、三皇子,都还为她倾倒。

再后来三皇子登基,宋楚楚凭借与她换命后的美貌成为了一代妖后。

而宋梧却在侯府先被休妻,然后她和腹中孩儿被人一剑刺穿。

她带伤在乱葬岗产下死婴,却因纯阴之体沾染阴气怨念,从此日日忍受百鬼纠缠。

后来她沦为乞丐,精神恍惚,被欺辱折磨致死。

宋梧几乎要将牙齿咬碎,才忍下那股心里的剧痛。

见宋初肆此时只一心想着折磨宋梧,李氏气得头痛:“混账!她好歹也是你相处了十几年的姐姐,这些话休得再说!”

宋初肆的脸色陡然冷淡:“她才不是!我的姐姐只有宋楚楚一人!一个下贱胚子,还想嫁给季二哥那样风光的人,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侯府做妾都脏了门楣!也就母亲还拿她当回事!”

这番话说得已经非常恶劣,可李氏却只是不痛不痒地瞪了宋初肆一眼:“行了!再不济,她也是与侯府泊舟公子一起长大的!只要她对季泊舟有情意在,就还是得依靠伯府,等找到人,关起来好好教教就是了。”

宋初肆翻了个白眼:“娘,您怕是糊涂了!你们一开始就不该把她留下来。就因为她与季二哥一起长大的,所以才更应该赶走,把那婚约还给二姐!”

李氏自己心里也特别烦躁。

得知自己当初换掉的孩子亲自上门寻亲来了,她本来是极度恐惧的。

但看见楚楚那张比之宋梧也不遑多让的脸,她的心终究软了下来。

虽说当初她将二人调换,抱走宋梧就是见她漂亮,但不是自己生的始终隔着一层。

楚楚那美貌是她在胎里就精心费了汤药的,眉眼像极了自己和相公,还尽是挑着他们的优点长,半分没有她与伯爷的普通之相。

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替宋梧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李氏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亲生骨肉啊!哪是宋梧这等庄户之女能比的!

李氏也来气了:“楚楚是正经的伯府血脉,伯府的一切自然都先紧着她的!可她哪里有个嫡小姐的样子?想要季泊舟,来跟我说便是,我们自会想办法斡旋,她又去与那贱种争什么?这还不是自降身份!”

宋梧听见里头二人的争吵,觉得很是可笑。

她下贱血脉?那她之前要走,伯府为何不让?

还不是见季泊舟常找她,担心临了将亲事换成乡下寻亲回来的宋楚楚,惹恼权势滔天的安平侯府!

说她亲生父母都已经死了,早已无家可归,又拿出养育之恩这样的话来绑架于她。

上一世她对伯府极度心寒,就是因为她最宠爱的弟弟、她用尽心力帮助的大哥、还有她向来孝顺的养父母,全都只向着宋楚楚!

但如今倒都看开了。

他们的养育之恩,她上一世早已拿命偿还过了!

如今她还愿意回这伯府,本来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些人。

李氏身边的孙嬷嬷端着个茶点空碟子从正堂出来,见宋梧站在门口,面色当即垮了下来。

她抬着嗓子,阴阳怪气:“大小姐,您这金尊玉贵的可回来了!害着府里这一通好找呢!”

听见此话,正堂的李氏立马从太师椅上起来,拎着手绢急匆匆地往外赶。

宋初肆更是敏锐,先她一步,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宋梧面前。

“好你个鸠占鹊巢的贱种,你还有脸回来!霸占着二姐的位置、伤了二姐不说,还在外面坏她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他顺手抢过孙嬷嬷手上的碟子,冲上前照着宋梧的头就劈了下去。




“这位老夫人还是个明事理有规矩的,肯说句公道话。”

离开后院,郁嬷嬷情绪缓和下来,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一个劲盯着宋梧瞧。

宋梧扶着她苦笑,“是啊,可惜也只有事理了。”

其实宋梧是被老夫人教养长大的,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是祖孙情深才对。但偏偏没有,她与老夫人之间,甚至完全没有祖孙之间应有的亲近。

一方面是老夫人过于要强,一生都活在家族名声与利益的斗兽场中;另一方面,是宋梧从小在她那处,得到的都是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礼教学习。

宋楚楚没找来的这些年来,老夫人和她身边的婆子都对她极为严苛,严苛到吃行坐卧,每日都有严格的定量。

尤其是老伯爷被杀,伯府被降爵后,更是将整个伯府的前程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被老夫人一点点打造成一个待价而沽的工艺品,这个物件的名字,就叫名门闺秀。

说老夫人公道,有世家教养,确实是的,她的教养向来严苛,在伯府她人也向来公道。

但是说她有规矩,宋梧却不这么想。

就因多年前玄元观道长的一句话,说宋家有凤来仪,将来是大富大贵之家。老夫人在明知她与季泊舟有婚约的情况下,还是让她尽量想办法与太子、三皇子等人打上照面。

老夫人眼里有什么呢?

有价值、利益、前程、荣耀,但偏偏,没有人。

或者说,没有她。

看着宋梧的落寞和沉默,郁嬷嬷瞬间明白了。

她的手紧紧握住宋梧,心里头发闷发堵。

“你母亲是个最爱玩闹的性子,若你随她一起长大,定是快快乐乐的......”

“我知道。”宋梧眼角攀上湿红,“我知道她的。”

郁嬷嬷膝盖不好,身体也亏,宋梧正在思考需要多久才能让她彻底康复,突然一阵叫喊打断了思绪。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宋铭身边的小厮顺子一溜烟地从她身边跑过。

跟在宋梧和桑落不远处的李氏还有宋铭本来都烦透了,好些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听见这两嗓子更是没个好气。

宋铭:“嚷嚷什么!又不是死人了!”

顺子躬在跟前擦了把汗,“老爷!就是死人了!府衙来人了!”

府衙、死人!

李氏猛地抬头看向宋铭,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莫名涌动着一股子不安。

宋铭回来后并未过问宋楚楚被气得生病的根源,只想着宋梧成了国公府义女这事的真假,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

但他与李氏夫妻相处二十多年,一眼就明白她这会儿这个神情的含义,整个人都被看得浑身发毛。

他三两步迈向门口,就见府衙司狱司的领头郑雷带着几名差衙进来了。

“伯爷!久违了!”郑雷朝着宋铭拱手一礼,“今日前来,是向伯爷告知日前庄子上,贵府的海月姑娘杀害李大贵一案。”

宋铭眉头一皱:“可是有了什么进展?还请郑大人直言!”

李氏直勾勾地盯着郑雷那嘴,就等着看那里会不会说出什么让她心惊肉跳的话来。

郑雷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贵府的丫鬟,也是本案嫌犯海月姑娘,在狱中撞壁身亡!”

李氏忽然双腿一软,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突突跳个不停。

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宋梧,宋梧回之意味深长的一笑。

“想必是那丫鬟自觉行为欠妥,故而畏罪自尽了吧?”宋铭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他想了半天,不明白一个丫鬟死了就死了,派人通传一声就行,刚好也了一桩案子,何必郑雷为此还大费周章地专门跑一趟呢?

宋初肆跟了过来,他捂着还有宋梧指印的脸,装作牙疼的样子:“这个丫鬟是被人冤枉的,心中不甘,所以以死明志,都又闹出一条人命了,郑大人可要好好查!”

宋梧走向郑雷,李氏立刻往她跟前一挡:“郁嬷嬷还病着,你赶紧回去吧!”

宋梧拐弯一避,好像没听见一般:“郑大人来此,恐怕就是觉得那丫鬟并非自尽吧?不然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郑雷朝宋梧看了一眼:“今日去狱中的小姐,不是你。叫那位小姐出来!”

宋初肆得意地朝宋梧哼了一声,拱手道:“郑大人,今日前去狱中探望的是我二姐,感谢大人体谅二姐的伤怀,还专门跑这一趟。

只是她今日回来就病得下不来床,恐不便出来,不过仍是感谢郑大人,我们会劝慰二姐的。”

宋铭也附和宋初肆,心中感慨这小子果然在书院学了些道理,瞧瞧这待人接物的模样,确实比老大强多了!

郑雷觉得伯府的人是故意听不出好赖话,有些恼了:“但今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见这位二小姐一面!这两日海月只见过二小姐,二小姐一走人就死了。我们怀疑海月在狱中并非自尽,而是受人胁迫,被害身亡!”

宋铭脸色大变,他就说怎么郑雷看他的表情不对,竟是如此!

宋梧噗嗤一声笑了,那声音分外惹眼。

李氏赶紧抢在她前面开口,“大人,海月自来向着楚楚,担心因为这事儿害楚楚名声,自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而且,杀害李大贵其实确实并非海月所为!而是......”

她十分痛苦又不忍地捂面,朝着宋梧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半天才挤出后面的话:“而是我的大女儿......宋梧......

因为她是家里的大小姐,我们先前确实想要保护她,所以才没说出实情,而海月......她确实是被人冤枉的!”

郁嬷嬷和桑落被这话吓得大惊失色,宋梧向她二人看去,摇了摇头,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夫人!”宋梧带着漠然,“先前二小姐派人,打算将我先奸后杀,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实。

而且当日,还是瑾王身边的侍卫救了我,我也是有人证的!”

她绕着李氏闲庭信步,“就是因为杀害我的人失手,所以海月直接将李大贵杀了,想来个死无对证。如今害怕海月又将事情抖出来,所以二小姐前去杀了海月。

这么明白的事情,为何夫人一张口就张冠李戴,要将二小姐杀人的事嫁祸到我一个受害者头上呢?”

“伶牙俐齿!”宋铭没忍住,不耐地吼向宋梧,“人家郑大人还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楚楚的名声,你是真打算给她败得干干净净了吗?!”

此时,另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了伯府门外,听见此话,停住了迈进的步子。

宋梧眼里噙着耐人寻味的笑:“伯爷急什么?人家郑大人只是说让宋楚楚出来问个话,我也只是将事实说出来,怎么就成了我要败她名声了?”

“大人!”一道清丽娇柔的声音传来,宋楚楚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弱柳扶风地走了出来。




除了宋梧和郁嬷嬷,屋子里的人,都震颤得愣在原地。

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

脑子发热了吗?

郁嬷嬷重新躺了回去,桑落将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小葵和知意两人却仿佛都明白了,小姐是因为世子抱了宋楚楚吃醋了?

小葵留在梧桐苑收拾院子,桑落立马追着宋梧而去。毕竟这要是硬碰硬,小姐吃了亏可不行!

别说小葵和知意觉得宋梧是在吃醋,就连季泊舟也这样认为。

当宋梧出现在雪香居宋楚楚闺房的时候,他和宋楚楚的手还紧紧拉在一起。

宋梧瞥了一眼那紧握的两只手,脸上划过讥诮,然后便再也没有看他。

季泊舟尴尬地想抽出手,却始终被抓得紧紧的。

房里气氛陡然诡异。

宋梧自如地在房里走了几步,随后一把将宋初肆从凳子上拉起来,顺手贴了一道定身真话符。

“宋初肆!”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皮笑肉不笑,“你费尽周章闯进梧桐苑,将我院子翻得乱七八糟,就是为了这张婚约?”

宋梧手里举着那张被燎了个角的婚书,宋楚楚和季泊舟瞬间朝她看了过来。

“哟!二小姐这么快也醒了?”宋梧别有深意地笑看她,“头上的朱砂颜色还是太鲜艳了点,不太像鲜血,鲜血久了会变深色。”

这话说完,季泊舟的手一下便抽了出来。

宋初肆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这会儿站在宋梧面前,讷讷地低垂着脑袋,倒真像做错事一般。

他只听得自己理直气壮地说:“是!在我们眼里,这婚约本来就是二姐的,你只是一个庄户村姑所生,配不上这么好的婚事!”

“我去梧桐苑,就是找这张婚约,找到后把婚事改成二姐的,就再也不怕你了!可惜没找到,为了给二姐出气,我就将你的院子弄得乱七八糟!就是想让你吃哑巴亏,就是想让你滚出伯府!”

房间内一片寂静。

一口气将这么大一段话说完,宋初肆都想扇自己两巴掌。

当着季二哥的面,你说这些干啥?!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嘴,一个字一个字飞快地往外蹦!

就在季泊舟快要忍不住对宋初肆发火的时候。

“初肆!”一道娇软柔弱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能为了我,做出这样伤害姐姐的事呢?!”

宋楚楚无力地支撑着起身,快速撤掉了头上包扎的纱布,露出看似可怖的伤口。

尽管心里涌动着恨意,表面却是斥责:“我一个在乡下养了十几年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世子这等风采人物!这婚事自然是姐姐的!只要姐姐能与世子恩爱和鸣,我被人取笑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你怎能为此就做出弄乱梧桐苑的事情呢?!”

她似是恼极了,抓起身边的绣枕就要砸向宋初肆,但整个人却很是无力,枕头只扔到季泊舟脚边,又栽倒在了他的手臂上。

季泊舟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心底忽然闪过一丝怜悯。

虽然她配不上自己,但这份为自己着想的心确实是好的。

而且头上这骇人的伤,也是前日拜宋梧所赐。

宋楚楚害怕宋梧说话,于是又很快开口,“姐姐这会儿来了,想必也是想要个说法的。不管是要打要罚,楚楚都毫无怨言。”

“只求姐姐莫要惩罚初肆,他只是看我受了多年的苦,所以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姐姐要打就打我吧,别再打初肆,不然父亲母亲又要为难姐姐......”

宋初肆心里急得很。

可怜的二姐,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这个时候了,还在为自己、甚至为宋梧着想!

季泊舟心里也有些气,宋楚楚替宋梧吃了多年的苦,人心里肯定会有些不平。

宋梧以后也是要进侯府的人,连拿些好处去摆平眼前小女子的事都不懂吗?

按他对宋梧的了解,她是懂的,其实就是不愿意分享好处。

这样的气度,日后可当不好世子夫人!

宋梧坐在椅子上,清楚看着宋楚楚接二连三的好戏,还有季泊舟眼底晦暗的目光。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二小姐应是一个时辰前刚沐浴了吧?”

宋楚楚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于是淡淡道:“是。幸好沐了浴,不然那伤和病气,怕吓到了世子。”

宋梧真的想给她鼓掌,这演得真太绝了!

无论她开口说什么,宋楚楚都能扯到自己的吃苦可怜、委屈懂事上来!

这时候的她,总是用最柔弱的状态,做着最恶毒的事。

宋梧也不恼,漫不经心道:“算起时辰,应是你在宋初肆面前挑拨了一番,然后他便想着替你打抱不平,气哄哄地去打砸梧桐苑去了吧?为的,就是找到我手上这一纸婚约?”

她用鼻子嗅了嗅,“然后二小姐便在这里间沐浴去了。沐浴的东西有什么呢?”

“牛乳、花瓣、玉红膏、香胰子、珍珠粉、中药熏汤、丹砂蛋清、玉容霜......”宋梧朝着宋楚楚意味深长一笑,“这些东西,我在这伯府当了十几年大小姐都没用过,怕是宫里太后和皇后娘娘都才这么讲究吧?听闻,二小姐可是每日如此。”

她沉吟一瞬,“我想问,二小姐这叫吃了十几年苦?寻常姑娘家,怕是听都没听说过这些东西!”

宋楚楚的柔弱顿时僵在脸上。

前世她早习惯了这样的养颜之法,确实忘了这是宫里的娘娘们才有的规制。

在伯府,她是借着李氏对她的愧疚哄着要来的,价格不菲。

她心里又急又恨,却被宋梧说得一时还不上嘴。

宋初肆和季泊舟被宋梧这段话突然点了一道,猛然惊醒。

是啊!一个农户庄子上的女子,怎么可能日常用这么奢华的东西,还说吃了苦?

“我......”宋楚楚很快便想好了应付策略。

她咬着下唇,怯懦地看了看季泊舟,又委屈又羞涩:“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自然也是心悦世子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世子,所以想着多多努力补救一番,即便世子不喜欢我,但我也想做一个不让伯府和未来夫家丢人的人......”

若说先前还是隐晦的提示,那么如今已是赤裸而直白了。

宋梧心头疑惑了,宋楚楚这是,打算直接忽略瑾王了?

见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她也就不打算在这看宋楚楚对季泊舟深情告白的戏码了。

她掏出那张婚约,当着季泊舟、宋楚楚还有宋初肆的面,吹燃火折子,一下烧了个彻底干净。




“说,为何害人?!”宋梧声寒如冰,带着十足的凌厉,“你死了至少十几年了,为何还在这世间阴魂不散?”

厉鬼面色青白,有些委屈,“我没有害人,只是想找到兄长。我要让兄长跟我一起回家......”

听见宋梧的厉声呵斥,姜行走了过来。

因为他手上有宋梧的血,所以也能看见眼前的鬼物。

宋梧指了指身后的姜行:“他是你兄长?”

姜行看着面前的厉鬼,电光火石间,他激动地惊呼出声:

“安年兄!你是陆安年?!”

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稚气未脱的陆安年抬起头,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瑾王?”他似是不敢确认,“你怎这样老了?怎还戴着我兄长的东西?!”

他老?姜行面色一黑。

不过也对,这陆安年十几年前就死了,他还是十二岁的时候见过!

厉鬼看了看宋梧,又指着姜行身上挂着的玉佩,“门主,那是我大哥的随身玉佩!”

见宋梧并未因陆安年说出他瑾王的身份而诧异,姜行接过话:“他是安国公府的二公子。”

宋梧瞬间了然,原来是安国公府陆家的人。

那他口中的大哥,自然便是那位十五年前带军大胜安南,自己却壮烈牺牲的陆玄将军了。

“所以你生前的执念,便是找到你大哥?见此玉佩,以为是大哥便缠了上去。但却不知这一缠,险些让无辜之人丧命?!”

陆安年有些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宋梧眉目清冷,指了指姜行腰间坠着的玉佩,朝他伸出手来。

姜行有些迟疑:“故人所赠,不便随便予人。”

“能夺王爷两魂,便证明了他的本事。能长成这类厉鬼,一般都有执念。若没遇到我这种有玄术道行的人,便没人送其转世。那他就只能一直被执念所困,而且还会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继续为祸世人!”

“如今他既已认定您身上这块玉佩,若是瑾王殿下不舍,您这命能留到几时,下一次我能否及时相救,就未可知了!”

姜行面色一凉。

这人衣着气质一看便是京中哪个高门大户的落魄小姐,可这哪里有那些小姐见到他时的样子?

脸冷不说,脾气也太大了些!

自先皇走后,还没人敢跟他这样说话!

但看她心善的份上,他还是将玉佩递给了她。

宋梧接过玉佩,双指符咒一挥,便将陆安年的魂魄收进了玉佩之中。

看着那缕魂魄,姜行动了动嘴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把话咽了下去。

“这玉佩我会带回去,等到将陆公子送回安国公府,送入往生,便会归还于王爷。”

“那姑娘何时送安年往生?”

“很快。”

很快?

那到底是哪天去安国公府?

这块玉佩是他此次回京极为重要的信物!

姜行还想多问几句,他的贴身侍卫飞星此时从林子里冒了个头。

飞星看着前面棺材旁站着的自家王爷和一个美貌姑娘,吓得动都不敢动。

他就拉个屎的功夫,王爷这是还魂了还是诈尸了?

有仙女来带他上天了?

可眼睛一瞪,王爷和那女子还是在那处说着什么。

难道是王爷不舍得走?

想到这,飞星噔噔噔地赶紧跑去叫其他护卫。

他们一行人星夜兼程,就是担心日头炎热、王爷尸身腐烂,所以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本来是安排大家去阴凉的地方休息半个时辰,他守着王爷棺材的。

可这人有三急......也幸亏他没守着!

得赶紧给王爷找个道士做场法事啊!

玄戈是姜行的另一个贴身侍卫,见不得飞星那小题大做、耸人听闻的样子,利索地将佩剑一戴,“随我去看看!”

几十名护卫瞬间都跟出来了。

姜行侧过身看着离他百步的护卫们。

玄戈瞬间热泪盈眶,不等飞星反应,便朝着姜行飞奔而去。

宋梧初时就看到了飞星,见此场景顿觉好笑,脸色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冰冷。

当然更主要的是——她有求于他。

“王爷方才给了我酬劳,但小女子不便携带这么多财宝在身上,还请王爷暂代保管。不过当下对王爷,确实还有个不情之请!”

她这个样子,竟还有求于自己?

还以为谁都不放在眼里呢!

而话从姜行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副样子:“本王性命无价,姑娘救了本王,那这份恩情自然也是无价的。还有任何需要,姑娘尽管提!”

宋梧也不客气:“挑两个你的护卫,送我回忠义伯府。”

她本来打算自己回去的,但想着要面对那些难缠的人,索性趁机仗瑾王的势一把,如此便可免去今晚的麻烦。

姜行心头一明,原来是宋家的姑娘。

宋家还能出脾气这么大的人?

还缺银子懂玄门?

“宋姑娘是伯府的几小姐?”

“原来的大小姐,宋梧。”

姜行眉头一挑,‘原来的。’

有点意思。

玄戈带着一群护卫到了跟前,哽咽得肩头颤动,却将眼泪忍了又忍。

反而是后面跟上来的飞星,立刻扑到了姜行面前嚎啕大哭。

“王爷......你真活过来了啊......”

宋梧扫他一眼:“你们王爷不是活过来,是没死!”

姜行毫不客气地将飞星一脚踢开,飞星更放心了。

对,这就是王爷!

当知道是宋梧解了姜行的毒,又收服了那厉害的陆二公子鬼魂,飞星立刻自告奋勇,要带两名护卫送宋梧回去。

姜行正有此意,等护卫赶来了马车后,两人分别各上了一辆。

马车上,宋梧闭眼假寐。

经历了与上一世完全不同的今日,她终于相信,祖师们真的让她报仇来了!

上一世的今日,宋楚楚安排李大贵将她先奸后杀。

她拼尽全力,重伤跳河才得以逃脱,但回去后,宋楚楚却说她早就不干净了。

而今日,她不但杀了李大贵,栽赃给了宋楚楚的丫鬟、帮凶海月,还将真相散播到了满京城。在回来的路上,更是遇到了前世几乎没见过几面的姜行,甚至还救了他。

难道,这才是本该她的命运吗?

前世她被宋楚楚换了命,惨痛一生,含恨而死。

等到乱葬岗上尸骨腐烂,她都没能投胎。

历代祖师冒着功德耗尽、魂飞魄散的风险,最终助她重生。

只因她是门内最后一位血脉传人。

如今祖师们给她的任务只有两个,一是报门派断承之仇,二是顺利诞下门派血脉。

如今,这算是一点点回到自己的命运正轨了吗?




宋梧向下一蹲,飞星眼疾手快,一掌将宋初肆推出了五步远。

他跟宋梧一起站这儿听了这么久,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宋大小姐怕是与二小姐抱错了,现在伯府找到了亲生血脉,既想占着宋大小姐的好处,却又看不上人家的出身,还想苛待人家!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咚”的一声,宋初肆狠狠撞在了柱子上,双膝跪地,差点站不起身。

飞星收拳瞥了眼宋梧,难怪之前让他们送回伯府,还真是聪明!

刚踏出门的李氏一眼就看见自己被打倒在地的儿子,目眦欲裂,顿时尖叫出声。

“好你个贱蹄子!”她急急忙忙赶去扶宋初肆,“你弄伤楚楚还不够,现在竟然买凶伤人,连你弟弟都要打!”

她的脸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着宋梧:“快!快来人!给我将这个贱种绑起来丢到祠堂去跪着!饿她三天,不许出来!”

“伯夫人!”宋梧身后的飞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宋大小姐在庄子上遭人迫害差点亡命,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伯夫人不关怀安慰就算了,竟然一来就要虐待大小姐,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李氏见宋梧身边的护卫男子风尘仆仆,衣裳都穿得快包浆了,顿时以为是她在哪里找来的打手。

“好哇!”她声音都气得发抖,“宋梧,伯府真是把你胆儿养肥了,竟敢找打手上门来了!”

宋初肆捂着胸口,对着李氏冷笑:“娘,你看到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氏厉声大喊:“来人,将这几个打手一并绑了,拖出去乱棍打死!”

伯府的护院飞速围了过来,两名护卫立刻拔出了剑。

飞星将怀里的令牌一掏,“谁敢放肆!”

宋梧疾声制止:“此乃瑾王府五品带刀侍卫,夫人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她面露锋芒、气势锐利,仿佛瞬间变了个人。

瑾王府?五品侍卫?

李氏和宋初肆面面相觑。

李氏再仔细凑近看了看那令牌,竟真是瑾王府的人!

她吓得一个激灵,顿时面色惨白。

赶紧警告了一眼儿子,示意护院全都退了下去。

李氏变脸似的换了副神情,走上前讪讪一笑:“大人恕罪!这黑灯瞎火的,方才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不要紧!没做对那可就要命了。”飞星黑着脸,气势威武,“宋姑娘在外受了惊吓,王爷说了受不得罚,请伯府好生照料!”

“是是是,这是自然!”李氏连连点头,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飞星的神情:“侍卫大人,敢问为何是你们瑾王府的人护送我女儿回府呢?”

“宋姑娘对我们王爷有救命之恩,今日我等奉王爷之命特送大小姐回府!”

母子二人还没接受宋梧今日不再乖巧的剧变,又被飞星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呆若木鸡。

救命之恩?这是何意?

宋初肆也感觉到不对了,难不成真是王府的人?

胸口的疼痛提醒他,眼前这人不好惹,他刚想上前也看看那令牌,飞星却一把收了回去。

宋初肆脑袋缩了缩,要真是瑾王府的人,那确实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略有不服地哼了一声。

李氏陪着笑:“大人,您方才说大小姐对王爷有救命之恩,这又是何意呀?”

“王爷的事,我等做属下的岂能随意透露!伯夫人若想知道,就去瑾王府问王爷吧!”

李氏悻悻闭了嘴。

她看着飞星将宋梧送回梧桐苑,故意当着飞星的面吩咐送了许多吃食用具进去。飞星又借着瑾王的名义告诫了她一通,这才带着人走了。

目送飞星带人离开,宋梧有些感慨。

今日她获得的最大的善意,竟来自一个外人。

别看飞星表面上看着不着四六,实际办起事来却极为心细妥帖。

仆从随主,便不难猜出这主人的真实性情。

只可惜,是个短命的!

宋梧进了梧桐苑。

一推门,便看见了坐在门槛上眼泪汪汪的小葵。

小葵是她的丫鬟,也是自宋楚楚回来后,目前她身边唯一还剩的人。

看这样子,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小葵“哇”地一声便哭着奔了过来,宋梧喉头哽咽,紧紧抱住了她。

别来无恙啊,小葵!

上一世小葵跟她嫁去了永平侯府,刺向她和腹中孩子的第一剑,就是小葵帮她挡了。

她笑着死在宋梧怀里,让她一定要带着孩子离开侯府,好好活下去!

却没想到下一剑刺向的就是她和腹中孩子。

真是个傻丫头!

“大......大小姐,今日,今日外面说你不见了,又说庄子上有人要杀你,说你已经死了......呜......”

宋梧红着眼,忍着心伤安慰了她一番。

真好,还是她单纯炙热的小葵!

......

正堂内,伯爷宋铭和大儿子宋初石都回来了,李氏将晚间之事说得心惊胆战。

宋初肆却不以为意:“先派人去打听打听是否真是瑾王,即便是真的,难不成王爷的人还能天天守在咱们府上?”

先不说瑾王十几年来都在陇川,就他那富贵骄奢的架势梁国谁人不知?

而今日来伯府的几个人,穿着比伯府的护院寒碜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揉着心口,记着方才被宋梧打的那一巴掌,“等明天她起来,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我就不信凭她那低贱身份,真能入得了王爷青眼!”

“要真是瑾王才好呢!”宋铭搓着一双短手,顿时有了些热切,“不就终于有机会了吗?”

其实宋家之前也是侯爵,老伯爷还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东宫詹事府少詹事。

但十五年前,老伯爷负责当今皇帝婚事时犯下大错,不但人被杀了,爵位也从侯爵降为了伯爵。

顶梁柱没了,宋铭好不容易才捐了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

眼看这伯爷之位已是最后一代,哪里有不着急的?

李氏前去撩开宋初肆的衣裳,发现里面赫然已经青紫,愤懑地剜了宋铭一眼:“我看你是二百五上天,想瞎了心!”

她心疼地替宋初肆揉着胸口,“昨日只因楚楚拉了季泊舟一下,她就能将楚楚撞个头破血流。罚她去庄子上思过,她便能将管事给杀了,还嫁祸给楚楚的丫鬟海月。现在满京城的流言你又不是没听见,如此心机,你还觉得她真是咱们眼里的那个宋梧吗?”

她越想越不甘,哽咽擦掉眼泪:“就因为拉了那一下,楚楚名声都废了!如今初肆也被打,你觉得她还能听你的?看看咱们亲生的孩子都被她给逼成什么样了!”

京里的流言一传出来,下午楚楚就来她面前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

明明受了那么大委屈,那孩子还在替宋梧求情。

不惩罚一下宋梧,她简直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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