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盖了黑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我爹给了大勇叔一巴掌,低声骂道:“蠢货,我叫你把嘴堵严实了,怎么还有声音。”
大勇叔憨憨的直挠头,笑着说:“村里前头分的那个,就是堵太严实捂死了,这次我就捂得松了些。”
我爹神色不耐烦的背起背篓,大勇叔在后头扶着。
“一会儿你先回去,等我用完再给你送去。”
大勇叔脸色一垮,也只能答应下来,转身回了自己家。
七 戴眼镜的女孩
怕我爹怀疑,我在林子里窝了一会儿才回去。我娘只骂我在路上偷懒,想疼死她。
我没吭声,揣着胸前的照片就想窝进柴房。
我爹却像是看出了什么,他盯着我的胸口问。
“藏什么了,拿出来!”
见我爹死盯着我的胸口,我娘眉头一跳,连忙挡在我前面,默不作声的把我挤出去,讨好着给我爹解释起来。
“我叫柱子去周二婆那儿拿了些药,都是些娘们用的……”
没走几步,屋里就响起我娘压抑的痛呼声,我幸灾乐祸的哼着小调,窝进柴房。
柴房算是我的家,硬柴铺稻草便是我的床。
借着月色,我把那照片掏出来,小心的抚平上面的褶皱打量起来。
照片中间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齐肩的短发披在肩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着文气极了。
不知怎的,我鼻子直泛酸。
我把那照片别进裤腰后面,掰着指头算时间。
一天、两天、
别急,柱子,你别急。
怀孕第五天,老旺叔的肚子已经大的不正常,得婆娘搀着才能走动。
老旺婶劝他把这孩子流了,被老旺叔踹的身上没一处好肉后,便再没提过。
男人们的孕肚涨的惊人,浓重的臭味从他们的肚子里传出来,可男人们像闻不见一样,日日用猪油抹肚皮,聚堆儿靠在村口那棵石榴树下说闲话。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