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爹才背着背篓举着手电,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我爹走后,男人们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肚皮上爬满了紫红的纹。肚皮像要被撑破一样,疼的男人们整夜睡不着觉,不过孕夫夜里多尿,本就睡不好。
没过两天,男人们便聚在一起怨声载道。
婆娘们也只道怀孩子就是这样,生下来就好了。
我爹走了两天还没回来,急的我娘直头疼,她叫我去周二婆那里拿些药回来。
太阳刚下山,夕阳把村子照的通红。村里到处都是扶着腰、挺着肚子的男人。
这才三天,瞧着像五六个月的大小。
等等,再等等,就快生了。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到。
轻车熟路的到周二婆家,她正给供着的雕像底座倒黑红的粘稠液体,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什么。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那雕像与上次来看见的不太一样,好像袋子里的头又往出爬了些,青色的玉料里头,也透些血红色。
说明来意,周二婆也只是懒懒抬了下眼皮,把一个布袋丢到我手上,把我赶出来。
“看东西少没少。”周二婆说完,嘭的关上门,院子里再没动静。
周二婆躲在门里,一只眼透过门缝正看着我。
因为这个猜测,我颈后的汗毛全竖起来。
周二婆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动静很大,这会儿身后静悄悄,只能是周二婆还藏在门后看自己。
看自己干什么?
我灵机一动,侧过身去露出药袋子,当着门后周二婆的面,打开了扎起来袋子。
里面是一些纸包的药片,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院子里又响起周二婆拖着腿走路的声音,我狂跳的心这才冷静下来。
抄近路回家,家门口却有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是我爹和隔壁大勇叔。
我爹进山回来了?
“小声点!”大勇叔踢了一脚旁边盖着的背篓,背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