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不可能的结局。
“上次送你的……斗篷,能不能穿给我看呀?”
文生支支吾吾,脸上甚至有几分羞赧。
如果我们早点表明心意,早点成婚,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可是那时,他有他的痛苦,我有我的悲伤。
“好啊!”
我们在雪地里,互相追逐着,一如很多年前太平的冬日。
“小月!我总觉得这些日子,你有心事。”
“没有。”
“那就好!我回去了!”
“阿四!”
“什么?”他回头诧异地看我,我对他灿然一笑。
除夕那天,又是白雪皑皑。
不到天黑,火红的灯笼挂得满街都是。
文生又从熟悉的方向赶来。
我也在老地方卖着烤地瓜。
炉灶里炭火正旺。
文生衣着单薄,外面披着一个厚厚的斗篷。
“阿四!你怎穿成这样,着凉了可不好,要病很久的!”
“你还说我呢!自己不也穿得单薄么?”他解下斗篷就欲披在我身上。
我拿出自己闲暇时织的棉围巾,已经放在炉子旁烘得很暖和了。
伸出手指勾勾他,示意他过来,阿四乖乖地站在我面前,我把围巾套在他脖颈上。
又从炉中夹出一个看着就很香甜的蜜薯,用油纸包着,递给他,可以暖暖手。
“我在炉子前围着,怎么会冷呢?你别解斗篷了。”
“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去东郊么?路上小心点。”
他垂下眼眸看我,“小月,等来年春试取得功名,我定要娶你过门。”
我不敢再看着那双眼睛。
低下头,带点苦涩的轻笑,“文生!什么娶不娶的,你要是发达了,总共一两银子,记得还哈!”
他伸出手握紧我的胳膊,紧紧看着我的眼睛,“又在开玩笑,我不喜欢。”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