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字据。”
“好。”秦如意应下。
永和三年，秦如意、苏陌二人约定，一起生活五年，五年后的今天一起赴死。
两人签名，又按上了指印。
那一夜，秦如意总在想苏陌，希望他活下去。猜想他寻死的缘由，此前只见过他几次，一起吃饭的时候很规矩，夫子也夸赞他课业做的好。他这样的孩子，看起来与阿轩并不亲近，为何会求死呢？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秦如意爬起来喊：“谁？”
“我。”传来苏陌的声音，不如以往清朗，但是少年声音中本就带着阳光。
“怎么了？”秦如意披上衣服，将他请进来。
“我睡不着。”苏陌的个子小，看起来还像七岁一般，他目光炯炯盯着她的床。
“那我陪你睡吧。”秦如意心想，他还是个孩子。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空的，这样的寂寞让人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苏陌爬上床榻，侧身对着秦如意，闭上了眼睛。
秦如意听着他的呼吸声，心里莫名有些踏实。
忽然，苏陌睁开眼睛，对上秦如意的目光，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干什么？”
“我想听故事。”苏陌道。
果然还是小孩，秦如意笑了笑，想起之前听过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讲故事。”
“然后呢？”苏陌闭着眼问。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讲故事。”秦如意笑着道，翻来覆去的讲了好几遍。
两人就这样睡着了。
次日，府里的下人端上早膳，谁都不知道，险些今日也是哭丧的日子了。
秦如意将他送到夫子那，听夫子讲了一会，见苏陌认真听着，才离开。
苏陌的眼角掠过那白色的裙角，安心将书翻开。
秦如意去见了各处的管事，将账册要来，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似水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