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气的声音，还有战友们彼此依靠的背影。
父母的叮咛，妹妹的撒娇，朋友的嬉笑，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像一团乱麻。
随着身体不断下坠，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几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是初一的冬天，几个班上的同学把我堵在厕所里。他们推搡着我，扇我耳光，往我脸上吐口水。我蜷缩在墙角，眼泪和鼻血混在一起。
“瘦猴子，把钱交出来！”领头的胖子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死死攥着口袋里的五块钱，那是妈妈给我买午饭的。
“不给！”我咬紧牙关。
“找死！”胖子一拳打在我肚子上。
我蹲在地上干呕，眼前发黑。其他人哄笑着，扯开我的手，抢走了钱。之后的日子他们越来越过分，开始随意在我身上发泄他们躁动的青春。
作业没写，直接扔给我，饿了就逼迫我给他们买零食，哪怕老师在场，也会当着面殴打辱骂我。即使偷偷去给班主任告状，也只会得到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答复和他们更狠毒的报复。那段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的尊严。
从那时起，我发誓要变强。我拼命锻炼，考上了军校，成为特种兵。我从来没给人讲过这段过往，但那段经历永远刻在我心里，成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这股气，憋在我心里已经几十年了！
2.一阵剧痛从头部传来，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斑驳的瓷砖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那熟悉的厕所隔间。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瘦弱苍白，哪还有特种兵的肌肉和茧子。我好像回到了那段噩梦般的时光。
“超哥，你看这小子，挨打还他娘的走神呢，是不是被打傻了！”一个尖锐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我抬头望去，刘超正倚在洗手台边抽烟。他穿着宽大的校服，领子竖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肥胖的脸显得格外可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