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车站坐上了去往平城的火车,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火车就到站了。
那时交通本就不便,出了城后我先是搭乘了一辆破旧的黄包车。
那黄包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我的身子也跟着晃个不停,没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可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蒋之了,我咬着牙忍着。
然而,没走多远,黄包车就坏了,车夫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年月,找个修车的地儿都难。
我没办法,只能付了车钱,自己徒步继续往前走。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到处是炮弹炸出的大坑,周围的景象也是一片荒芜,偶尔能看到几间破房子,还都是残垣断壁的模样。
走了许久,干粮也快吃完了,我又饿又渴,嘴唇都干裂起皮了。
路过一个小村庄,本想着能讨口水喝,找些吃的,可村子里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他们自己都过得艰难,只能分给我一点稀粥。
我感激地接过,顾不得那粥寡淡无味,三两口就喝了下去,稍微恢复了些力气,又接着赶路。
一路上还时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枪炮声,那声音吓得我心跳都快了几分,只能加快脚步,想尽快远离那危险的地方。
可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周围都是相似的荒野,根本分不清方向。
3.
我急得直掉眼泪,只能凭着感觉走,好在我运气还不错,遇上了两个去往战区方向的老乡,他们要回村子里,我便搭乘两个老乡的牛车走了一段路。
老乡是不敢再往前走的,我感谢了他们,歇了会脚又继续往前走着,大多时候都是没有人的,只有我自己在这危险又陌生的地方摸索着前行。
我看见前方有一片树林,就想着到里面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饱腹的东西,我感觉自己又渴又饿。
我在前方漫无目的走着,突然不小心闯进了一片雷区,看着地上那些凸起的土包,我吓得腿都软了,根本不敢乱动。
那时候,风一吹,好像都能听到死神在耳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