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直觉得对不起他。
“他应该去死。
“是我故意将裂口扯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秀芹停不下来的疯狂大笑。
就在她要被押走的时候,出门之前,她突然安静下来。
“当我看着他痛苦地躺在地上,血不住的涌出来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他对不起我,他是真的想未来好好过日子。”
17
结案后,我申请了休息一周。
熊涛家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当中挥散不去。
甚至我会做噩梦。
深夜大汗淋漓的醒来,梦到我是其中的一个孩子。
放学出了校门口,行至人少的路段,被一张白色手绢捂住口鼻。
再次醒来就被绑在椅子上。
看着床上堆积如山的、或腐烂或新鲜的尸体。
我推开窗,呼吸着雨后潮湿的空气。
我看着手腕上的红绳,想起志强笑着喊我“宁远哥哥”。
我又想起熊涛的那幅画。
阴暗的一面留在自己的家里。
看起来温暖的一面留在了高秀芹家里。
熊涛对高秀芹的感觉应该不是爱。
他只是需要体验温暖的感觉罢了。
两个有缺失的人,从对方身上寻找自己需要的、爱的样子。
希望未来,我再也不会遇见这样的案子。
一个人破碎的灵魂,两个人失控的荷尔蒙,数十个家庭诡谲而苦涩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