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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赵潘,依照安王的指示,背着赵潘给的金银财宝,爬了狗洞离开。
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下来的却是三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我娘。
我“哇”还没哇出来,就被我娘捂住嘴搂在怀里。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上我窝在我娘怀中,就听我娘骂我哥,“你给安排什么差事,小妹的命差点就要折煞在里面了。”
我兄长一骂一个不吱声。
我实在是太累了,本想告诉他们,拿我带回来的金银珠宝赎身,我们不在安王府当差了。
只听得我兄长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拦下绵绵的告密信嘛,也算补偿了吧。”
6.
次日醒来,我已回到安王府。
这次娘安排我进了绣房,还在我脸侧贴了一条疤,仔细端详,“破了相,总能躲过一劫。”
我点了点头,“娘亲聪慧。”
赵潘是三皇子的心腹,赵潘无缘无故死了,三皇子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三年来与他形影不离的我。
娘亲必然是以此当作障眼法为我挡灾。
我在绣房藏了三日,忽闻外面传来消息。
月姐姐绣着月落乌啼霜满天,说着话,“你们知道宫里的绣娘月银多少吗?”
“多少?”我随众人开口。
月姐姐比着五根手指头,“五十两银子呢。”
“多是多,这与我们何干?”其中一个姐姐追问。
“听我家强哥说,三皇子施政之后,因为残暴无度激起民变,如今被皇帝一道旨意下了牢房,还被废为庶人呢。”月姐姐提起自家未婚夫婿,小脸红扑扑地,“太子倒了,三皇子倒了,皇帝的亲儿子只剩下安王了呢。”
“我们眼下是安王府的绣娘,改明儿说不准就是宫里的绣娘呢。”月姐姐的话不无道理。
手里的针一下子戳入我指尖。
月姐姐大叫了起来,几位姐姐慌忙按住我的手,又是扒药箱,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