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绸缎庄子,理账是一把好手,经过几年趋炎附势,竟做到了王府账房总管的位置。
我娘本就是顶着绸缎庄的刺绣买卖,进了府直接入了绣房,为主母姨娘们尽心尽力,让主母与姨娘们在各大宴会中出尽风头,后来成了主母跟前的大红人,颇得倚重。
我头上还有一个兄长,靠着溜须拍马的功夫,竟也混成了安王的随从。
安王府不养闲人。
我及笄那日,三人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娘碎了一口唾沫,“妾没有社会地位,还是夫人的生娃工具人,免费的血包,生死都随主子一句话,没有官家条例保护,惶惶不可终日。”
我爹与我兄长神色凝重。
良久,我兄长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疼地龇牙咧嘴,“啊…王爷…呀……就是那个在招募细作。”
“月钱二两,包吃包住,记录被探秘对象的起居便可。”
“我瞧了瞧名单,太子府缺一个看大门的。”
“也行,看大门好,要是被发现直接跑路即可。”我娘拍桌立决,我爹给我准备干粮,我兄长替我报名。
培训了一月后,我便女扮男装去太子府上工。
好巧不巧,第二日,太子去拜访赵潘有一个小厮拉肚子,就喊上了我。
赵潘进了太子府之后,就跟太子说,我十分合他眼缘,让太子将我赏给他。
往日我还需要从青天白日站到华灯初上,自那之后,我只需要跟着赵潘,偷奸耍滑。
赵潘在太子府三年,我享了三年福。
有丫鬟扯我头花,赵潘会口若悬河把她骂到哭,又将我搂在怀中,轻擦去我眼角的泪珠,还笑我,“怎的一个小子还骂不过一个丫头。”
“我怕折损了先生的体面。”
我确实是骂不过她,在爹娘兄长庇护之下,我根本不知如何与人拌嘴。
赵潘安抚地拍着我的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