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准是志英,一个标准的民兵连长,他总是人先到而声后至。
“志英,晚上巡夜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根柱把掏出来的“宝成烟”,在鼻子下闻者着,头也不回的问。
“队长,这是巡逻!不是巡夜!巡逻的是民兵!巡夜的是夜叉!”志英怒气冲天的纠正着队长的错误。他实在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民兵有半点不尊重。
“对!巡逻!巡逻!咱民兵同志们都辛苦了,安排好了没?”根柱知道志英的驴脾气,忙自我纠正着问。
“好了!前半夜二强和跃进,后半夜我和继承、毛娃!”志英的话像炮弹,话里显然还带着浓浓的怒意。
“不好意思,我又是最后来的!志英又跟谁犯驴脾气哩?”进门的是副队长振江,光着上身;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土布大腰裤,两支裤管一高一底的卷在腿上;脚下是一双张了嘴巴的布鞋,象拖鞋一样拖在脚上;脖子上搭着一条失去了本色的毛巾。
“不要你管!”志英没有好气地撂了一句,自己紧挨着广有坐了下来,从不离手的一杆“老牛腿”步枪斜靠在怀里。
“大家到齐了,哪咱开会!吭!”根柱清了一下被烟熏得发痒的嗓子,接着说:“现在天旱,咱这庄稼需要水,没有水,咱这一料的庄稼恐怕要麻烦,所以,今天晚上,咱要研究一下咋弄?”根柱说完,用眼睛巡视一圈,最后,目光留在了广有脸上,可广有好像没有看见,眯着眼睛只顾抽烟。
根柱的眼睛转向振江,发现振江也眯着眼睛,用手在自己的裤兜里摸索着,根柱知道,振江想抽烟而自己又没有,于是,掏出一支烟递给振江,然后说:“振江,抽一根,说说你的想法!”
“哎吆!你看,哦!”振江点着头、接过根柱递过来的烟,迅速地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哧!”兰色的火苗一闪,嘴上的烟已经点着。吸了几口烟的振江,眯起眼睛,向根柱笑了笑,若有所思地说:“还是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