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天气实在是热,四周里没有一丝风,骄阳似火,无情的烘烤着地里的玉米。
绿的黝黑的玉米叶子无力的支撑着阳光的曝晒,拼命地从地下吸取水分。四周除了不知疲倦的知了歇斯底里的鸣叫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仿佛,这知了是专门为火辣辣的阳光伴奏一般,那么卖力,那么专注,丝毫不顾及听者的感觉。
二支渠里静静地流淌着清凉的井水,不知是谁家在给田里的玉米浇水?通向村外的路上没有行人,村里的土路上也没有行人。根柱老汉在斗门上足足坐了几袋烟的功夫,还不见虎娃来。
老汉静坐着,感受着阳光的赐福,看着生长喜人的玉米,心里盘算:咋了?秋成两口子还没有睡觉,要不,虎娃咋还不来?
“二爷!你的勾子烙不?”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根柱老汉的沉思。
听到这一声问候,老汉内心欢喜,脸上却洋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你大又给你胡教了?”说着,收起了刚刚抽完的烟袋。
“哪里是我大教的?太阳把斗门晒得烙手,你就不嫌烙?”虎娃认真地问。
“爷老了,没有火气了,太阳晒着才好哩!”老汉眯着眼睛说。“你没听说过‘老汉勾子不怕烙,碎娃勾子不怕冻,婆娘勾子不怕打,姑娘勾子不怕箍’么?碎东西!哈、哈!”老汉逗趣的说。
“二爷,你乃球的说开了美的很么!”虎娃瞪大好奇的眼睛。
对老汉所讲的话,虎娃他既感到好奇,又感到好听。反正,老汉爱说娃爱听。
“狗式的,胡整哩!”老汉笑着拍打着虎娃,对于虎娃的出言不逊,根柱老汉似乎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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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天大旱,泾河上游来水偏少,水管站严格控制了渠水的流量。
从收麦以后,四十多天滴雨未见,地里的玉米一天不如一天。
本来,这一带是渠井双灌的高产区,不应该靠天吃饭。然而,连续四十多天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