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差劲吗？
肯尼斯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之大的挫败感，甚至带给自己这份屈辱的还不是别人，只是一个来自远古的亡灵！
抬起手，肯尼斯神色复杂的盯着手背上的令咒。自己要不要也像芬恩一样，就这么让这位英雄屈辱的死去？
仿佛在回应肯尼斯阴暗的想法，三划令咒也开始微微闪烁，像在蛊惑肯尼斯作出决定一样。
自己真的还有继续在圣杯战争中拼命的理由吗？
“Oi~Oi~，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如果我把埃尔梅罗君主现在这副模样的照片公布到时钟塔里，那些仰慕你的学生们估计都会大跌眼镜吧？”
欠揍的声音从工厂之外传来，寇温双手插兜，嚣张的破坏了肯尼斯刚刚布置好的结界，走进了肯尼斯的临时据点。
“不愧是你，就知道你很快就能找上门来，诺利吉先生。”
寇温的出现，让肯尼斯迅速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远处陶罐中的水银开始颤动，自主的从容器中蔓延而出，化作护盾挡在了寇温和肯尼斯两人中间。
这些水银是埃尔梅罗家的至上礼装，却也是肯尼斯年未满25岁时的发明产物——月髓灵液。
利用魔术化的水银进行防御、攻击、索敌三项合一。让充填了魔力的水银记忆各式各样的行动模式，并设定成会对应各种情况作出最适当的反应，可算是一种战斗用的魔像。
这是肯尼斯当之无愧的王牌，肯尼斯没有咏诵任何咒语，只能说明他早就料到了现在这一幕，并提前进行了布置。
一直将寇温作为假想敌和最终对手的肯尼斯，自然明白粗劣的临时据点根本逃不过寇温的追踪，所以特意选择在了这种郊区废弃工厂。
即使是白天，同样也人迹罕至，正适合肯尼斯释放一些大威力的魔术。
“不准备召唤Lancer吗？”
寇温倒是一点都没有着急，对付英灵没有把握，但是他和肯尼斯可都是老对手了。作为活跃时代相近的两代天才神童，他们俩在时钟塔里可没少被拿来比较。
寇温的现代魔术和肯尼斯的月髓灵液也不是第一次交手。
“Scalp！”（斩）
肯尼斯大喝一声，率先发动了攻击，水银其中一部分变成细长的带状伸出，又压缩成仅仅几微米厚的薄片状，就像长鞭一样发出破空声向寇温切来。
在高压、高速驱动下，水银的动能相当庞大，锋利程度不亚于激光切割。但这样的攻击终究无法触及寇温，仅仅停留在寇温面前几厘米处就无法寸进。
“都多少次了，为什么不吸取教训呢？魔术也应该顺应时代的发展，结合现代的科学知识才是未来真正的道路。”
寇温此时阐述的，正是他任职现代魔术学部长以后一直以来的主张，也是肯尼斯这样传统的贵族守旧派不能容忍的异端。
“笑话，结合所谓科学，最终只会加快神秘的流失！你的主张最后只会导致魔术逐渐失传！”
肯尼斯的观点就是魔术协会一直以来的传统认知——神秘的总量是有限的，知晓的人越多，每个人分享得到的神秘就越少。
也正是这个缘故，不管是魔术协会还是圣堂教会都在极力的抑制神秘流失。但即便如此，从神代到现代，神秘依旧在飞速的消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