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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工资结算单郝少平赵义明后续+全文

李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p>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好了我的头颅,蓄势待发。我有些恍惚。脑袋里闪过无数次子弹正中我眉心的场景。刘局长试探着一步步朝着我走来。他一靠近我,我就害怕,我高举着打火机,放声大喊:“不要过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要见郝少平!让他来见我!”刘局长停住叫,摊开手:“好好好,我们已经通知郝少平赶来了,他还在路上呢。”他对上我空洞的眼睛,恢复了慢慢往前挪动的步子。“你有什么可以先和我说,他能办到的事情,我也能办到呀,而且我能做到的还比他多,比他好。”他笑着说:“赵义光,你看你好大的面子,我这个局长都被你喊来了,亲自站在你面前等你指挥呢…”他开始聊起我的妻子、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弟弟。他说:“我记得马上是你女儿生日,十二岁可是个大日子,你女儿还在家等...

主角:郝少平赵义明   更新:2024-11-22 1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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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郝少平赵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十二万工资结算单郝少平赵义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李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p>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好了我的头颅,蓄势待发。我有些恍惚。脑袋里闪过无数次子弹正中我眉心的场景。刘局长试探着一步步朝着我走来。他一靠近我,我就害怕,我高举着打火机,放声大喊:“不要过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要见郝少平!让他来见我!”刘局长停住叫,摊开手:“好好好,我们已经通知郝少平赶来了,他还在路上呢。”他对上我空洞的眼睛,恢复了慢慢往前挪动的步子。“你有什么可以先和我说,他能办到的事情,我也能办到呀,而且我能做到的还比他多,比他好。”他笑着说:“赵义光,你看你好大的面子,我这个局长都被你喊来了,亲自站在你面前等你指挥呢…”他开始聊起我的妻子、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弟弟。他说:“我记得马上是你女儿生日,十二岁可是个大日子,你女儿还在家等...

《十二万工资结算单郝少平赵义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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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好了我的头颅,蓄势待发。

我有些恍惚。

脑袋里闪过无数次子弹正中我眉心的场景。

刘局长试探着一步步朝着我走来。

他一靠近我,我就害怕,我高举着打火机,放声大喊:“不要过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要见郝少平!让他来见我!”

刘局长停住叫,摊开手:“好好好,我们已经通知郝少平赶来了,他还在路上呢。”

他对上我空洞的眼睛,恢复了慢慢往前挪动的步子。

“你有什么可以先和我说,他能办到的事情,我也能办到呀,而且我能做到的还比他多,比他好。”

他笑着说:“赵义光,你看你好大的面子,我这个局长都被你喊来了,亲自站在你面前等你指挥呢…”

他开始聊起我的妻子、我的女儿,还有我的弟弟。

他说:“我记得马上是你女儿生日,十二岁可是个大日子,你女儿还在家等着你。”

见我缓和了情绪,他不动声色的冲后面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枪。

他再一次问起我的诉求。

我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歇斯底里:“钱!他欠下的工钱!他只给了我们三万六,十二万八千,他还欠我们九万二!”

“陈有树…还有陈有树的二十万!所有人的钱他必须要还!他今天不还,我就和他儿子同归于尽!”

鼻涕和眼泪一起往外涌。

“我不怕死,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根本不怕,死了就是一了百了…但是郝少平,我死了会带着他儿子一起死,哪怕是下地狱!”

那些枪再一次架了起来。

刘局长有些无奈的指着我,“赵义光!你别激动,你好好听我说。”

“要钱是正确的,但是我觉得你采取的这个方式不好,你要钱可以有很多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么偏激的路?”

“他欠你钱,你应该理直气壮去找他要啊,何况这马上就到月底了,当初承诺给你们的事,
p>“我们日子也不好过,谁不是背井离乡?谁不是给人打工?”

可他们哪有什么困难能让他们天天吃香喝辣?

他们和刘局长扯皮,扯来扯去刘局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指着他们一个个,疾言厉色:“你当我把你们叫过来在这玩呢?”

“这几个工人的工资不发,你们今年也不要想回家过年,我把你们全都边控了,你们都出不了市,我今天晚上就立案,明天早上我就开刑拘证!”

“我不止把你们抓了,还要把你们上头的老板抓了,我管你多大的老板,你们听得明白吗!”

见这位新上任的刘局长动了真格,他们自知这件事没了转圜的余地。

听到拖欠工资要坐牢,他们脸色一变,赶忙表态,说会在月底结清所有工人的工资。

郝少平罕见的摆正了神色,他金口玉言终于承诺,“这个月底我们就清账,工程款就算不结我们也会自掏腰包,保证绝不拖欠一分钱农民工工资!”

为了有所保障并留下证据,刘局长让他们当着我的面签署了一份保证协议,以防他们再次耍赖,翻脸不认账。

笔杆子放在郝少平面前。

郝少平咬紧了腮帮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手一挥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刘局长下了最后的通牒。

“如果到时候农民工工资没付,这边工程款已经结了,到时候该抓谁就抓谁!”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们说话。

我没有文化,也不懂什么法律道理。

这一辈子都对这个社会做不出什么贡献,养家糊口的本事也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烈日炎炎拿命换血汗钱。

我没少受过冷眼和谩骂,那些白眼和蔑视还有莫名其妙被扣上的罪名。

因为我格格不入,身上脏,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可只要我的辛苦能换来回报,我就很知足了。

我恍然大悟。

这个世界确有不公,可法
得好,他就给钱。

我没有犹豫的机会,连连点头。

我来不及回到仓库,打电话把妻子托给了弟弟赵义明。

赵义明问我钱什么时候能来,我不敢说准信,但这次有郝少平发话,我忍不住喜上眉梢:“一个月,快了,就快了!”

我如实相告,这一个月要去郝少平的养猪场帮工,让赵义明传话给工友,熬过一个月就能回家过年了。

我在郝少平的养猪场待了一个月。

一个月在砖房里和猪同吃同住。

猪在我隔壁,我隔壁就是猪。

早晨天不亮就去挑泔水,拌好玉米面喂猪,天黑前打扫猪圈铲猪粪。

养猪场只有我一个,电话费太贵,我就会对着猪念叨讲话。

我和她们讲妻子年轻时高烧烧成了哑巴,讲女儿出生时我高兴的一礼拜没睡着觉,还讲赵义明小时候上学尿裤子。

讲来讲去,这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第十七次去找郝少平。

郝少平一见到我就皱起眉毛,他调侃我,“你现在身上这股猪粪味还不如从前农民工的脏臭味。”

我闻了闻身上的破夹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讪笑着。

我擦了擦手,恬不知耻的对着他伸出手要钱。

他又乐了,从皮夹子里捻出二百块钱丢给了我。

我愣在原地,讨好的笑在脸上凝固。

我问:“为什么是二百?”

他的话紧随其后:“那你还想要多少?”

他破天荒地耐心解释起来。

“养猪场帮工一个月六百,你干得不好,还要管你吃住,扣了四百。”

“不是、这不对,您说好了我帮忙干一个月就结给我们工钱,是工地的工钱…”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给你钱,是啊,我这不给你了?”

“我要给钱,可没说是要给你们工地的工钱,我给的是你养猪场帮工的钱!”

他儿子说了什么,他儿子没进门转头走了。

我一路跟着,看着那个红色书包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近。

一股股哈气从我嘴角冒了出去,心脏跳动的声音巨响如擂鼓。

触手可及之际,我横过胳膊一把把他儿子揽进了自己怀里。

我撩开夹克,露出满身炸药,拿着打火机对着两个愣神的保安大喊:“我找郝少平!我要见他!”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要见郝少平!”

8

他儿子在我臂弯里吓得放声大哭。

他一边抓着我,一边哭叫着救命,让我不要杀他。

那个小小的、柔软又温暖的躯体在我怀中挣扎,我不知所措。

大概也是和女儿一样的年纪。

我想到了女儿。

我微微放松了胳膊,伏在他耳朵上大喊着警告他:“你不要乱动!不要惹我生气,我会杀了你的!”

他哭叫着喊着爸爸,鼻涕口水糊了我一胳膊。

听到郝少平的名字,我又猛地收紧胳膊,撕心裂肺的喊出声:“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我竭尽全力的扮演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形象。

可演来演去,发现自己怎么学都学不到精髓。

保安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赶来了。

我知道绑架敲诈勒索是一顶很大的罪名,但我不知道会来如此多的警察。

三五辆警车闪着灯呼啸而来,第一个下来的人是刘局长。

相比于我的惊慌失措,刘局长显得很平静。

他再见到我,第一句话是问我:“嘿赵义光,又见面了,你那天的伤可好多了?”

他身上的肩章和警徽在太阳下亮闪闪。

他打趣我:“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人不是好端端的吗?这是做什么?”

这样冷的冬天,我出了一身的汗,打火机被我死死的攥着,用力紧握,混着掌心黏腻的汗液沾在一起。

不远处有很多把枪正对着我。<
什么也没说,递给他一根烟。

他愣了一下,又笑了,抓着我的手紧握又松开,把烟叼在干裂爆皮的嘴巴里,点了起来。

他喃喃自语:“这钱要不回来了…他要走了。”

我的血肉被那三百块钱烫伤了,也被陈有树的笑烫伤了。

浑身滚烫,好像发起了烧。

陈有树哀戚无奈的苦笑在我脑袋里挥之不去。

我去路边的献血车里献了血。

针头刺破皮肤的肌理,插进了血管,有黑红色的血液顺着管子流入血袋。

我碰了碰血袋,确实好烫。

献完血,那个年轻又漂亮的小护士给了我一个保温杯,她叮嘱我:“你稍坐坐再走,回去多喝些红糖红枣。”

“冬天到啦,这保温杯很实用呢。”

离刘局长承诺的三十一号只剩下八天,离秦律师承诺的三十一号也只剩下八天,离所有人嘴里的三十一号都只剩下八天。

可离郝少平的三十一号却好像遥遥无期。

这个冬天太冷,太漫长了。

我给女儿打了一通电话,只响了两声她就接了起来。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爸爸’,我红了眼眶。

我和她说:“再过一个礼拜,我们就回家啦。”

“爸爸给你买了蛋糕,上面有奶油和草莓,爸爸提前祝蕊蕊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蹩脚的唱起了生日快乐歌,在心里许愿女儿健康平安快乐。

外面下起了雪,我透过那些雪花看到了女儿坨红的脸颊。

没有知道我将要做什么。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找人买了几管土炸药,引线都捻成一股,然后穿在了身上。

第二天早晨,我第二十次去见了郝少平。

我一直在楼下等,但没看到他的车,也没看到他的人。

直到他儿子来。

他儿子背着书包,是刚放学来找他。

那两个保安不知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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